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看似清纯的美女、故作高深的“天人”、放浪形骸的“花瘸子”……讲述现实世界的迷乱与狂欢，涉及令人不安的人性真实。

童男子轩辕平20岁时到家乡的一所大学执教，生活过得单调乏味、了无生趣，直到结识了“天人”任挺和“天使”林琪……

童男子轩辕平20岁时到家乡的一所大学执教，生活过得单调乏味、了无生趣，直到结识了“天人”任挺和“天使”林琪。任挺是当地诗歌江湖的老大，被仰之为“天人”。“如见谪仙人”是轩辕平初见他时的第一感受，以后更将其当作“灵魂导师”；林琪则是他的“黛玉”，是他的初恋，是他的女神、他的命。

然而，当“天人”遭遇“天使”一切都改变了。轩辕平从北京领奖归来，拿着订婚戒指找林琪时，一顶“导师”送来的绿帽子结结实实扣了下来。这就是友情！这就是爱情！这就是友情加爱情？！轩辕平十雷轰顶，彻底崩塌，原来天人非人，天使也不是天使。一个天才诗人毁了，堕落了，堕落成闻名全市的“花瘸子”。十年后，轩辕平一个君子式的绝杀送走了“天人”，也开始了诗人心灵的复苏和回归……

第一卷 寻觅篇

 寂寞是一团烈火

 拜见大作家

 来访者

 虫子

 性刺激

 雪很脏

 平安夜

 天人

第二卷 爱情篇

 爱上了

 天上人间会相见

 毛泽东时代的爱情

 诗江湖

 黛玉进入我家

 汉江的女儿

 诱惑

 好好活着，活下去

 茫然

 都留着好吗

 春天

第三卷 震荡篇

 崔健演出的晚上

 一块红布

 君子协定

 纺院的诗歌讲座

 天上掉下“保险杯”

 十雷轰顶

 初欢如此降临

 弄仇成爱

 虫子老婆

 把自己卖了

 崩溃

第四卷 复仇篇

 十年不晚

 仇人相见

 少女程程

 琪琪小姐

 绝杀

 归来

后记

那年的雪还算是真雪，粉末状的，仿佛洁净的白土，踩在上面不湿鞋。十多年来，这座位于中国版图上西北偏东的历史名城在全球升温的现象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夏季一跃成为“新三大火炉城市”之首，冬天则迟迟不见雪，盼雪等雪成为所有市民在冬天里的普遍心境，好容易下那么两三场也是水乎拉拉，遍地泥浆，搞得很脏。现在，轩辕平是踏在那年的真雪上，跟随虫子去造访“高人”高文雄。

因为同在南郊学院区，从经贸学院到师范大学，两校间隔并不算远，他们是走着去的，加上一路好雪好风光，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大学生在雪地上打着雪仗，叫人赏心悦目，所以很快就走到师大的家属区内。路上虫子已把“高人”来历介绍得差不多了：40年代初生人，又是一位老江南才子，在上海读大学时有幸成为学生右派，被发配至陕南的穷乡僻壤去教中学，娶一农村姑娘为妻，婚后育有一子一女，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师大研究生，后留校任教至今，现在已是教授。因为近几年来接连发表了几篇小有轰动的文学评论，在学术界有了点影响，正处于大展宏图的人生阶段——一路听来，轩辕平不免倒吸进去一口雪花，“高人”竟和自己父亲的命运如出一辙，只是父亲没有搭上后来突然提速的时代战车，所以难望其“高”罢了。

“此人不沾酒不好色，一心追求功名……”此为虫子对“高人”的最后一句介绍，因为吐完这句，他就忽然发愣似的眼瞅前方：只见一幢家属楼前的雪地上站着一个一头华发，戴黑框眼镜，脖子上有条大围巾的老男人，很像是旧电影中的地下工作者。

“高师爷，您怎么跑下楼来等？岂敢岂敢！这么大的雪，您在家坐着等我不就行了嘛！”虫子一路小跑地上前，脚底下不住打滑，其状甚是滑稽。

“我家那没文化的母夜叉不许我领客人进门不是？你忘了？国庆节晚上被轰出来的不就是你嘛！”“高人”说，笑容可掬。

“高师爷，我带一小朋友来拜见您——轩辕平，刚从北京分回来，在咱这儿的经贸学院教书，写诗的，他读过您大作，对您可是佩服得紧，早就想来一睹尊容。”虫子介绍间，轩辕平已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

“高老师，久仰！”

“你好你好！很年轻嘛！”

“高人”在目，其华发与雪同色，与风齐飞——在一瞬间，轩辕平真有种很神圣的感觉。只是握住的那只老手很轻、很凉，还糙得蜇手，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这么着，咱们去‘教师之家’吃饭，边吃边谈。”“高人”对虫子说，“正好我也有事求你，挺急的一事儿。”

