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迷惘》是肖文苑先生继《深宫锁恨》之后出版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诗人乔知之把如花似玉、歌舞双绝的歌妓窈娘买回家,立为正室,并立志终生不复再娶。窈娘的貌色惊艳,使得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第一次目睹就垂涎不已,并很快设计强夺而去,据为己有,终于酿成了一桩惊天血案。肖文苑以清丽典雅却饱含意味的叙述语言,涉及了唐代社会生活的诸多场景、领域和各色人等,如宫廷、佛道、典章、史案、习俗、等级、禁忌、赋诗、面首、青楼等等,显示了作者渊博的历史知识和从容的驾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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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云雨迷惘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肖文苑 |
出版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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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云雨迷惘》是肖文苑先生继《深宫锁恨》之后出版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诗人乔知之把如花似玉、歌舞双绝的歌妓窈娘买回家,立为正室,并立志终生不复再娶。窈娘的貌色惊艳,使得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第一次目睹就垂涎不已,并很快设计强夺而去,据为己有,终于酿成了一桩惊天血案。肖文苑以清丽典雅却饱含意味的叙述语言,涉及了唐代社会生活的诸多场景、领域和各色人等,如宫廷、佛道、典章、史案、习俗、等级、禁忌、赋诗、面首、青楼等等,显示了作者渊博的历史知识和从容的驾驭能力。 内容推荐 这部《云雨迷惘》,看上去是一桩由美色引发的离奇血案,映照出的却是初唐诗歌乐舞掩盖下的武氏专权的江山黑暗。诗人乔知之属官宦世家子弟,却任“补阙”一职,只相当于七品芝麻官。当时一般富贵家男子常常不止有一房妻妾,且名正言顺,乔知之却把如花似玉、歌舞双绝的歌妓窈娘买回家,立为正室,并立志终生不复再娶。窈娘的貌色惊艳,使得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第一次目睹就垂涎不已,并很快设计强夺而去,据为己有,终于酿成了一桩惊天血案。 窈娘是个苦命的弱女子,曾多次被人买卖,才得以与乔知之情投意合同结连理,但她最终无法逃脱悲惨的厄运。生活在封建男权时代的女人,命运往往不是由自己主宰,而是掌握在男人手中——确切地说,是捏在了男性强豪的手心。谦谦君子乔知之自然也有类似的弱点,但在关键时刻,爱情力量还是赋予了他一定的反抗精神。他一直怀疑是武承嗣在暗下毒手,许多同僚惧怕武家威权,为免受到牵连而纷纷躲避,乔知之却从不曾动摇找回窈娘的决心,宁愿以卵击石,也不肯向恶势力低头。他苦苦寻觅,终于探得窈娘下落,俩人异地锦带传情,互表忠贞,却因事发而分别被武承嗣加害致死。 试读章节 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此生便算是满足了一半儿。 乔知之花重金,买歌妓窈娘为妻。此事在京师传为美谈。人是很难完美的。有人长相甚佳,而才艺不足;有人才艺精到,而其貌不扬。窈娘不但姿色动人,而且才艺出众。爹娘给她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像银铃一般清脆,像莺声一般嘹亮;天公给她一个姣美的身材,跳起舞来,如花枝摇曳,如柳絮随风,令人倾倒,赞叹不绝。她会写诗,虽不算上乘,但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单这一点,便令苦吟先生愧煞。 乔知之每日散朝回府,窈娘便从房里出来,为他脱去朝服,夫妻相对而笑,共同细品香茗。乔知之有时让她清唱几句,唱到得意处,他也默默地点头,击案应和。有时让她在红毯上,不拘形式,即兴作舞。 人世间有许多不请自来的烦恼,和纠缠不清的苦闷,但都被她的歌声轻轻地拂去了为她的舞袖一一扫荡。乔知之如今虽薪微俸薄,论功名,论财富,在京师都数不上他;但妻子娇艳,一家生辉,不仅使同僚艳羡,就连身居高位的,也暗暗夸他有福。 