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高树勋起义的一段纪实。

真实记录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一段光辉历史。生动再现我党我军隐蔽战线危险、复杂、曲折的瓦解敌军工作，深入揭示中国共产党人的胆略、智慧和胸怀，正确反映国民党军起义将领顺应历史趋势的正义之举。

《瓦解敌军纪实丛书》是为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75周年而组织编写的，已出版5册。出版后受到有关领导机关、专家学者和读者的好评，并已脱销。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我们请各大军区的作者对原书稿进行了认真地修订，补充了若干新的史料和照片，对原书稿存在的个别差错和不足之处进行了订正。并根据每本书反映的瓦解敌军史实的不同之处，修改确定了丛书每册新的书名，使其更符合我党我军隐蔽战线瓦解敌军工作的不同特点。同时增补了出版说明，以帮助读者了解瓦解敌军工作的性质及其对夺取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新中国的重要历史作用。我们将继续编写出版丛书的其他部分，使丛书更加真实、生动地反映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那段光辉历史。

引子

1．共产党对西北军的早期工作和影响

2．宁都突变

3．西北军的残部们

4．烽烟四起

5．仓皇撤退的国民党军队

6．一波三折的河北民军

7．晋见肖华司令员

8．反顽斗争

9．诛杀汉奸石友三

10．在国统区心灰意冷

11．河南混战

12．巧遇共产党

13．违令抢地盘的新8军

14．抗战胜利

15．勇敢的联络人

16．堵住华北南大门

17．利用矛盾迟滞敌人

18．“让路”

19．国民党军队进犯解放区

20．拉开平汉战役序幕

21．艰难的阻击

22．迅速赶来的第2纵队

23．“盘软了再吃”

24．火线接头

25．李达夜见高树勋

26．起义前后

27．混乱的长官部

28．消灭残敌

29．徐州智接高夫人

30．贺电雪片般飞来

31．成立民主建国军

32．震惊了蒋介石

33．巨大的影响

34．策反撼动太原城

35．遗憾的事情

36．遥远的回声

后记

编后记

蒋介石得知第26路军起义的消息后，十分震惊，立即命令他的参谋长陈诚陪同孙连仲一同回宁都，收拾残局。高树勋也赶紧从庐山返回宁都。出于打内战的需要和要顾全面子，蒋介石重新拨款和运送装备，重建了第26路军，恢复了第26路军的番号，但编制缩小了。

1932年春天，孙连仲指挥重建的第26路军继续围剿红军。高树勋带领第27师在宜黄一带筑垒守城，遭到红军的猛烈攻击，高树勋看到有被全歼的危险，弃城逃跑。

战后，蒋介石把重建的第26路军缩编为一个师，孙连仲兼任师长，旅长由池峰城、冯安邦担任。不久，蒋介石得到密报，说吉鸿昌正在与红军秘密联系，图谋起义。蒋介石非常害怕，将吉鸿昌的部队缩编为一个师，交给孙连仲指挥，孙连仲部逐渐壮大。对中央苏区第五次“围剿”后，该部又奉命到湖北追击贺龙、肖克率领的红2、6军团。“西安事变”后，国民党和共产党达成了共同抗日的协议，重建的第26路军暂时停止了与红军作战，驻扎到河南信阳、确山一带待命。

面对日本对中国的大举侵略，重建的第26路军官兵无不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北上抗击日军。孙连仲与国民党冀察绥靖公署主任宋哲元多次谈话，认识到应该“挽救危局，以尽军人天职”，随后给蒋介石发电，要求北上，经蒋介石允许后，第26路军开到河北保定，准备御敌。

再说高树勋率第27师在宜黄弃城失败后，自知罪责不轻，蒋介石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干脆给孙连仲打了个招呼，没有等到批准，就换了便衣，脱离了军队化装北去，到天津居住。1932年8月高树勋来到天津后，夫人刘秀珍和全家也由老家搬来天津。

这时，日本帝国主义发动的“九一八”事变已近一年，蒋介石对日本的入侵采取不抵抗政策，在国内却积极搞反共的内战，极大地引起国人的愤慨。在高树勋的家里，经常有一些西北军的军官来探讨形势，商量对策。如吉鸿昌等人就多次来研究反蒋抗日的办法。

1933年，侵华日寇不仅吞并了我国东北三省，侵占了热河，又向察哈尔伸出魔爪，华北局势紧张起来。

初春的一天，有人来向高树勋报告，说西北军老袍泽石友三第二天要来看望。

高树勋听了一愣，反问道：“他来干什么？”石友三在五原誓师后，曾经担任过第13路军总指挥，听说他这一阵子正在天津躲避。

来人说：“石总指挥有要事和你商量。”

