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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胡辛文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胡辛
出版社 江西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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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由胡辛著:

章亚若,三、四十年代一个普通又独特的知识女性。在烽火年代有她的追求亦有她的迷惘,她与蒋经国短暂的爱恋却分明是刻骨铭心的生死恋。年老病重的蒋先生昏迷中对亚若的呼唤,昭示着爱有多深,遗恨就有多深!他曾称赣南是他地地道道的故乡,那方热土,怕不只是有过他的事业,更烙记下他的爱情吧。

内容推荐

这本《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是中国大陆第一部写蒋经国与章亚若的传记小说。

章亚若,生命在29岁画上句号,留给世闻是一幕幕美丽与悲怆。章亚若与蒋经同相遇相知、相逢相爱于1939一1942年。三年,不过历史的瞬间,烙刻下的却是烽火中的生死。

爱的不顾一切与爱的种种无奈,爱的苦果与爱的结晶,不必说“错!错!错!”只叹“莫!莫!莫!”

章亚若的死因,其时尚无定论,胡辛却以其严密的推理自成一家之言,并为日后当事人所印证。足见女作家的智慧。

《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适合传记爱好者阅读。

目录

总序

引子

第一章 烽火春梦

第二章 国破山河在

第三章 青山遮不住

第四章 赤珠岭之恋

第五章 子规声里雨如烟

第六章 山回路转伴君行

第七章 吹皱一池春水

第八章 长河落日圆

第九章 茫茫天一隅

第十章 漓江春早

第十一章 匆匆春又归去

第十二章 魂断桂林

第十三章 多情反被无情恼

第十四章 此恨绵绵

尾声

后记

试读章节

火。火。火。

绽破残冬的鹅黄原野,因为初春而喧哗的河溪,正月里热闹的乡镇,纵横战壕旁堆砌的艳丽红泥,阴霾的天空和冷冰的钢铁武器,还有那无数的热腾腾的生命:戎装的将士天真的孩童白发的老者叽喳的女人和老牛家狗鸡群归鸟……在枪弹炮弹毒剂弹穿甲弹汇成的洪峰呼啸裹挟中,幻化成暗绿的火舌珠灰的烟云鲜红的火海炽烈的光焰。当多情的春雨绵绵而下时,在死亡与毁灭的焦土废墟上,在血的濡染血的凝固血的腥洗的河道中,留下的是广袤的黑色的深邃与恐怖,却依旧回荡着无数忠魂无数冤魂无声的呐喊与呻吟……

1939年的早春。

马当失守。武宁失守。涂家埠失守。吴城失守。安义失守。

日寇以强大的兵力、精良的武器、排山倒海的攻势摧毁一道道的防线,仅隔苍茫赣水,古城南昌——历来兵家必争之地,便裸露在侵略者贪婪的视野中。

隔着千山万水的重庆林园官邸,蒋介石亦焦灼地注视着军用地图上的南昌战区,电报电话频传,战火硝烟仿佛弥漫其问。南昌,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万万不能失守!

日寇铁蹄向着南昌长驱直入。

春寒料峭,赣水苍茫。

章江门外,麻石河埠台阶上,一个女子伫立于沉沉暮霭之中。

因为这催人归家的暮色,人们不由得关注起这孤独的女子;也亏了这混沌朦胧的夜色,人们无暇探究这古怪的女子。她窈窕挺拔,一件合身的海青色棉旗袍,勾勒出她匀称的线条;肩头披裹着硕大的玫瑰紫绒线大披肩,攥着披肩的双手窝在胸口,左手无名指上,一颗红宝石戒指光彩熠熠;淡淡卷过的秀发上却歪歪地压一顶玫瑰紫的毛线帽,使孤单的她平添了几分活泼;白纱袜子下一双手工做的黑棉鞋,精致小巧。在这早春时分,这种大胆的色彩搭配,却显出抢眼又清丽的和谐。如果近前,你会惊叹这张年轻姣好的面目问高雅的知识气,一双不很大却分外清澈的眸子中,沁出淡淡的忧悒。在她的身上,糅合着女学生的纯情和富家少妇的妩媚。

