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语言的创造之源,即便幼稚,也不失文学本色。在人的心魂却为人所未察的地方,在人的处境却为人所忽略的时候,当熟练的生活透露出陌生的消息,文学才得其使命。
史铁生,他的作品是真正地对心灵的搜索与诘问,而不掺杂任何世俗的功利目的。写作是心灵的需要。本书收录了他的小说、散文、随笔文章若干,是给喜爱他读者的最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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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史铁生自选集/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自选集系列 |
分类 | |
作者 | 史铁生 |
出版社 | 海南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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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发现,是语言的创造之源,即便幼稚,也不失文学本色。在人的心魂却为人所未察的地方,在人的处境却为人所忽略的时候,当熟练的生活透露出陌生的消息,文学才得其使命。 史铁生,他的作品是真正地对心灵的搜索与诘问,而不掺杂任何世俗的功利目的。写作是心灵的需要。本书收录了他的小说、散文、随笔文章若干,是给喜爱他读者的最好礼物。 内容推荐 心魂,你并不全都熟悉,她带着世界全部的消息,使生命之树常青,使崭新的语言生长,是所有的流派、理论、主义都想要接近却总遥遥不可接近的神明。任何时候,如果文学停滞或萎靡,诸多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大脑离开了心魂,越离越远以至听不见她也看不见她,单剩下大脑自作聪明其实闭目塞听地操作。就像电脑前并没有人,电脑自己在花里胡哨地演示,虽然熟练。 史铁生,他的作品是真正地对心灵的搜索与诘问,而不掺杂任何世俗的功利目的。写作是心灵的需要。本书收录了他的小说、散文、随笔文章若干,是给喜爱他读者的最好礼物。 目录 熟练与陌生(代自序) 短篇小说 兄弟 午餐半小时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 来到人间 命若琴弦 我之舞 第一人称 别人 老屋小记 两个故事 往事 中篇小说 关于詹牧师的报告文学 原罪·宿命 一个谜语的几种简单的猜法 中篇1或短篇4 关于一部以电影为舞台背景的戏剧之设想 散文 合欢树 秋天的怀念 我的梦想 文革记愧 我与地坛 好运设计 我二十一岁那年 相逢何必曾相识 黄土地情歌 爱情问题 记忆迷宫 墙下短记 给柳青的信 给李健鸣的三封信 随笔 随笔十三 对话四则 长篇小说 务虚笔记(节选) 长篇散文 记忆与印象 长篇随笔 病隙碎笔(节选) 附录 史铁生主要著作出版年表(1985~2005) 试读章节 来到人间 星期六晚上,男的八点多才回到家,在过道里锁车的时候就感到意外:孩子没喊他,也没听见孩子的笑声。 屋里光线很暗,没开大灯,只一盏八瓦的小灯亮在尽里头的写字台上。女的坐在床沿上,见他进来,只把两条腿变了下位置,脸依然冲着电视,披了件旧外套,像是怕冷的样子。床上扔满了玩具。孩子在玩具中间睡着了,没脱衣裳,身上盖了条毛毯。 “没想到又这么晚,”男的说,看了看手表。女的没搭腔。 男的走到床的另一侧,一边解风衣扣一边俯身看看孩子,“怎么这么睡?” 女的还是没回头,说:“饭在厨房里,锅里。”声音嚷嚷的,掏出手绢擤鼻子。 男的又绕到女的身旁,站着看电视,把胳膊抱在胸前,注意着妻子的脸。电视的光忽明忽暗在她脸上晃,让人弄不清她的表情。