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精神
英雄能产生足够与整个世界抗衡的力量,当列奥尼达等人面对数十万的波斯军队的时候,不仅仅是勇武,他们的精神与自由的信念显得更加可贵,这才是希腊人在希波战争的最后获得胜利的根本。
斯巴达是古希腊除了雅典之外另一个势力庞大的城邦,然而,斯巴达人与雅典人却过着完全两样不同的生活。雅典人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人们聚集在广场上,拥进剧院,自由而快乐。而在斯巴达,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这里没有哲学家、艺术家、音乐家和诗人,只有一种人——战士。
斯巴达人为战斗而生,他们不需要哲学与艺术,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他们每天都在进行着无休止的军事训练。可以说,整座斯巴达城邦就像是一台战争机器,同时,这还是一座充满阳刚气质的城邦、一个诞生英雄的城邦。
有人说斯巴达人是野蛮的民族、他们杀人成性,实则不然。每一个斯巴达人都富有一种高贵的斯巴达精神,这种精神的高贵之处就在于凶猛而不野蛮,强悍而不残暴,冷酷而不麻木。每一个斯巴达人都具备一个希腊人的所有优秀品质:智慧、勇敢、节制、正义。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特有一种对荣誉的无限崇尚,正是这种荣誉感孕育了他们的勇敢,使得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列奥尼达正是这种斯巴达精神的体现,当所谓的神谕告诉列奥尼达只能率领300人奔赴战场的时候,当所谓的议会还在争论着降与战的时候,列奥尼达和他的勇士们已经上路了,这300名勇士早已作好准备去迎接死神的考验。赴死者称不上英雄,绝望而让命运主宰自己的人更不是英雄。于是,我们看到了列奥尼达向所有战士传达的那种胜利的信念,虽然渺茫,但绝不是自欺欺人。为荣誉而战,这便是英雄,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要完成心中最伟大的宏愿。
这种信念在薛西斯看来,又是什么呢?当薛西斯得知斯巴达只派了300人抵挡他的数十万大军时,愤怒地割下战死的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的首级。薛西斯随后审问了一些希腊阿卡狄亚城邦战俘。薛西斯问道:“你们希腊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只派出这么一点军队来防守?”这些战俘说其他人都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了。当薛西斯问道如果在运动会上得了冠军,获胜者会得到什么时,战俘答道获胜者将会被授予一个橄榄枝编成的头冠。听到这些,站在一边的波斯将军提格兰尼斯忍不住对波斯统帅玛多尼斯说:“我的老天,玛多尼斯,你这几天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竟然仅仅为了这些虚幻的成就去作战,而不是为了钱!”也许只有薛西斯才会明白提格兰尼斯所说的“虚幻的成就”指的是什么。
美国著名的古典文学家依迪斯·汉密尔顿在《希腊精神》一书中这样总结道:“斯巴达人对战争的看法是从情感上,而不是从利益上考虑的……那些斯巴达的年轻人所受的训练就是要使他们明确,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持城邦的威力,并放弃任何与这个目的没有直接关系的东西。”
这就是斯巴达无上的尚武精神。斯巴达人也靠着这种精神击退了波斯人的入侵,也使斯巴达后来战胜了雅典,更为伟大的希腊文明加人了一股强悍之气。这种精神不仅在列奥尼达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更表现在亚历山大大帝的身上,更表现在之后的罗马人身上,这些人正是靠着斯巴达精神征服了世界。
雅典代表了理性的希腊,斯巴达则代表了感性的希腊。我们甚至可以说,斯巴达和雅典共同成就了古老的希腊文明,但是,每天优哉快乐的雅典人却无法守卫自己的文明,而在荒野中成长的斯巴达人用自己的鲜血不仅捍卫了自己的尊严,还使希腊精神变得更加完美。列奥尼达和他的手下用牺牲换来了雅典有序大撤退和作好海战的整备,当薛西斯攻占雅典时,雅典已经是一座空城了。之后雅典海军在萨拉米斯海战中彻底打败了波斯,波斯从此丧失了在爱琴海的制海权。同时,300勇士的牺牲重新唤起全希腊30多个城邦的觉醒,斯巴达法律的“永不撤退,永不投降”成为希腊战时法律。由于大小战役的不断胜利,终于在公元前449年,第二次希波战争以双方签订卡里阿斯和约而告结束,波斯帝国从此承认小亚细亚希腊城邦的独立地位。
雅典也曾在战场上败给斯巴达,当雅典城陷落时,斯巴达人要求彻底摧毁这座城市, “连一根直立的柱子也不留下”。就在摧毁行动的前夜,斯巴达人召开盛大的庆功会,一位雅典人朗诵了欧里庇得斯的一段诗歌。出席宴会的都是那些勇敢的斯巴达战士,但在聆听了那动人的诗篇后,他们忘记了复仇,并一致认为,一个能产生这样伟大诗人的城市绝对不应该遭到毁灭——这便是斯巴达高贵的战士。在他们强健的胸膛里,跳动着一颗属于希腊的高贵的心。P30-32
追随是一种提升
追随是一个人的官能。它是你的触觉——在困顿无助之际扶到一根坚实的砥柱;它是你的听觉——在人声鼎沸之处辨听穿越时空的箴言;它是你的视觉——在暗淡无光之所发现一道希望的曙光;它是你的嗅觉——在茫然失措之时闻到出口的花香;它是你的味觉——在酸甜苦辣之中品享独特的人生。
