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所著的《彝人匪王麦旺(剿匪老红军不愿烂在肚子里的诡异经历)》的背景设置在清末民初,贵州偏远山区半匪半地主的大家庭里,文笔洗练,充满着浓郁的民族风情,土匪间的权钱交易、尔虞我诈,下人们的反复无常、见风使舵,女子们的命不由己、悲惨境遇,一一彰显。麦旺虽然想“突围”,跳出封闭蒙昧的家庭,只是命运将他紧紧禁锢在深宅大院里,他不得不为了家族的崛起尽一切力量,尽管他成功,但始终摆脱不了千古轮回的命运——盛极必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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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彝人匪王麦旺(剿匪老红军不愿烂在肚子里的诡异经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吴华 |
出版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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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吴华所著的《彝人匪王麦旺(剿匪老红军不愿烂在肚子里的诡异经历)》的背景设置在清末民初,贵州偏远山区半匪半地主的大家庭里,文笔洗练,充满着浓郁的民族风情,土匪间的权钱交易、尔虞我诈,下人们的反复无常、见风使舵,女子们的命不由己、悲惨境遇,一一彰显。麦旺虽然想“突围”,跳出封闭蒙昧的家庭,只是命运将他紧紧禁锢在深宅大院里,他不得不为了家族的崛起尽一切力量,尽管他成功,但始终摆脱不了千古轮回的命运——盛极必衰。 你不想动人家,但人家会动你! 内容推荐 吴华长篇力作《彝人匪王麦旺(剿匪老红军不愿烂在肚子里的诡异经历)》! 《彝人匪王麦旺(剿匪老红军不愿烂在肚子里的诡异经历)》讲述:剿匪老红军不愿提及的诡异经历,竟与一个临终老人赎罪般的讲述重合:民国时期,老红军在贵州剿匪期间,不小心看到一个满身奇怪符号的人,随即眼前一片刀光,从此瞎了…… 在乌蒙山,殷实的麦旺家遭到了彝人最恶毒的诅咒——鸡血咒,从此家道中落。父亲死后,母亲自杀,作为麦家唯一幸存者,麦旺开始忍辱负重找仇家复仇。复仇期间,他发现屡次使用蛊毒救自己的竟是假死的母亲……在帮助彝族村落抵御黑喇嘛进攻期间,麦旺学到了禁书中的“暑咒”,从此能驾驭“玄通刀”。通过玄通刀,麦旺征服了二十四名诺苏人首领,准备在乱世中建立“诺苏鬼国”,然而此时,却遭到国民党特工和远征军组成的暗杀组织的全力追杀。逃亡中,下属牛倌倌当麦旺替身被杀死,麦旺则不知所终。 几年后,有人说他在独山抗日战场上出现过,因为日本军官都死于玄通刀……几十年后,记者在贵阳城里遇到一位神秘老人,他说自己的真名叫做麦旺。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鲁弘阿黎 第二章 虚妄的诅咒 第三章 娶亲 第四章 飞翔的鲁西 第五章 败家之战 第六章 母亲自杀 第七章 情敌、仇敌 第八章 雨点 第九章 续房 第十章 归顺 第十一章 赌局 第十二章 赎罪 第十三章 拯救 第十四章 温柔的仇敌 第十五章 复仇 第十六章 突袭向家屯 第十七章 烟花堡 第十八章 母亲复现 第十九章 寻宝 第二十章 葬魂 第二十一章 毕摩神咒 第二十二章 杀死黑喇嘛 第二十三章 诺苏人 第二十四章 城堡密码 第二十五章 美女匪首 第二十六章 借刀杀人 第二十七章 八卦地宫 第二十八章 幻旋门 第二十九章 伤寒 第三十章 阴谋家 第三十一章 空城 第三十二章 大学生 第三十三章 尾声 试读章节 第一章 鲁弘阿黎 春天,蝴蝶选择沉默。花朵里散发着毒药,让少女怀春。麦旺静静地坐在窗前,听着水声明净而纯粹地在后山流淌,幻想这些跳动的精灵如何经过山涧潺潺地流淌,滋润着麦家石城的心脏。突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女,她叫鲁弘阿黎。 