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报》这套世界科普名著出版已经有好多年了,但大多数版本要么选译部分难见全貌,要么译文久远不甚精确,这就给读者们阅读经典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困惑。您手中的这套《森林报(全译·拓展版)》既是原著的足本,又加上贴心注释,扩容了知识含量,让您在真正领略名著风采的同时,更加深入地汲取经典的精髓。
通常我们所看的报纸,刊登的几乎都是与人类有关的消息和故事,但那些生活在森林里的飞禽走兽和昆虫们的生活,却更能引起孩子们的好奇心。
你们有准听说过,寒风刺骨的冬日,没有翅膀的小虫子从土里钻出来,光着小脚丫在雪地里到处乱跑?你何曾在哪份报纸上看到过诸如有“森林大汉”之称的驯鹿们打群架,候鸟大搬家以及秧鸡徒步周游整个欧洲等等之类令人发笑的旅行消息?
所有这些“新闻”,你在《森林报》上都可以读到。
离别之歌
白桦树上的叶子越发稀疏了。光秃秃的树干上,那些已被丢弃了很久的椋鸟窝晃来晃去,显得孤零零的。
忽然,两只椋鸟飞了过来。雌椋鸟一头钻进窝里,煞有介事地忙活起来。雄椋鸟落在枝头,过了会儿,向四周望了望……然后放声歌唱!声音挺小,仿佛只是哼唱给自己听似的。
雄椋鸟的歌声一停,雌椋鸟从窝里飞出来,急急忙忙向鸟群飞去。雄椋鸟也跟在后面飞了过去。离别的时候到了——今天。或者明天,它们就要动身远行了。
今年夏天,它们在这所小房子里孵出了小鸟,如今是来向这小房子道别的。
椋鸟夫妇不会忘记它,因为这只是暂时的分别,明年春天还要回到这里来住的。
玻璃之晨
9月15日,还是秋老虎的天气。和往常一样,我一清早就到花园里去。
我走到外面一看,天空高高的,没有一丝云彩。空气有点儿凉,乔木、灌木和青草间,挂满了银色的细蜘蛛网。纡细的蜘蛛。
在两棵小云杉的树枝间,一只小蜘蛛织了一张银色的网。这网被寒露衬托着,好似玻璃做成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蜘蛛缩成个很小的小球,身子僵僵的一动不动。猎物苍蝇还没出现,所以它正好睡个觉补足精神。它不会是冻僵了,冻死了吧?这也没准儿。
我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指碰了一下小蜘蛛。
小蜘蛛没有丝毫抵抗,竟像一粒没有生命的小石子一样掉在地上了。只见它刚落在地上的草里,就马上跳起来飞奔而去,接着藏了起来。
这家伙可真会骗人!
它还会不会回到这网上来呢?它还能找到这网吗?还是将另外织一张新的呢?织一张蜘蛛网,它得付出多少辛苦呀,得前前后后、来来回回跑上无数趟。一遍一遍地打结绕圈,得花费多少心血呀!
纤细的小草梢上,小露珠抖动着,好像长长的眼睫毛上的泪珠。它们闪烁着,发出星火般的光亮,散发着内心的喜悦。
路旁的最后几朵小野菊花,耷拉着那花瓣做的裙子,等待太阳的晒暖。
在微冷、纯净、仿佛是易碎的玻璃般的空气中,无论是色彩缤纷的树叶,还是被露水和蜘蛛网染成了银色的青草,或是夏天从未有过的那种极蓝的小河,都是如此的漂亮、华丽,令人心旷神怡。我所能找到的东西里,最难看的是一棵冠毛粘在一起、残缺了一半的、湿淋淋的蒲公英。还有一只毛茸茸的灰蛾,它的头大概是被鸟儿啄得七零八碎。回想今年夏天,成千成万顶小降落伞,曾经戴在蒲公英的头上!那时它是多么意气风发!灰蛾呢,也曾是毛蓬蓬的,干干的脑袋是光溜溜的!
我很可怜它们,就把灰蛾放在蒲公英上,拿在手里放了很久,让已升到森林上空的太阳晒到它们。灰蛾和蒲公英都是冷冰冰、湿漉漉的,气若游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一点点地苏醒过来了。蒲公英头上粘在一起的小降落伞干了,委得轻飘飘的。白色的它们升了起来;灰蛾的翅膀从内部恢复了活力,变成毛蓬蓬的、青烟色的。有了阳光的滋润,这两个可怜的丑家伙竟也改头换面、重获新生了。
在森林附近,一只黑琴鸡叽里咕噜地嘟哝着。
我向灌木丛走去,想从灌木丛后偷偷走近它,看看当它在秋天回忆起春天那些游戏时,怎样悄悄地喃喃自语和“啾拂,啾拂”地叫。
可事与愿违,我刚走到灌木丛前,那黑鸟就扑棱棱一声响,几乎是从我脚下飞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本以为它离得很远,其实它就在我附近。
这时,一阵吹喇叭似的鹤鸣声远远地传来,抬头望去,原来是一群鹤从森林上空飞过。
它们也离我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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