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共和国儿童文学的伟大成就,勾勒当代儿童文学发展的基本脉络。30部经典之作,留下60年永恒的记忆。“金奖文库”所收作品,力求思想性、艺术性与儿童性完美统一,具有较为久远的艺术生命力,并为少年儿童所喜闻乐见,在小读者中产生较为广泛的影响。编选作品强调质量第一,选精拔萃,努力选编代表新中国儿童文学主流的优秀之作;同时顾及作家代表性的广泛和不同的艺术风格、特色。
本书为系列之一,收录了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理论家,“神笔马良”之父洪汛涛的经典作品。代表作童话《神笔马良》是享誉世界的经典童话名著,是影响了几代少年儿童成长的童话名篇,是中国儿童文学难能可贵的瑰宝。《神笔马良》于1980年获第二次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评奖一等奖,被译成各国文字,在世界各地有着深远影响。
《共和儿童文学金奖文库》(30部),集中展示了新中国成立60年来儿童文学的创作成就和概貌,是儿童文学界、出版界向新中国60华诞献上的一份厚重的礼物。
“金奖文库”所收作品,力求思想性、艺术性与儿童性完美统一,具有较为久远的艺术生命力,并为少年儿童所喜闻乐见,在小读者中产生较为广泛的影响。编选作品强调质量第一,选精拔萃,努力选编代表新中国儿童文学主流的优秀之作;同时顾及作家代表性的广泛和不同的艺术风格、特色。
本书为系列之一。
鼠类伤亡惨重,带头的沟鼠看到败局已定,无法再跟黄鼠狼相抗衡,便下令撤退。
黄鼠狼不肯放过这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它追着、抓着、咬着。……
这一场大战下来,鼠类死伤无数,尸体遍地。山林里一些观战的动物,有的大声叫好,说:“这些为非作歹、危害人类的坏东西,是该好好惩罚惩罚了。”称赞黄鼠狼:“做得对,干得好。”
也有一些帮鼠类说话的观战者,骂黄鼠狼:“欺侮小动物,讨人类的好。”
黄鼠狼不顾别的动物的贬褒毁誉,它觉得它帮助人类做点应该做的事,心里坦荡,谁的话都当成耳边风,刮过去就算,毫不计较。
鼠类斗不过黄鼠狼,恨死它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它们都感到大难就要临头,死亡的厄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它们想,这是劫数吗?怎么无法抗拒呢?它们责问老天爷:既然生了它们鼠类,为什么又要生一种黄鼠狼呢?
它们都伤心绝望地躲在洞里哭。
哭,当然没有用;鼠,一只一只被黄鼠狼叼走、捕杀。
鼠,死的死了,没有死的也不敢随便出来活动了。
这山区里,今年春天,庄稼长势好极了,今年秋天,粮食大丰收。
人们认为这应该归功于猫们,是猫们把这些鼠类制伏了。猫也说,它们为制伏鼠类,作出了很大的努力,由于它们的努力,才使鼠类收敛了一些,有的鼠已经搬出了山区,远走他乡了。其实,猫们除了在屋顶上散散步,最多爬上村口的大杨树,观赏观赏远方的风景。村落外边,它们是从来不去的。
自然,也有人想到,树林里有一种鸟,叫猫头鹰,它的脸像猫,所以鼠类害怕它,也许是它在帮助人们消灭村外田里的鼠类吧。
人们感谢猫,也感谢猫头鹰。人们把猫称为“家畜”,称猫头鹰为“益鸟”,并且,把它们记载在书本里,让它的子孙万代,永袭这光荣的称号。
就在人们庆幸丰收、猫们窃据功绩、鼠们悲观绝望的时刻,那只沟鼠在村落的一个地穴里,和黑鼠们商议了十多天,很详细地分析了各方面的情况,作出了很周密的计划,回到了山林里。
它们改变了策略,不再抛头露面,笨拙地和黄鼠狼对着顶斗了,它们采取了错综迂回的新攻势。
本来消极等着死亡走近的鼠们,开始有了新的希望。
不几天,山林里传开了一条新闻,说新来的黄鼠狼,准备登基做大王了。
这使得那只自命不凡、骄横不可一世的狼,一跳三尺高。
它找到了黄鼠狼,说:“什么,你这小不点儿,也配叫狼?而且,你还想做大王,你眼里有我吗?我,才是真正的狼,才配叫狼;好吧!你跟我来比比本事,看谁的本事大。要是我输了,你可以吃掉我;要是你输了,我就要吃掉你。”