迎风踏雪去“教师之家”吃饭的路上，高文雄和虫子一直走在前面，轩辕平跟在后面，并有意保持一定间距。他们在嘀咕什么，主要是高文雄在对虫子讲，耳朵都快咬下来了。他一初来乍到的生人，尽量不去听是有眼色懂规矩的表现。

听起来很有温馨之感的“教师之家”，就是这所大学招待所下设的对内营业餐厅，进得门去，落座下来，高文雄对一女服务员说：“老样子，四菜一汤。”然后面向虫子和轩辕平征询：“要酒吗？”轩辕平率先答道：“不要。谢谢！”虫子却嚷嚷起来：“没酒怎么吃饭？我还是喝点吧，来瓶啤酒。”

酒菜上齐，开吃之后，高、虫二人似乎还在延续着刚才路上的话题：

“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高说。

“好说，我吃完饭就给你找一个来，就找你们学校的。”虫说。

“哨悄进行，不敢声张哦！老哥的饭碗可在这儿，别搞得满城风雨……”

“明白！可我也有不明白的：咱们这帮人里，办这种事儿的最佳人选怎么也轮不着我啊！您不也笑话我长得跟武大郎似的连个潘金莲都守不住嘛！哈哈哈！”

“嗨！那不是老哥有眼不识泰山那会儿说的话嘛！”

“师爷，您找咱们任老大啊！他身边有多少花姑娘的干活？随便划拉一个来不就行了。你们什么关系？他不会不帮吧？”

“虫子，你是不知道……”

“程总也成啊！您不是他那影视公司聘的顾问吗？顾而不问怎么成？他那公司里净是花姑娘，可按公司公关业务办，派个人来不就成了嘛！”

“虫子，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些年下来，我也算看明白了——在这方面，只有兄弟你才是真的猛士！”

“成啊！就冲师爷这句公道话，我今儿给您把这事儿办好喽！可师爷光一句话不成啊！您得给我再上两瓶酒。”

“那还不是一句话——服务员！再给提两瓶啤酒过来！”

在他们谈事的过程中，轩辕平很识趣又很自然地闷头吃饭，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待到事情谈完，高文雄主动和他寒暄了几句，以表示绝非是有意冷落。可能是因为有这件“急事”待办，“高人”食欲全无，几乎未动筷子，真不食人间烟火了。即便是新添了两瓶啤酒，可对虫子来说，干掉它们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这顿饭就这么草草吃完了。剩下的菜还打了一个包。

在“教师之家”门前，虫子、轩辕平与“高人”道别。在他俩身后，“高人”那提着饭盒的地下工作者式的身影尚未完全消失的时候，虫子就已经满嘴酒气地将轩辕平搂到一边，把这件“急事”抖了一个底朝天：有个老外——是一个名叫科库的美国汉学家，耶鲁大学终身教授，说是专门研究中国地下诗歌的，从80年代初开始就老来中国——主要就是在本城混，并认识了“高师爷”、“任老大”他们。此人最近又来了，应邀在师范大学担任一年的客座教授，人倒是挺直率的，这不——一来就坦言相告——张口向“高师爷”要“女朋友”，还急得不行，说是马上就要。本来嘛，一口回绝则可了事，可“高师爷”无法拒绝这项“无理要求”的原因在于：无论是自己短期出国讲学的邀请，还是自己那不争气的高考落榜的儿子出国自费留学经济担保的事，都全仗这个美国佬了！

“这他妈不是汉奸给进村的鬼子拉皮条的腌臜事吗？！你怎么就给应承了？”不知是由于天冷还是出于一腔义愤，站在雪地上的轩辕平大口喷吐着白雾，小脸变得红彤彤的。

P46-48

1997年，我用最初的两个来月时间完成了《江山美人》——尽管它只有十二万字，尽管它的写作的契机是来自于一家杂志社的策划和组织(免不了带上一点“命题作文”的味道)，尽管它的单行本由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后并未进入书店的主流发行渠道(只是通过那家杂志以邮购的形式向读者做了发行)，但它的的确确是我所写作并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用时下流行的“小长篇”来称它也许更为准确一点。

