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感伤时代的文学/新人文丛书
分类
作者 张柠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感伤时代的文学》为作者张柠研究20世纪中国文学的论文精选,内容涉及张爱玲、莫言、史铁生等多位优秀小说家的作品研究,以及于坚、翟永明、胡宽等诗人的评论,从整体上反映了作者独特的研究思路和写作风格。本文集通过对作品进行形式史、主题史、观念史的研究,发掘时代的精神演变历程,以及作家作品在这个演变历程中的角色。

内容推荐

《感伤时代的文学》为作者张柠研究20世纪中国文学的论文精选,内容涉及张爱玲、莫言、史铁生等多位优秀小说家的作品研究,以及于坚、翟永明、胡宽等诗人的评论,从整体上反映了作者独特的研究思路和写作风格。作者主张“大文学”概念,认为“文学”不局限于技术或者文体层面的诗歌、小说、散文概念,它是通过语言符号、形式要素、经验表达之间的复杂关系,呈现出来的时代的精神气质和心灵演变。文学研究作为“人文学科”的分支,其重要任务就是要通过形式史研究的路径,呈现出精神史的演化过程。

《感伤时代的文学》通过对作品进行形式史、主题史、观念史的研究,发掘时代的精神演变历程,以及作家作品在这个演变历程中的角色。

目录

序:文学研究的精神史维度

第一辑 讲故事的人

张爱玲与现代中国的隐秘心思

一个时代的文学病案

文学与民间性

——莫言小说里的中国经验

史铁生小说中的东方美学

——论《务虚笔记》

词语的复活与散发

——论《马桥词典》

第二辑 幽暗的诗歌

中国节奏与精神秘密

——古诗的遗传基因和新诗的遭遇

我们内心的土拨鼠

《零档案》:词语集中营

飞翔的蝙蝠

——翟永明论

酒的诗学

第三辑 经验与意义

经验的碎裂和意义的困境

三个诗学范畴的演变

传统诗学与“当代”相遇

现代文学批评的道路

第四辑 文学新动向

当代汉语文学中的“边疆神话”

当代“非虚构”叙事作品的意

莫言的意义和研究的歧路

代跋:十年读书记

编后记

附录:主要学术成果目录

试读章节

在谈论“民间”的时候,我强调的是“民间性”这个概念。民间性不是实体,不是仅仅靠眼睛就管用的。它需要“说”出来。莫言在《超越故乡》一文中,用一种比较朴素的语言表达了这个意思。他说:现实中的故乡已经面目全非了,与自己通过想象力丰富了的故乡不是一回事了;作家在“将故乡情感化的企图里,便萌动了超越故乡的希望”。这种超越,首先是揭示或发现,揭示隐藏在现实视角背后的某种“民间性”的因素,发现某种不因朝代或权势的更替而变化的永恒力量。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说得更有意思:“我试图丈量我自己失去的乡土,并首先一层一层地铲平所谓的中产阶级的垃圾堆……用冷笑实实在在地打破了国家社会主义的魔力,瓦解了人们对它的虚假的敬畏感,并且重新赋予了迄今为止被束缚的语言以行动自由。”因此,“民间性”同样有其自身的内涵,有自己的“世界观”。

严格地说,地理学意义上的“民间”并不存在,或者说不过是一种想象的形式。那些与“民间性”相悖的因素(权力、暴力、决定论、目的论、进化论、本质论等),不仅存在于朝廷、庙堂,民问乡土社会里同样也有。莫言笔下的高密东北乡的社会形态之中,既有“民间性”的成分,更有反“民间性”的成分,两种成分像冤家一样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正如莫言所说的,“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见《红高梁》)对此,有人试图用“矛盾”这个概念来作评价吧?矛盾?好像谁对自己故乡的爱不坚定似的(莫言在《超越故乡》一文中,就表达了自己对故乡深深的眷恋之情。他还说,故乡是“一种寄托”,是“灵魂最后的避难所”,是“血地”)。“血地”是一种同时交织着生与死、善与恶、毁灭与再生的因素。“矛盾”代表了两个不相容的、人为分裂开来的东西虎视眈眈地对抗着的状态,进而还产生所谓敌我矛盾、内部矛盾等东西。“民间性”与这种纯否定性的、你死我活的权力对抗状态是不相容的。在莫言笔下的民间世界里,各种悖谬性的东西,真实而残酷地交织在一起。莫言所做的,似乎仅仅是为这种真实而残酷的现实作一个见证,将它们展示、撕裂在我们的面前,这里没有人为的等级划分,更没有超人的道德审判。相反,莫言的创作倒是毫不留情地“审判”了那种与“民间性”相悖的东西。