鲁弘阿黎正走在石城后面这静谧的山涧中,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头顶上是黑沉沉的山崖,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水打沟的地面上张牙舞爪,似乎随时会向她扑下来。但她丝毫没有畏惧,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充满玄机和诡异的石城。 她走到石城后面,沿着一块巨石绕了半圈后,就走到石城后面的水沟。但她这一绕,并没有走多远,仿佛是原地踏步,不多时又重新回到麦旺的视野。今天,鲁弘阿黎穿着桃红色衣衫,那是麦旺母亲以前穿过的旧衣裳。麦旺记得,当时母亲把这件衣服视为珍宝,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将这件应该非常珍贵的衣裳送给这个该死的下人。 不知是这件衣服出奇地漂亮,还是鲁弘阿黎天生的神韵造成,麦旺感觉她穿着这衣裳走在山涧的绿草中,如同翠绿中的一瓣桃花,正一颠一颠地飘过来,为整个麦家石城增添了许多生气。 麦旺就这样趴在窗口,目不转睛地盯着鲁弘阿黎。他在心里期待地喊了无数遍:“停下来,停下来……”可是鲁弘阿黎听不见,因为麦旺根本没有喊出声音。 麦旺在心里大约喊了十几遍,鲁弘阿黎就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下,并放下木盆,从盆中抽出一块木质的洗衣板。从窗口麦旺能清楚地看见,洗衣板的木质应该是红色。木板的边缘略显红色,其他地方已经白了。红白相间的颜色在清水中一映,有些像女人雪白的肌肤。这让麦旺心里迸发出某种说不出的冲动,是一个十一岁少年不该有的冲动。麦旺感觉鲁弘阿黎像风一样吹透了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的肺叶像花朵一样绽开。 可在鲁弘阿黎的世界里,麦旺好像并不存在。她表情木然地把衣物堆放在石板上,然后像和水里的衣物有仇似的拿起棒槌狠狠地捶打,捶打了一面后,又将衣物翻转过来。几个来回,她吁吁的喘气声便传了过来,游丝般的喘息飘到麦旺的耳朵里。 麦旺坐不住了,他跳下床,跑出房间。 而楼下的下人们刚刚开始了新的一天,他们在石城里开始呼呼啦啦地工作,把挑来的水倒进空了的水缸里。大桶大桶的水的倾倒,把水缸撞得“咣当咣当”响。这个声音刚刚停止,伴随着人们不断的开门关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如同一曲糜烂的交响曲,在石城内部弥漫。这些该死的噪音,让麦旺的头部或者是心脏里的什么地方疼痛地痉挛一下。他大喊道:“吵死人了!你们就不能早点去死吗?”没人理会他的大喊大叫。 麦旺走出睡觉的房间,就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经过两间屋子,就到了麦家的堂屋。堂屋正中,摆着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正中用红纸黑字写着“天地君亲师位”。堂屋的一角摆着麦旺母亲洗漱用的铜盆。在堂屋的另外一角,就是一口大大的木水缸,水缸里已经装满了明晃晃的水。麦旺用笨重的木瓢舀上一瓢水,轻轻倒进铜盆里,端着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进入屋子后,他把水放在窗口的桌子上,然后爬上床,继续刚才看鲁弘阿黎的姿势。而此时,假装没看见麦旺的鲁弘阿黎悄悄回头往麦家石城瞄了一眼,实际上她是在看麦旺是否还趴在窗口。这个细节被专心致志的麦旺捕捉到了,他大叫了声:“鲁弘阿黎!我给你下一场雨吧!” 鲁弘阿黎听到叫声,于是回头朝窗口望过来。麦旺端起盆子,使劲朝鲁弘阿黎泼了出去。这水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圈后,稀稀拉拉地洒在鲁弘阿黎身上。鲁弘阿黎气愤不过,她没有想到这该死的少爷会如此捉弄自己,她随手在盆里抓了一只鞋,朝麦旺的窗口扔了过来。鞋没砸中麦旺,倒是乖乖躺在麦旺的床上。鲁弘阿黎这一扔鞋,让麦旺热血沸腾,因为他平淡的生活中难得有这样一道美丽的涟漪。这是他这几天的最大乐趣,让他的生活充满了童年的浪漫色彩。 鲁弘阿黎是彝人,比麦旺大三岁。