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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玄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凸凹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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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部长篇小说是大手笔书写时代变迁的乡村抒情史诗,是中国乡村50年变革的全景式宏伟作品,是改革开放30年献礼巨作。

小说的主人公玄武是一个庞大而混沌之物。有人说,它给人一种老实、迟缓、顽固、睡不醒的感觉。然而,真是这样吗?在当今农村,一些更深刻的蜕变正在发生……

内容推荐

从小农到村官,是占便宜还是谋利益,从告发到检举,是赁良心还是摆证据。

玄武村村长王立平的妹妹看上外来打工仔、有妇之夫冯景旺。王家因此残忍杀冯家唯一一头驴,掠走熟透的玉米,逼良为鸭。

王立平因艳羡村民万援朝媳妇美貌,将万援朝一棒打成植物人。炎炎夏日,求告无门的万援朝全家长跪县政府喊冤……忍辱多年,万家秘密收集证据,一夜狂奔检举王立平……

目录

第一章 植物人

第二章 醉鬼子

第三章 冤家路窄

第四章 投告无门

第五章 听天由命

第六章 吃软不吃硬

第七章 不闹县委

第八章 钝刀子刺肉

第九章 灭顶之灾

第十章 趁火打劫

第十一章 交易

第十二章 罪有应得

第十三章 肥水偏流外人田

第十四章 勾引

第十五章 饮鸩止渴

第十六章 堕落的欲望

第十七章 谁是刁民

第十八章 遍地血腥

第十九章 跟县长叫板

第二十章 星夜检举

第二十一章 华丽的死亡

第二十二章 乡村理想国

跋 每束阳光都有其照耀的理由

试读章节

老爷儿愣在头顶上,白辣辣的,一动不动。

池塘里最后的一层表水,霎时就渗光了。裸露的淤泥漪曲着丑陋的斑纹,类似老人卵蛋上的皱褶。在皱褶里,一尾尾从来没长大过的小鱼,拼命地挺了挺身子,终于长大在死亡中。

一股股呛人的鱼腥味,像无形之水,在池塘上空打着旋儿。

一只碗口大的龟扯裂了淤泥的封口,蹦了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条翠皮蛇,蛇齿就衔在龟尾之上。它们拼命地纠缠着,身上的泥斑纷纷脱落,裸露得光光灿灿的。

“龟蛇交尾哩。”塘边的枯树墩上靠着一个死尸一般的老人,这时他从牙缝里送出一声叹息。

同时,池塘东头的破庙里也传来龟蛇打挺的哔剥之声。那里立着一块不明年代的玄武碑,碑面上雕的正是“龟蛇交尾”的图案。图案突然就缓缓地拱了起来,像伤疤愈合之后结痂的创面裂出细细密密的一缕缕缝隙,最后终于噼里啪啦地脱落了。

土瓮无声无息地坍了下来。旺儿被埋在里边。

“完了!完了!”旺儿失声叫着。等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他的手开始向四周摸索。终于抓到一团软软的东西,他浑身哆嗦起来。

“哆嗦个啥?我还没死哩。”一个女人平静地说。

旺儿嘿嘿笑了两声。

土瓮本是被闲置的,可是入夏以来,老爷儿晒得太歹毒了,晒得池塘都要干了,烧砖的土坯是应该慢慢地干的,现在却暴干暴燥的,一上窑就散了。窑主孙成才便让工人把几十万土坯揎进土瓮里,慢慢阴干。旺儿就是那个看坯的。

瓮里且热且闷,土坯整日里率率地响,旺儿的心从此就不舒展:“早晚得鸡巴塌了。”然而王秀珍还整日里往瓮里跑,她欺哄着旺儿哩。

王秀珍是村长王立平的妹子,高中毕业后就在家里慎着好人家儿,慎来慎去把自己慎成了老姑娘。她瞄准了旺儿那天,挽起袖子让旺儿看她的胳膊肘子,瓮声瓮气地说:“你看,这是老年斑。”

旺儿咧了咧嘴,表情暖昧。因为他知道,老年斑代表着王秀珍坚定的意志。

(时间:20世纪50年代末,著名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

家里又断粮了,父亲让母亲去借粮。

“你为什么不去?”母亲反感地问道。

父亲嘻嘻一笑,说:“因为你是女的,人家给面子。”

粮终于借回来了。由于喜悦,母亲忽略了一个细节:她对襟的扣袢系错了扣眼,参差相吊,露出一小角肚皮。父亲脸色青灰,试图庄重一些,但母亲的脸色比他还庄重,身子渐渐地矮了下去,蹲在地上。

“你这个人真鸡巴的操蛋,借粮就借粮,干啥让人摸奶子?”

