《柱头上的圣经》填补艺术、宗教研究之空白——西方艺术史上的柱头雕塑艺术，特别是中世纪以《圣经》故事为主题的罗曼柱头，在国内一直鲜为人知，事实上，罗曼艺术以其“符号表意”的鲜明特点，在西方艺术史上占据着重要地位，而研究罗曼柱头，对了解基督教的发展和演变，也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本书是国内第一本系统、全面介绍这一主题的力作。

大量珍贵第一手资料首次精美呈现——本书作者啸声多次游历西方各国，拍摄了大量珍贵的中世纪柱头，本书精选其中280个柱头（近600张精美图片），绝大部分均为国内第一次有机会见到，为了使读者了解柱头的叙事所指，作者描出柱头雕塑的轮廓，并摘录《圣经》原文与柱头所讲故事对应的部分，一目了然，既体现了柱头的艺术和学术价值，又通俗易懂，实用美观。

世界上关于基督教《圣经》的书，实在是汗牛充栋，不可胜计。可是，把“叙事柱头”按《圣经》故事编撰起来，毫无疑问是史无前例的独特创意。

西方中世纪艺术就其本质而言，是基督教艺术；基督教艺术就其大体而言，以《圣经》为内容。在柱头上表现《圣经》题材，亦即柱头与《圣经》结缘，成就了辉煌中世纪艺术最精彩的篇章。

啸声编著的《柱头上的圣经》在结构上担负着起拱承重功能的柱头，到了基督教的鼎盛时期，即艺术史所谓的罗曼时期（11至12世纪前后），在传统的花叶纹样装饰上又有独创性的发展，即表现《圣经》故事，称叙事柱头。由于基督教世界尤其是法兰西和西班牙在这一时期建造了遍布各地的教堂和修道院，便对建筑及其装饰有巨大的需求，因此造就出许多天才工匠，他们又在叙事柱头上各显神通，创作出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的传世杰作。欣赏这宗珍奇，既赏心悦目，又广识益智。

《柱头上的圣经》作者在长期考察研究西方中世纪艺术过程中，对罗曼叙事柱并没有和装饰柱头格外关注，曾亲自拍摄下数千柱头的珍贵资料。《柱头上的〈圣经〉》在讲述有关内容的同时，由作者精选280个柱头，按照《旧约》、《新约》、后世和其它四部分编篡起来，成为一部左史右图的奇书，供我国读者翻阅把玩。

前言

绪论

 一 《圣经》其书及其深远影响

 二 西方艺术与《圣经》

 三 作为独立审美体系的罗曼艺术

 四 罗曼柱头的结构功能以及教化和装饰功能

 五 流派纷呈的叙事柱头

柱头上的《圣经》

 《旧约》故事

 《新约》故事

 后世圣徒事迹

 其它题材及装饰纹样

柱头所在地中外文名称对照表及图号索引

 法国

 西班牙

 其它地方

耶和华在西乃山和摩西说完了话，就把两块法版交给他，是上帝用指头写的石版。百姓见摩西迟延不下山，就大家聚集到亚伦那里，对他说：“起来，为我们作神像，可以在我们前面引路，因为领我们出埃及地的那个摩西，我们不知道他遭了什么事。”亚伦对他们说：“你们去摘下你们妻子、儿女耳上的金环，拿来给我。”百姓就都摘下她们耳上的金环，拿来给亚伦。亚伦从他们手里接过来，铸了一只牛犊，用雕刻的器具作成。他们就说：“以色列啊，这是领你出埃及地的神！”亚伦看见，就在牛犊面前筑坛【……】次日清早，百姓起来献燔祭和平安祭，就坐下吃喝，起来玩耍。耶和华吩咐摩西说：“下去吧，因为你的百姓，就是你从埃及地领出来的，已经败坏了【……】”【……】摩西转身下山，手里拿着两块法版【……】摩西挨近营前，就看见牛犊，又看见人跳舞，便发烈怒，把两块版扔在山下摔碎了；又将他们所铸的牛犊用火焚烧，磨得粉碎，撒在水面上，叫以色列人喝。

《旧约·出埃及记》

那时西拨的儿子巴勒作摩押王。他差遣使者往大河边的毗夺去，到比珥的儿子巴兰本乡那里，召巴兰来，说：“有一宗民从埃及出来，遮满地面，与我对居。这民比我强盛，现在求你来为我咒诅他们，或者我能得胜，攻打他们，赶出此地。因为我知道，你为谁祝福，谁就得福；你咒诅谁，谁就受咒诅。”【……】上帝对巴兰说：“你不可同他们去，也不可咒诅那民，因为那民是蒙福的。”巴兰早晨起来，对巴勒的使臣说：“你们回本地去吧。因为耶和华不容我和你们同去。”【……】巴勒又差遣使臣，比先前的又多又尊贵。【……】巴兰早晨起来，备上驴，和摩押的使臣一同去了。上帝因他去就发了怒。耶和华的使者站在路上抵挡他。【……】耶和华叫驴开口对巴兰说：“我向你行了什么，你竟打我这三次呢？”【……】当时，耶和华使巴兰的眼目明亮；他就看见耶和华的使者站在路上，手里有拔出来的刀。【……】巴兰对耶和华的使者说：“我有罪了。我不知道你站在路上阻挡我。你若不喜欢我去，我就转回。”耶和华的使者对巴兰说：“你同这些人去吧，你只要说我对你说的话。”