那本“小书”的写作给我留下了诸多遗憾，在日后的某些时刻我甚至后悔于写了它——但必须承认：它也带来了正面的经验——我通过这次写作亲身体会到了写作长篇与中短篇的不同，是一件更加过瘾的事。《江山美人》刚一出版的时候，我再过一把瘾的冲动十分强烈，正好有位远方的诗友以图书策划人的身份在为一家出版社策划一套长篇小说，拉我入伙，我在尚未答应人家的情况下，自己的脑子却先被激活了，一个新的构思自己蹿了出来，搞得我非常激动……最终，是为了踏实谋生所做的理性考虑让我放弃了这次写作机会(后来多少有点后悔)。那构思便在心里装着了，就像长在了心里一样；就算我不去主动想它，它似乎也自己会长，长得枝繁叶茂，长得有模有样。我还清楚地记得：到了2001年的时候，这个长在我心里的构思，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你坏我》，故事的框架已经搭好，主要人物都已“活”了，构成了一个世界。几年来我的心有一半是活在那个世界里的，有一半的心思是拴在那些人物身上……

这便是《迷乱》的雏形，我说它被写出之前曾经历过前后长达六年的构思和酝酿实在是绝非虚指。

时间到了2002年，历时一年有余的五千五百行的长诗《唐》的写作让我在过了一把久违的写作大瘾之后也适应了持续写作的生活——我深刻地体会到这正是我一直在找的、本心想要的一种生活，今后若不如此的话就会活不快乐。我曾短暂地考虑过在下一年的写作中来写作下一部长诗，但又很快放弃了，我发现那个构思中的长诗不过是《唐》的重复而已，也就失去了写出来的价值。所以当2003年来临之时，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了，构思中的《你坏我》——也就是后来的《迷乱》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我在事隔六年之后，终于等到了再写长篇小说的契机——与上一次有所不同的是：这个“契机”是来自我的写作内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放开来写，铆足了劲来写，写我心目中真正的长篇——那种厚如板砖的“大长篇”是我在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我曾用“果敢”一词来形容我对这次写作的进入，之所以能够如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构思成熟；写作开始后的顺畅，我还未曾提及，那一年从春到夏成了多事之秋：伊拉克战争忽然上演，紧跟着sARs又侵入了我们的生活，其间我个人还曾经历了家父心梗突发所带来的手忙脚乱和心力交瘁……但在这一切纷扰的背后，我的写作却进展得相当顺利。我写得很慢，每天只有一千来字的进度，但却极少停顿，几乎每天都写……

当写作成为我心灵与生活的具体内容时，它也成了我并未中断的另一形式的写作——诗歌的素材了。在此一年中，我有六首短诗是和《迷乱》的写作相关的，也成了对这次难忘的写作经历的一次即时性的现场记录：

——我在《秘密写作》中写道：“整个春天／我深陷于／秘密写作／难以自拔／或许它会延续／到整个夏天／秋天乃至冬天／直至巨著完成／现在我／拉上窗帘／让旷世之才／尽现给自己／并为此献上／血肉和真情／些许的泪水／在诗中说出／这个秘密／我十分后悔／生怕泄露了／一丝元气”——此诗写的是我在写作初始阶段的心情和决心。在那个阶段，我的写作确实是“秘密的”，除了身边的妻子知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在写长篇，哪怕是最好的朋友……

——我在《小说很精彩，自己为自己喝彩》中写道：“大片的文字在屏幕涌现／仿佛它们能够自己生殖／其间我曾多少次／把自己搞笑／(含大笑、微笑、会心一笑)／已经记不清楚啦／但为自己鼓掌／却还是头一遭／就发生在刚才／我用右手／拍响了自己左手／那是我／为我的男二号／为他革命年代的初恋／设计好了如下台词——／这个特种兵／正步走上舞台／对着刚刚跳完／《红色娘子军》的小美人／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你比毛主席还亲！”’——这是写作中的自娱自乐，不能娱乐自己的写作是不能娱乐他人的，不能激起自己喝彩的写作也是无法激起他人喝彩的……

——我在《无所畏惧》中写道：“当我正式决定／大开小说一路时／你说希望我在／此路上的命运／像卡夫卡一样悲惨／(是否像他一样伟大／你可没有说)／你说你怕……／(究竟有什么好怕的／你却没有说)／好！既然你怕了／我就没什么／好怕了”——随着写作的展开和深入，此时的我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我决定将这部《迷乱》作为一个开始，全面向小说写作进发，将原本作为“副项”的小说提到与诗歌写作同等重要的位置上来，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妻子，便引发了这样一首诗。