此刻,伫立着的她恍恍惚惚,神不守舍。

水天已溶进夜的青灰,隔江的牛行、跨江的中正木桥,变得依稀难辨。夜的迷茫将那隐隐约约的炮声、影影绰绰的硝炯血腥气淡化、消逝,只留下人间的温馨和庸碌。

烟江里有橹声咿呀。麻石埠头两侧挤挤挨挨泊着条条篾篷木帆船,破旧却安宁。船尾处婆娘们正撅着腚生火做饭,烟火和咳嗽便弥漫着家的气息;船头舱旁,船老大们安逸地吸着旱烟,火星明明灭灭中,或闭目默神,或扯着粗野的喉咙与邻船与岸上吼着拉呱;伴着船隙间浑浊的泡沫起起伏伏,就有三五成群的水上岸上的野气细伢子窜上窜下、撒野欢叫。

堤岸边芦棚子密密集集。暖暖的炊烟、热闹的狗吠、女人们呼儿唤女的叫板、小吃摊主抑扬顿挫的花腔叫卖声与这里那里的鞭炮声,让这穷街陋巷依旧充塞着正月的喜庆。

战争是遥远的。离散是遥远的。死亡是遥远的。

恍惚中的她却不能安天乐命。不祥的预感沉甸甸地压迫着她,与这方故土热土生离死别般的悲凉浸透全身。有夜风乍起,她不禁打了个彻骨的寒噤。

或许,脚下踩着的坚实的麻石条就曾是旧时滕王阁的基石?江南三楼,滕阁为最。少年气盛的王勃曾临江登楼,作序斗诗,千古佳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与}舀滔赣水共存,可瑰伟绝特的楼阁今安在?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昔日人们依依惜别的南浦亭今安在?空余白乐天诗句:“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

好个断肠别离!能一去莫回头吗?她的心痛苦地战栗。

敌兵压境,古城危在旦夕。她不能像芸芸众生般浑浑噩噩、依然故我地欢迎新春,或许她太敏感太脆弱太过虑?但隔江莫测深邃的黑魃魃分明透出惘惘的威胁。

打敌机轰炸古城日起,举家就策划着南迁,可拖延至今也离不开这片热土,在她,还因为……有一双陌生却已刻骨铭心的眼睛闪烁着……

四周的喧闹渐渐平息,早睡早起是草民生存的规律。她也应该归家,,却听得激烈的交谈声:又尖又急的湖北口音与好生耳熟的略略沙哑的浙江口音!她情不自禁转身寻觅,她怦然心动——那双虽陌生却已刻骨铭心的眸子就在三步外闪烁着!

似不可思议,可千真万确。

两个男子猛地收住了脚步,谈话戛然而止。大概适才一心交谈,没有注意到黑夜江边的这个女子的存在,故而受了点小惊。湖北口音的矮矮胖胖,温文尔雅,很快镇静下来,欲举步前行;沙哑嗓音的却驻足不前;这个女子,似曾相识?可却回忆不起来。

这个男子,正处于他生命中最潇洒英俊的辉煌时光。适中的身躯着一套少将领章的戎装,束着斜宽皮带,腰佩左轮手枪,脚蹬长统套靴,很是威武挺拔。他的一双眼睛,透着和善与亲切,却又分明潜藏着穿透力、威慑力和征服力;在黑夜中,竞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光亮。

她居然漠然地迎着他的注视,尔后鬼使神差,又回转身凝眸江水,给了他们一个孤傲的背影。

于是他们又继续着谈话向前走去。这个女子,似有点奇。他的脑中一闪念,也就忘了。

她却心潮起伏不已。

这是她与他在古城的第三次相遇,却仍不相识!

第三个不期而遇的瞬间,镌刻下永恒。

第二次的相遇呢?也是春天。淅淅沥沥的春雨,将江中潮王洲上的三村桃花滋润得若喷火蒸霞。武将文官、长衫西服、红男绿女不忘千年习俗,骑马徒步、携酒搭船看桃花,那临江码头便分外喧闹。

P15-18

序言

我喜爱蔷薇雨。

如果女性注定与花有缘,那么开在暮春的最后的蔷薇恐怕该属于我。过了盛期,不见缤纷,却有兀傲;不见娇柔,却有单瓣野蔷薇的清芬与野气;自然,还少不了也能刺痛人的不算少的刺儿。

