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妖魔化”媒体批评
几天前,潘家铮院士在回答有关“三峡工程生态隐患”的问题时,提醒到会的外国记者不要“妖魔化”三峡工程。潘院士认为,一些外国媒体和记者“对中国的偏见太深”、“他们对中国的成就、贡献绝口不提,对中国的一些问题,或者说是‘阴暗面’,到处搜罗、夸大歪曲、讽刺挖苦,甚至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并断定这样的做法,“对增加友谊、沟通没有什么好处”。
潘院士“将自己后半辈子的全部精力都交给了三峡工程”,有此不满当属人之常情。不过,潘院士对媒体的部分论断我并不苟同。一方面,三峡工程究竟如何还需要时间检验,我们没有理由将相关反对意见(即使它是激烈的)冠之以“妖魔化”的污名。另一方面,真相之所以有时会越辩越含混,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原本可以在技术上解决的问题,最后放到了道德层面来解决。然而,每个人的道德、立场与价值观并不一样,相关争论由此难免会偏离方向。
没有谁会否认,中国近30年来所获得的经济成长与社会成长完全得益于改革开放。早在100年前,曾经有西方传教士如此预言中国的未来局势:若不借助外力,中国完成改革“一千年都太短”,因为闭门造车式的改造“如同在海水中造船,海风和海水不会让这事办成”。显然,这段话并不限于中国,更适用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正是因为看到了开放的重要性,所以我说近30年来中国充分世界化、积极应对全球化之意义所在,不仅在于开放符合人类社会之本性,更在于它“以世界之力救济一个国家”,使世界成为推动中国变革的“新大陆”。
这种借力自然包括来自世界各地媒体的观察、批评与介入。有人可能会说,有些外国媒体过于偏激不说中国的“好话”。然而如果能将全球媒体视为一个各抒己见的意见市场,你或许就会心平气和。事实上,就三峡_丁程而言,一直就存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只不过这方面国内媒体批评较少,所以国外媒体的相关批评才显得有些刺耳罢了。
至于说一些外国媒体“对中国的成就绝口不提”,想必也是一种误解。任何行业都有自己的生态,媒体也一样,有的善于吹捧,有的长于批评,有的态度温和,有的观点尖锐。事实上,那些以批评性报道为要务的媒体,也不只是在批评中国,它同样在批评世界上其他国家。如果这些媒体都无视中国的发展,前些年流行一时的“中国威胁论”又从何谈起?显而易见,正是因为看到了中国的快速成长,有些人才有了某种不安全感。但是,中国人如果有信心于自己正在从事的事业,是否真需要这些媒体在批评中国之前先放上一挂响亮的鞭炮呢?
没有人能够洞悉未来,人的理性终究是有限的,所以持久的讨论与激烈的交锋才更重要。既然我们无法获得全部的真相,就应该以宽容而谦卑的态度尽可能完成对真实信息的提取,以求进一步接近真相。就像当年美国《财富》杂志对香港回归的报道一样,我们不能就此说这家杂志是在“妖魔化”香港回归。谁能在十年前洞悉今天的一切?新闻记者不过是作出自己的专业判断,对他们来说,这既是一种责任、一种权利,而预言落空也并不必然意味着预言者的人品有问题。
除此之外,“增加友谊、沟通”是不是媒体的首要任务呢?答案同样是否定的。否则,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防火防盗防记者”这样的顺口}留,而应该代之以“有记者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了。众所周知,媒体以探寻和传播真相为业,开罪一些人和事在所难免。如果我们对中国历史多一些了解,就不难发现,今日中国媒体以“建设性”标榜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对公民表达权利的一种误读,因为它将表达权理解为一种“进谏”。那的确是一种与权力交朋友的方式,但那并不是现代媒体所追求的。
情妇起义只是被窝里的风暴
庞家钰先生倒掉了。出人意料的是,他没有阿提拉式地倒在情妇的怀里,而是倒在情妇们的脚下。7月上旬,中纪委公布陕西省政协副主席庞家钰贪污腐败案,这个因好色而出色的男人终于被他最信任的情妇组成11人“情妇告状团”扳倒了。
如我在日前的专栏文章中所说,目前有些反腐败斗争越来越八卦,越来越具有观赏性。正因为此,这件丑事甫一曝光,便有好事者总结此番情妇造反的“几大看点”,仿佛在为读者热情地推销一场“腐败杯”足球比赛。