她是麦旺家的侍女,主要就侍候麦旺的母亲,据说因为麦旺的母亲也是彝人。麦旺听下人说过好几次,都说母亲是彝族人,她的彝族名字叫仰丽阿莎。而奶奶告诉麦旺,他母亲是汉人,名字叫宋晓芳。不是什么仰丽阿莎。对于这,麦旺并不深究,因为他知道深究下去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最后还可能遭来父亲的一顿辱骂。 麦家四楼的人员最为简单,就是负责给麦旺一家做饭的柳妈,以及两个供麦旺的奶奶和他父母使唤的丫环。但是即便是这样简单的环境,也仍然少不了流言蜚语。 麦旺就多次听柳妈和别人说鲁弘阿黎是母亲在娘家带来的私生女,是麦旺同母异父的姐姐,但这传闻和母亲是彝人一样,是麦家最大的忌讳,是麦家一块希望让人淡忘的伤疤。而揭这块伤疤的人都没有好处,因此大家只能在私底下作为秘密的饭后谈资。 麦旺站在窗口,如同打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鲁弘阿黎扔鞋后既生气又无奈的尴尬表情,她这副模样让麦旺找到了做主人的快感。 突然,不知道怎么想的,麦旺从门后面拿下枪,对准鲁弘阿黎喊道:“快洗吧!再偷懒,我就一枪崩了你。” 这一举动让鲁弘阿黎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躲到石块后面去了。鲁弘阿黎怕枪,尤其怕别人拿枪指着她,前不久水打沟的小杜江就被别人开玩笑拿枪指着,结果枪走火,将他打成稀巴烂。因此,鲁弘阿黎对枪充满畏惧。 她这一躲,麦旺顿时看不见她,这反而让麦旺的内心顿时空洞起来,他还想找个什么乐子来捉弄一下鲁弘阿黎时,头就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正欲回头开骂,就看见他的母亲宋晓芳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宋晓芳手中正纳着的鞋底还有些抖动,看得出,她用鞋底敲麦旺的头。 麦旺深深吸了口气,将枪挂在门后的钉子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开始拉着母亲撒娇。 通常情况下,宋晓芳看到麦旺和女孩子玩点什么,就相当生气。每次她都会对麦旺重复那句:“和你爹一样,拈花惹草。”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没有人知道她是憎恶,还是对儿子有这样的行为而洋洋得意。 但是这次她没有。她郑重其事地对麦旺说:“来堂屋,你爹有事和你商量。” 麦家能商量事的人多着呢,何必要找他。麦旺嘀咕着,就被母亲老鹰捉小鸡般揪进堂屋。 堂屋正中,麦老太坐在右边的太师椅上,小口小口地呷着茶盏中的茶。见麦旺进来,她紧绷的脸绽成一朵雏菊。 麦旺的父亲麦常顺还没到,于是奶奶继续喝茶,她喜欢把茶在口中打几个转后才咽下去。腮帮一鼓一鼓的,这与她平时一副严肃的样子很不相称,甚至显得有些滑稽。茶水不知这样在她口中被蹂躏了多少次后,直到奶奶厌烦了这个动作,随后窸窸窣窣地漱口,并端了茶杯走到堂屋大门边的花台前,恶狠狠地一口喷到花池里。吐完茶水后,她似乎完成一个重大的任务,深深呼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在麦老太旁边,宋晓芳坐着一语不发,仿佛她的任务就是把麦旺揪到堂屋,因此她不看儿子一眼,仿佛这里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或许是她纳鞋底太过于专心的缘故。直到她听见麦老太挪动椅子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问了一下丫环:“你下去看看,老爷怎么还不来,晚了奶奶和麦旺都饿坏了。” 丫环正要出去,麦老太挥挥手说:“不用去了,准备早饭吧!” 麦旺一听要上饭,从走廊上飞跑出去,大喊着:“爸爸,爸爸,开饭喽!开饭喽!” 不多时,走廊上响起噔噔的清脆脚步声,满脸胡子的麦常顺就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今天着深衣宽袖,举手投足都显露出他的豪气。麦老太常说,麦家的人没有文人的酸味,也没有商人的铜臭味。麦常顺的言行足可证明这一点,但麦旺的母亲认为这是丈夫出门拈花惹草的一个原因。 