高树勋笑着推辞：“我离开了军队，可谓孤家寡人，最近租界内日本人嚣张，我就要回家乡躲避，就不见石总指挥了。”

在这里，要重点交代一下石友三，因为他是后面还要提到的一个重要人物。

石友三是个反复无常的势利小人，“有奶就是娘”是他的人生准则，为了自身的生存，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不顾忌。随着形势的变化，日军甚嚣尘上，他也蠢蠢欲动，开始和日本特务联系。他是冯玉祥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高级将领，但他曾3次叛变冯玉祥。他曾对蒋介石表示过无限效忠，但很快就率兵与蒋介石开仗。他亲近过张学良，但又拥兵反对张学良。

1926年，直系、奉系军阀联合进攻国民军。阎锡山也在奉系军阀张作霖的诱使下出兵雁北，企图断绝国民军退往绥远的后路，冯玉祥命令石友三、韩复榘两军进攻雁北，保障京绥铁路的通畅和安全。后来，石友三不仅不战，反而率部投降了阎锡山。冯玉祥自苏联回国后，派人到石友三那里劝说，石友三这才又回头听从冯玉祥的指挥。加人西北军行列后，随军参加援陕战役。冯玉祥为保证部队军纪，加强对石友三部队的控制，撤换了石友三部的参谋长和一些师、旅长，这引起了石友三的不满。他偷偷活埋了冯玉祥派来的参谋长，1929年5月在西北军发动的反对蒋介石的战争中，石友三再次与韩复榘一道叛变冯玉祥，投降了蒋介石。

石友三投靠蒋介石后被任命为第13路军总指挥，后又担任了安徽省主席。1929年10月，蒋介石令石友三率军南下，进攻李宗仁、陈济棠的反蒋军，并以广东省主席相许。石友三怕到南方人地两生会吃亏，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广东方面派邓芝园来游说石友三反蒋。邓芝园对石友三说：“蒋介石很可能利用你部全在船上南下的机会，中途各个消灭。”石友三想到要进攻广东，部队从浦口乘木船先到上海，然后再乘海船赴广东。转移中，每只船载人不多，距离拉得很长，一旦有事很难照应。疑心很大的石友三相信了邓芝园的游说，于1929年12月9日在浦口车站召开紧急会议仓促决定反蒋。随后命令以数十门大炮排列在浦口江岸，向南京猛轰，并派便衣队潜入南京捣乱。由于蒋介石事先没有防备，南京闹得乱成一团。到处硝烟弥漫，很多地方大火冲天。国民政府各院、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外逃。石友三在炮轰南京后顺津浦铁路退人河南，并将沿途的国民军全部缴械，把沿线的车皮全部带走。蒋介石得知南京被石友三炮轰后大为恼火。但因知道石友三与山东军阀韩复榘、宁夏军阀马鸿逵订有同盟密约，所以未派兵追赶，但蒋介石是从心眼里恨透了石友三。

1930年蒋、冯、阎中原大战爆发前，冯玉祥、阎锡山派人劝说石友三参加反蒋，石友三深知炮轰南京后已得罪了蒋介石，又见冯玉祥、阎锡山军力强大，就率部再次归附冯玉祥，参加了反蒋战争。但中原大战打起来后，局势逐渐对冯玉祥、阎锡山联军不利，石友三一看形势不好，就又叛变了冯玉祥，响应东北军张学良的拥蒋通电，并率部擅自放弃阵地，北撤新乡、安阳一线，打乱了冯玉祥的军事部署，动摇了西北军的军心，给蒋介石的部队造成了进攻取胜的时机。

此后，石友三又利用自己是东北人的有利条件去投靠张学良，1931年1月他亲赴沈阳谒见张学良，张学良将石友三部编为4个师共20个团，每月发饷70万元。两人在会晤中，张学良让石友三将其扣押的津浦、平汉路的车皮全交还铁道部，并将石友三来东北时乘的一列铁甲车也扣留了。因此石友三怀恨在心，认定张学良不怀好意，回部队后就开始密谋反对张学良。1931年5月，汪精卫、陈济棠在广州组织国民政府，派人游说石友三参加反蒋，并许以国府委员和第5集团军总司令的职衔，还汇来了大洋50万元。石友三想乘此南方反蒋时机将张学良驱到关外，占领华北。于是派人与军阀孙楚、韩复榘、孙殿英联系共同行动，并活埋了张学良派给他的秘书张云责。1931年7月，石友三就任第5集团军总司令之职，起兵反张。不料原定同时出兵的孙楚等人并未随其行动，加上石友三指挥无方，士兵不明白作战的目的，仅两周时间数万大军都被张学良和蒋介石的部队消灭。石友三惨败后，入济南、窜天津，整日吃喝玩乐，并与日本特务土肥原相勾结，企图利用华北动荡的局势东山再起。