而滋润蔷薇又凋零蔷薇的雨,则交叠着繁华与荒凉,浓缩着生命与消亡,叫你咂摸出那原本无法透彻的人生的滋味。

我跟蔷薇雨有缘。1996年暮春作家出版社推出了我的自选集四卷本,含长篇小说《蔷薇雨》和三部传记——《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张爱玲传》、《陈香梅传》。2005年晚春,我的自选集六卷本又由21世纪出版社再次推出,像是生命的二度春,前四本之外,加了长篇小说《怀念瓷香》与论著《我论女性》。有意思的是,2012年蔷薇花开时,我的自选集六卷本将第三次由江西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这回,将论著《我论女性》换成《赣地·赣味·赣风——在流变与永恒中的地域文学艺术创作》,这部近80万字赘著曾让责编先生莫展一筹,可最终还是没有割舍某部分而让她整体诞生,算是勉为其难了。

其实,还是16年前的那句话:我钟情的是小说,而不是传记。宗璞先生推崇一位英国评论家的话:小说是蒸馏过的人生。不管我的蒸馏技术如何,《蔷薇雨》、《怀念瓷香》毕竟将我半生对古城南昌、瓷都景德镇的种种积淀,苦痛又欢畅地蒸馏出来。因了岁月的沧桑,更因了现代化都市模型的诱惑,古城古貌古巷古宅正在一天天消逝,面对准摩天大楼立交桥的晕眩,我愿我的《蔷薇雨》和《怀念瓷香》,以我这个女人的眼睛,为这方水土这方女人留下一点文字的摄影、笔墨的录相。有人叹说《蔷薇雨》“俨然一部现代《红楼梦》”,有人则俯瞰日“不过一市井小说耳”,或假或真,在我来说,很是珍惜这两句,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昧”!1991年6月我曾应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之约将其改编成30集电视连续剧,并于1992年10月由“中心”出了65万字的剧本打印本数十套,历经花谢花开几春秋,终于1997年冬由上海永乐影视集团求索制作社和江西电视台联合摄制成28集电视连续剧,1998年暮春季节,热播于大江南北,颇获好评。都说当代题材的电视剧如女人般经不起老,《蔷薇雨》与我的处女作《四个四十岁的女人》一样,可是扛住了岁月的沧桑!

《怀念瓷香》原名《陶瓷物语》,2000年秋曾由花城出版社出版,也得到不少读者的挚爱,与其说写的是陶瓷的故事,不如说还是女人的故事。因为陶瓷的烧炼,太像人生,尤其是女人的人生!土与水,在火的炼膛里,揉合撕掳、爱恨交加、难解难分,当天地归于平寂时,结晶出的,可能是合格的陶瓷品,也可能是鬼斧神工不再有二的艺术峰巅,还可能是次品,乃至废品,但不论结晶成什么,你再也回不到原初的土与水了,永远不再!这就是人生。而愈是精美的瓷,愈经不起碰撞,你千万别以为烈火的考验能铸就钢筋铁骨,非也,只要不小心轻轻一碰,它就摔得粉粉碎!这太像人的感情,尤其是女人的感情。《怀念瓷香》将我从22岁到30岁在瓷都景德镇的人生阅历伤怀其问,是走过岁月仍难以忘怀的追梦。1991年我作为4集撰稿的9集电视系列片《瓷都景德镇》是中国第一部关于瓷都的大型专题片,获得了中国电视二等奖;2004年秋我率江西高校第一个广播电视艺术学硕士点首届研究生拍摄的9集电视系列片《瓷都名流》,于2005年元旦始在江西卫视播放,被瓷都陶艺家称为:“格调最高、艺术性最强。”“出乎意料的美、自然、真实,且感人。观人多日:好看!太短了!还没看够!”的确,瓷都景德镇,溶入了我太多的挚爱。当然,在《怀念瓷香》中,陶瓷是真实的,故事是虚构的。但不管怎么说,陶瓷给人的总是永恒的惊艳。

