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让我们谈谈革命》由杨桦所著,晚清最后的政治大佬如何试图力挽狂澜?
游走在忠诚与背叛之间的“大投机者”自立门户同时为何力保帝国利益?
满腹经纶、爱国心切却毫无资源的青年才俊如何做到了名闻天下,上达天听?
四处流浪、一直挫折却内心强大的革命者怎样度过寂寞、孤独、备受冷遇的不堪时光,坚持梦想?
一个国弱民穷的时代为何出现了那么多政治强人?
一个封建保守的国度为何出现了一大批开放激情的青年?
一个讲究“君臣”“父子”“夫妻”大伦、崇拜权威的社会为何出现了那么多“造反”者?
一个生机勃勃的革命为何造就了一个乱哄哄、乌七八糟的政权?
埋葬了腐烂到极点的旧中国,却创造了一个“争权夺利”的新时代!
《1911--让我们谈谈革命》由杨桦所著,《1911--让我们谈谈革命》详细介绍了辛亥革命前后,参与这场历史大事件的各派势力和主要人物在历史舞台上的精彩表演与心路历程。着重描写了袁世凯、黄兴、孙中山、宋教仁、黎元洪等人在历史转折的重大关头各自的真实心境与抉择本末,将与辛亥革命有关的众多历史细节进行了细致刻画,重现了100年前那场改变了中国发展方向的大革命过程。全书对于时代青年如何冲破封建牢笼、找到人生方向、走上革命之路的历史现象进行了重点探讨,并以此为视角解释了辛亥革命中一些饶有趣味的个别事件与关键人物。
这位年轻男子应该还算面容清秀。
浓眉大眼,隆鼻瘦颊,立领学士服,留圆寸。帅!
此君,名林觉民,福建闽侯人。生于1887年,卒于1911年。
君之生,恰是一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君之死,却死在大风暴之前夜。
在他的同辈人中,却鲜有如此少年英雄之人物——他只活了24年。
我们看下他简单的年谱:
1887年,出生。
1901年(14岁),考入全闽大学堂,开始接受民主革命思想,推崇自由平等学说。史载“性诙谐,涉口成趣,一座倾倒”。
1905年(18岁),回乡与陈意映结婚。陈意映——请记住这个名字。
1907年(20岁),去日本留学,专攻日语。初到日本乃是自费,第二年转为官费生,入庆应大学文科,攻读哲学,兼习英文、德文。此间积极从事革命活动,加入同盟会。
1911年(24岁)春,林觉民辗转得知黄兴、赵声等在香港建立统筹部,筹划广州起义,遂转赴香港。后回福建,召集革命志士。
1911年4月27日,经密集策划,陈更新等率福建志士进入广州,准备发动起义。下午5时30分,林觉民等随黄兴攻入总督衙门,纵火焚烧督署。战况激烈,冲出督署后,又转攻督练所,途中与清巡防营大队人马相遇,展开激烈巷战。林觉民受伤,力尽被俘。后被处死。
此役,即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殉国之役。
这是一个帝国需要的才俊。假设可以穿越,我们大可把自己与他相比:
你出生时,需要母亲、父亲、亲人各种帮助救济,艰难地活在世上。这时的你和林君没有区别。
7岁,你进入小学;林君入私塾。学到的都是基础常识类,意在让人知书达理,形式上你会比他先进一些,本质上没有大区别。
14岁,你在中学。此刻你们的人生轨迹开始有所区别。你的时代是一个看起来欣欣向荣的时代——21世纪初;他的时代是一个看起来破败不一的时代——20世纪初。我曾经看过一个日本电影,讲的是两个相隔100年的日本男女相恋最终分开的故事——这在中国绝不可能发生:即便你有欲望去和100年前的人轰轰烈烈,100年前的人也无意搭理你,他所处的时代已经糟心之极,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与你演绎浪漫传奇?