乔知之在弱冠之年,家里曾给他订下过一门亲事,但退了。乔知之的父亲叫乔师望,娶唐高祖的女儿庐陵公主为妻,拜驸马都尉,官至同州刺史。乔知之兄弟两个,他的弟弟叫乔侃。父为刺史,母为帝女,皇亲国戚,一家富贵,待到纳妇时,定要选个门当户对的,不能随便娶个平民的女儿。因此父亲打算给他聘汝南崔氏之女为妻。崔是大姓,名门望族,满朝朱紫,做官的人很多。俗话说,三分干亲,胜过别人。你牵我连,互相依附,易于获得官职。这比朝无亲故,仅凭十年寒窗,一枝秃笔,到考场去死打硬拼,稳当多了。 乔知之对于父母为其选择这门亲事,原本亦无异议。但娶妻不比别的,这是俩人同床共枕过一辈子的事,总须过过目。是否中意,才能定下来。若是隔山买老牛,是要后悔的。不过父母反复声称,那女子人品极好,针剪女红,诗词歌赋,俱压倒群芳。因是家中小女,特受宠爱,是掌上明珠,白日见亮,夜里放光,你闭着眼睛去娶她,也不会错。但这不是母亲择婿,父亲纳妾,光他们说不行。 乔知之决定带领仆人,买舟南下,去与女方会面。女方的父母,见乔知之仪容俊秀,骨架奇伟,举止文雅,语亦清爽,因此眉开眼笑。那女子从闺阁出来,见乔知之一表人才,惊喜不已。心想,自己梦绕神思的不就是这等男子吗?乔知之见那女子,满头珠翠,锦袄罗裙,虽非绝色,然亦有几分楚楚动人。稍嫌不足,是上唇略为翘了一些。善观色相的,自然觉得是瑕不掩瑜,无伤大局。但乔知之觉得这一翘,大杀风景。它像一个橛子,可以拴住一头发情的公驴。终日与她相对,恐怕吃饭都不知香味。再看她的腰,二八芳龄,已见粗壮,日后必定肥胖多肉,夏日伴寝,如抱火炉,还不把人烦死?左度右审,仰观俯察,毛病愈来愈多,刚见面时那一点点的好印象,似乎全都消失了。天公生人,哪能样样周到?按照自家的心思去画,未必就能满意。但乔知之就那么奇怪,一旦认定了,就是五条公牛,也不能把他拉回头。 乔知之只在崔氏客舍住了一宿,第二日便告辞。他推说,婚事须由父母定夺、自己不能作主。假如他对女方不那么挑剔,而与崔氏成婚,也许就一生平安,夫妻白头到老,但他对置于眼前这份艳福,内心坚决拒绝。一念之差,往往影响人生的前程。求福得祸,因祸得福,祸祸福福,常常与此有关。 当时富贵人家的男子,常常不止一房妻妾。女方陪嫁过来的婢女,私人蓄养的歌妓,她们在主人身边,随时可以动用。有获得宠爱的,便提升为妾,地位和身份,都高于一般奴婢。有的使用过了,嫌不合适,便拿去当礼物送人,或拿去换马。有的肚子弄大了,还可重新配人。史书上有王爷嫁姜的记载。但明媒正娶之妻,是不能嫁人的。一般情况是,先娶妻,后纳妾。但乔知之却一反常规,把歌妓窈娘买来,便立为正室,立志终生不复再娶。父母对此坚决反对,与他大动干戈,差点打破头颅。争争吵吵,吵吵争争,终于无法阻挡,而崔氏那头的婚事,就渐渐地淡下去了。其间枝节甚多,不能一言道尽。有耐心的读者,直看下去,便知端的。 乔知之虽然才学过人,以诗名为世所重,但并不是以科举得官。他是沾了老祖宗的光,才担任这个补阙之职。补阙是什么意思?就是朝廷有哪些方面做得不够周到,存在什么缺陷,让他们去补一补。至于补得了,还是补不了,是补好了,还是补漏了,倒是其次。《汉书》上说:“柱石之臣,宜居铺弼,出入禁门,补阙拾遗。”武后登上皇位后,根据这个意思,在垂拱二年,设左右补阙。她为什么要设立这么一个官职呢?说来也是事出有因。她改唐为周,当了女皇,遭到本唐宗室的反对,最激烈的一次,是徐敬业在扬州造反,由骆宾王写了一篇声讨她的檄文,将她的丑闻恶行,公诸于众,把她的祖宗三代,骂了个狗血喷头。朝里朝外,沸沸扬扬,气得她差点从皇位上倒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叛乱平息。经此一闹,她深知一个女人做皇帝的不易,旧朝老臣,李氏宗亲,是不会俯首听命的。所以她便大开杀戒。谁敢对她侧目而视,多打一个喷嚏,她就把你碾成粉末,抄家灭族。一时之间,闪闪发亮的大马刀,朝叛臣逆党劈头砍去,杀得人头滚滚,人心惶惶,众臣子没一个敢咳嗽。但武后还是不放心,发布圣旨:有发现叛逆之人,立即上报者受重赏。如路途遥远者,可给驿马代步,享受五品官的待遇,即每日给米二升,面二升,酒一升半,羊肉三斤,瓜两颗。所以捕风捉影,前来诬告的人,络绎不绝。即使查无实据,亦不受罚。无本生意,有赚没赔,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买卖吗?因为卖人有功,有的目不识丁,堂堂尚书;不分南北的,做了御史。滥官冗吏,多是这些告密之人。 为告密起见,武后还置铜匦于路侧。这种钢匦有点像后世的意见箱。它十分坚固,可以向里面投表报,但却不能随便取出来。立在城东的叫延恩匦,想献赋颂作官的,把表往那里投。立在南边的匦,议论朝政得失的表报,往那里面投。立在西边的叫伸冤匦,有冤苦难白的表报,往那里面投。立在北面的叫玄通匦,有关军事机密的,往那里面投。武后对这种匦很赞赏,赐给造匦的工匠鱼保家许多奖品。后来有人告发,说鱼保家对朝廷不忠。在徐敬业骆宾王造反时,他暗中帮他们造了许多刀剑弓弩,杀伤许多官军。