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长篇小说刻画了一个出身贫苦、养育了七个女儿的母亲,凭着不屈的精神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故事。
从战争烽火中走过来的母亲,生命中有两个男人,他们都是她的挚爱,她爱得大胆热烈,痛苦纯净。而她的女儿们追随着时代的潮流,同样爱得五彩缤纷,但又不得不沉沦在现实的世界,承受灵与肉彼此撕裂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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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鲜花朵朵/上海新锐作家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刘迪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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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部长篇小说刻画了一个出身贫苦、养育了七个女儿的母亲,凭着不屈的精神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故事。 从战争烽火中走过来的母亲,生命中有两个男人,他们都是她的挚爱,她爱得大胆热烈,痛苦纯净。而她的女儿们追随着时代的潮流,同样爱得五彩缤纷,但又不得不沉沦在现实的世界,承受灵与肉彼此撕裂的挣扎…… 内容推荐 一个不同寻常的母亲和她的七个女儿的故事。 她,明艳、强悍、世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母亲;她们,美丽、风流、至情至性,各自拥有悲喜交加的命运。 母亲的一生都是为了女儿们,为了她们能有更好的生活,她将自己惊人的生命能量发挥到极致。从苍茫的东北乡村到充满浮华诱惑的上海滩,她的一生就是一个女人的传奇。而她的七个女儿,犹如七枝娇艳的鲜花,围绕着母亲,绽放出不同的生命光彩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尾声 后记 试读章节 大桂投井前,留给妹妹一句话:小桂,长大后一定去找老黑。 解放前,老黑在胶东一带,是天不怕地不怕远近闻名的牛人,后来加入了共产党,在武工队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打日本人那会儿,他在铁路旁的店口村留宿时,认识了刘连诚的女儿大桂,于是两人就好上了。大桂是方圆百里的美人,说媒的踏破门槛,可大桂就看好老黑了。那会儿国难当头,老黑杀小日本杀红了眼,尽管大桂有一万个好,大敌当前,老黑不能儿女情长。老黑对大桂说,等赶跑了日本人,我一定敲锣打鼓把你娶回家,大桂听了老黑的话,从此像掉进蜜罐里一样甜蜜。日本人投降后,胶东的情况依然很复杂,反动势力十分猖狂,一会儿国民党来了,共产党有时也来,老黑那时脚下像踩着风火轮,忽东忽西,有一阵子还乡团活动猖獗,报复革命家属手段狠毒,老黑带着一支队伍专门围剿歼灭还乡团。老黑最后一次见到大桂时,既歉疚又担忧地说,大桂呀,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我们把小日本赶跑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兔子尾巴也长不了多久了,你要坚持住,革命就要成功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不但要敲锣打鼓,还要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你抬回家。可是还没等到老黑兑现诺言,还乡团却捷足先登了,他们当着刘连诚老两口的面,把大桂奸污了,然后又在大桂面前用刺刀生生挑死了她的双亲。还乡团离开的时候对着大桂说:你等着你的共匪老黑来娶你吧?大桂掩埋了双亲的尸体后,思前前想后是活不下去了,自己活着无疑是老黑的耻辱,不如做个烈女,给老黑留个想头,于是就投了井。 大桂是母亲的姐姐。母亲八岁就成了孤儿。 