你的14岁必定是异彩纷呈的。你可以去暗恋、明恋、三角恋,上课玩手机发短信,下课泡网吧,晚上逛夜店——青春,燃烧吧;你也可以选择安心念书,成绩够好的话不久之后你会上重点高中,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你的所谓烦恼,都是自己寻来的消遣,想丢弃就可以丢弃——过几年,你会觉得此时的烦恼充满小资情调,同时你会转向更加小资情调的消遣或调情——青春,多么美好。 而林君的14岁,1901年——如果你的历史够好,你会知道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正是“庚子国变”后一年。京城的老佛爷加少皇帝“胜利还京”还没有多久,种种“亲善”条约就接踵而至。“开始接受民主革命思想,推崇自由平等学说”,这就是林君正在做的事情。
18岁,你高考结束了。前路如何?是痛苦,是幸福?目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几乎得到了成年的证明,然后可以好好放纵了,你自由了,你一定有这样的想法。想到这里你看了一下这一年的林君,发现他“结婚”,呵呵。 20岁,林君东渡求学。其实在那个年代和现在一样,能出国的要么是成绩出类拔萃得好,要么是有钱有关系。林君的出国,作为一个富二代、成绩好、有人有关系,又赶上国家大力需要各项人才的时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在这一年他加入了当时我国的头号反动、反政府组织——同盟会。 24岁,他在考虑一革命。
P2-3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
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
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
那是希望之春,那是绝望之冬;
我们拥有一切,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俱升天堂,我们齐坠地狱。
——狄更斯《双城记》
100年有多久?不久。
想象一个你周围50出头的人,两个他这样的人首尾相接,轻轻松松就跨过了100年。
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周围必然也有很多50出头的人,那些人和你的距离,轻轻松松也是100年。
你能看到的、能想到的绝大部分短发的中国男人、白话的中国散文,和你的距离断不会超过100年。
你眼前浮现的某绝世美女的照片、某壮烈战场的记录、某棵树、某间房、某故居、某遗像,出不去100年。
但是100年前,当年所有活着的人,如今几乎都不存在。
那些传奇,那些爱恋,那些慷慨就义,那些阴谋诡计,那些雄心壮志,那些机缘巧合,如今读起来的种种不可思议、种种精彩纷呈,一切都已结束。
100年前的中国还没有马路。路人推赶着种种今人看来奇怪构造的小车往来穿梭,街上间或有牛马驴骡,偶尔也会有抬轿经过,遇上特别日子中的特别人物,还会有鸣锣开道,卫兵把守。
100年前的中国还有皇帝,处于几层红墙绿瓦之中,官员觐见要山呼万岁,行三拜九叩之大礼,在偌大宫殿的最中央总有一人会朝纲独断,主此帝国。
“故人逐渐凋零,唯此江山依旧!”
然此江山,亦不依旧。
100年前,世上无此中国。
只有一个几百年由满族家族经营、兼辖汉、蒙、藏、回诸民族的庞大组织。
边界不明,驻军不定,海防不堪。
那时不但无此中国,在中国人眼里更无此世界。此国即世界,世界即此国。出此“世界”,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美利坚,蕞尔小邦,何足挂齿!
我们通常感慨岁月蹉跎,并不是真的因为岁月流逝,而是因为岁月之中改变得太多,熟悉的都陌生,陌生的都毁灭。倘有一人可从那时穿越至今,不会相信自己依然身处这颗他原来生活的星球上。
改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让当年的故人们时至今日回头再望,重新选择,从前的种种壮举会不会被他们一一否决?
不做,不会有后悔可言;做了,则绝无后悔的可能。
最近流行一段子:
上联:subway,railway,highway,way way to die。
下联:investigator,officer,announcer,sir sir to lie。
狡黠一笑之余暗思:今天种种精彩、种种奇闻、种种匪夷所思莫名其妙,与当年种种壮烈、种种浪漫、种种牺牲、种种伟大,是否有某种关联?
我相信每个人最可贵的,是心怀希望;最可怕的,是心无生机。
除此之外,有一点几乎接近绝望:宿命。 你所做的、未做的、将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被种种外力锁定,你就像导演安排下的演员,在某幕某场某个镜头之下必须出现,必须完成一定的使命。
可以掌控的是你的演技,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你会因此被判定功高还是功低。
但是剧本早已写就,你的结局已定,你跳不出荧幕,跳不出剧本,跳不出你的身份——演员。
胜利者可能一无所获,失败者可能满载而归。
与此对应的一种伟大品性,叫:不——信——命。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明知不可为,明知为之不可,明知为之则无可为,我依然前行。因若非此,我则枉度此生。
“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人能够被毁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
所谓强者,非体格强健之人、非才智超群之人、非位高权重之人,而是在历经种种落寞腐朽之后,仍坚守内心一片净土的人。无论世界多么纷纷扰扰吵吵闹闹,强者总是矢志不渝,且求心安。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悲哀是吧,落寞是吧,失败是吧,失望是吧,是,全是,但唯有一点不是——心不死。
心不死,身死何惧?
我相信无论文化背景、成长经历有多迥异,信仰对于人类来说,其力量都是无穷的。为了自己坚持的事、为了自己深爱的人、为了自己向往的明天——对或不对,奋勇向前!
So,我们看到一群又一群人,在这区区百年之中粉墨登场,振臂高呼。或志同道合,或狼狈为奸,或大义凛然,或跳梁而过。
从未有任何一个百年,能与1911后的这100年相提并论。
鲜活的奋斗、浪漫的爱情、牺牲的生命、狡诈的阴谋、得意的狂放、失意的落寞——100年还不足以被遗忘,萦绕不断,徘徊不已。
他们绝不仅仅活在一页页历史中,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切,源于人类无可抗拒的天性——绝不向命运屈服!更源于人类永恒的高贵品格——爱!
最重要的事,乃是与最爱的人过最平淡的生活;或让全天下有爱之人可与最爱相伴一生,厮守不分。
一切的一切,从未注定,永不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