高树勋摆脱了石友三的游说，于1933年4月和吉鸿昌一起去张家口投奔冯玉祥。半年前，主张反蒋抗日的冯玉祥从山东泰安来到张家口，在共产党人宣侠父、张存实等人的策划协助下，酝酿筹组抗日同盟军。对于冯玉祥的到来，宋哲元心里非常矛盾。他刚刚被蒋介石政府任命为察哈尔省主席，冯玉祥就来他的地盘上组织抗日队伍，这是蒋介石决不允许的。另一方面，宋哲元是冯玉祥的老下属，原西北军上下级之间的封建关系又根深蒂固，他也不敢公开反对冯玉祥。后来干脆到北平躲避，将张家口的事情交给师长佟麟阁处理。

冯玉祥看到吉鸿昌和高树勋的到来非常高兴，再加孙良诚、张凌云等自己的旧部先后到达张家口，就促成了抗日同盟军的建立。他们收编了各地退到察哈尔省来的义勇军和民众武装部队进行训练，这些人成为抗日同盟军的基干力量。高树勋和吉鸿昌在筹备成立抗日同盟军的时候，都变卖家产，支援军费，补充枪支弹药。

1933年5月26日，察哈尔省民众御侮救亡大会成立，决议组织民众抗日同盟军，公推冯玉祥为总司令，领导进行民众武装抗日斗争。高树勋任骑兵司令。当时参加抗日同盟军的民众武装已达8万多人，声势大振。六七月间，连续出击战斗，先后收复河北省的康保、沽源及内蒙古的宝昌，7月17日又取得克复多伦的胜利，抗日同盟军获得的胜利，得到全国各地的祝贺和声援。

蒋介石对抗日同盟军的成立与发展极力反对，说什么抗日同盟军的成立会招致第二个“何梅协定”，多次让北平军分会委员会长何应钦去张家口劝阻冯玉祥解散抗日同盟军，均遭到冯玉祥的拒绝。何应钦又让宋哲元去劝阻，宋哲元始终搪塞拖延，最后托病去西山休养。蒋介石见多方施用诡计进行分裂和瓦解无效，竟冒天下之大不韪，集结了16个师，两队飞机向张家口逼来。宋哲元看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不得不出面斡旋。冯玉祥知道抗日同盟军处境险恶，在大敌当前与蒋介石的国民党军队打起来也不好，便要宋哲元回来收拾察哈尔局面。8月12日宋哲元到张家口，14日冯玉祥离开张家口返回山东泰安。轰动一时的察哈尔省民众抗日同盟军至此宣告解体。

高树勋看到事情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便脱离了抗日同盟军再次返回天津。在张家口的这几个月里，高树勋接触到共产党人柯庆施、张慕陶等，对于革命形势和共产党抗日救亡的立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蒋介石屈辱投降的亡国政策，增加了不满。

抗日同盟军解散后，日军更加紧了对华北的侵略。蒋介石正忙着“围剿”江西的红军，又要面对猖狂的日军保存自己的实力，就不断将华北的嫡系主力和东北军调离华北。在华北兵力空虚的情况下，他商请宋哲元调兵进驻北平，宋哲元大为高兴，知道这是一举将北平、天津划入自己势力范围的好机会，立即命令所属的第37师以急行军的速度开往北平。1935年底，国民党南京政府在北平设立冀察绥靖公署，宋哲元任主任，实际上管辖了北平、天津和河北、察哈尔4省、市。宋哲元用此机会，大力扩军，将自己的4个师扩大到5万多人，还增加了骑兵师、独立旅和保安部队。同时将税收、铁路一概接管。这样一来，华北基本上失控于南京政府，由宋哲元在南京政府和日军之间苦撑局面。P14-18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依靠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中国人民解放军从1945年9月至1950年5月，经过4年零9个月的浴血奋战，消灭了得到美帝国主义大力支持的800多万国民党军队，夺取了解放战争的胜利，于1949年10月1日建立了新中国。