——我在《途中曲》中写道：“三个月来的写作／比计划中稍多一点／三个月中的每天／早晚两大杯的咖啡／其结果是——／睡眠质量难保／心脏早搏一回／乖乖，那空了的一跳／真有要命的感觉／让我体会到／巴尔扎克不好当啊／腆着大肚皮／将手中之笔／握成拿破仑的手杖／这有多难而他又是／如何把自己玩死的／赢得不朽／我是凡人／不敢不敢／三个月后的写作／还是比计划稍多／三个月后的每天／绿茶之绿／替代了咖啡之黑／但我希望作品的／成色不改／永远不改／黑，只有黑才是我这个人啊／绿，还是留给春风江南岸吧”——对你不去尝试的事情你是永远无法知其轻重的，此诗记录的是我在写作中途身体出现的一次故障，这样的故障在修改阶段中又出现了一次，那时已到秋天，某日我一觉醒来，被妻子发现头上掉了好几块头发，到医院去被医生确诊为“斑秃”(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鬼剃头”)，被认为是“工作压力过大，生活过于紧张”之故。大夫问我到底有什么“心事”——对于此病的治疗来说，排解病人的“心事”十分重要，大夫还告诉我他曾为一个基层单位的贪官看过“鬼剃头”，终于无效，因他心中有“鬼”，无法排解……当时我只在心里回答了这名医生：“我也是心中有鬼啊！我心中的鬼是小说是《迷乱》。”过去我曾听人说起与我同城的作家路遥是写一百万字的《平凡的世界》给写死了，当时不屑一顾，现在我信了！我从诗中来，那是一个喜欢炫耀天才和才气的领域，到了长篇小说的写作，才在劳作以及生命的付出上对文学有了更高层次的理解——这是十分重要的！

——我在《处子之歌》中写道：“我的小说要求我／写出一个处子／首次做爱的感觉／我用修辞手段／凿了一个隧道／让他在其中急行军／像一个新兵连的小战士／心怀恐惧／怕不能重见天光／急急火火／跑出了隧道／跑向了太阳／这分明是写作的结果／所以只属于小说／因为在我感觉的本原／在我本人的当年／我的鸡儿进入到里面／仿佛腹中的一截肠子／被掏在外面”——这是由小说的情节和细节所激发出来的一首诗，有人想当然地以为小说写作一定会影响到诗，我也看见了一些诗人兼做的小说家在写了小说以后诗歌便难以为继的现象，我想用自身的表现证明：这不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必然现象——相反，倒有一种相互激发的作用。

——在《好书自有好命》中我如此写道：“一本书——一本好书／不光是心血饱蘸的产物／还需要穿越四季的风雨／它曾吸进过今年春天／最后一场春雪的雪花／现在沐浴着／冬天来临后的／头一场风雪／夏暑与秋凉自不必说／这一年里它还目睹过／一场战争、一场大疫／中国人为飞天欢呼／地球的多个角落里／恐怖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我自岿然不动／兀自繁衍而生／我知道它已有命了／是它自个儿的命／与我这作者无关／在下月脱手之后／我能为它做的事／将十分有限／终至于毫无关系可言／诀别之时／日益逼近／那一刻我将鼠标一点／将其远送／然后说：‘走人吧／伙计！你会命比我好…——《迷乱》的修改一直持续到那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此诗记录的是我快要完成时的心情：感慨万端，似有不舍，我在为它祝福，就像为一个朋友送行，希望它“命比我好”！

以上便是与这部《迷乱》相关的六首短诗，在此一并奉送给本书读者——我感谢它们！因为写作中的点点滴滴若不被即时地记录下来，是很难在这时追述的。那年年末，《迷乱》脱稿，等它完成，我的头发也在很短的时间内便长全了，看似一个奇迹，令人欷嘘不已！心脏的早搏现象此后也再没有出现过，即便到后来一部书的写作中也没有……让我意识到写作中的有些经历是独属于这部书的，与第一次“大部头”的写作所带来的极度亢奋、焦虑、惶惑有关，与敢于把自己豁出去的决绝的写作姿态有关，与大动真气的写作状态和工作强度有关，因而倍加珍视！

最后我想说的是：《迷乱》只是一个开始，我才刚上路呢！

《迷乱》具有雅俗共赏的高明之处，可以让不同的读者产生不同方向不同深度的回味和思考它从永恒的人性问题着手，让读者有机会穿过事件与时代的土层，抵达人性的矿物层。

——严力(旅居美国的中国当代著名诗人、作家、画家)

在《迷乱》里，有南丐北邪般的风头较量，有酒桌上意气之争，有对“农业作家”的不屑与鄙夷，有因人性残缺而导致的“高深莫测”，故意装B，有混子，有名不副实的天人，有中途撒手的始乱终弃——这里面的花花道道，不是浸染其中或耳濡目染者恐怕难知一二，而它的“普遍意义”恰恰义深植于普遍人性与人的生、存境遇，所以《迷乱》在某种程度上也命名了一个时代。

——君儿(诗人)

看完《迷乱》和《狂欢》后的一种真实感受：中国的《北回归线》。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伊沙小说带给我的震撼与力量和我当初看完《北回归线》的震撼与力量是一样的或者说是超出了《北回归线》带给我的震撼。

——落叶甲虫(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