“你这个人更鸡巴操蛋,粮食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让他摸奶子,他凭啥借你?”

父亲想了想,自己竟惭愧地摇摇头:“懒得跟你置气。”

饭吃饱了,父亲百无聊赖地在村街上踅了几遭,再进屋时表情很平静。油灯吹熄了,俩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纠缠在一起。

“你这人咋这么没脸没皮?”倒是母亲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声。

“你又没缺斤少两。”

油灯啪的爆了一声。虽然已熄了很长时间,灯捻里残聚的热量好像刚刚才释放出来。

池塘边躺倒的老人叫万明全,老爷儿刚露火屁股的时候,他去了一趟乡政府。

管治安的副乡长于宝力对他说:“你别鸡巴瞎告了,人不是没死吗?没死就将息着吧,大热天的,谁的心里都烦。”于宝力是在暗示乡长的态度,叫他识相点。

老爷子喉咙哽咽了一下,对于宝力说:“你先甭说别的,先给我点水喝。”桌上正好有半杯白开水,于宝力看了一眼,万明全也看了一眼。

于宝力和气地笑了一笑,把水杯端了起来,万明全浑浊的眼睛有了点儿亮光。可他潇洒地拧了一下腕子,就把水倒在了地上,然后把杯子重重地蹲在桌上。“我这儿哪儿来的水,拿什么给你喝!”于宝力的表情还是那么温和,甚至有几分斯文。

万明全默默地站了起来,又默默地走出乡政府大院。虽然院里有好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但他都视而不见一他的两只耳朵突然吱吱地叫了起来,脑袋肿胀得要炸了。果然就炸了,咣咣地,炸弹一颗接着一颗。身边的司号员脑袋给炸飞了,脖腔里紫黑紫黑的血毫不吝惜地喷着,血腥让人都窒息了。万明全给吓坏了,身体直直地挺出了掩体。他不是被突然的死亡吓坏的,而是惊异于一个人的肉身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是战友把他硬拉进掩体的,并朝他脸上重重地打了几个耳光。他从此落下了耳鸣的毛病。情绪一激动,双耳就吱吱地叫,战斗力几乎全部丧失了。因此,到朝鲜还不到一年,他便不得不从战场上退下来。刚一踏上回国的火车,他的耳朵就又开始叫,整整叫了一路。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有好事了。”

恍惚中,他老婆大菊就站在他身边,厚嘴唇向他努一努:“可不是咋地,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有名儿了没?”

“就等你起哩。”

“那就叫援朝,万援朝。”

进了自家的院门,他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大菊。掀帘子走出的大菊,怀里果然就抱着个婴儿。

“是不是咱家万援朝?”他急迫地问。

“你咋知道孩子叫援朝?”

“在火车上就知道了。”

瓮里的砖坯商量着往下坍,一块酥碎了,另一块也酥碎——正如丧失了意志的人群像在同一个时刻里均被抽去了筋骨,比着颓下去。四周一片碎裂的声音,像数不清的蛇拥挤着爬出洞来,在寂静之夜蹿拥于枯叶之上。

旺儿把灌进耳朵里的土挖出来,听清了王秀珍粗切的呼吸声。

“得赶快踅摸着出去,不然就真的被活埋了。”旺儿的声音颤抖着。

王秀珍却笑,乖戾得让旺儿感到有一股寒气。他极恼火,拼命地舞动着双臂,试图掘出一条通道来。但他挖过一抔黄土,另一抔黄土就又补充过来了——就像在活水中下瓢,没办法舀断水流。

“你要是想活着出去,就老老实实忍在这儿。”王秀珍说。

女人道出了残酷的事实,旺儿恨恨地叹了口气,说:“全娘的赖你,瓮里根本就不能进女人!”话一出口,旺儿自己也觉得没劲,但不这么说又咋说?方圆数百里,上下数百年,窑行里都有这个禁忌——女人是不能进窑口的。

王秀珍伸出手去,触到了一团热气,知道旺儿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心里便不禁一动。“说什么都晚了,你就说咱眼巴前儿该干点啥?”

