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封喉,一种桑科植物,别名箭毒木,也叫火药树。这种结有紫红色果实的常绿乔木乳汁中含有剧毒,由伤口进入肌体时可瞬间导致死亡。 双胞胎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爱情的纠葛和报复,造成了双胞胎兄弟一出生就分别,兄弟二人各自长大后,再续当年恩怨……
相思,暗恋,渴慕,自私,嫉妒,怜悯,痛不欲生,天涯永隔,追忆似水流年——人类的这些弱点集聚放大时,个个见血封喉。
有时,爱是输给了时间、欲望、永无止境的等待和错过……
混在美国的牧一帛离开了女友大翎子,到北京寻找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牧九阳。人海茫茫,九阳毫无下落,牧一帛和萍水相逢的小哑巴水杉相依为命,结识了酷似九阳的富家少爷莫冉、莫冉的女朋友丁岚,还有莫冉的母亲文湄。莫冉喜欢上了水杉,丁岚不停地缠着一帛,邻居尤优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丁岚……这些事情让一帛心烦意乱。一天,一帛和水杉偶遇九阳,没想到水杉竟然比他还激动,而且还开口说话了!然而九阳却和他们形同陌路。
水杉心地纯洁,莫冉生活奢靡,文湄吃斋念佛,丁岚古灵精怪,大翎子颓废放荡……他们都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一缕情思,才选择了各自的生活道路,而这一切,都直接或间接地和一个人有着联系,那就是九阳。
九阳终于出现了,带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的复仇信念。多年前的一场情变,造就了今天的九阳,也决定了众人的命运……
情之为物,见血封喉。
我住在纽约最杂乱的贫民街,这里离华人街很近,买杂货和日用品非常方便。但这里不大安全,除了像我一样的华人,还有黑人和老美。
我称自己为华人。对,华人,因为我的养父母是挺好的中国人。可惜,六年前他们出了意外,在大西洋上行驶的船只经过百慕大的时候失踪了。在那片距离美利坚合众国南卡罗来纳州九百一十七公里的西部群岛之间神秘消失。英国政府派船只和直升机在附近海域搜索,却没人敢靠近那片马尾藻海地区。有报告说我义父的船只掉进了波多黎各海沟,也有人说他们遭遇了地磁异常、洋底空洞,甚至还有说法,是当海底发生猛烈的地震活动时产生的巨大沼气泡,使海水密度降低失去原有的浮力,恰逢此时经过这里的船只,就会像石头一样沉入海底。至今没有结论。
牧家空了。
一夜之间神奇般地消失了两名富人,他们的财富也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可惜我是个没有经济头脑的人,他们遇难时我刚十七岁。
我从富豪学校出来,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暂时安家。早晨我在头上顶个铁锅去上厕所,以防隔壁的美国夫妇打架时黑枪走火打穿墙壁射中我的脑袋。这事儿时有发生,我的洗手间墙壁上已经有十几个弹孔了。
午夜时我喝烈性酒,在酒吧里摩拳擦掌,和高我一头的大个美国佬打架,毫不手软。没有家,没有学校,唯一跟着我的就是拳头。我不是个好孩子,从十七岁就不是了。或者说,从牧家收养我之前我已经是个坏孩子。我想我的血液里根植着劣性,虽然他们一直想把我培养成正派的,有身份的人。
造物弄人。十七岁之后我再次流落街头。
白天我窝在阁楼里睡大觉,靠面包和水维持一条不值钱的烂命。下午五点时我会醒过来,抽一支骆驼,偶尔也抽台湾梅花王,我楼下就有一家小商贩,专门做走私烟的零售。太阳下山时,我到街角转弯处那家越南人开的餐馆要一份廉价快餐,扒拉几口就往外走。我穿着破烂牛仔裤,背着我的吉他晃荡进一家名为BLACK的酒吧。无论是凯尔特还是弗拉明戈,只要有人叫曲子,我会毫不吝啬地弹奏。偶尔我也会用点感情地演奏Jazz,在夜深人静,酒吧歇业的时候。
这里不会有什么富人出现,多是失业者,不体面的情妇,第三产业者,或是些贫穷的学生,所以小费也成了空谈。这些年来我唯一认真做过的事情就是给九阳寄书,这件事从来没有耽搁过。我想在九阳心里维护一个好哥哥的形象,这也是我唯一能为牧家做的。当然,我没有把义父出事的噩耗告诉他。我觉得对他来说,平静的度过少年时代是件难得的好事。他该享受恬静时光,别像我一样颓废地残喘。
凌晨五点时我像条疲惫的游鱼一样回到窄小的阁楼,放下我的吉他便倒头就睡。
“嘿!宝贝儿!先别睡呢!抱抱我。”
那个浑身浸泡了劣质香水的女人像水蛇一样从身后缠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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