我的传记,其实也应该称为传记小说。《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末,因种种原因捱至90年代初才分别在海峡两岸出版。该长篇传记源于童年听来的故事。我的父系母系家族似皆有传奇色彩。我的大姑爹李郁是1927年参加南昌八一起义的主席团成员——工商界的代表,他并没有随军南下,吃了些苦头后便一心一意立足商界。我的父母的证婚人刘己达正是大姑爹请来的,这个刘己达便是1939年早春在信丰挨过打的赣南专员,蒋经国后来正是取代了他的位置。我的外祖父在南昌时则于一偶然的机缘,搭救过兵变中的军阀朱培德,后来外公开了钱庄,但席卷全球的墨西哥白银暴跌风浪中,他也一头栽到底。1938年我父、母两家族皆逃难到赣州,外公不久病逝,三寸金莲的外婆强撑门户。外婆家在南昌时的女佣蓉妈,到赣州后曾在章亚若母亲家帮佣,她没有割断与外婆的走往。这两位都爱抽水烟的主仆,绵长而隐秘的谈评话题之一便是章亚若神秘的死,这话题一直延伸到胜利后两家族回归南昌,延伸到外婆去世。一旦发现托着腮帮偷听得人神的我们姊妹时,外婆会骇然告诫:别瞎传啊,要命的事。既然是要命的事,为何主仆年年月月爱听爱说?在赣南时,我的父亲胡江非从事音乐事业,我的二舅吴石希就是话剧《沉渊》的主角,《沉渊》公演之际正值章亚若猝死,蒋经国狂暴无理地禁演该剧,那时正是我表舅吴识沧领着他们不知深浅地与蒋经国抗争了一番。固然我开笔写这部书时,又寻访了一些有关的人物并参阅了有关史料,但这故事已在我心中积淀了许久许久。我想,这仍是女人的故事,悲怆的江西女人的故事。2011年10月20日,蒋孝严先生在台北亲口对我言:“你的这本书是最早的、第一部全面深刻写我母亲的书,我从头至尾、从头至尾读了,很感动。”该书原名《章江长恨歌》,后海峡两岸出版人都改为现名,大概是从“名人效应”考虑吧。

《最后的贵族·张爱玲》(1996年收入我的自选集时更名为《张爱玲传》,现恢复原貌)杀青于1992年,因种种原因捱至1995年暮春和仲秋才分别在海峡两岸出版。仿佛是张爱玲在成全此书,据说解放日报刊出书评《“看张”的新文本/读(最后的贵族·张爱玲)》的当天傍晚,新民晚报即登出张爱玲去世的悲讯。我想此书被评为华东地区优秀畅销书,十几家报刊发消息发评论连载等跟这不无关联。生命是缘,从某种视角看这算小奇缘吧。但我的心并不狂喜。想张爱玲人生,肉身处于繁华热闹中,灵魂却寂寞荒凉;张爱玲辞世之时肉身极至荒凉,灵魂却无法拒绝热闹。也许,荒凉与热闹的种种碰撞才生出形形色色的传奇?

关于《陈香梅传》创作的前前后后,我已在该书的后记中作了冗长的描述,在此无须赘言。从认识她到塑造出她的文学形象,头尾不过两年,虽是有意识地走近她,但不能说是走进了她的心扉。1997年7月我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美访问时,未能见着她;2004年9,Jq,底至10月初,我应纽约大学之邀,再次赴美作学术交流时,非常遗憾,又未能联系上她。我不知道,我是否写出了一个真实的她?我只求在广袤深邃的历史背景中,勾勒出这一个女人寻寻觅觅的人生轨迹和起伏不已的情感波澜而已。

本事一经叙述就成了文学。张爱玲说过:“历史如果过于注重艺术上的完整性,便成为小说了。”我的传记文学,是传记小说。传记可以说是一种怀旧,一种追忆逝水年华,一种人类对人无长久的无可奈何的哀悼!传记就像一张沉人岁月的河里的网,到得一定的时机,便迅猛地将它扯上岸,作一检点,作一总结,以为网住的都是精华,都是最实质的,其实天晓得。网眼有大有小,再说适中的也并不一定是最本质的。

如果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长篇小说,我的人生近不惑时才与编小说纠葛在一起。只是我述说我的人生时人们说我在编小说,我编出小说时人们却说那是我的人生!我的真实人生不乏传奇,我的虚构小说却编不出传奇。

在数量和重量上,1996年的自选集,传记压倒了小说;2005年、2012年的自选集,都力图打个平手,《我论女性》的前半部为论说,后半部附录我的中短篇小说和散文;《赣地·赣味·赣风——在流变与永恒中的地域文学艺术创作》前面为论说,后面是我创作的影视文本;仿佛想作个见证,赣地老女子我就是这样看女性写女性的。也像是犹在镜中,虽然红颜早已老去,但自己仍自在地久久地又细细地端详自己。当然,心并不满足,仍有失落,走了很久很久,回头看看,幸而仍是“女人写,写女人”,我心依旧。

蔷薇雨中的女人的形形色色的故事,会像“流言”般撒播么?

