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一幅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的生动画卷,而故事则是组成其间的一个个生动细节描述。因为故事,历史显得如此生动,因为故事,历史永葆青春活力。
《大武汉故事丛书》编纂旨趣意在通过讲故事彰显武汉城市的“地方性”。本书将是一部充满浓郁“汉味”“汉腔”的武汉文史读物。读者从书中将会看到三镇鼎立两江汇、大江大湖大武汉的独特的城市风景,感受到武汉人豪放劲朗、趋新尚变、敢为人先的鲜明个性,体会到武汉开放包容、崇实尚利、浪漫时尚的汉韵楚风。
彭翔华、涂文学、别道玉编著的《武汉歌谣故事》为其中一册,主要讲述武汉传统的民俗习惯,社会风情。
彭翔华、涂文学、别道玉编著的《武汉歌谣故事》详细记叙了武汉不同时期的民间歌谣,将武汉民间歌谣表述的内容分为三个部分,即“岁月留光、物阜地灵、世态人情”。“岁月留光”部分,主要是通过歌谣讲述曾经在武汉这片热土上发生的一些历史事件,讲述一些政要人物与武汉的相关故事。“物阜地灵”部分,主要是通过歌谣讲述武汉城市特色和辉煌成就。“世态人情”部分,主要讲述武汉传统的民俗习惯,社会风情。
孙先生
孙先生,打满清。把汉兴,坐南京。到湖北,是福星。他说话,我爱听。
这是一首童谣,选自徐明庭《孙中山与武汉》(原载《武汉春秋》2001年第4期),另外,罗时汉著《白沙洲芦家》第93页也有这首童谣,词句略有不同。
孙先生即孙中山,中国近代民主主义革命的先行者,中华民国和中国国民党创始人,三民主义的倡导者,1912年元旦,他在南京组建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并宣誓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1925年3月12日在北京逝世,1929年6月1日,迁葬于南京紫金山中山陵,1940年,国民政府通令全国,尊称其为“中华民国国父”。
1912年4月9日,正式辞去临时大总统的孙中山应副总统、湖北都督黎元洪的邀请,从上海乘船抵达武汉,踏访武汉五天,受到各界人士和普通民众的热烈欢迎。是时,武汉三镇万人空巷,举城瞩目,沿街两旁,彩旗招展,鼓乐齐鸣。人们把他比作到湖北的福星,所谓福星,就是民间传说之福神,常用来比喻或象征能给世人带来幸福、希望的人或事物。
孙中山此行的目的有三:一是调查战绩,凭吊忠魂;二是伤痛民瘼,督促建筑;三是哀念流离,抚慰疮痍。“他说话,我爱听”。那么他说了些什么话,武汉人最爱听呢?
孙中山高度评价武昌起义,就是他最早给武昌起义冠以“首义”之名。他向世人宣示:“武昌首义,十数行省,先后独立。所谓独立,对于清廷为脱离,对于各省为联合。”“首义”之说,由此传诵。孙中山后来还形容道:“民国开创,武汉实为首功,而诸烈士血战捐躯,其死义亦最烈。”孙中山是领袖人物,高瞻远瞩,这个“首义”的提出,自有深邃的政治内涵和非同寻常的历史意义,也给武汉赋予了璀璨的历史光彩。
对于武汉官民十分关心的本地建设发展问题,孙中山有一整套构想,此次武汉之行亦有充分表述。他演讲中热情洋溢地说:“革命是从破坏中求建设,武、阳、夏三镇宜连成一片。汉口为商业区,汉阳为工业区,武昌为政治文化区”,融三镇为一市,并提出了开凿运河,修建长江大桥或过江隧道等具体建议,“于是武汉三镇,中有大江,南北有两运河,又为京汉、粤汉的两中心,形成一个大都会。若以之建设,亦是理想上之城市”。在其后的《建国方略》中,他还曾规划过武汉的城市远景,指出“至于中国铁路既经开发之日,则武汉将更形重要,确为世界最大都市中之一矣,所以为武汉将来立计划,必须定一规模,略如纽约、伦敦之大。”
早在公元1897年,孙中山就曾有将武汉作为未来新中国首都所在地首选之设想。这次在武汉期间,他也流露出迁都武昌的主张。4月12日,同盟会湖北支部召开大会欢迎他。他在会上宣讲三民主义,后来又谈到首都问题。他认为,当时北京、上海都易受帝国主义威胁。武昌居长江中游、汉水入江之交,西通巴蜀,北控秦晋,南接潇湘,东连吴会,确为天下根本重地。无论和内、御外,都便于指挥调度……辛亥首义,全国响应,证明其主客观条件均甚为优越,因此,民国新都,应该建在武昌。
4月13日,孙中山离汉去沪,他致书对武汉各界的深情厚谊表示感谢,“文薄游武汉,备承各界诸公厚意欢迎,所以励勉期望之者,至殷至切,曷胜惭感……其不尽之情,留待他日重来,再为详叙。”
孙中山到武汉的次数,有人考证共有三次,武汉民间尚有孙中山见张之洞的传说。孙中山游学归来,途经武汉,求见湖广总督张之洞。他向门官递上名片,上书:“学者孙文求见之洞兄。”一介儒生,竟如此口吻,张之洞按压怒火,回了一行字:“持三字贴,见一品官,儒生安敢称兄弟。”孙中山微微一笑,回对道:“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布衣也可傲王侯。”字里行间尽显其气派、才学、志向。P2-5