我想到了《红高粱》中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目,花脖子。这种江湖黑帮式的“流氓英雄”,既是现存权力秩序的破坏者,又是现存权力秩序的延续者,他们是权力秩序上长出的毒瘤。他们是庙堂之外的另一种权力的拥有者,他们心狠手辣力气大(暴力)、能说会道善于找借口(话语权),拉帮结伙另立山头(权力游戏或操练),并崇尚“时势造英雄”的信条。一旦时机成熟,他们转眼就变成了他们所要破坏的那种东西。“时势造英雄”就是历史中暴力革命的种子。中国历史的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正是这种权力的恶性循环。这种权力并不仅仅指社会政治领域,它在思想文化领域,乃至日常生活之中都有反映。  莫言曾经也歌颂过这种所谓民间的“流氓英雄”,像《红高粱》中的余占鳌这个特定历史时期的人物。但是,余占鳌这个形象是意识形态所无法利用的。因为莫言将余占鳌身上的暴力欲望英雄化的方式,并不是简单的机械写实的方式,而是借助了高粱酒,这种能将精神与物质、水与火合而为一的中介,从而使余占鳌这个形象获得了一种超出一般历史视角的意义,变成了一种在民族之“胃”里燃烧着的活力,使之在特定的历史时期(比如外族入侵)具有了更大的合理性。可是,在《欢乐》之后,莫言笔下的“英雄”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笑料”(如《欢乐》中的退伍军人高大同,《我的七叔》中的那位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英雄七叔等)。“英雄”和产生英雄的土壤都发生了变异。我发现,在莫言笔下的民间世界里,那种无处不在的“民间性”,是各种“时势英雄”的克星。让我们先来看看英雄是如何变成“笑料”的。没有外族入侵的时候,英雄是没有用武之地的。于是,到处都成了阴谋的世界、无赖的世界、“无物之阵”的世界、“窝里斗”的世界。这在乡间“礼俗社会”、“熟人社会”(费孝通语)里更为典型。“曾经出生入死”的英雄高大同,将表现英雄本色、宣泄暴力的方式,从手上转移到嘴皮子上,他大声叫骂:

你们这些蛤蟆种、兔子种、杂种配出来的害人虫!你们这些驴头大太子,花花驴屌日出来的牛鬼蛇神!你们不是有权力吗?我砍掉脑袋碗大个疤……你一肚子驴杂碎!就是你勾引了我老婆……你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跑到耗子洞里去我在洞口支上铁夹子等着你,跑到猪耳朵眼里去我用蜂蜡把猪耳朵眼封起来,跑到你妈的逼里去我就操你妈!哈哈哈哈……阴谋和诡计、花言和巧语、赌咒与发誓、收买和拉拢、妓女和嫖客、海参与燕窝、驼蹄与熊掌、黄瓜与茄子……我高大同这种粗人莽汉把命看得轻如鸿毛……你是妓院里的一只黑臭虫!妓女的腚也比你那张脸干净……(《欢乐》)P79-81

序言

社会分工细致发达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处在于能够通过高度的专业化来提高劳动效率,降低社会成本;坏处是制度化的劳动分工使一个人的其他方面的才能受到抑制,进而导致“劳动异化”。我对这种制度化的劳动分工有天然的敌意。我不想把一生的精力耗费在某一个作家身上,无论他是曹雪芹还是鲁迅、托尔斯泰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希望自己尽量地随心所欲,对内心着迷的无论什么作家作品、文化现象、社会思潮,能够通过写作的方式自由表达自己的看法。即便如今在高等学校从事某一专业领域的教学和科研,我的这种想法依然很强烈,尽管它不时地受到各种制约。在从事研究的过程中,我经常会忙里抽闲逃离狭义的“专业”领域,去写一本并非我的“专业”的著作,比如带有社会学或文化哲学色彩的《土地的黄昏》,比如需要求助于文学理论之外的其他理论方法的文化研究;有时候还从事文学创作,而且我坚信文学写作对人文学科研究的积极意义。