“等死!”旺儿有点恨她。

王秀珍捉到了旺儿的一只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脯上,并且意味深长地摁了摁,“我就不相信,我哥会不带人来救咱。”

旺儿的手像被热油溅了,拼命地往回抽缩,但王秀珍早有防备,把它钳牢了。  “都啥时候了,你还有那心思?你的脸皮可真厚。”旺儿说。

“你可知道,到今天我可还是个黄花儿大姑娘,就这么去了,真是可惜了。”

“那就更不敢造次了,万一被你哥他们挖出来,还以为我就是为了日捂你才落到这步田地的,我心里凄惶。”

“你的话说得可真难听。”

“本来就是嘛。”

“你把声音调大一点儿。”王立平斜倚在躺椅上,一边搓着脚,一边命令着他的胖老婆。因为他捕捉到了电视中人物的一个非常的眼神,知道下边一定是一场激情戏。果然,探员乔把逃犯掼进警车之后,一回头看见他的搭档珍妮正低头整理她的胸扣。或许是胜利的喜悦膨胀了珍妮的乳峰,以至于小小的纽扣从扣眼里惭愧地退了出来。珍妮抬起头来,与乔的眼神碰在一起,她居然嫣然一笑。接下来,珍妮同乔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房间,在床上起伏起来。她恬不知耻地叫着,很夸张。

“再大一些。”王立平说。

“你就不怕被邻居听见?”他的胖老婆说。

“你这个人真鸡巴的操蛋,她都敢叫,我有啥不敢听?”王立平一边听着洋女人叫床,一边更意气风发地搓他的脚气,皮屑争着飘到地上,白花花一片。

头上的土哗地落下来,弄得两人都不敢睁眼。因为王秀珍刚才来了一个激烈的动作,把旺儿的头揽进了自己敞开的胸膛。那个胸膛有一股热烘烘的干草味儿,这气味逃生一样钻进旺儿的鼻孔和口腔里,引发了他的呼吸障碍。他干咳了一声,推了王秀珍一把,头上的土便铺张着落了下来。

“王秀珍,你他娘的找死啊?”旺儿吼了一声。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王秀珍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声音真是丑陋,让旺儿感到一丝惭愧。

鸡叫了三遍了,父亲还没有起炕。往日鸡一叫,父亲就醒,醒来就坐在炉坑前擦枪,摁牢松动了的火炮子(火枪的引信)。鸡叫第二遍的时候,他抬腿就往门外走。他身后的门虽然已关了很久,破门而入的早寒还呈雾状在家人的睡脸上起起落落着。鸡叫三遍的时候,父亲又破门而归,火枪的枪筒上挂着他的猎物——通常是三两只松鼠和数只家雀,有的时候是山鸡、猪獾和野鸽子。打到狐狸和夜狸子的时候,他一般不往屋里拿,因为它们腥臊的气味很让母亲腻歪——她只闻上一鼻子,身上就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便消减了对父亲的敬意和赞美。

打猎是父亲的日课,他从不偷懒。因为他打的猎物大多都属“四害”之列,生产队是给报酬的。他只要把家雀的头和松鼠的尾巴提到队部去,记分员就会主动给他过数,往工分簿上记工分。一只松鼠尾巴,两分,一颗家雀头,也是两分。此外,大部分猎物的肉还可以吃。然而为了几粒粮食,自家的女人却成了别人的猎物,他没有理由再闻鸡而动,去表现他对日子的勤勉和忠诚。

P1-5

后记

每束阳光都有其照耀的理由

《玄武》的写作是一次长途跋涉,我用了将近3年的时间,到最后竟至筋疲力尽,放声而哭。

这一次,我与自己的体力、才力和心力作了最大的较量,甚至到了一个写作者所能承受的生命极限。近40万的字符密密麻麻地摆在纸上,像觅食的蚁群,阵势壮阔却卑微可怜。我不禁问自己:文字到底能给人类带来什么?

悲凉过后,我陷入麻木。因为从我指缝里挤出的文字,一旦形成规模就有了自己的生命,你即便是个创造者,也不再拥有支配其命运的能力。这一点与上帝的境遇相仿佛,他虽然创造了人类,却拿芸芸众生没办法。无奈之下,上帝把拯救人类的巨大重任交给了一个柔弱的“人子”——耶和华;而给文字以新生的“入子”是谁?只能是读者。

无奈的上帝却毫不悲观,因为“上帝造人”的观念已胎迹一般烙印在人的肉身之上,他巨大的身影始终覆盖着人类的生活_二二他与人同在。同样地,作者的神圣位置也正是在他创作的阴影之中——寂寞的文字,总能触动人心最敏感的部位,诱发动情的歌哭和人性的伸展。

换言之,《玄武》虽然已经完成,但它今后的命运——或衰或荣,或悲或喜,都已不再是我关注的话题。世间的荣誉是给人类预备着的,上帝不指望芸芸众生的奖项。这个比喻很蹩脚,但它指出了真相:在文坛上存活并经受评判的是作品,而不是作者;作者的使命只是“完成”作品,之后只需静观而已。况且,精神之光在坚硬的现实中从来是微弱的,所以,作者纵然有超人的天赋和超常的感悟,也绝不会成为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王”,他只能做自己的精神之王。