因此,追随就是一个人的本能——当你不能独立的时候,它就是一种模仿;追随就是一个人的技艺——当你要实现某个目标的时候,它就是一种学习;它更是一个人的品格——当你要塑造和实现自我的时候,它就成为一项事业。
我们每个人从呱呱坠地就开始了追随。追随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师长,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偶像……追随就成了我们每个人一生的宿命:它让我们用自己的脚步,循着历史的痕迹去印证。在历史的泥土里,总会有一些深沉、坚定的足迹,风沙不能掩埋,岁月不能消磨,记忆不能腐蚀。那串足迹不仅仅是路标,更是人类智慧取之不尽的宝藏、用之不完的珍存。它属于每个人,却注定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它的珍贵。
这串足迹就是支撑起人类文明的伟大的名字,就是亘古常新的传奇,就是代代相传的故事,就是铭刻青史的符号。这串足迹的主人,有开疆拓土、文治武功的王者,有驰骋商海、纵横财富王国的英雄,有守护高贵、播种思想的圣徒。正是这样一群人,放大了我们作为追随者的意义,使得我们的追随超出了偶然选择,而内化为人生孜孜以求的必然命运。
追随他们,就是要我们学会模仿——学会模仿就是学会谦卑,在高贵的精神面前我们必须学会低下自己的头颅;追随他们,就是要我们学会学习——学会学习不是记住简单的结论,而是学会认识自己,以人为镜,照出自己的缺失;追随他们,就是要我们学会完善自我——就是学会把自己的一生当成严肃的事业来经营,没有任何一项工作和一个职业能比得上这项事业。
当我们走在这条追随的路上时,我们会发现这既是一条康庄大道,也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坎途。那一个又一个伟人和他们的成就,既给我们的前行树立了路标和指灯,又给我们的行进设置了障碍和阻挠。他们代表着高远的目标、执著的追求、不折的毅力、坚强的意志,同时也代表着严苛的标准、超凡的要求。他们是狂风暴雨,涤荡我们的灵魂,也摧折我们的信心;他们是迷狂的烈酒,催化我们的勇气,也醉惑我们的清醒。我们聆听他们的训教,也经受他们的考验。只有在这种双重的洗礼中,我们才能获得纯粹的升华。
记住那些伟大的名字吧!他们尽管情趣各异,个性分殊,生活在不同的时代,说着不同的语言,却都有一个共同的本质,那就是他们都是人类文明历史上的伟人和丰碑!他们是为了崇高的目标而奋斗的人,是切实地影响和塑造了我们人类文明的人,是指明了历史前进方向的人,是让自己的影响力深入人心的人,而在这之中最重要的又是,他们都是有坚定信仰的人,是能够为了信仰献身的人,是献身而不求名利的人,是不求名利而自能流芳千古的人。
今天,信仰似乎离我们越来越遥远并且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词,听起来甚至显得有些空洞,但如果这真的是我们今天的现实写照,那么可以断言:这样的生活将越来越卑微而琐碎,这样的社会将越来越功利而无情,这样的文明将越来越暗淡而失去光彩。
无论对于一个人还是对于一个民族,甚至人类世界,信仰都将是洞彻千古、烛照四方的“太阳”,它照亮心灵,也照亮历史和文明。缺乏信仰的头脑就犹如没有蜡烛的灯笼,丧失信仰的文明也将犹如神像缺位的裸庙。 在朝向信仰的路上(这里信仰远远超出了宗教的范畴),他们举步维艰,但却从未放弃目标和行走,每一步都那么坚定,每一步都那么深沉,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荡着永久而凝重的回音,像轰鸣来自寂静的远方……
作家普鲁斯特说过:“幸福的岁月是失去的岁月。”同样,最值得我们追随的人就是那些逝去的先贤。像云追随着风,像小溪追随着海洋,我们追随着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追随着信仰,最终会找到我们心灵的家园,找到我们理想的终点。
追随是一种改变,追随是一种提升,追随是一种超越,追随是一种……
世界上曾经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刚烈坚韧,勇敢果断,锐意进取,渴望荣耀,崇尚光荣,一个人凭借自信与勇气,凭借激情与梦想,凭借勤奋与意志所能得到的,他们全得到了。
他们也有污点、有疏失,甚至有罪恶。但他们在疏失中是庄严的,在污点中是卓越的,在罪恶中也是雄才大略的。他们是美德与罪恶的结合体,只是他们的罪恶来自于命运和存在,美德则来自于天性。
他们既是尘世里的王者,又是精神上的领袖,皆因崇高的德行、高贵的精神和不朽的功业,而成为凡人的楷模,身处任何时代的任何人都可以从他们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正如托马斯·卡莱尔曾经写的那样:“伟人是自身有生命力的光源,我们能挨近他便是幸福和快乐。这光源灿烂夺目,照亮了黑暗的世界。他不是一支被点燃的蜡烛,而是上天恩赐我们的天然阳光。沐浴在这光辉中,所有灵魂都会感到畅快。”
面对英雄,我们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去认同、去模仿、去追随,从他们身上获取力量,滋养我们的灵魂。
英雄的价值就是人类的价值,没有了英雄,人类会感到生命缺乏了意义与光彩。书中用史诗般的语言深入刻画出37位世俗帝王的波澜壮阔的一生,带给我们修身、齐家、治国等诸多思考。他们是阿提拉、亚历山大大帝、所罗门王、成吉思汗、伊丽莎白、康熙大帝、德川家康、玻利瓦尔、乔治·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