今年63岁的庞家钰历任宝鸡市市长、市委书记,陕西省政协副主席。对他来说,最值得回味的大概是1997年任宝鸡市市长的时候。由于宝鸡市干部大轮岗,当时找庞家钰送礼说情的人络绎不绝。为了得到提拔,或害怕被打击报复,不少担心官位不保者都按照要求让自己的妻子与市长“谈心”。一时间,宝鸡市的干部开始流传“舍不得媳妇套不着狼”。有关庞家钰是“高衙内”、“拉链市长”的说法从此不胫而走。然而,谁知道庞市长的这根拉链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敞开了十年。一个人,若是做了大官,凡事都有人前倨后恭地安排,以至于“生活不能自理”倒也正常,像庞先生这样拉链不能自理,当地竞无人帮着给拉上。与此同时,想必当地修拉链的行业大概不是倒闭便是转行了。
一根拉链可以敞开多少年?读到上述夫人们“先谈心、后谈肉”的风流韵事,不禁让我想起曾经活跃于欧洲“与国王做爱”的情妇们。众所周知,皇帝娶皇后多只为娶子宫,所以没有生育能力的皇后的下场往往是被放逐,并在修道院里终其一生。相较之下,情妇则不一样。二者的区别在于,皇后为皇上的下一代操劳,而情妇则为皇上这一代操劳。
据说,拿破仑三世当年情妇无数,弄得许多有志丈夫不得不“一顶绿帽,两种准备”。被戴上绿帽的丈夫会委曲求全地夸自己是模范丈夫,“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在那个时候,很多男人愿意为了国家利益而奉上自己的妻子。所谓的“国家利益”,就是国王的性欲。
当然,这些头顶环保主义光环的丈夫也知道,国王在躺下身子的时候最听得进意见。为此,戴不上绿帽的丈夫时常愤愤不平。在以“大宪章”著称的英王约翰统治时期,有个叫德维西的英国贵族便很有意见,因为英王不找他的妻子而是“随便拉个女人上龙床”。对于这个贵族来说,让妻子成为皇家情妇是件有希望的事情——初戴绿帽子是皇上到自己去过的地方,绿帽子戴久了就是皇上能去的地方自己也能去了。
与国王相比,庞家钰们的确算不上什么,他的情妇们大概也不像欧陆的皇家情妇那样万里挑一,风情千种。不过有一点似乎是可以肯定的。对于他这样的大多数官员来说,“情妇”或者“二奶”是个复数词。中国官方有关统计表明,自十六大以来,中央累计查处严重腐败的省部级以上官员16位,有近九成(14位)包养情妇。
不久前,有地方组织官员学打太极拳,显然贪官们对这种健身运动并无兴趣,他们需要恶补的是“情妇管理学”和“情妇经济学”。
有人嘲笑贪官,连情妇都管不好,如何管国家?言下之意,“卧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安徽省宣城市原市委副书记杨枫曾经发愤图强,用平生所学的MBA知识管理7个情妇。孰料被管理的情妇团队没有“团队精神”,以至于“首席情妇”见势不妙,揭竿而起。关于这一点,庞家钰是深有体会的,当然,他的亏吃在情妇造反时太有“团队精神”了。在这场惊世骇俗的情妇暴动中,即使庞先生一指头按住一个,还有一个漏网的。
除了对辖下地盘进行“后宫式管理”,贪官发展“情妇经济”也不是什么秘密。湖南邵阳原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戴松林曾经“以身作则”发展地方经济,前后包养了8个情妇,为情妇们各开茶楼、卡拉OK厅或按摩店,让她们一边吃政府,一边“自食其力”。同样,为稳住庞大的情妇团队,在庞家钰的支持下,首席情妇的丈夫成立了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并担任公司总经理,另一名情妇担任副总,由此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反腐八卦热闹归热闹,谁都知道廉政建设不能寄希望于“二奶起义”,即使被窝容易从内部攻破,反腐机构也不能坐等与卧底情妇会师。套用孟德斯鸠的一句话说,对于庞大的贪官队伍来说,情妇起义充其量也只是一场“被窝里的风暴”,对中国当下的“腐败格局”影响不会太大。
P40-45
希望此后30年能换个说法,变“改革开放”为“开放改革”,让人们参与改革,开放对改革的各种思考、各种意见、各种争论
——朱学勤
民生问题的根本解决,必须以民权得到保障为基础,人民其实本来是有权利的,他们照理是不必求助于其他权力的,选票就是他们权力的象征之一
——徐友渔
如何推进政治文明,建设民主与法治,以期重新凝聚改革共识,争取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和谐社会,这将是下一个15年我们的奋斗目标
——秦晖
我也赞成为穷人说话,他们的权利也需要保护……但是为富人说话、为穷人做事是一定不错的让我们勇敢地去做吧!