武后一听,鼻孔冒烟,心火烧到脑门,当即下令把鱼保家一刀杀了。 人是杀了,可铜匦还在。武后如今设置左右补阙这两个官职,就是专门管理这四个铜匦的。乔知之分管城西和城北两个,按时取出里面的报表,呈送到朝廷。他官居七品,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不过倒也轻闲。他除了干这个差事外,有时还陪伴皇上游览名山胜水,应制作诗。因为富有文才,还获得过皇上的嘉奖。如此这般,日子倒也过得快乐安稳。 当时十日放假一日。这天,乔知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光鲜的衣裳,神旺气足,心境甚佳。他坐在靠窗的案边,一面看着茶杯里袅袅上升的淡烟,一面在凝神思索。 窈娘在旁问道:“想写诗吗?” “噢!” 窈娘在案头坐下,抄起窗边那个贮水的长颈的瓷鹅,往那个深紫色的端砚上注上几滴水,然后轻轻地研起墨来。时在暮春,日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得一室明亮,甚多暖意。她只穿一件粉红的纱衫,不涂脂,不傅粉,满头乌发,绾着一个高高的椎髻,嫩白的小脸,像是二月的春兰。风韵自成,分外娇媚。随着她不停地摇墨,头上金钗缀着的雀子也微微地摇晃。乔知之好像是在十分专注地寻觅诗句,其实是暗里凝视她那纤纤的玉指。窈娘看出来了,故意娇喘一声:“唉,手都摇酸了!” 乔知之道:“你停手,我来替你!”说着就伸出手去,却不夺她手中那支徽墨,而是轻轻捏着她葱白一样的小手。 “早不说!人家都研好了。”她把手挣脱,说道,“快写吧,看你又出什么佳句。”她满含深情地笑望着乔知之。 乔知之这时心猿意马,神思散乱,刚刚涌起的那一缕诗情,也随着春风,飞到九霄云外。“先别说佳句,能不能写出来,还不知道呢。” “怎么写不出来?乔才子,下笔有神。” “你别夸,再夸,我恐怕连字都忘了。” “忘了?我提醒你!” “你知道我写什么啊?” “知道。一猜一个准。” “那你猜猜看!” “猜对了,怎么办?” “狠狠地亲你一口。” “不!谁要你这个啊?” “送你一枚金钗?” “不!” “送你一袭罗襦?” “不!” “啊,你别难为我了。快说吧!” “陪我到曲江游玩!”窈娘见古瓶底下压着一封请柬,是昨天武承嗣派人送来的。说过两天,在曲江芙蓉苑赏花赋诗,赴宴者须偕同夫人一道前往。窈娘怕乔知之不带她去,所以提出这个请求。 乔知之说:“这个还不容易?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怕你猜不着。” 窈娘的左肘抵在案上,食指点着脸上的小酒窝,眼望窗外,沉思片刻,便回过头来,笑着对乔知之说:“是一首五古,对不对?” “噢,算你猜对了。题意呢?” “不是《倡女行》,就是《弃妾篇》。” “嘿!你猜错了!”乔知之一下把窈娘抱过来,左亲右亲,狂乱地爱了一阵,狠狠地骂道:“你这个精灵鬼!” 窈娘用力挣开乔知之的拥抱,说:“谁要你亲啊!我先问你:猜得对,还是猜不对?” 乔知之不答她,只是重重地“啊”了一声。这一声算是回答,也算是对她聪明的赞叹。乔知之抽过笔来,蘸饱浓墨,在洁白的笺上写了三个草字:《弃妾篇》。 窈娘一看,眼里顿生出许多光辉,大声狂笑起来,一头扎进乔知之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脯乱拱,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摇来晃去。 乔知之低头问道:“你是不是为自己的聪明伶俐而得意?” “不!”窈娘鼓起腮帮,仰着脸,突然用一种很严正的眼光,看着乔知之。 “‘不’?那你为什么这样高兴?” “我为君诚实无欺……”她说着,眼圈儿红了,有晶莹的泪珠在闪烁。 “为何这么说?” “你想,我到底不能钻人你的心里去啊?就算我猜对了,你还可以改别的篇名来骗我。我有什么法子来证明:我之为是,君之为非?” 乔知之说:“如今我不与你争论这个,只想问你,何以知道我写的是‘五古’?” 窈娘说:“你写的诗,我都看过了,差不多全是‘五古’,驾轻就熟,我猜想你又是写这种体。” “怎么知道我要写《弃妾篇》呢?” “是你告诉我的!” “怪了!我诗还没写出来,怎么告诉你?” “那日你倚在窗边吟道,‘容谢君应去,情移会有离’,这不就是弃妾的口吻吗?你的诗作中还没有这两句,我估计你会在此基础上,写成完篇的。” 乔知之想,这真是个精灵鬼,钻到我肚皮里去了。于是二人互相温存起来。窈娘椎髻散乱,那枚缀有小雀子的金钗,也落到地上,气喘微微,香汗遍体。乔知之也像少林寺和尚练武,腰酸臂软,思倦意怠。诗,自然是写不下去了。P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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