黄鼠狼率直地跟狼说:“我只想为人类灭除损害庄稼、糟蹋粮食的鼠类。我是尊敬人类,尊重人类劳动,才这样做的。因为我惩罚了鼠类,所以把我叫做黄鼠狼。我是鼠的狼,和你之被称作狼,含义不一样。我只想默默地做点工作,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做什么大王。所以,我也不想跟你比本事。就是这样。”
狼听了黄鼠狼的这番话,虽然狼是不讲理的,但觉得它说的话还实在,既然它只是鼠的狼,并不想做大王,又何必一定要跟它比本事呢!于是狼气消了,顾自走开了。
这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 猫头鹰又气急败坏地来责问黄鼠狼:“这里的捕灭鼠类的工作,是人委托我的。人的书里也记载着。你来插一脚干什么呢?就是插一脚,我也可以原谅你。但是你抢着要把这里的鼠类都捕光,不是太过分了吗?你想过没有,这一来的后果会是什么呢?是我的失业,一家的饥饿。好吧,我跟你比比本事,要是我输了,我离开这山林;要是你输了,你给我滚出这山林,往后别再到这里来。我和你势不两立!”
黄鼠狼听了猫头鹰来势汹汹的责问,知道这是它误会了,仍是心平气和地跟它说道:“好朋友,你给人捕鼠,我也给人捕鼠,咱们可以说是志同道合,也挺难得,应该紧密地联合起来才对。这里,不是鼠类太少,而是鼠类太多。要消灭这里的鼠类,这工作够我们做的了,当然我们也做不完。再说,就是做完了,那该多好!我们可以一起到别处去为人捕鼠。”
猫头鹰还是气呼呼地说:“别磨嘴嚼舌了,咱们比本事吧!”
黄鼠狼见猫头鹰一定要比,就说:“自然你的本事很大,你会飞,眼睛大,看得清楚,鼠类的行迹瞒不过你。你的动作又机敏,只要你一发现,它们就逃不了。只是,我和你不同,我会钻洞,鼠类的洞穴我进得去,它的洞穴再深,我也可以从洞里把它抓出来。要是我们相互配合,你在天上,我在地下,那我们的工作效率将更高。你说是吗?”
猫头鹰听不进去,坚持要比本事。
这时候,远处有两只田鼠,衔着稻穗,偷偷从草丛里蹿过。
猫头鹰站得高,先看见,起势快,猛扑过去,抓到了一只,而黄鼠狼慢了一步,没有抓着。
另一只田鼠吓坏了,忙丢掉稻穗,钻进旁边的一个土洞。猫头鹰守在洞口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黄鼠狼将身体贴伏在地上,像蛇般钻进洞去,把那只田鼠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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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即将迎来成立60周年的盛大节日。摆在我们面前的这套《共和儿童文学金奖文库》(30部),集中展示了新中国成立60年来儿童文学的创作成就和概貌,是儿童文学界、出版界向新中国60华诞献上的一份厚重的礼物。
与共和国一起成长、前进的中国当代儿童文学,走过一条光荣的荆棘路,一条光辉灿烂而又曲折崎岖的路。60个春秋,中国儿童文学经历的风雨历程,大体上可分为:新中国成立后的前17年、“文化大革命”10年、改革开放30年三个阶段。“金奖文库”入选的30部作品,是新中国成立60年来儿童文学创作成就、实绩的缩影,大致勾勒出我国当代儿童文学发展的基本脉络。
新中国成立后的前17年(1949-1966),是中国当代儿童文学努力开拓、初-步繁荣的时期。
共和国的诞生,为儿童文学的发展开辟了宽广的道路。广大作家沉浸在开国的喜悦、幸福中,政治热情、创作热情高涨。党和政府也十分关心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要求大力改变儿童读物奇缺的状况。1955年9月16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大量创作、出版、发行少年儿童读物》的社论,中国作家协会和广大作家积极响应,倡议每人每年为少年儿童写一篇作品。富有经验的老作家,生气勃勃的中青年作家,无论是从事儿童文学创作还是成人文学创作的,都满怀激情地拿起笔来为孩子写作。作家们遵循党培养教育少年儿童的指示精神,学习、借鉴苏联儿童文学的经验,极其重视以爱国主义思想、共产主义精神教育年青的一代,作品题材内容侧重于反映学校、少先队生活和革命历史斗争两个方面。1956年,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的提出,又进一步激发了作家的创作热情,在创作实践中着力探求题材、样式的多样和作品的时代特色、民族特色,从而迎来20世纪50年代我国当代儿童文学初步繁荣的第一个黄金时期。