P1-4 序言 我的出现是我母校的耻辱,是中国生育史上的奇迹。 作为一个计算机专业毕业的人,没有从事自己的老本行,却当了一名记者,而且同行们抬举说我业务不错,这让多年来母校计算机专业都难以招生,因为大家觉得像我这样是被逼上了绝路,让孩子读学校这个专业准要吃亏;我出生的时候父亲七十二岁,母亲六十八岁,按照医学上来说,他们都已经错过了人类生育的年龄,可是我就在这个时候出生了,因此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是父母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或者就是个外星人。但从我走过的二十八年来看,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进入报社后四年,因为我有诗人的情感、计算机缜密的逻辑思维,正是基于我写稿的严谨,2009年夏天,我被报社派去采访关于纪念解放贵州六十年的特别报道。这个报道由我采访有两个原因,一是放心我写稿,不用担心出错,大不了让我发表一些“大海啊!你他妈的全是水啊!”这样的感叹,无伤大雅;二是这个采访的稿费极低,其他记者都不愿去。 我采访的对象是老红军王光明,可见到老人才发现他并不是人如其名,他永远没有名字这样响亮,因为他是个瞎子。老人在介绍自己的名字时,故意将“王”说成“望”,并在我的手心儿写下“望”字,然后得意地笑了。把王光明说成“望光明”,这并不是有多少含金量的智慧,但是他得意地笑了,很开心。他为什么不把自己调侃成“亡光明”,大抵他心中对自己的眼睛充满了希望。 老人参加过解放贵州的战争,当时解放军在贵州剿匪异常艰难,在这里很多战士都死了。接近尾声,我出于职业敏感问老人的眼睛怎么瞎的,是不是在战争中打瞎的。这时老人的声音一下子颤抖起来。他说他的眼睛不是打仗弄瞎的,而是遇到一个人后,他的眼睛就瞎了。接着,老人说起了那段奇特的经历。 当时他和部队行进到黔西北水打沟和七星关附近时,被这里的土匪重创,一些重要的军队领导人如夏曦也在这里牺牲了。王光明在剿匪过程中受伤后,由于部队行军很急,所以将他留在了当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姓牛,一家三口,男主人叫牛倌倌,女主人叫秦妮儿,此外还有一个老人叫秦腔,是个瞎子。 牛倌倌这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一脸富态,一点不像普通农民,而像一个隐藏的富贵之人。 “这家人对我很好,但他们说话的方式很奇怪,秦腔和女人对这名男子都恭恭敬敬,而且有一次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当着我的面都叫他牛老爷,一次秦妮儿竟然叫这个男主人麦旺。我当时起了疑心,但我想可能是当地有找干爹重新请人取名的习俗,因此不好过问。几天后,我的伤稍微好些了,准备出去走走,可是就在我走到这户人家门前的河边时,看到这户人家的主人牛倌倌,此时他正在河里洗澡,我看见他赤裸着上身,后背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文身。从革命人的经验,我认为此人是个敌特。可是,我刚转身要走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亮光,光芒雪亮照得我睁不开眼,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被同志送到医院,我的眼睛就这样瞎了。医生说我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割瞎了双眼。后来我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我们的连长,但是连长并不相信,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够这样一刀把人的双眼割瞎的,而奇怪的是他派人去我出事的地点找那户人家时,发现那里根本没有这样一户人家,那里压根儿就没有麦、秦这两个姓。后来我才知道在当地民间有个传言,说能用这种方法伤人的是麦旺,是个匪头,他会法术,能瞬间将人杀死。” 