母亲幸免遇难是因为还乡团闯进来的时候她正在蹲茅房,从家中传出的凄惨呼喊把母亲吓瘫在臭气熏天的茅房里……那以后母亲就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挂在了嘴上。 直到七、八年后,母亲才打听到了老黑的下落。 成了孤儿的母亲就像散养的猫和狗,处境悲惨,呵斥、辱骂总是多于怜悯和施舍,但母亲顽皮、倔强,生命力异常顽强。母亲在家乡的日子过得艰难、屈辱,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十几岁的女孩子总是衣不遮体,村里的光棍和不正经的男人伺机占母亲的便宜,趁母亲不注意就往她的裆里摸,害得母亲总是夹着腿走路,以防那些坏男人的袭击。 十几岁的母亲单薄得像风中摇曳的芦苇,母亲没有亲人,没有喜欢她的人,惟一能给他安慰的是北河河岸上翩跹飞舞的长风,它们像亲人一样抚摩她,给她温饱和安慰,她经常想象着它们就是娘的手。 母亲十八岁这年,去给爹娘和姐姐上坟,母亲没钱买纸,便拣了些干透的杨树叶当纸钱烧,边烧边哭,边哭边说,爹啊娘呀姐呀,收下我给你们的黄金叶吧!等我有钱了,我叫你们骡马成群,金银满屋。烧完了哭够了,她开始拔坟上的野草,拔着拔着,仿佛有一只蜜蜂嗡嗡在耳边叫个不停,果然出现了一只金色的蜜蜂在她的眼前亲昵地飞啊舞啊,时值清明,这只漂亮的小蜜蜂是哪里来的呢?正纳闷着,突然传来了姐姐的声音:小桂,难为你来看我们,你真叫我欣慰,你长大了,也长漂亮了,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怎么还不走?你该去找老黑了啊!快去吧! 这一年,母亲衣衫褴褛地上了路,母亲绝然地把三间摇摇欲坠的草房卖了,凑足了盘缠,有生以来第一次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出门的时候舍不得穿,把它放到了包裹里宝贝似地背在身上。母亲舍不得坐火车,跟着一帮闯关东的人趴上了一列向北开的货车,一路上爬上爬下,历尽艰难,路上足足走了十天才到了齐齐哈尔,母亲这才把身上剩余的钱拿出来买了一张到黑河的火车票。母亲一路上惊慌失措,受尽磨难,此时坐下来才开始忐忑不安地想着要见的那个人。母亲已经记不得老黑的摸样了,只记得他有一副刚毅消瘦的黑脸膛。母亲不知此次一行能不能找到老黑?也不知老黑能否收留她?更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有人了?但母亲执著地往前走,她别无选择,因为母亲的面前只有这一条路。 火车快到站的时候,母亲想,这回该把新衣服换上了,可是母亲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包裹了。母亲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找,边找边哭着哀求:谁拿了我结婚穿的新衣服啊!母亲因为找衣服又坐过了站,走下火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站在月台上的母亲此时举目无亲,饥寒交迫,母亲看着两条光秃秃的铁轨想到了死,她这种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等下一趟火车开过来的时候,跳下去算了。可是转念又一想,她这样小小年纪就死了太冤枉、太窝囊,她长这么大除了受苦就是被凌辱,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新衣,即便死了,也是一个怨鬼,一个苦命鬼。母亲决定不死了,继续找老黑,母亲想,老黑就是不要她,看在姐姐的面上,看在她全家几乎为他被满门抄斩的份上,也会给她一顿饱饭吃,到那时再死也不迟。母亲开始顺着闪着寒光的铁道往回走,细高的身影象一根芦苇一样,在铁路上摇摇晃晃地前行。深夜,铁路上寂静得吓人,幸好有运圆木的火车不时经过。此时,母亲已经饥寒交迫,北方深秋的夜晚,朔风呼叫,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母亲必须不停地走才可能不被冻死。饥寒中,母亲突然嗅到了爆炒大豆的清香,母亲朝铁路旁黑魆魆的田野看去,想必这里不久前一定是金灿灿的豆地,要不然为什么空气中会弥漫着豆子熟透的味道?在这个寒冷落寞的夜晚,老黑成了母亲惟一的想念和希望。 母亲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天亮后,她终于走到了一个叫双河的地方。