——茅于轼
徒有民主的架构是不够的·因为填到架构里头去的,还是你自己的传统的文化。如果传统文化长不出民主的新精神来,那个架构是没多大用的。
——龙应台
编完这本集子,忽然记起《沙家浜·智斗》的唱段——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虽然不无流氓气,“老子”的称谓尤其欠妥,但若把胡传魁的唱词予以“去政治化”,倒是颇能表达一个时评专栏编辑的感怀:南都个论刚推出时,不但撰稿人数量有限,稿件质量也参差不齐,急需扩充队伍,提高装备;经过近四年的经营,这个版面已经聚拢了一大批人,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毛泽东:《为人民服务》)。
“独上高楼”
“个论”两字作为版名初现于2004年3月2日的《南方都市报》,不过南都时评专栏的滥觞至少应追溯到2003年9月,彼时已开始约请一些专家学者就某个问题或某种动向撰文评说,只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名目而已。作为言论家族中的一员,“个论”的性格主要是在与“社论”的对照中得以凸显的(此外尚有“专论”、“短论”、“快论”、“宏论”、“众论”等)。按照一位美国专栏作家的说法:“我倾向于把社论版看成是制度性的,而把专栏版看成是反叛性的。我把社论版看作是稳定的、庄重的、牢固的,而专栏则可以是快捷的、顽皮的、出人意料的。社论版发言,专栏作家作出反应。如果社论版装备有更大的冲击力的话,那么专栏就有更多的趣味。”在操作上,个论版采取栏目专栏与个人专栏相结合的形式予以展开,栏目有“中国观察”、“法的精神”、“经济人”、“媒体思想”、“说文解道”、“虚拟@现实”等,个人就是我们这支“队伍”,而“人头”绝不止本书收入的四十之数。至于究竟有多少,永远都是个未知数。
拉上这支队伍写个论,起初曾在南都评论的一些读者乃至作者中激起不小的反弹,最具代表性的看法就是宣判“南都评论已死”。何出此言?无外乎南都评论走“上层路线”使得“精英发言”遮蔽了“草根发言”,而当今乃是一个“公民写作”的时代,意即不论“工农兵学商”“地富反坏右”,只要有一台电脑一支笔,均能“我手写我口”,而报纸评论版承载的就应是这些声音。诚然,人人都有发言的权利,但并不等于说人人都有发言的能力,否则何以“万口传”的只是“李杜诗篇”?而所谓“公民写作”,其实是个相当含混的概念:就写作的主体而言,基本就是“人人写作”;就写作的旨趣而言,多为某种简单的权利伸张。“这其中的许多发言,多是以知识的碎片为工具,论证的角度、过程与结论,也因此往往难有独特的价值。”(李文凯:《南方都市报时评的理念与操作》)事实上,占据大部分报纸时评版面的文字均出自一些“写家”之手,他们中的多数固非阳春白雪,可也不是下里巴人,高不成低不就,其发言的意义主要在于“抢个沙发”或者“到此一游”。况且这些发言不乏似是而非的误导之词,虽然世上难有绝对的真理,但总有一种意见最接近真理。为了追寻最接近真理的意见,南都个论必须“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痛说革命家史”
今日看来,南都已是海内外众多名家颔首的发言平台,可是个论乍出之时并无多少“人力资源”可用。要想让南都时评走出南粤,声播江湖,堪谓“雄关漫道”。此话怎讲?广州虽在“大城市”之列,却难称“文化重镇”,特别是在有京沪为北南代表的惯性认知之下,广州的文化地位就更显尴尬。而偏居广州的南都彼时虽已创办有年,但与一众“全国性大报”相比,仍只是一张“区域性小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若不是因为首先报道“孙志刚案”,又若不是臭名昭著的《收容遣送条例》因此被废,京沪两地的学者如何知道今日之中国还有这样一张生猛的报纸,而这张报纸原来是在广州?职是之故,我们在“发展队伍”时都会首先“痛说革命家史”,以使原本不知南都为何物的人士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然后从前揭评论部主任李文凯的“纲领性文件”中摘引若干以示南都评论之旨趣,再令对方对这张前所未闻的岭南“小报”刮目相看。一俟有名家赐稿之后,便请他们代为“发展下线”,这次第亦颇有老子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意味。