1996年的暮春,我致谢作家出版社和责编李玉英女士,因为能早早地在京都出这么一套齐楚可观的自选集,他们对我的确是鼎力扶植。2005年的蔷薇雨中,在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和老朋友张秋林先生的鼎力相助下,六卷本的胡辛自选集又自信面世。2012年蔷薇雨中,六卷本胡辛自选集三度登场,仿佛总也没过气,总也不见老似的,怎么说都是件高兴的事。感谢江西出版集团副总傅伟中先生,感谢责编熊侃先生,他们始终尊称我为老师,其实,我与他们亦属忘年交。感谢南昌大学的扶植。我信:清泉汩汩,真诚如一,定会滋润一方青翠田园的。

我自信我留着一份懵懂的真诚,对人对己。

爱读惠特曼的诗:“我愿意走到林边的河岸上/去掉一切人为的虚饰/赤裸了全身/我疯狂地渴望能这样接触到我自己。”

胡辛于南昌大学

原序写于1995年12月27日

补充于2004年10月8日自纽约大学归来

再补充于2012年2月2日

后记

《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的创作源于1986年秋,其时,为两岸的统一,江西省出版总社领导让我们几位本土作家写些蒋家父子在赣地的往事。记得我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可否写蒋经国与章亚若的婚外情?没想到,他们倒是挺认真地回答,为什么不可以呢?这样,我便投入了该选题的资料收集、梳理和采访。更没想到的是,灵感来临冲撞心田竟然是如此激烈,我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沉浸于创作之中。可翌年秋,蒋经国在台北病逝。这以后,创作激情却仍未退潮,书稿在1990年秋赴宝鸡钛厂体验生活时杀青,正是那一回,专程去看了看杨贵妃的墓,是一个秋风秋雨的阴晦的日子,我与杨沫的女儿马徐然伫立马嵬坡上,不由不感叹女人的命运: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1991年夏,终将书稿定了下来。接下来的出版却很是曲折,从赣地到京都再到吉林,几易出版社。这期间,承蒙张秋林先生的介绍,书稿由台湾新潮社先在台北出版;1993年5月,时代文艺出版社也正式推出。反响之大,一是台湾版很快进入美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国家,几乎有华人的地方皆有此书!二是作家文摘等报刊竞相连载;三是盗版猖獗;四是成为畅销又长销之书。直到数字化生存的今天,十几个网站几年来仍然作为连载小说久久登载。五是书中一些虚构的细节竟然被一些人当作“史料”!不少语句、段落被人摹仿抄袭!生气之余,想想,还可“得意”:职业为老师,终归是让人学的。不过,少辈,记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方是正路!

话题还是回到章亚若。作为一个女作家,尤其作为一个南昌籍的女作家,我以为怎么也应该为传奇且悲怆的这一个南昌女子章亚若写下点文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昌的女子,可扩充为江西的女子,似乎也有其性格和气质的共性。这方地理封闭严实,却也受兵家必争的撞击和南北东西的交融,这方女子的身与心似乎也溶汇着北国的豪放与南方的婉丽,矛盾着温柔妩媚与倔强耿直,于是,不只是一个女子在爱的祭坛上留下了亦缠绵亦刚烈的传奇故事,我想,这是江西女子的不幸与幸之所在。

章亚若,三、四十年代一个普通又独特的知识女性。在烽火年代有她的追求亦有她的迷惘,她与蒋经国短暂的爱恋却分明是刻骨铭心的生死恋。年老病重的蒋先生昏迷中对亚若的呼唤,昭示着爱有多深,遗恨就有多深!他曾称赣南是他地地道道的故乡,那方热土,怕不只是有过他的事业,更烙记下他的爱情吧。

然而,人们总爱以情妇的粗糙框架去禁锢一个活生生的女性,以俯视和暖昧去淹没或扭曲这一首长恨歌,这是怎样的傲慢与偏见!在纷繁错综、莫衷一是的书面与口头的回忆录中,我想调整视角,另辟蹊径,回归这位南昌女子本来的面目本来的情感。当然,我的笔端也倾注着我的偏颇的情与理。