电视里在播球赛。 他知道她从来不爱看球赛。 “怎么了你?”男的问。 “饭在锅里,凉了热热。”妻子的声音仍旧嚷嚷的,鼻音很重。 男的愣了一会,正转身要去厨房,听见女的长出气,并且像啜泣那样颤抖。 “到底怎么了你?”男的又转回身来问。 “你先吃饭去。” 男的走了几步,伸手去开大灯。 “别开!”女的说。 男的退回到床边,挨着女的坐下,瞪着电视发愣。街上过汽车,荧光屏咔嚓咔嚓地闪。 “到底怎么啦?” 女的不说话,一条腿不住地颠。 “是不是孩子又怎么了?” “她没说幼儿园好不好?”男的又问。 这下女的忍不住了,“唼唼——唼吱——”地哭起来,把头顶在丈夫肩上:浑身不住地抽动。丈夫茫然地坐着,抓紧妻子冰凉的手。 这孩子一来到世上,面前就摆好了一条残酷的路。先天性软骨组织发育不全。一种可怕的病。能让人的身体长不高,四肢长不长,手脚也长不大,光留下与正常人一样的头脑和愿望。一条布满了痛苦和艰辛的路,在等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走去。也许要走六十年,七十年,或者还要长,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这种病到什么时候才有办法治。 孩子不知道这些。和别的孩子一样,她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小拳头紧攥着,蹬蹬腿,踹踹脚,想来这个世界上试试似的。饿了,她也哭,或者尿了,就哭。吃饱了,高兴了,她也笑。买只红气球挂在床栏杆上,太阳把气球照得透明闪亮,她皱着眉头不眨眼地看。和别的孩子完全一样。 “你说她是吗?”年轻的母庆说,不愿意说出那个病名。人们一般管那种病叫“侏儒症”。 年轻的父亲捅捅那只气球。一片红光飘来飘去,孩子的眼睛跟着转,笑了。还在襁褓里,这孩子就会笑。 妻子斜靠在被摞上,两手垫在脑后,眨巴着眼睛看对面的墙,像是那儿有一道题。丈夫趴在椅背上,交叉起两手顶着下巴,好像另一道题写在妻子的脚上。对面阳台上有个人在给盆花浇水,一边唱着京戏,遇着高音就巧妙地变个调子。孩子什么都不管,看着那只红气球,“咿咿唔唔”地说着自己的歌,仿佛知道童年不会太长,得抓紧懂事前的这段好时光。 “要不再到别的医院去看看?”母亲说。 父亲好一会儿没有出声,把目光从妻子的脚上转向窗外的天上。 “我看她不像,”母亲又说。 父亲猛地站起来:“那就走!” 两口子急急忙忙把孩子裹好,抱起来,出了门,就像这回准有什么好结果。 “我们团有个编剧,”一边下楼梯女的一边说:“头一回化验说是肝炎,还很厉害,没过几天又到另一个医院去化验,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咱们上哪儿?” 街上永远有那么多人,那么多车,简直不知道是为什么。男的站在马路边想了想,说:“这回咱们不去太大的医院了。” 女的没有哭太久。“把灯开开吧,”她说。 男的把大灯拉开。 “把电视关了吧。” 男的把电视关掉。 女的开始收拾床上的玩具,一样一样收进一只小木箱。然后给孩子脱衣服。“哦哦,把衣服脱了睡。”不管你心里愿不愿意承认,孩子现在四岁了,个子就是比其他同岁的孩子矮,胳膊腿也明显地短。孩子一岁多的时候,这种病的特征开始显露,再不用跑医院检查了,剩下的是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哦哦,妈妈在这儿,脱了衣服好好睡。”孩子在梦里睁开眼看了看妈妈,又看见了爸爸,困得又闭上眼睛,呼吸中带着抽噎。 两个人一直看着孩子睡熟了,呼吸平稳了。 “嗯?”男的说,是问话,看着女的。 “下了班我去接她,”女的说,“一进幼儿园就见她一个人靠窗台站着,光是看着别的孩子在院儿里玩。一见我来,她就跑过来,拽着我要回家。两个阿姨在聊天。我问阿姨她怎么样。阿姨说还好,不过才两个礼拜,谁知道时间长了怎么样呢?对了,你先吃饭吧。” “等会儿。” “出幼儿园没多远,她就跟我说,她的被子和枕头都丢在幼儿园了,让我回去拿。