当然,南都时评也有得天独厚的资源,即其所从出的南方报系,特别是《南方周末》早已一纸风行于全国,我们在“推销”自己的时候不免要攀攀亲戚。更为重要的是,李文凯即来自南方周末,他在“转会”的同时也带来了一批优质资源,这些名家“易地而战”本不至有何矜持与顾虑。类似这种“拉着队伍入伙’,的资源累积方式,也适用于后来相继加盟的我的同事何雪峰、周筱筠两位。而同为我的同事的邓志新除在网络上结交了几位好汉外,还从香港结识了数名高手。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南都时评已然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了。只是诸公大多天各一方,久闻大名却缘悭一面,常颂其文却难见其人,未免耿耿,于是在2006年夏秋之交,南都遍撒英雄帖,将大家请进羊城,开轩把酒,畅叙“文谊”,了解为之加深,关系为之密切,亦是斯文佳话,舆论盛事。
“众里寻她千百度”
几年下来,看着众多作者在个论版上出没,我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要怎样做才称得上是个称职的时评专栏编辑?我以为应该像大学校长,说得再准确一点,是应该像蔡元培这样的大学校长。但我这里想表达的并非“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这个固然正确,却未免玄远,而只是想从比较技术的层面来谈一个时评编辑的“素质”。先让我引述陈平原先生的一段话:
作为大学校长,真的要“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并非易事。既须对抗社会的压力,又要建立内部的秩序,“众声喧哗”而又“有条不紊”,方才是大学的理想状态。不只是组织结构上的东西兼容、新旧并包、少长成集,更重要的是如何最大限度地调动各方的积极性,以达其自由思考、专深研究之目的。这里,大学校长的学识与兴趣,起重要的作用。(陈平原:《蔡元培与老北大》)
做一个时评编辑,也需要“学识与兴趣”,并且越高越好。无学识就无判断,无兴趣就无热情。作为北大校长的蔡元培,能够“兴趣盎然地谈论文学、史学、哲学、美术、音乐、政治、伦理、教育等,而且全都具备‘高等常识’”,只有像这样“学识渊博而且兴趣广泛,才能有学术上的前瞻性与判断力,所谓‘识鉴’,所谓‘气度’,均以此为基础”。同理,每天面对海量信息,哪些是有申说价值的,哪些是有纵深空间的,这需要相当的判断力,而这种判断力无疑源于相当的知识面,如果对一些领域全然无知,再有价值的信息,也必然“无缘对面不相识”。自忖在这方面,我起码是有求知欲的,对人文与社会科学诸领域都有涉猎的兴趣,当然厚薄不均,深浅有别,而且基本都是一点皮毛,不足挂齿。但我并不气馁,尽可能循一己之兴趣多看些书,甚至说做到老学到老也未尝不可。
问题是如何在“调兵遣将”上挥洒自如,而能做到这点的前提又是“麾下”有足够的兵将供我“调遣”,于是问题最终落到延揽、罗致人才上面来。当年蔡元培手捧北大校长的“帅印”升帐,帐下可是有陈独秀、胡适、周作人、刘半农等一干教授供驱遣的。作为一个时评编辑,不能说我(与同事)没请到一些“能征善战”的作者,但却仍时有“国无良将”之感(不是说现有作者水平不济),与一批极想向其约稿的学者难结文字之缘。对于他们,我是读其书而想其人的,甚至有私淑之意,却不知怎样才能结缘。储安平写给胡适的约稿信我是看过的,且也曾模仿储老前辈的样子给一些学者写过信,但不是不作回复,就是声言没空,令人徒呼奈何。