当母亲像一个叫花子一样衣衫褴褛地站在老黑面前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觊觎之念了,一个沦落成叫花子一样的人,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呢?这就是她要到达的终点,仅此而已。她力所能及的都做了,余下的事情是她力所不能及的,只能听天由命,公允在天,她服从上天的安排。 老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只说了一句话:你长得没有你姐姐好看。老黑的话虽然叫母亲不知所然,但听后还是感到无限的慰藉,老黑毕竟还记得姐姐啊。接下来老黑便带她去食堂吃饭,一大碗酸菜粉条汆白肉,老黑用筷子串了三个馒头给她,吃完后,老黑问她还要吗?她咽了一下口水说不要了。这是母亲有生以来吃得最饱和最好的一顿饭,这顿饭深深地留在了母亲的记忆里,以后,母亲尽管吃遍鱼翅鲍鱼、山珍海味,但母亲生命记忆里最饱最美的一餐饭是老黑给的。老黑说,我不知你还活着,我一直以为你们都被还乡团杀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老黑的话使母亲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般流了出来,母亲哭够了,便讲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还乡团闯进门的时候,她正在茅房里拉肚子,可是屋里发生的事情她听得真真切切,还乡团当着爹娘的面奸污了大桂,又如何用刺刀挑死了爹娘,大桂投井之前和她说了什么,一五一十都对老黑讲了。老黑听后黑着脸什么也没说,他喊来了一个姓叶的护士,把她拉到一旁说了一会话,就走了,母亲看他们说话的样子不像一般的同志关系。叶青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给母亲,又和她一起去买牙刷毛巾一类的东西,在去商店的路上叶青问,大队长是你什么人?母亲想了想说:你是说老黑吧!母亲犹豫了一下说,他是俺哥。叶青听后没再说什么。母亲问:你结婚了吗?叶青笑了笑说:快了。母亲问,那个人就是俺哥吧?叶青腼腆地说,你看出来了。 这时,母亲眼前仿佛一下子虚了,什么也看不到了,毫无感觉地跟着叶青来到一个房间,她现在很想离开这里,可是她太累了……这时姐姐大桂来了,姐姐说,小桂,你来了就不要走了,我已经和老黑说了,他答应要娶你。母亲说,姐,老黑能听你的吗?姐姐说,我虽然已死多年,但我一直是他的心上人,他不听我的听谁的?你放心吧,他一定会娶你的。母亲想拉住姐姐的手,可姐姐摆了摆手就没了…… 对于姐姐的出现,母亲一直不承认是幻觉。 母亲把这件事反反复复讲了多年……母亲相信灵魂的存在,相信菩萨会显灵。 姐姐走后,母亲的眼前渐渐清晰,房间里有一张床,当中生着一个大火炉,很暖和。母亲实在是困乏了,一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母亲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母亲其实是被隔壁办公室的吵声惊醒的。母亲悄悄爬起来,将门开了一条缝,声音就变得十分清晰了,只听到老黑大着嗓门说:我要敲锣打鼓娶她,我要和她结婚,我要兑现我说过的话,我老黑愧对人家,人啊要讲良心!另一个人说:老黑别拿结婚当儿戏,你要慎重考虑权衡一下,小叶咋办?你要替她想一想,你们不是已经张罗结婚了吗?老黑说:要你这个政委干嘛?要你们组织干吗?你们做工作呀!小叶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她会想通的。另一个人又说:你忘了追人家那会儿的劲头了,说甩就把人家甩了,你考虑没考虑影响。老黑看了看他对面的那个人,一脸坏笑地说,我送你个机会。母亲在门缝里看到的是老黑的是背影,站在老黑对面的那个人白脸,文质彬彬,不苟言笑,一副书生样,看上去虽然比老黑小不少,但却显得比老黑老练稳重。 母亲想,那个书生一样的男人是谁呢?说话倒是蛮中听的。 但倦意再次袭来,母亲掩上了房门,又继续睡了下去,母亲嘴角带着准新娘的微笑,高枕无忧地一觉睡到下午。 P6-10 序言 母亲叼着黄鹤楼金把香烟站在金茂大厦66层豪华客房的落地窗前,一往情深地看着夜幕中闪烁靡丽的黄浦江,感慨地对她如花似玉的女儿们说:那时,我怎么会想到能在这么堂皇的地方过66岁的生日咧? 困扰母亲怪异的厌食症,使母亲在她的生日晚宴上依然没有吃下什么,但这显然没有影响母亲今晚的好情绪。 母亲所说的“那时”,是母亲的童年,母亲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在她家村后北河的堤岸上,长风掠过,空气中弥漫着高粱、玉米、大豆、麦子的芳香,那些五谷的味道不但浓郁醉人,并且可以嗅其充饥。