历史是一幅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的生动画卷,而故事则是组成其间的一个个生动细节描述。因为故事,历史显得如此生动,因为故事,历史永葆青春活力。中国传统历史记叙中就一直有“叙事”的传统。无论是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皇皇巨著——《史记》,还是被梁启超称为“天地一大文也”的洋洋万言——《资治通鉴》,其叙事详明、脉络清晰、网罗宏大、繁简得宜,无一不凸显了其讲故事的高明,也因此奠定了他们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当下,在历史研究领域正兴起的“社会史”、“生活史”等学术新潮,某种程度上可说是对这一叙事传统的回归和升华,其研究更侧重于社会生活领域的衣食住行等日常行为,更关注于普通人群的喜怒哀乐。长江出版社此次编纂出版的《大武汉故事丛书》可说是对中国传统历史叙事和当下历史研究前沿的一次极富意义的回应。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刘易斯·芒福德曾言:“城市是文化的容器。”换言之,城市并不是冰冷的生硬的钢铁丛林,而是有血有肉有灵魂有自我的生命有机体。如果说一个城市的纵向发展构成了其自身的骨架,那么城市所独有的一个个故事则是充斥其间的血肉经脉。正是因为这些故事,城市才变得丰满而具体,感性而优雅。在中国如此众多的城市中,唯有“武汉”和“上海”能冠之以“大”。正因如此,在大武汉这方热土中,产生了多少可歌可泣、悲喜交集的故事传奇。从3500年前盘龙城来无踪去无影的崛起与消失,到1700年多年前夏口、鲁山、卻月三城的修筑,从大禹疏江导汉演绎“江汉朝宗”的神话传说到关羽洗马长街卓刀成泉的英雄传奇,从徐寿辉天完政权的昙花一现到太平军三克武昌的惨烈战事,从“十里风樯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宵明”的“四大名镇”到“缔造多从江汉起,登临不觉亚欧遥”的“东方芝加哥”,从“修合虽无人见,存心自有天知”的国药世家叶开泰到“都督创造了民国,我创造了汉口”的“地皮大王”刘歆生,从伯牙摔琴谢知音的千古绝唱到屈原行吟东湖泽畔的不朽篇章,从崔颢“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的“七律之首”到李白“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的魂牵梦萦,从武钢“一米七轧机”的战略引进到汉正街小商品市场的首开先河,从东风下山落户武汉到“光谷提案”建设创新高地,一个个故事串起了武汉发展的历史脉络,一页页篇章写就了武汉的鸿篇巨制。故事改变着武汉,故事影响着武汉,故事成就了武汉。
今天,我们讲大武汉故事,是对古代讲故事文化的传承与发扬。通过讲大武汉的“盘龙古城”“天下四聚”“四大名镇”“东方芝加哥”等故事,记录城市绚烂历史,传承城市美好记忆;通过讲大武汉在明清、晚清和新中国曾经有过的三次辉煌,揭示武汉崛起的奥秘,读史明智,鉴往知今,从而开启城市光辉的未来;通过讲大武汉的江汉朝宗、晴川历历、白云黄鹤、灵山秀水,让更多的市民尤其是青少年了解武汉、爱上武汉,增强对自己居住的这座城市的自豪感和家园感。总之,通过讲大武汉故事,去描绘城市之美,展示城市之变,启迪城市之思,从而传播武汉声音,弘扬武汉精神。
在《大武汉故事丛书》的众多作者中,或是土生土长的老武汉。或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新移民”;或为历史专业研究者,或为武汉本土历史的爱好者和发烧友。正因如此,这套丛书呈现出不同于其他有关武汉研究书籍的一些特色。其一,这是武汉人讲武汉自己城市的故事。故事里写就的是武汉的兴衰荣辱,故事里描绘的是武汉的风云变幻,故事里既有武汉古老、沧桑的“从前”,更有武汉鲜活、灵动的“今生”。他们了解武汉,熟知武汉,热爱武汉。识得武汉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城中,作者们的笔端充溢着对这座城市的大爱之情,字里行间传递着对这座城市未来的深刻期待。这些都能让听故事的读者产生强烈共鸣,共同记忆武汉峥嵘往昔,共同感知武汉本土文化,从而产生深刻的心灵互动和价值认同。其二。这是用武汉话讲武汉的故事。《大武汉故事丛书》编纂旨趣意在通过讲故事彰显武汉城市的“地方性”,因此,这将是一部充满浓郁“汉味”“汉腔”的武汉文史读物。读者从书中将会看到三镇鼎立两江汇、大江大湖大武汉的独特的城市风景,感受到武汉人豪放劲朗、趋新尚变、敢为人先的鲜明个性,体会到武汉开放包容、崇实尚利、浪漫时尚的汉韵楚风。
多年前,我在为《武汉史话丛书》撰写编撰缘起时,曾言:“城市历史的记忆材料不仅仅是一种读物,它还是城市精神的重要载体。透过它,人们能触摸城市往昔和现在的心跳,与城市进行超越时空的精神对话。在这种神交式的精神对话中找到重塑现代城市精神的原点,开拓城市新的美好的未来!”愿《大武汉故事丛书》能为传承城市记忆、传播城市本土文化价值观、重塑城市精神尽绵薄之力!
是为序。
乙未秋月于后官湖畔之自在心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