我说不用,星期一还要来呢。她一下子就哭起来,蹲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了,非让我把她的被子和枕头都拿回来不可。我说,‘你不是想上幼儿园吗?’她光是哭。我说,‘你怎么又不想上了呢?’她光是哭。要不我去把饭给你全来?” “不用,不着急。”男的等着她往下说。 “她用胳膊勾住路边的一棵小树,就是不走。小胳膊勾也勾不住,就用两只胳膊这么抱着。我拉她也拉不动,就打了她一下。”女的用手抹眼泪,伤心地摇头。 男的焦急地等着她往下说。 “我还从来没打过她。我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从来没打过她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这也没什么。” “我打了她一巴掌,”女的仰起脸,把一缕头发拢到耳后,声音放得平缓些。“她就一个人哭着往幼儿园走,走到幼儿园门口又不敢进去,自己靠墙边站着,把脸扭过去不朝我这边看。好半天,还是我先过去跟她说对不起,问她为什么不想再上幼儿园了。她说,‘你把被子和枕头拿回来,我再告诉你。’你看她。” 男的想:糟糕的就是她还这么聪明。 “我本来想说,你告诉我,我就去把被子和枕头拿回来。” “千万别这么说。” “就是。我知道不能骗她。”女的说,“她又让了一步,说,‘你要是拿不动,明天让爸爸来拿。… “你答应了?” “没。我知道咱们不能骗她。” 男的叹了口气。“嗯,后来呢?” “这会儿天就快黑了。我狠了狠心,猛地抱起她来就走。你猜她怎么?也不哭了,也不喊了,使劲闭着嘴,一直到家,一句话都不说。我跟她说什么她也不理我。你说她这脾气。” “就是,这孩子又聪明又有个性,”男的说。 女的到厨房去拿来个面包,给男的。 “不用。等会儿再吃。”男的把面包搁在桌上。“她到底跟你说为什么了没有?” “回到家她还是不理我,自己坐在床上摆弄那只塑料狗。我把饭做好摆在桌子上,她连看也不看。我把所有的玩具都给她拿出来,好,她连那只塑料狗也甩到一边去。我坐在床上,想跟她一块玩,她干脆一个人跑到厕所里去,把厕所的门插上。过了一会儿,我贴着厕所的门听,听见她在厕所里小声哭。我扒着门缝跟她说,‘是不是别的小朋友说你什么了?’她立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说别的孩子管她叫大头,叫她大脑壳,还管她叫丑八怪,还有。我说,‘你告诉阿姨了没有?’她说她才不去告诉阿姨呢,她说她知道阿姨光喜欢别的孩子。” 女的又抽泣起来。男的不说话。 “我怀疑是阿姨那么叫过她,孩子们怎么想得起来那么叫她?” “你先别这么瞎怀疑,”男的说。“先冷静点。” “我要去找阿姨谈谈,找她们园长!” “谈谈不是不可以,必要的时候甚至……不过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我让她把门开开,她说不,除非我答应明天把她的被子和枕头都拿回来。我说好吧。” “你这么说了?” P25-28 序言 艺术要反对的,虚伪之后,是熟练。有熟练的技术,哪有熟练的艺术?熟练(或娴熟)的语言,于公文或汇报可受赞扬,于文学却是末路。熟练中,再难有语言的创造,多半是语言的消费了。罗兰·巴特说过:文学是语言的探险。那就是说,文学是要向着陌生之域开路。陌生之域,并不单指陌生的空间,主要是说心魂中不曾敞开的所在。陌生之域怎么可能轻车熟路呢?倘是探险,模仿、反映和表现一类的意图就退到不大重要的地位,而发现成其主旨。米兰·昆德拉说:没有发现的文学就不是好的文学。发现,是语言的创造之源,即便幼稚,也不失文学本色。在人的心魂却为人所未察的地方,在人的处境却为人所忽略的时候,当熟练的生活透露出陌生的消息,文学才得其使命。熟练的写作,可以制造不坏的商品,但不会有很好的文学。 熟练的写作表明思想的僵滞和感受力的麻木,而迷恋或自赏着熟练语言的大批繁殖,那当然不是先锋,但也并不就是传统。 