老人家讲得很真诚,他说后来他一直在寻找这个人,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前些年他在贵阳的甘荫塘附近遇到一个人,这人说话的声音虽然苍老了,但是他听得出是那个叫牛倌倌或者叫麦旺的人,可惜的是他瞎了眼睛,根本无法追上对方。 老人讲得未必是编造的故事,但是它却过于传奇,与我们报道的主题格格不入。我向我们记者部的主任汇报这件事,主任说,你就当在小说上看到这个情节,忘掉它吧。在报社快节奏的工作下,我过了两天也就忘却了这件事,而且比小说中的故事情节忘得还快。 就在作完采访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二姐的电话,说二姐夫被车撞了,住进了骨科医院。我立即赶了过去,好在二姐夫的伤并不严重,韧带受了伤。由于车主全责,有人负责衣食住行,二姐夫就安心在医院里住下了。住院的第二天,二姐的公司里出事,她得赶回上海处理,于是照顾二姐夫的任务交给了我。幸亏记者这个职业时间相对宽松,我一有空就到医院看望二姐夫。 在此过程中,我认识了他邻床的一位老人,老人已经住进来二十多天,他主要是哮喘,咳嗽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不咳嗽的时候也还神采奕奕。据老人的儿女介绍,这位老人已经一百零七岁,但看上去和九十岁的人相差不大。可是当他们继续介绍老人的名字时,我愣住了,他竟然就叫麦旺。 我问他们家是不是住在甘荫塘,老人就笑了,问我怎么知道他住的地方。我就掐头去尾地讲了王光明的故事,老人哈哈大笑,他说:“我就是麦旺!”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第二天,我刚踏进报社会议室,二姐夫就打来电话,说他邻床的麦旺老人要见我。我忙完报社的事,就赶到医院。 在医院里,这位老人给我讲起他的故事。他隐姓埋名五十三年后,在前年才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其中,老人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是记者,见多识广,你知道现在毕节附近的人们过得如何了?” 我将前几天报纸上刊登的一篇文章内容告诉了他:“那里许多人都能用英文流利地背诵圣经。而且有一个叫水打沟的村子,被大家称作‘状元村’,村里已经出了五个高考状元,远近闻名。有专家认为,是传教士麦格理他们在那里兴办学校、医院等,让那里的人们较早接受了现代文明,因此,很多人都在写文章纪念麦格理,其中还说有个传教士叫南科夫……” 我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他问我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做希拉里的女医生,我告诉他,文章里提到,希拉里和梦当娜医生因为给当地的人看伤寒病,结果自己染上了伤寒,已病亡。麦旺就呆住了,低着头足足有五分钟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才有些沮丧地说:“希拉里是个好人。实际上,那些学校和医院都是我出钱出地办的。要是时间允许,我真想再回水打沟看看。” 我准备问他详细情况时,被他的家人阻止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们没有看到老人这样沮丧过,他们担心我再和老人交谈下去,会影响老人的心情。 由于姐夫好久都没有出院,就这样在医院里每天对受伤的腿部做一次理疗。第二天,老人又要和我聊天。就这样,我和他聊了整整十五天,他将他的传奇故事都告诉了我。就在他的故事讲完的那天,他坚持让儿子把家中他写的书拿过来,整整二十四本,这些书都是毛笔小楷,显然写得很认真。他坚持要把这几本书送给我,并给我写了赠送的书函,以便他的下辈不能将书要回去。 而他对我的要求,就是让我找到当年留在贵阳的远征军,然后去看看他们。他说,这些远征军都在贵阳安了家,他们的后代就在贵阳的喷水池附近,应该是混血儿。 我对这个故事本身就感兴趣,于是第二天去省档案馆和地方志办公室查阅资料,可是翻了整整两天,都没有找到这方面的文献。