母亲说起她“喝风充饥”的悲惨童年,总能叫她的女儿们感觉到另外的意味,一种浪漫的意味,她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纤细的少女,婀娜地在久远的堤岸上迎风舞蹈。 二朵说:妈喜欢富丽,等妈过70大寿,我们给妈找个更堂皇的地方。母亲饶有兴致地说:好呀!你妈是个大俗人,就喜欢看个良辰美景儿。说完,母亲开怀地笑了。母亲一向不拒绝奢华,母亲说奢华都是用辛苦堆出来的,你不享受它也就枉费了辛苦,所以,母亲总是安然地享受着奢华和富贵。四朵见母亲高兴,便说:下次我们到迪拜去给妈过70大寿。母亲当真地问:迪拜在哪儿?四朵笑着说:在中东,那是世界上最奢华的地方,黄金像石油一样遍地流淌,那里有世界上惟一的一座七星级大酒店。母亲把香烟揿在烟缸里,爽朗地说:好,那我们就吃到迪拜去。母亲自嘲,一个喝风长大的孩子,整日被饥饿和寒冷困扰,她能有什么高级的想法呢?吃和享乐恐怕就是你妈的最高级境界了。大朵说,妈您谦虚了,在我们眼里,母亲是天底下最勇敢最能干的女人,母亲永远让我们敬畏、崇拜和自豪。 母亲摆了摆手说,算了,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不过……那日子也不远了……说完,母亲恬静、安详地笑了,脸上现出了母亲早年的美丽。 母亲的一生中有两次重要的远足,一次是18岁那年,她第一次走出胶东老家的高粱地,去东北找一个叫老黑的男人。另一次是母亲38岁那年,去上海找一个叫老白的男人。如果说母亲的第一次远行改变了她自己的命运,那么,母亲的第二次远行则改变了她七个女儿的命运。 母亲在临终前病着的那些日子里,曾对她众多的女儿说,我没有嘉言懿行留给你们,但我要坦然地告诉你们,我这辈子曾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你们的父亲,他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家,还有你们,一群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儿;另一个男人是谁呢?你们可能都猜出来了,是白山,他给了我你们的父亲没有给过我的东西……母亲无比幸福地沉醉在畅想之中……大朵试探着问母亲,是小仙女吧?母亲摇了摇头,你们想哪儿去了……我说出来你们不要笑,白山给了我爱情……你们一定要相信爱情,不要去亵渎它…… 后记 逃离恐惧的写作 刘 迪 两个梦境 童年,我总是反复做两个同样的梦。 现在,我总是回想那两个梦,实在是意味深长。 我想,它们一个和恐惧有关,一个和逃遁有关。 第一个梦境是这样的:河岸陡峭,河水清冷湍急,深不见底,四野无声静谧……仿佛有一股力量随时将把我吸人急流中,岸上我孤独无助…… 胆怯、敏感的童年。恐惧,几乎是那时的基调。 第二个梦境是这样的:我像鸟一样地飞行,飞啊飞啊,飞过鳞次栉比的屋顶,飞过牛羊成群的草地,在路的上方,在车马和人群的上方呼扇呼扇地飞翔,轻盈得像一支羽毛,毫无阻隔,前方,澄然开阔…… 我虽然已经回忆不起我飞到了哪里,但我相信那是一种逃遁的飞行。 因恐惧而逃离。说来,是符合逻辑的。 对我来说,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我相信,当我第一次睁开懵懂的双眼,面对未知的大千世界以及飞禽走兽,特别是人类,恐惧,便住进了我的心灵。我不得不羞怯地承认,我不是一个具有英雄气质的人。 我只有逃遁,寻找灵魂另外的栖息地。 一定有一种力量叫我们向上 地球的引力叫我们的肉体向下,无时无刻,但我相信,同时,还有一个更大的力量,叫我们的灵魂不断向上…… 恐惧不知纠缠了我多少年,终于写作给我打开了另外一个空间,于是,我的灵魂有了着落。 这是个没有恐惧的地方,繁花似锦,香气迷人。 这个世界的好处是,人人不怕讲真话,讲心里话,人们信奉的是一种自然的道德。 这不是现实的这个世界。它述说的是心灵的景象,我暂且叫它小说的世界,其实,它远远大于小说的世界,它的宏大是不可知,不可定义的。 在现实的世界里,我们用“肉眼”观望,我们的视野有限,我们看到的是通常人人都可以看到的东西,司空见惯的东西。在那个世界里我们用“心眼”和“慧力”瞻望,我们便可以看到“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那些灵异的东西,那些好看的东西。 那是一个我们不完全认识,甚至根本就不曾认识的世界,但它是我们人类向往的世界。 