或许,以“从一而终”来衡量,她不够“清白无瑕”;与同时代的平常乃至奇特女子比照,她不够柔顺忍让委曲求全;她的苦痛她的悲剧结局是她自寻的?可唯其如此,她灵魂中对女性意识执著的寻觅才如此张扬!她血液中对母亲尊严和职责的捍卫才如此凝重!况且,她的生命与时代的血与火熔铸在一起,这就够了。

或许,可以套用张爱玲的话:没有悲壮,只有苍凉。悲壮是一种完成,苍凉则是一种启示。

半个世纪过去了,她留给人世间的岂只是一个长长的记忆呢?

2011年10月,我应台湾中国文化大学之邀,前往台湾作学术交流。10月20日,应蒋孝严先生之约,在台北的国民党党部亲切交谈良久。遥想二十年前,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社长张秋林先生曾转达一信息,即《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在台湾刚刚出版时,台湾新潮社社长林郁先生即给章孝严章孝慈先生各寄去五本拙著,不久章孝严先生给林郁先生挂了电话,请他代向书作者致谢,我听后只是淡淡一笑,俗话说口说无凭,况且是口口相传。岁月悠悠,章孝严终归宗姓蒋,前年又有一位大陆女记者挂电话给我,言她采访蒋孝严先生时,对方说,请她去采访《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的作者江西女教授,那么,她提的几个问题就都能得到满意的答复。这又是口说无凭。传闻是否属实,我难以确定。但如属实,则印证了蒋孝严先生确实阅读了拙著,而且认同,这也折射出他对母亲章亚若的真挚情感和深切怀念。我一直以为人生是缘,百闻不如一见,如若我与孝严先生有缘,定会面对面做一次交谈的。在高辉先生的真诚沟通下,于是有了这次面对面的交谈,在场的还有毕玉成先生和何静副研究员。蒋孝严先生其时忙于大选,是从会场上请假出来的,但第一印象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庄重潇洒、谈风甚健,不只是步履矫健,即便坐着交谈也是身板挺得笔直,一点也看不出是一奔七老者,毕竟人家是在外交场中游刃多年的外交家!但谈着谈着,很快就流露出他是一个性情中人,而且很快消除了距离感。他对我言:“你的这本书是最早的、第一部全面深刻写我母亲的书,我从头至尾、从头至尾读了,很感动。”说着说着,他问我可是南昌人?我答日祖籍安徽黄山脚下的太平人,但自家属地道的南昌人。他即说,会说南昌话?我答:那还用说。他即用南昌话说:我们就哇南昌哇。相互大笑后即用南昌方言交流。他告知他的外婆来到台湾后一直到去世都说南昌话,且全家人在家中都说南昌话,外婆说不能忘祖不能忘乡啊。孝严先生怀着深情讲述了他的外婆,外婆对他们这对孪生兄弟的影响是一生一世的,外婆的勤劳坚韧、深明大义、知情重义、和睦邻里已深入进他们的血液之中。他忆起外婆常在夜深时哭泣,几回回将少年的他们从梦中惊醒!可见外婆的心里藏着多深的爱与憾!他说,他对母亲可以说几乎没有记忆,但读拙著,却使母亲的形象清晰起来,这让他感动。后来他还让秘书将他的《蒋家门外的孩子》送至我住的宾馆中,捧读此书,我感到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20世纪八、九十年代,父亲小学同学徐浩然老先生、表舅吴识沧老先生、章亚若的侄儿以及我的亲友们,尽力促成此书写成;作家出版社李玉英女士、侯秀芬女士等鼎力促成此书作为四卷本自选集之一出版,我曾向她们表示过诚挚的谢意!跨越千年,2005年暮春雨时节,21世纪出版社将此书收人自选集六卷本,我向张秋林先生表示了诚挚的谢意。2012年的蔷薇雨中,江西教育出版社亦将此书作为我第三套六卷本的新自选集之一,在此向傅伟中先生、熊侃先生表示诚挚的谢意……真是花谢花开、天地有情。

胡辛于南昌

原后记写于1992年11月20日

补充于2004年10月8日

再补充于2012年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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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5:2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