在这场伟大的革命战争中，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实行强有力的军事打击的同时，大力加强了对国民党军的政治瓦解工作，策反和争取了国民党军起义、投诚和接受和平改编共计188万人，其中起义、投诚国民党军将领1500多人，飞机128架，舰艇97艘，对加速解放战争的胜利进程起了重要作用，在中国革命战争史上谱写了辉煌的篇章。

瓦解敌军是毛泽东为人民解放军制定的政治工作三大原则之一，是我军克敌制胜的优良传统和有效方法。为了真实记录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这段光辉历史，生动再现我党我军隐蔽战线危险、复杂、曲折的瓦解敌军工作，深入揭示中国共产党人的胆略、智慧和胸怀，正确反映国民党军起义将领顺应历史趋势的正义之举，我们组织编写了这套《瓦解敌军纪实丛书》，并将陆续出版。

《瓦解敌军纪实丛书》的编写采用纪实性的文体，运用文史结合的方法，力求客观准确、真实生动地反映解放战争时期瓦解敌军工作。为此在组织撰写中着重把握了以下几点：一是注重战略全局。即把瓦解敌军工作放在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共两党殊死斗争的这一特定历史环境中；放到中共中央关于“打倒蒋介石，建立新中国”的战略全局中。真实反映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中央军委，根据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内阶级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敌军工作对象已由日伪军转变为国民党军的战略转变，对瓦解敌军工作的正确指导，从而在宏观上反映出瓦解敌军工作在解放战争的特殊历史作用。二是注重反映瓦解敌军是一项特殊、危险、艰巨的工作，必须有一大批对党忠诚、立场坚定的优秀得力干部打入国民党军队内部，长期埋伏，进行分化瓦解工作，从国民党军内部去准备和组织起义，才能使其在战争紧要关头，站到人民方面来。三是根据解放战争的进程，选取不同战略阶段有代表性的国民党军起义，记述在决定中国命运大决战的历史关头，我党我军敌工、策反人员以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通过周密细致的长期工作，争取国民党军起义将领克服各种艰难险阻，走向光明的历史过程。

由于《瓦解敌军纪实丛书》反映的是解放战争时期我党我军一项重要而特殊的工作，书稿在编写中注意处理好四个关系：一是军事打击与政治争取的关系。书中既反映了军事打击是消灭敌人的主要的基本方式，没有有效的军事打击，就不可能有有效的政治争取；又着重反映了政治争取的成功，能使军事打击具有更大的威力。二是领导亲自参加与广泛发动群众的关系。书稿中既记述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少奇等中央领导和各野战军高级指挥员亲身参加和领导瓦解敌军工作所收到的巨大效果；又着重突出反映了我党我军大批瓦解敌军工作的优秀干部，秘密打入国民党军内部，发展组织，进行隐蔽的争取与策反所取得的光辉业绩。三是公开的政治攻势与秘密的策反争取的关系。公开的政治攻势与秘密的策反争取是瓦解敌军的两个重要方式。书中既反映了我党我军通过各种公开渠道进行政治攻势的光荣历史；又着重记述了秘密策反工作的艰巨、危险、曲折的历史真实。四是执行政策的原则性和灵活性的关系。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战争实践中形成了一整套分化瓦解敌军的政策和策略。书中既反映了我党我军在争取国民党军高级将领起义时的原则立场，又体现出在处理次要问题上的高度灵活性，使起义的国民党军官兵感受到我党我军的真诚与关心。

《丛书》的作者是各大军区对党史、军史有长期深入研究的专家、学者和创作人员。几年来，他们以高度的政治责任心和历史责任感，认真调研采访、搜集资料，以严谨求实的创作精神，记载了我党我军这段光辉的历史，再现了从事瓦解敌军工作的英雄和国民党军起义将领的历史功绩。希望读过《丛书》的读者能够记住为了共和国的创建而英勇奋斗的无数先烈，更加热爱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军队。

编者

《瓦解敌军纪实丛书》是为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75周年而组织编写的，已出版5册。出版后受到有关领导机关、专家学者和读者的好评，并已脱销。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我们请各大军区的作者对原书稿进行了认真地修订，补充了若干新的史料和照片，对原书稿存在的个别差错和不足之处进行了订正。并根据每本书反映的瓦解敌军史实的不同之处，修改确定了丛书每册新的书名，使其更符合我党我军隐蔽战线瓦解敌军工作的不同特点。同时增补了出版说明，以帮助读者了解瓦解敌军工作的性质及其对夺取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新中国的重要历史作用。我们将继续编写出版丛书的其他部分，使丛书更加真实、生动地反映中国革命战争胜利的那段光辉历史。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