尽管20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中期,由于“左”倾思想的干扰,开展对所谓“童心论”、“儿童文学特殊论”、“资产阶级人性论”的批判,儿童文学被诸多条条框框所束缚,出现了如茅盾先生所尖锐指出“政治挂了帅,艺术脱了班,故事公式化,人物概念化,文字干巴巴”的毛病,但从总体上看,儿童文学还是迂回前进、缓步发展的。应当说,新中国成立后的前17年,儿童文学创作在思想上、艺术上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出现了一批为孩子所喜闻乐见的好作品。收入本“金奖文库”的《宝葫芦的秘密》、《骆驼寻宝记》、《小溪流的歌》、《神笔马良》、《野葡萄》和金近、包蕾、孙幼军的童话,任大星、任大霖的小说,任溶溶、柯岩的儿童诗,以及未能收入的徐光耀的《小兵张嘎》等,都是这个时期优秀的代表作。
“文化大革命”10年(1966-1976),是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百花凋零、一片荒芜的时期。
在这一时期,包括儿童文学在内的整个文学事业受到极其严重的摧残和破坏,儿童文学作家受到诬陷和迫害,大批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遭到禁锢和扼杀。“三突出”、“高大全”之类的谬论也严重侵蚀、污染了原本纯净的儿童文学园地。然而,也还有一些作者在夹缝中求生存,凭着社会良知,坚持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努力按文学规律潜心写作,创作出了相当出色的作品,如李心田的《闪闪的红星》就是一例。它可以说是满目疮痍的儿童文学园地上罕见的一点儿收获。
改革开放30年(1978-2008),是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不断探索、进取、创新的时期,也是创作空前繁荣、成绩最为辉煌的时期。
粉碎“四人帮”后,批判了“文艺黑线专政论”及其他种种谬论,拨乱反正,落实政策;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和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大大推动了文艺界的思想解放。1978年10月,在江西庐山召开了全国少年儿童读物出版工作座谈会,随后《人民日报》发表题为《努力做好少年儿童读物的创作和出版工作》的社论,进一步打破了“四人帮”强加在儿童文学工作者身上的重重枷锁,冲破了他们设置的诸多禁区。儿童文学作家心情舒畅,激情洋溢,重新拿起笔来抒写自己久埋心底的深切感受。这个时期短篇小说的成就,尤为引人注目。随后,随着关于儿童文学与教育的关系、儿童文学的特点等问题的讨论,作家们的儿童观、儿童文学观得到更新,艺术上探索、创新的勇气得到鼓舞,不同题材、形式、风格的作品层出不穷。这样,20世纪80年代儿童文苑就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花似锦的崭新气象,写下了异彩纷呈的新篇章,迎来了人们所说的我国当代儿童文学发展史上的第二个黄金时期。收入“金奖文库”的张之路、陈丹燕、常新港、沈石溪等人的小说,金波、樊发稼、高洪波、王宜振等人的诗,张秋生、周锐、冰波的童话,郭风的散文,郑文光的科幻小说,鲁兵的幼儿文学等,就是这个时期收获的优秀之作。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儿童文学创作曾一度略显徘徊、沉寂,创作队伍也显露出青黄不接的迹象。