我总有一个感觉,有一个世界大过我们这个物质世界,可是它在何方,在哪里?我不得而知。写作的时候,能感觉它的存在,辽阔、无边、深远。 我认为小说述说的应当是人类的理想,而不是世俗的恩怨以及寻愁觅恨。 语言的纠缠 母亲叼着黄鹤楼金把香烟站在金茂大厦六十六层豪华客房的落地窗前,一往情深地看着夜幕中闪烁靡丽的黄浦江,感慨地对她七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们说:那时,我怎么会想到能在这么堂皇的地方过六十六岁的生日咧? 母亲的一生中有两次重要的远足,一次是十八岁那年,她第一次走出胶东老家的高粱地,去东北找一个叫老黑的男人。另一次是母亲三十八岁那年,去上海找一个叫老白的男人…… 以上是《鲜花朵朵》的开篇,当我写出这些文字后,我感觉进入了我要寻找的语境,我确定自己可以继续了。 语言是运载故事的载体,同时语言也会制约思维的进行和表现。当你觉得越讲越别扭,不顺畅,没有想象力了,那就不对头了,要打住,干脆不讲了。小说的开头我总是十分的当心。 美国女作家牙买加·琴凯德在运筹语言上可谓高手,她把语言还原得纯净,让简单的语言传递奥意,她完全浸淫在自己特有的语式里,尽管大量地采用了复沓句式,还是叫人振聋发聩。琴凯德《我母亲的自传》除了浓烈的民族自尊外,便是语言的好看了,很少有人像她那样说话和叙述,读她的作品,故事和情节都被淡化掉了,显得不那么重要,语言的光彩被凸显出来。 张爱玲说过,没有她不能描述的东西。其实是这样。文字有境界,也有智慧。好的语言既要用心,也要随意。 孩子的话好听,因为幼稚、单纯、直接,老人的话也好听,因为老道、深邃,像盐。 《鲜花朵朵》的由来 我父亲的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他是当中的那个。 我父亲说,他没见过哪个女人长过我大姑姑的。我去山东老家时听到过关于大姑姑的传说。红颜薄命,大姑姑死于苦难,那是另一个故事,说起来话长,先放在一边。 现在,讲我的小姑姑。 小姑姑的长相很难用俊和丑来形容,只能用不同寻常来定义。 小姑姑是个奇人,身上有很多叫人诧异的东西,大概也叫灵异的东西。 早年,她家大人孩子的多次危难,到关键的那一刻,都被她化险为夷了。 年轻的时候她热衷于生育,一气生了七个孩子。歪瓜一个,裂枣一个,看起来都很不起眼。在那个艰苦的时代,养活七个孩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时,小姑姑备了一口大缸,缸里装着七个孩子的换洗衣服,早晨,孩子们一个个小脑袋会一齐伸向缸里争抢衣服,常常会打做一团。起床最早的那个和最强悍的那个,便会穿上最漂亮的衣服。 小姑姑信奉的就是这样一个自然的法则。 后来,这七个孩子终于长大了,不知是一种什么神奇的力量,叫她们一个赛过一个,出落得美若天仙,并且一个比一个有性格。他们善良、热情、慷慨、正义、具有同情心,而且孝顺出名。 小姑姑到了晚年,脸上的皱纹都神奇地舒展开来,满脸福相,并有灵光,除了游山玩水,还烧香念佛,但不吃斋。 我感谢我的小姑姑,因为在写《鲜花朵朵》的时候,小姑姑的影子不定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每当这时,思绪涌动,灵感叠出。 千江有水千江月 2003年写完《飞机场》,这个东西,就候在那里了。 它仅是一个设想,一个微密又美好的神往,这个阶段是轻松和恣意的,由于贪恋这种状态,便比缓慢更缓慢地走着,放纵想象、享受思绪飞翔…… 好比面前摆着美味,可嗅,可窥,可以尽情去想象它的可人…… 好的故事该像酿酒一样,放得越久越香醇。 风月无古今,情怀自深浅。写作真是一个无疆的世界。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八个女人的故事。 终于到了非写不可了,便激情满怀地进入了……直到画完最后一个句号。感谢上帝。 再回头,三年已过。时间飞快。是什么在吞噬着生命?是岁月还是写作?“悲欣交集”的感觉,这是弘一法师圆寂前留下的最后耐人寻味的四个字,我相信他一定看到了什么。 写作,就这样当真变成了一种生存的方式,一种没有恐惧的神游方式。说来,大概缘于童年的两个梦境。 像孕育一样喜悦着,享受这种喜悦,让享受也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有道是: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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