关于学术研究和写作的规范性与创造性之间的关系,清人章学诚曾经有过精辟的论述。他认为,“记注”(史料,或称“当时之简”)力求方以智,“撰述”(著作,或称“后来之笔”)力求圆而神。“卦之德方以智,蓍之德圆而神”;方智以藏往,圆神以知来;严谨之德属“方”,创造之德属“圆”(《文史通义·书教》。引按:“方”与“圆”也可意指“地”与“天”;“天道”与“人事”之由阻而通曰“神”)。前者的确是后者的基础,但并不是充足的条件。一些人文研究,貌似“方智”十足,实际上不过是材料的堆砌。至于“圆神”者,更是罕见。常见的是,把与人的精神或者灵魂相关的,蕴含“灵性”的人文学科,做成了僵死的东西。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文、史、哲变成了互不相干的“专业”领域,缺乏一以贯之的东西;或者说,从前那种一以贯之的“道”已经疑问重重,而新的价值标准又没有成型。于是,“文”成了词语的花招,“史”成了材料的堆砌,“哲”成了权势的辩辞。当今的学界与民国时代的学界相比较,这种破败残缺的情形显得更为明显。正是“畸才汇于末世,利禄萃其性灵。……旷世而相感,不知悲喜之何从。”(《文史通义·诗教》)

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中国现代启蒙运动已经走过了一百多年的历程,中国知识分子那种“好为官师”的士大夫心思依然没有改变。在“官”、“师”未分时代,士大夫的主要工作,就是维护“语言秩序”,以便与权势者维护“行为秩序”的做法两相配套。维护秩序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具体的个人的言论和行为,符合社会(家国)意义上的“礼”的规范。士大夫对于如何处理“文”与“质”的关系这件事情,非常在意也非常纠结,既担心“质胜文”的粗野,又担心“文胜质”的靠不住,最好是“文质参差均衡”,做到“损有余补不足”,符合辩证法,才能将合于“仁德”的品质,通过某种“形式”的“文”表现出来。可是,谁敢保证自己能将文与质的比例处理得恰到好处呢?评价标准是什么?谁当裁判?其实,当文质发生冲突时,他们就要删“文”保“质”。他们认为,“质胜文”尽管不完美,但一张白纸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啊!“文胜质”呢,则有忘其“根本”的危险,所以“与其史也,宁野。”(朱熹《论语集注》卷三)。这种想法和做法至今阴魂不散。

问题在于,历史或时代的变化导致了对“质”(本)的理解的变化。我们究竟要“以天为本”还是“以人为本”呢?这个曾经让全世界的人感到纠结的老问题,自然也曾经让中国人纠结万分。西方的文艺复兴运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在本质的、沉思默想的生活,与积极的、生命活跃的生活之间,进行了选择,他们选择了后者。20世纪中国的新文化运动,也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由此开始了“以道为本”向“以人为本”的转型,开始告别那种将“生人”之气息淹没的“天道之美”;告别那种以“贪帝王之尊,无骨肉之爱”(赵翼《二十二史劄记·卷三》)的宫廷政治为核心的家国政治生活;将貌似高度整一的、符合天道运行的家国结构(实为“沙聚之邦”),转化为“人国”。这就是“人的自觉”。人的自觉的内核,是自由选择及其相应的规则或关系;它的形式是改变那种君臣父子、恩威并施的“小儿文化”,建构一种自由选择与独自担当的“成人文化”。因此,启蒙的本质实际上是“悲剧性”的。它让人独自承担自己的命运,并由此获得一种成人化的生命感或存在感。面对这种新文化及其相应的新文学,中国人至今不大习惯,内心总有一股寻求父亲训斥、投进母亲怀抱的冲动。迷恋宫廷权斗故事和官场小说,还有歌颂温顺的动物和熟悉的植物的诗歌,就是这种冲动的潜意识动作。