90年代中期,中央领导同志把长篇小说、少儿文艺、影视文学列为重点扶持的“三大件”,要求创作出我们自己的、为少年儿童所喜闻乐见、富有艺术魅力的儿童文艺作品,从而给儿童文学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活力和生机。80年代成长起来的一批中青年作家,在积累了相当多的生活经验、艺术经验之后,思想、艺术上日趋成熟,已能较为自如地驾驭长篇小说这种容量大、结构更为复杂的文学体裁,从而掀起了长篇少年小说创作热、出版热。收入“金奖文库”的秦文君的《贾梅的故事》和未收入的曹文轩的《草房子》等,都是这个时段问世的、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精粹之作。长篇少年小说的兴旺,成了90年代儿童文苑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进入新世纪,党中央对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提出了新的目标,要求更加自觉、更加主动地推动文化大繁荣、大发展。《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又对繁荣少儿文艺创作,为未成年人提供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粮提出了明确要求。这就又一次给儿童文学带来良好的发展机遇。但是,面对市场化浪潮和外来畅销书的冲击,面对多种媒体并存、文化消费多元选择的现状,作家的价值取向、创作观念、艺术追求和读者的精神需求、审美情趣、欣赏习惯出现了越来越明显的“分化”。世纪之交的儿童文学呈现多元并存、活跃多样的发展态势:艺术的儿童文学,大众的儿童文学,雅俗共赏的儿童文学兼容并包,齐头并进。坚守文学品质、在艺术上不懈追求的,大有人在。如收入本“金奖文库”的曹文轩的《青铜葵花》、黄蓓佳的《亲亲我的妈妈》等,就是例证。勇于尝试、积极投入类型化写作的也不乏其人。艺术的儿童文学和大众的儿童文学中的佳作一齐受到广大小读者的青睐,并成了当今儿童文苑的热门话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多元发展、共存共荣的创作新格局。这可说是中国当代儿童文学走向更加丰富、成熟的征兆。
从上面对新中国成立60年来儿童文学发展历程的简要描述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入选这套“金奖文库”的作品,都是在一定的时代背景、社会氛围中产生的,是各个历史阶段的代表作。它们都闪耀着鲜明的时代光泽,烙上了清晰的历史印记。
编选《共和国儿童文学金奖文库》的目的,是为了集中介绍新中国成立60年来儿童文学创作的优秀成果,把它们更好地推广到少年儿童读者中去,同时,也是为了留下较为系统、完整、弥足珍贵的资料,便于儿童文学工作者借鉴、研究。“金奖文库”所收作品,力求思想性、艺术性与儿童性完美统一,具有较为久远的艺术生命力,并为少年儿童所喜闻乐见,在小读者中产生较为广泛的影响。编选作品强调质量第一,选精拔萃,努力选编代表新中国儿童文学主流的优秀之作;同时顾及作家代表性的广泛和不同的艺术风格、特色。
从1949年到2009年,60年间发表出版的儿童文学佳作浩如烟海,不胜枚举。入选“金奖文库”的30部作品,只是众多具有成就、特色的优秀之作中的一部分。还有一些具有代表性、理应选入的优秀之作,由于版权归属和本文库容量所限未能收录,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小的缺憾。下面以入选“金奖文库”的作家作品为主要依据,对60年来儿童文学创作的收获、成就和特色作一概略的评述。
第一,文学观念的变革、更新。