如果传统就是先前已有的思想、语言以及文体、文风、章法、句式、情趣……那其实就不必再要新的作家,只要新的印刷和新的说书艺人就够。但传统,确是指先前已有的一些事物,看来关键在于:我们要继承什么,以及继承二字是什么意思?传统必与继承相关,否则是废话。可是,继承的尺度一向灵活因而含混,激进派的尺标往左推说你是墨守成规,保守者的尺标往右拉看你是丢弃传统。含混的原因大约在于,继承是既包含了永恒不变之位置又包含了千变万化之前途的。然而一切事物都要变,可有哪样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和需要永恒不变的么?若没有,传统(尤其是几千年的传统)究竟是在指示什么?或单说变迁就好,继承又是在强调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是有的,那就是陌生之域,陌生的围困是人的永恒处境,不必担心它的消灭。然而,这似乎又像日月山川一样是不可能丢弃的,强调继承真是多余。但是!面对陌生,自古就有不同的态度:走去探险,和逃回到熟练。所以我想,传统强调的就是这前一种态度——对陌生的惊奇、盼念、甚至是尊敬和爱慕,惟这一种态度需要永恒不变地继承。这一种态度之下的路途,当然是变化莫测无边无际,因而好的文学,其实每一步都在继承传统,每一步也都不在熟练中滞留因而成为探险的先锋。传统是其不变的神领,先锋是其万变之前途中的探问。 (也许先锋二字是特指一派风格,但那就要说明:此“先锋”只是一种流派的姓名,不等于文学的前途。一向被认为是先锋派的余华先生说,他并不是先锋派,因为没有哪个真正的作家是为了流派而写作。这话说得我们心明眼亮。) 那,为什么而写作呢?我想,就因为那片无边无际的陌生之域的存在。那不是凭熟练可以进入的地方,那儿的陌生与危险向人要求着新的思想和语言。如果你想写作,这个“想”是由什么引诱的呢?三种可能:市场,流派,心魂。市场,人们已经说得够多了。流派,余华也给了我们最好的回答。而心魂,却在市场和流派的热浪中被忽视,但也就在这样被忽视的时候她发出陌生的呢喃或呼唤。离开熟练,去谛听去领悟去跟随那一片混沌无边的陌生吧。 在心魂的引诱下去写作,有一个问题:是引诱者是我呢,还是被引诱者是我?这大约恰恰证明了心魂和大脑是两回事——引诱者是我的心魂,被引诱者是我的大脑。心魂,你并不全都熟悉,她带着世界全部的消息,使生命之树常青,使崭新的语言生长,是所有的流派、理论、主义都想要接近却总遥遥不可接近的神明。任何时候,如果文学停滞或萎靡,诸多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大脑离开了心魂,越离越远以至听不见她也看不见她,单剩下大脑自作聪明其实闭目塞听地操作。就像电脑前并没有人,电脑自己在花里胡哨地演示,虽然熟练。 史铁生 书评(媒体评论) 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我们生来孤单,无数的历史和无限的时间因而破碎成片断。互相埋没的心流,在孤单中祈祷,在破碎处眺望,或可指望在梦中团圆。记忆,所以是一个牢笼。印象是牢笼以外的天空。 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面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著,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2年度杰出成就奖授奖词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贾平凹 我们从史铁生的文字里看得到一个人内心无一日止息的起伏,同时也在这个人内心的起伏中解读了宁静。 ——蒋子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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