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本《恶童日记》中,孪生兄弟在一个战乱的国家,利用恶劣、残暴的环境,转换成继续存活下去的资源。之后,这对双胞胎分开了。其中一个人跨越了边界进入另一个国家,另一人则留了下来。本书从两人分开后开始叙述。留下来的那个人叫作路卡斯。自此以后,他便独自一人过活。他似乎想致力于协助周遭不幸的人们。他收留雅丝密娜和他的私生子玛迪阿斯;他每餐必定会带食物前往镇上神父家;他试图安慰因丈夫被判通敌罪吊死的克萝拉;他倾听文具店老板维多长久以来的作家梦想……然而,在战争背景之下,这些事情的背后,却直指人类最初的原始本性。而孪生兄弟的另一位──克劳斯,为通篇叙述带来急转直下的情节,几乎推翻了原有的架构。在结尾里,文学与欺骗已融入故事中,而人人急欲知晓的最终结果竟然是……真正可怕的噩运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呢?
在上部《恶童日记》的结尾,这对双胞胎分开了。他们其中一人跨越了边界进入另一个国家,另一人则留在外婆家。路卡斯是留下来的那个人。自此以后,他便独自一人过活。他努力协助周遭不幸的人们。他收留雅丝蜜娜和她的私生子玛迪阿斯;他每餐必定带食物前往镇上神父家;他试图安慰丈夫被判了死罪的克萝拉;他倾听文具店老板维多长久以来的作家梦想…然而在动荡的环境下,这些事情的背后,却直指人类最初的原始本性。
在千呼万唤中终于现身的孪生兄弟——克劳斯,为通篇叙述带来急转直下的情节,几乎推翻了原有的架构。在结尾里,文学与欺骗已融入故事中,而人人亟欲知晓的最终结果竟然是……
回到外婆家后,路卡斯躺在院子篱笆旁矮木丛的树荫下,他在等待。一辆军车停在边界卫兵营房前,几个士兵下了车,把一具装在迷彩防水布袋里的尸体从车上抬到地上,
一位士官长从营房里走出来,挥挥手叫士兵解开袋子。那个士官长嘘了一声,然后说:
“要辨认出这个人的身份绝不是件轻松事!哼!只有蠢蛋才会笨到想越过这该死的边界,而且还在大白天!’
一个士兵说:
“那些人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呀!”
另一个士兵说:
“好吧!去看看对面那个白痴,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路卡斯走进屋里,坐在厨房的L形长板凳上,他切了些面包,在桌上摆了一瓶葡萄酒和一块羊乳酪。这时有人敲门,士官长和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路卡斯说:
“我在等你们,坐吧!用点酒和乳酪。”
士兵说:
“好极了!”
佃顷手拿了一片面包和乳酪,路卡斯替他倒了杯酒。士官长问路卡斯:
“你为什么在等我们?”
“因为我听到爆炸声。每次爆炸过后,就会有人来问我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那你没看到任何人?”
“没有。”
“还是一样。”
“对啊!还是一样,不会有人来告诉我,他想要越过边界。”
士官长笑了,他也拿起酒和乳酪来吃。他说:
“你总会看到有人从这里走过,或是闲逛到森林里去吧!”
“我什么也没看见。”
“如果你看见了什么,会说出来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你也不会相信。”
士官长又笑了:
“有时我真怀疑,为什么有人会叫你白痴?”
“我也这么想。只是小时候在战争中造成的损伤性精神病,导致现在神经毛病不断而已。”
士兵问:
“什么东西啊?他刚刚说什么?”
路卡斯解释:
“我的脑子有点错乱,是因为轰炸的关系,那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事。”
士官长说:
“你的乳醐盼吃,谢谢和我们一起来吧”
路卡斯跟着他们走,士官长指着尸体要他看,并且问道:
“你认识这个人吗?看过他吗?”
路卡斯看着他父亲残缺不全的尸体,然后说:
“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士官长说:
“我们还是可以从他的衣服、鞋子,甚至他的手或头发来辨认。”
路卡斯说:
“我能看出来的,就只有他不是镇上的人。他的衣服就可以证明,镇上没有人像他穿得这么高雅。”
士官说: “谢谢你,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又不是白痴。我要问你的是,你是不是在哪里看过他?”
“没有,从没看过。但我看到他的手指甲都被拔掉了,他一定坐过牢。”
士官长说:
“我们的监狱不会对犯人用刑。奇怪的是他的口袋里全都空了,连一张照片、一只钥匙或一个皮夹子也没有。再说,他起码应该有身份证,甚至有张通行证好进入边境区才对啊!”
路卡斯说:
“他可能全扔在森林里了。”
“这点我也想过了,他是不想让人认出身份。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他这么做到底是想保护谁?如果你去采蘑菇时,正巧发现了什么的话,你会把它交出来吧?对不对?路卡斯?”
“相信我吧!士官长。”
路卡斯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头倾靠在房子的白墙旁。太阳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闭上双眼:
“现在该怎么办?”
“和以前一样,继续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做一些为了生活该作的事。”
“日子依旧很漫长。”
“也许一辈子。”
牲畜的叫声吵醒了路卡斯,他站起身来走过去照顾他的牲畜。他喂猪、喂鸡、喂兔子。他到河边找山羊,把它们牵回来挤奶,然后把羊奶拿到厨房;坐在长板凳上,他就这样坐着,直到夜幕降临。然后他才又站起身来走出屋子,到院子里浇水。今夜是满月。他回到厨房里,吃了一些乳酪,又喝了点酒,然后把头伸出窗外吐了起来。他又整理丁桌子,走进外婆的房间,打开窗子透透气,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路卡斯打开他房间的门,看了看那张大床,然后关上房门,往镇上走去。
街上没有半个人影。路卡斯走得很快,他停在一扇明亮、敞开的窗前。那是一间厨房,有一家人正准备吃晚餐:妈妈和两男一女3个小孩围坐桌旁,他们吃的是马铃薯浓汤。他们的父亲不在场。
也许他还在工作,也许是在牢里,也可能在军营中。或者他根本就没从战场上回来过。
路卡斯经过男陛吵杂的小酒吧。没多久前,他偶尔会在那儿吹奏口琴。他没进去,继续走他的路。
他走进城堡后面没有半点光亮的小巷里,然后走上那条通往墓地的阴暗小路,他停桫讼、外婆的坟前。
外婆去年在第二次中风发作时死了。P1-5
以为在处女作《恶童日记》之后,很难再读到令人震撼的续作,但是作者却完美地展现了续篇的风格。
《二人证据》如同愈陈愈香的美酒一般,是可以永久珍藏的作品。——法国传真报
这是一本大胆、简洁、令人不可思议的佳作。结尾安排了意外急转直下的剧情,就小说的架构而言,是介于卡夫卡与博尔赫斯之间极不寻常而又非凡的小说。——出版商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