通过多年的理论探讨和创作实践,我国作家的儿童文学观念有了巨大的变化和进步。儿童文学的接受对象、服务对象是少年儿童,作家更加牢固地树立起“儿童本位”、“以儿童为主体”、“以儿童为中心”的观念。在创作思想上,改变了长期以来存在的只重视文学的教育作用和对教育作用的狭隘理解,对儿童文学功能的认识更完整、更准确了,越来越重视全面发挥儿童文学的教育、认识、审美、娱乐等多方面的功能。而且深切地认识到,文学的教育、认识、审美、娱乐作用都要通过生动的艺术形象和审美愉悦来实现,在创作上更加自觉地把握文学“以情感人”、“以美育人”的特征。同时,进一步明确了儿童文学的服务对象分为幼儿、儿童、少年三个层次,在创作实践上更加自觉地按照不同年龄段孩子的心理特点、审美需求、欣赏习惯来写作。
第二,题材、形式、风格的多姿多彩。
我们时代的生活五彩缤纷,日新月异,少年儿童读者的精神需求多种多样,与时俱进。这就要求作家不断探索、创新,在题材、主题、人物性格、艺术风格、表现手法、语言上不断出新。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作家的艺术个性日益解放,艺术视野不断开阔,创新意识不断增强,逐渐形成一个生动活泼、多姿多彩的创作新格局。
在题材选择上,突破学校、家庭生活相对狭窄的天地,都市、乡村,历史、自然,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凡是有孩子的地方或者孩子向往的世界,几乎都进入了作家的视野。以小说为例,就有校园情感小说、成长小说、动物小说、探险小说、科幻小说、革命历史题材小说,等等。作家在开拓题材上的新进展,还表现在:着力刻画孩子生活的同时,力求把孩子的小世界、小社会同成人生活的大世界、大社会联结、交融起来描写。在广阔的、色彩斑斓的社会背景下描写少年儿童的生活,或从少年儿童的视角来展现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张之路的《第三军团》、黄蓓佳的《亲亲我的妈妈》等,都有着这样的内涵和特色。
在主题开掘上,讴歌、弘扬社会主义、爱国主义、集体主义、革命英雄主义,历来是儿童文学作家的共同追求。进入新时期,儿童文学疆域的上空,又高高飘扬起爱的旗帜,以善为美的旗帜,人道主义的旗帜,大自然文学的旗帜。很多作家在创作中着力弘扬生活中的真、善、美,弘扬人文关怀、悲天悯人、天人合一的精神,在孩子心田里播撒坚韧、善良、友爱、同情的种子。无论是从取材革命历史斗争的《闪闪的红星》,还是描写当代北国少年命运的《独船》中,我们都能强烈地感受到那种面对困难勇往直前、不屈不挠的精神,也能捕捉到蕴涵其中的至纯至美的人性、人情光辉。
在艺术形式、风格、表现手法上,很多作家都有一以贯之的审美选择、艺术追求,努力探求同自己的经历、气质、个性、擅长、兴趣相适应的创作路子,寻觅符合少年儿童审美情趣、欣赏习惯的样式、文体。张天翼的奇特幻想、幽默夸张,严文井的诗情与哲理水乳交融,洪汛涛、葛翠琳的民族风格、民间色彩,这些老作家的童话创作各具鲜明的艺术特色。中青年童话作家更是敢于标新立异,大胆开拓。冰波的抒情型童话与周锐的热闹型童话自由竞赛,各显神通。张秋生独创的“小巴掌童话”,则是独树一帜的诗体故事样式。在诗歌创作上,任溶溶的奇妙风趣,柯岩的富于情趣,金波的清丽隽永,高洪波的幽默诙谐,他们各自在探索、追求艺术个性化的道路上,迈着坚实的步伐。
第三,努力贴近少年儿童的生活和心灵。
儿童文学是为少年儿童服务的文学。60年来新中国的儿童文学,十分重视理顺儿童文学与小读者的关系,尽可能多层次、多功能地满足小读者的精神需求和审美情趣。20世纪90年代,由于少年文学的崛起和家长关注独生子女的早期文学熏陶,曾一度出现少年文学、幼儿文学创作活跃而冷落童年文学的现象。进入新世纪,“两头大、中间小”的状况有所改变,三个年龄段的儿童文学开始呈现均衡发展的态势。随着素质教育的深入,儿童文学进一步走向中小学语文教育以及文学阅读推广活动,小读者疏离文学读物的状况也有了改变。儿童文学与小读者在思想感情上、精神生活上的联系大大加强了。