后来读到沈昌文先生作为一代编辑大家的经验之谈——所谓“吃喝玩乐、谈情说爱、贪污盗窃、出卖情报、坐以待币”,乃有豁然开朗之境。只是以我的性格,很难想象会去与某位学者。。吃喝玩乐、谈情说爱”,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篇文章。因此我真是发自内心地佩服沈先生,竟能“一切为了刊物”而到花心思去想对方有什么爱好从而设法取悦之这种地步,这也许是性格使然吧。如果沈先生乐在其中,那我真是无话可说;如果沈先生是“强颜欢笑”,那我更是无话可说(不过我相信沈先生是乐在其中)。当然,大家们不愿赐稿,未必只是我们没去争取,但不去锲而不舍地争取则一定不会有文章来。
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取大家的文章?道理很简单,大家的一言一行备受瞩目,而刊载大家言论的媒体自然也就随之受益。《天涯》杂志在短时间内声誉鹊起,就是得益于“名家路线”,个中道理不消多说。知名编辑向继东先生主持的《湘声报》“文化·沧桑”副刊,能迅速在思想文化界产生影响也缘于此。我也曾想过走“以文会友”的“曲线救国”之路,即以自己的见识去赢得对方的尊重(至少引起重视),从而与其建立关系,但未免时间太长,因日报的行事规则向来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只有“短平快”才是硬道理。
好在部中同人并非都与我“性相近”,其中不乏优秀的社会活动家,施展“聚众滋事”之手段,力任“迎来送往”之烦杂,陆续请得一些大家来“公众论坛”开讲时事,令南都时评“更上层楼”。回想来时路,正可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野有遗贤”
唐太宗因科举得人而沾沾自喜,以为“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南都时评虽名家云集,却还不敢说这样的话,而且永远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当今是个开放的时代,南都也是个开放的论坛,舆论界不存在江湖大佬,编辑部也不会因人废言。古人追求“野无遗贤,朝无阙政”,固然只是个理想,但若把这八个字古为今用,却能开出一重新境界。即只要常存此念,就永无止境,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我们永远在路上,在路上相识,相知,相伴。
这里所谓“野有遗贤”,也适用于本书的编选。在2006—2007年度,给南都个论撰稿的绝不止40位,但由于容量有限,也由于机缘巧合(有些作者在这两年内刚好赐稿无多),只能选入40位。此外,限于编者的水平和本书的容量,肯定有不少佳作未能选入,这同样是“野有遗贤”。在此尚请各位名家海涵指正。
唐太宗因科举得人而沾沾自喜,以为“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南都时评虽名家云集,却还不敢说这样的话,而且永远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当今是个开放的时代,南都也是个开放的论坛,舆论界不存在江湖大佬,编辑部也不会因人废言。古人追求“野无遗贤,朝无阙政”,固然只是个理想,但若把这八个字古为今用,却能开出一重新境界。即只要常存此念,就永无止境,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我们永远在路上,在路上相识,相知,相伴。
名家荟萃,精英发言,天下大事,尽我评说。
本书精选了南方都市报40位名家的社会热点评论文章,话题内容涉及政治、经济、文化、教育、艺术、历史等。语言尖锐,观点独到。可谓现代版的百家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