对于20世纪新文学而言,“文的自觉”不应该是辞章之术,而是“人的自觉”的外显形式。整部20世纪中国文学史,都可以视为对这种外显形式的操练。或者说,新文学的形式史,正是新时代的精神史的外在表现。从这一角度来思考问题,我们就不会固执地纠缠于作品单纯的“审美价值”的高下问题,而是从中发现一种新的“精神生态”的形成过程,发现一种稚嫩的新精神的发育成长过程。20世纪的中国新文学,同时担当了大变革时代的多重任务。首先,是使我们从那种古典审美迷雾中走出来,并怀着新的审美期待。第二,是将那种具有高度整一性的、同时又含混神秘的审美感知,分解到具体而生动的个体身上,也就是分解到具体的感官层面,让人成为活人,使得每一个感官的基本功能得以恢复,让它们能够正常地看、听、触、嗅、尝、行,让它们得以首先恢复到人类学层面,由此转而进入社会学或美学层面,这些都是“质”的外显形式,或者说就是“文”的内容。第三,是实践或者重构新的美学规范,也就是属于“体”(体制,格局)的部分。对于诗歌而言,就是在新词法、新句法基础上的新意象体系的建构(见本书《中国节奏与精神秘密——古诗的遗传基因和新诗的遭感伤时代的文学遇》一文)。对于小说而言,则是对现代叙事结构的探索和转型,这不仅仅是指单纯技术意义上的“布局结构”,更重要的是与“质”相关的“意义结构”(见本书中的《张爱玲与现代中国的隐秘心思》一文中对“现代小说结构”问题的讨论)。

新文学运动中所产生的问题或者说不足,是小节问题而不是原则问题。白话汉语文学的生产与公众接受之间的巨大反差,其改变也需要时日。我对白话文学的发展充满期待,而且在文学研究和评价过程之中,我主张“大文学”的概念。也就是说,“文学”不只是局限于技术或者文体层面的诗歌、小说、散文概念,它是通过语言符号(纹样)呈现出来的时代精神气质。作为人文学科的重要分支,文学研究的重要任务,就是要通过形式史研究的路径,呈现出精神史的演化过程。因此“质”—“文”—“体”三者之间的演变历史或互动关系,是文学研究从形式史走向精神史的基本前提。

2012年7月20日

后记

这是我的一本“自选集”,收入论文17篇。其中的一部分文字曾经收入过其他文集。与此前编文集按时间顺序编辑不同,这本文集的选稿原则是,主题相对集中,方法相对多样,写作力求圆融,且能反映自己这些年来研究和写作的整体风貌。书中文章的研究对象不同,要解决的问题也不同,方法当然不一样,写法自然也不一样。比如,关于张爱玲的讨论,并不必然指向对作品文学水平高低的评价,而是通过形式史,主题史,乃至观念史的研究,指向一个时代的精神演变,以及作家作品在这个演变过程中的角色。比如,关于中国新诗如何从古典诗歌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过程分析,隐含着现代精神演变的艰辛历程。比如,关于中国古典诗学在当代文学研究和批评中的运用的尝试、关于当代小说对20世纪下半叶中国经验特殊性的处理方法的讨论,等等。文章的风格尽管有差别,但思路基本上符合我对研究和写作的总体想法。我希望这些文章,能够为当下的文学研究提供一些新的思路和方法。

书名《感伤时代的文学》,无疑是受到席勒《论素朴的诗与感伤的诗》一文的启发。古代诗人属于“素朴”型,他们模仿完美的自然,主要工作是直接将美呈现出来。近现代诗人属于“感伤”型,他们发出疑问:美到哪里去了?是谁毁了它?中国社会的现代转型,也可以看做是从“素朴”的时代转向“感伤”的时代。所以,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总体上看,都是“感伤时代的文学”。对“感伤时代”文学的接受和研究,不仅需要敏锐的感悟力,更需要鉴赏的理智和分析的理性。

感谢史仲文教授为本书的出版提供的宝贵机会。感谢老友刘丽华女士和本书策划编辑陈卓。感谢研究生黄盼盼为本书所做的诸多琐碎工作。

2012年7月21日写于西直门寓所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3/1 11:35: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