少年儿童文学作品,特别是叙事体的小说和被称作诗体故事的童话,也是要写人物、写性格,着力揭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感情世界,力求贴近孩子的生活、贴近孩子的心灵。优秀的小说、童话之所以能吸引读者、征服读者,。总是同它成功地刻画出具有丰富内涵和艺术魅力的人物形象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少年王葆、神笔马良、小布头、红军小战士潘冬子、女生贾梅,以及未收入本“金奖文库”作品中的小兵张嘎、黑猫警长、皮皮鲁、霹雳贝贝、大头儿子、桑桑、乌丢丢、马小跳等一系列活灵活现、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组成了儿童文苑里一条长长的人物画廊。这些艺术形象深深地镌刻在小读者的心坎上,成了他们的知心朋友或游戏伙伴。
第四,不断新陈代谢的创作队伍。
一支怀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纯真童心、同少年儿童生活保持紧密联系、具有较高的思想、业务素质的创作队伍,是我国儿童文学不断发展、繁荣的保证。新中国成立之初,我国就有一支老、中、青相结合,生气勃勃的儿童文学创作队伍,但规模较小,实力不够强大。进入新时期,随着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文艺政策的贯彻落实和改革开放巨大潮流的推动,逐渐形成了一支具有相当规模和实力、富有朝气和活力的“五世同堂”的创作队伍。这套“金奖文库”就充分展示了“五世同堂”的强大阵容,几乎囊括了第一代至第四代具有代表性、成就卓著的作家,如第一代的张天翼、陈伯吹;第二代的严文井、金近、郭风、包蕾;第三代的任大星、任大霖、洪汛涛、葛翠琳、柯岩、孙幼军、金波;第四代的张之路、常新港、高洪波、曹文轩、秦文君、黄蓓佳等。随着一些前辈作家叶圣陶、冰心、张天翼、陈伯吹等人的谢世和世纪之交一代文学新人的涌现,如今儿童文苑又形成新的“五世同堂”。队伍的不断新陈代谢、新旧交替,使文学生产力犹如一潭活水,永不枯竭。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崭露头角的作家,思想、艺术上日趋成熟,如今已成为当代儿童文学的主力军、中坚力量。新世纪崛起的一代新人,起点高,文化素质高,创作潜力大,是我国儿童文学发展的希望所在。
综上所述,新中国诞生60年来,我国的儿童文学创作取得了丰硕的、令人瞩目的成果,并形成了多元发展、共存共荣的新格局。之所以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除了党和政府的大力提倡、扶持,改革开放政策带来的社会经济迅猛发展这样一些基本条件外,就文学思潮、创作观念、队伍素质来看,归根到底,主要是正确处理了以下四个方面的关系:
一是儿童文学与少年儿童读者的关系。坚定不移地为少年儿童服务,满腔热忱、千方百计走进小读者中去,深入小读者的心灵深处,尽可能满足他们多方面的精神需求。
二是儿童文学与教育的关系。明确认识儿童文学的教育功能是包含着净化心灵、陶冶情操、启迪智慧、培养审美能力的。坚持“寓教于乐”,始终不离审美愉悦。
三是继承、借鉴与创新的关系。创新是艺术生命的活力之本。没有创新,文学艺术就不能发展,不能前进。继承中华民族优秀文学传统,借鉴世界各国优秀文化成果,都是为了出新,创作出富有时代特色、民族特色的中国儿童文学,立足中华,走向世界。
四是儿童文学作家与少年儿童生活的关系。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了解、熟悉少年儿童,是儿童文学作家的第一位工作。只有投身时代生活的激流,了解、把握当代少年儿童的生存状态、心理状态,了解他们的精神需求、审美情趣,才可能写出为他们所喜闻乐见的作品。
回顾、总结60年儿童文学创作的发展历程、成绩、经验,是为了从新的历史起点上迈开坚实的步伐继续开拓前进。我们相信,肩负塑造少儿心灵重任的儿童文学作家,将满怀激情和爱心,向着新世纪儿童文学的巅峰登攀,创作出更多鼓舞少年儿童奋发向上、艺术精湛完美的精品力作,为培育一代“四有”新人、提高中华民族的整体精神素质,作出自己的新贡献!
束沛德
2009年4月初稿
2009年6月1日改定
洪汛涛的名字足以和安徒生、格林等排列在一起……人们尊称他为童话大师。
——新加坡《联合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