《玄武》的写作之所以疲惫,还因为他涉及到人与土地这个重大主题。我对诺理斯的“小麦三部曲”和怀特的《人树》怀有极大的敬意,这两部书我每年都要重新阅读一次。它们对人与土地的关系的挖掘,既有历史的脉源又有人性的深度,几乎到了后人不可超越的地步。因此,我称它们是关于土地的“圣经”。有了这两个标杆,我为中国文学羞愧,在近现代以至于当代,有关土地题材,中国还没有诞生出一部像样的书。所以,面对中国大量的走红或获奖的农村题材的作品,作为一个以写乡土为主攻方向的作家,我并不觉得有丝毫的压力——这些作品尚未走进乡土的深处,没有形成坚实的品格。相反,由于它们所具有的“伪乡土”的特征,其欺世的成分让人感到羞耻,也给了我一种沉静的自信,使我觉得“伟大的乡土叙事”对中国文学来说还是个空白,还有“填补”的机会。由此,我写作《玄武》的勇气便油然而生。其间,我不断得到李青女士和王升山、邱华栋、祝勇先生的点拨,又吸收了胡安·鲁尔福和埃林·彼林的文本营养,信心就更足了。

同时,我之于乡土写作有着客观上的优势。我出生和成长于京西,有着刻骨铭心的土地记忆。走出校园之后,我一直工作在基层乡镇,从指导农民科学种植的农技员做到了能够“左右”局部土地命运的乡官。可以说,我的生活状态均是乡土的,获益于土地上的阳光雨露和“原生态”的乡村情感。这就意味着,我的文字是感同身受的,是从大地的血管里流淌出来的,而不是在封闭的书斋里的主观想象和臆造。这么说或许不够雅逊,不够精致,但真实而准确。也就是说,这些文字具有土地自身的品质。

此外,如果必须给“土地”一个文学上的意象,那么,这个词或许就是“黑夜”。黑夜是个神秘而巨大的存在,它一片空茫,无边无际,有无限的可能性。它既可藏匿什么也可呈现什么,绝不像阳光下的物事,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因此,在土地上,温柔与坚硬,明亮与暧昧,恩情与仇怨,贞淑与猥亵,大度与褊狭,忠诚与反目,高贵与卑下,微笑与血泪……是相伴而生的;在土地上,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物与物之间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而是不此不彼、既此既彼。

比如说土地上的悲剧。一切的悲情与怨事都非由“蛇蝎之人”所造成的,也非盲目的命运使然,而是由乡土中的每一个人共同制造的——他们都不是坏人,也根本没有制造悲剧的本意,他们只是本分地扮演着生活“分配”给他们的角色;每个人都有为何如此行事、如此处世的理由,每个人的理由也都符合社会确立的人情与伦理——一然而,正是这种自然状况下的“无罪之罪”,这些“通常之人情”毫无预谋地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土地上的坚守与堕落,也绝不像人们通常评判的那样简单。对其复杂性,《玄武》主人公之一的王立平有“切身的”说法。

他说:“现在的村干部都学精了,让上边的入吃点儿喝点儿拿点儿,保住这个小小的乌纱帽,然后自己也吃点儿喝点儿拿点儿,确保幸福到老。我承认,现在的村干部是不如从前了。过去的村干部为啥普遍都好?让我总结,就是两句话:一穷二白,没有摊派;老死乡土,没有依赖。现在的村干部,面对那么多朝你伸手的,你不鼓捣俩钱儿咋行?养尊处优,浑身发懒,力气活儿也干不动了,一旦把你免鸡巴了,手里再没几个钱儿,你哪儿还有幸福生活?所以,搂点儿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一旦不让你干了,钱就是祖宗,钱就是你的依赖。你手中的钱既可以养老,又可以投资办企业,当个体业主,岂不还是人物一个?所以说,市场经济就是好,只要手中有钱,农民可以离土又离乡;过去的干部行吗?一不让他当官儿了,他敢说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吗……”

一句话,在土地之上,每束阳光都有其照耀的理由。生活的真相使世俗的道德标准和社会纲常常常处在无法指认、无法评判的地位。所以,在《玄武》的写作中,我心血的凝聚之处是努力挖掘、探求和呈现土地上的种种“理由”,而不是主观评判。我的本意在于,用这种最“原始”、最质朴的方式,为读者提供一个超越世俗的是非善恶的道德评价,从而进到经验的内部、人性的深度的“黑夜”一般的文本,最终在“共同的作用”下,在我们的心灵深处建立一种道德之上的“道德”,伦理之上的“伦理”,即:土地道德或大地伦理。这种道德与伦理最核心的部分有两个关键词:一是包容,二是悲悯。或许还有第三个关键词,即:自醒,或自我善化。

2006年3月12日于北京良乡石板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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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13:08: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