恰好贵阳将喷水池的中心环岛拆除,于是报社又安排我去做“关注喷水池”拆迁的报道。在采访过程中,我遇到了每天负责给老喷水池开水关水的曾小强,无意间他说他就是远征军的后代。当天晚上,我就请曾小强吃饭。酒足饭饱之后,他说他知道我要找的人,那就是他的奶奶。他的奶奶以前在翠柳巷卖丝娃娃,是一名远征军战士在贵阳找的媳妇。我原以为老人会给我讲她年轻时的故事,但我错了。 当我说起“麦旺”这两个字时,老人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一把将我推出门外,恶狠狠地说:“你滚吧!再来我们家打死你!”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老人的丈夫是远征军的特工,名字叫卡诺科夫。而“麦旺”这两个字成为他们家族的“禁词”,因为她的丈夫被这个魔鬼割瞎了双眼,他们不想这个魔鬼影响自己平静的生活。 后来有一天,我再去医院看二姐夫时,邻床已经换人了。姐夫说,头天晚上那个老人突然咳嗽晕倒,他的家人叫来医生抢救一番后,老人走了,他的家属也跟着殡仪馆的车将老人送走了。 回到家我整理老人留下的文字,加上远征军的老人们的讲述,写下了这个故事。 我写这篇文章有两个目的,一来让大家了解那个时代,二来让大家看到这个老人一生也留下了闪光之处。 我的故事写完后,麦旺家的两个孙子坚决要看稿子,说怕我写出有辱他们祖先的事。我起初拒绝了他们,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们无疑问是沾染了一些中国官员的气息,动不动就要审稿。这说明对方对我不尊重和不信任。曾经我采访英国前任首相布莱尔时,我问对方是否要审稿,他和他的助手都十分惊讶,因为在他们的国度里从来就没有审稿这个概念。但是麦家后人的觉悟显然比布莱尔要高,我左思右想,最后应允了他们。我把初稿发给他们看后,他们没有任何异议。 但是后来,在我就要把稿子交付出版时,他们突然改变主意,要求我不要出版。按照贵州话来说他们是在“使蹩脚”(在背后阴人),于是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们。我认为这是一本小说,不是一本传记。 后来,这事不了了之。虽然小说是根据麦旺的讲述和他给我的材料写成的,但为了避开麦家后人的纠缠,而虚构了麦旺这个人,或者说虚构了这个人的名字。多年当记者的职业敏感告诉我,这个故事真实存在过,只是故事的主角不叫麦旺,或者他根本就不姓麦。 而现实总是让人感觉到残酷,等我有空闲打电话给王光明老人,准备把故事讲给他听时,他的儿子告诉我,老人已经走了半年。 于是,我用这种遮遮掩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方式将那位在医院里邂逅的老人的故事讲述出来,十分无奈,但能讲出来总比烂在肚子里好得多。 书评(媒体评论) 本书宏伟的故事结构与人文背景堪比陈忠实《白鹿原》、阿来《尘埃落定》、莫言《红高粱》。浓郁的民族风情,土匪间的权钱交易、尔虞我诈,下人们的反复无常、见风使舵,女子们的命不由己、悲惨境遇,一一彰显。麦旺虽然为了家族的崛起尽一切力量,最后成功了,但始终摆脱不了千古轮回的命运——盛极必衰。 ——《中华传奇》主编 吴安宁 一本“好看”的小说是小说的原初“惊喜”,它其实是对叙事的检阅,这一过程也往往暴露出一种叙事的野性,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虚构的“实验”。《彝人匪王麦旺》很好地贯彻了这一写作宗旨。更重要的是小说在时光的另一面,用另一种形式有效地还原和呈现了贵州山地环境中的原生态文化图景。 ——著名诗人、评论家 赵卫峰 作者充满诗性的叙事,让麦旺近乎真实地从时间的洞穴走出来,并通过宝藏、巫蛊、神秘文化史诗般演绎了一部关于贵州的密境传奇。我认为这是值得细嚼慢咽的好书,因为它在继承了传统文化的基础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而颇具开拓性的小说样本。 ——贵州野狼文化传播中心总经理 李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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