《旧约·民数记》

耶和华的仆人摩西死了以后，耶和华晓谕摩西的帮手嫩的儿子约书亚，说：“我的仆人摩西死了。现在你要起来，和众百姓过这约但河，往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去。【……】”【……】约书亚清早起来，和以色列众人都离开什亭，来到约但河，就住在那里等候过河。【……】耶和华对约书亚说：“从今日起，我必使你在以色列众人眼前尊大，使他们知道我怎样与摩西同在，也必照样与你同在。【……】”约书亚对以色列人说：“你们近前来，听耶和华你们上帝的话。【……】你们现在要从以色列支派中拣选十二个人，每支派一人，等到抬普天下主耶和华约柜的祭司把脚站在约但河水里，约但河的水，就是从上往下流的水，必然断绝，立起成垒。”

《旧约·约书亚记》

他们到了约但河，脚一入水（原来约但河水在收割的日子涨过两岸），那从上往下流的水便在极远之地撒拉但旁的亚当城那里停住，立起成垒，那往亚拉巴的海就是盐海下流的水，全然断绝。于是百姓在耶利哥的对面过去了。抬耶和华约柜的祭司在约但河中的干地上站定，以色列众人都从干地上过去，直到国民尽都过了约但河。

《旧约·约书亚记》

于是五个亚摩利王就是耶路撒冷王、希伯伦王、耶末王、拉吉王、伊矶伦王，大家聚集，率领他们的众军上去，对着基遍安营，攻打基遍。【……】当耶和华将亚摩利人交付以色列人的日子，约书亚就祷告耶和华，在以色列人眼前说：“日头啊，你要停在基遍！月亮啊，你要止在亚雅仑谷！”于是日头停留，月亮止住，直等国民向敌人报仇。【……】随后约书亚将这五王杀死，挂在五棵树上。

《旧约·约书亚记》

P102-116

长达千年的西方中世纪，曾被判作“黑暗时代”；其艺术也就有了“野蛮、低劣、愚昧、荒诞”的恶名。

如今，西方人好歹终于走出了历史误区，开始对中世纪时期有了比较中肯的评价。我们则由于时空遥远，文化隔膜，虽然听说他们有此认识的转变，但是还不知就里，不明究竟。

西方中世纪究竟如何，不是本书探讨的对象。我们关注的是：

西方中世纪艺术究竟如何？

“长期以来，都认为不存在中世纪艺术。那是‘野蛮玩意儿’。可是，这一艺术乃是美神诸妙相中的一相。”“罗曼艺术是法国一切风格之父。”“有了哥特艺术，法国精神充分发挥出它的力量。”罗丹在他三十多年考察中世纪艺术的笔记《法国大教堂》中，是这样写的。

毫无疑问，我们当然相信这位雕坛巨匠的审美能力。不过，百闻不如一见，我们还必须去亲眼目睹一番。

我，一个受中华文化艺术熏陶又对西方文明并不陌生的学人，在四分之一世纪中，赴欧十余次，以考察研究西方中世纪艺术为首务，行路读书，终于大开眼界，敢于而且有资格说： 西方中世纪艺术，灿烂辉煌！

但是，要将我一己的见识晓示众人，以求认同，则绝非易事。西方中世纪艺术博大精深，丰富多彩。或许在繁多的品类里挑选一种最有特色、最有代表性、最经典，同时又最有趣的，加以介绍，给予评说，庶几能够引发大家的兴趣，并赢得对我的赞同。

回顾我在考察欧洲中古遗迹时，曾一次次在教堂正立面前伫立凝望， 在隐修院回廊盘桓沉思，在博物馆里浏览观赏……随即想到那件引发我无穷兴趣乃至极度迷恋的东西： 叙事柱头。

柱头本是一个建筑构件，有托梁起拱的功能。自古代埃及和希腊以来，柱头多用花卉或几何纹样为饰。只有到了中世纪时期的十一、十二世纪，即艺术史的罗曼时期，柱头装饰发生突变：在花卉或几何纹样格外丰富多变的同时，神奇灵异的禽兽谱堂而皇之地加入进来；最主要的是在柱头上讲起了人物故事，亦即《圣经?新旧约全书》的故事，以及后世圣徒及殉教者的事迹。

柱头与《圣经》结缘，造就出人类艺术宝库里一件光彩夺目的珍奇。

十一、十二世纪是基督教的鼎盛时期，也是形成独立美学体系的中世纪罗曼艺术的黄金时代。分布在欧洲各处的隐修院，遍及荒山僻壤的教堂，都因为有装饰建筑物的空前需求，便造就了许许多多技艺娴熟、才华横溢、富于创造精神、不惜呕心沥血的工匠师傅；他们率领着作坊的其他师傅及小工，在自己效力的地方，创作出无与伦比、各有千秋的传世杰作。这些作品，水平之高，风格之变，数量之巨，令人吃惊。

将罗曼叙事柱头按《圣经》故事编篡起来，是一件古今中外从未有人做过的事情。这样做，既增添了阅读兴味，更可以得到审美享受，以此向初涉这一领域的读者介绍西方中世纪艺术精华，想必会引起关注， 定然不会是徒劳无益的——特别是将同一题材的各家作品放到一起，让它们在各自的流派与风格中交相辉映，显示出迥然不同的趣味，岂不赏心悦目？

这就是编撰《柱头上的〈圣经〉》的宗旨。

我在长期实地考察中，亲自拍摄下数千柱头，如今从中精选出278 个，把它们按照《旧约》、《新约》、后世和其它四个部分编成一书，并辅以手绘图像，以佐阅读观赏之趣。我由衷希望，大家能够分享我的劳动成果和我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