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凭海临风》后,著名媒体人杨澜女士20年来全新个人散文作品《世界很大幸好有你》。
继百万畅销书《一问一世界》《幸福要回答》后,又一畅销力作。看流年似水,愿人生繁盛——
【家庭】没有人注定在一起,爱要轻拿轻放。
【采访】把世界问了,让自己回答。
【语言】交流并不神秘,更重要的是一颗好奇心、同理心。
【眼界】遇到过无数精彩的生命,心中充满敬畏和感动。
【魅力】美是一种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美。
【女性】“她力量”是一种尚未释放出来的生产力,是世界可持续发展的保障。
【申奥】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上,明确地发出了中国将继续开放的信号。
《世界很大幸好有你》是继1996年《凭海临风》之后,著名媒体人杨澜女士20年来,全新个人创作的散文作品集,杨澜以“大女生”的视角,讲述她的婚姻、她的儿女、她的家庭、她理解的幸福力。
这本书同时也借着中国电视深度高端访谈节目《杨澜访谈录》开播15周年之际,杨澜首度分享了她采访800多个世界各地各界人士所总结出来的“澜”式说话之道,以及她参加三次北京申奥真实的心路感受。
没有人注定在一起
太不公平了!结婚20年是“瓷婚”,25年是“银婚”,只相差5年,怎么人家就从泥土上升为贵金属啦?20年,7300多个日日夜夜,总该比“瓷”结实一点儿吧。
在这个节奏快、选择多、压力大的时代,结婚20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于是,我们决定在家中开个小派对,请上50位老朋友,有家中长辈、中学的同学、留学时的好友、多年的合作伙伴,有出双入对的,也有至今单身的大家聚一聚,乐和乐和。
婚姻是人类发明的一种社会制度,合理,但不完美。
奥斯卡王尔德曾经说过:“人生就是一件蠢事接着另一件蠢事而来,而爱情就是两个蠢东西相互追来追去。”相互追来追去20年,你说得多累啊!古希腊哲人苏格拉底说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结婚好。如果你找到一个好太太,你会很幸福;如果你找到一个坏的,你会成为哲学家。”——这就是他成为哲学家的原因。前纽约市长朱利安尼在“911”事件后说:“我不怕恐怖分子,我已经结婚两年了。”——婚姻让你无所畏惧。
可见,还是结婚的好。即使是以毒舌见长的美国作家马克吐温,也说过这样温情脉脉的话:“爱情是奔跑速度最快的,却又是生长最慢的。在你纪念结婚20年之前,你很难明白一段好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爱情的奔跑速度的确不慢。我跟他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算是闪婚吗?
不过对于成年男女,各自有过一些情感经历,对于自己在感情上的需求逐渐确定下来,判断是否遇到了“对”的人,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20年前的一天,他租了一艘小帆船,带我出海。那天,天气有些阴沉,海风有些凉意,海浪起起伏伏,但是这毫不影响我们的兴致。他对我说:“我一直独自闯荡,今后我要和你一起去看世界!”就在那一刻,我怦然心动。
而他似乎也对我的感受很有把握。不久之后的一天,我去机场接他,一上出租车,他就掏出一枚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居然正合适!),说:“嫁给我吧!”(用的是祈使句而不是问句)就这么简单,以至于我后来常常抱怨:根本就没有“求婚”的桥段嘛!
爱情就是这样一路狂奔,无所顾忌。整个世界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神奇的是,所有的迹象似乎都在暗示我们应该在一起:喜欢同样的书,爱吃同样的食物,不约而同说出同一句话,甚至从星座到紫微斗数,都显示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而婚姻教给我们最重要的一课,却是:没有人是“注定”在一起的。 在一起,是自由选择的结果,是不断选择的结果。如果幸运的话,你会一次又一次坠入爱河,不过,是与同一个人。
据说,即使是人们眼中最完美的夫妻,一生中也起码有200次有过“我要离婚”的念头。当荷尔蒙制造的激情慢慢退去,油盐酱醋茶的琐碎慢慢磨蚀浪漫,照料孩子的吃喝拉撒让你睡眠不足,还有工作的高压和旅行的分离;当你期待对方懂你的时候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为了不同的意见争吵得面红耳赤,或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在感情处于低谷时,帮助我们的,不是什么“注定在一起”的臆想,而恰恰是:我们本是独立自由的个体,如果不是因为相爱,就不会也不必在一起。
如果你把婚姻看作围城,还天天蹲在门口看守着,那么城里的人就难免成了囚徒;如果你把城门的钥匙交给对方,他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愿意,这围城就成了遮风避雨的家,无论走多远,他都会回来。如果你爱他,就给他自由和快乐。自由的人,才适合谈情说爱。
我们真的一起去看世界了,足迹遍布40多个国家。即使是带着老的小的一大家子人,我们也会营造属于两个人的特殊时刻。在南太平洋的白沙滩上漫步,在圣彼得堡的涅瓦河边喝着咖啡度过白夜,在意大利阿马尔菲海岸的悬崖上眺望地中海,在印度泰姬陵的水池边欣赏白色宫殿的倒影,在马赛马拉大草原的早晨看薄雾中的象群,在阿尔卑斯雪山下听贝多芬的交响乐,或是在欧洲最西端、葡萄牙里斯本的罗卡角诵读石碑上的诗文“陆止于此,海始于斯”不同的风景点亮我的眼神,我也用这眼神发现熟悉又新鲜的他。钱锺书曾经说过:“如果你爱一个人,那就和她去旅行,如果旅行后你们仍然相爱,那就结婚吧。”旅行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品性和两个人的配合程度,旅行中的小小冒险也给二人世界带来难忘的记忆。有一次我们去南非旅行,他预订了一个帐篷旅馆,就驻扎在自然保护区的河岸上。夜晚来临,鳄鱼拍打着河水,河马的咆哮就在耳边,大象窸窸窣窣地吃着帐篷外的树叶,与我们只隔着一层帆布。我们关掉灯,屏住呼吸,等待它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远第二天清晨我们吃过早饭返回帐篷时,一只大个头的野猪与我们狭路相逢,它晃动着两只獠牙,打量着我们。吴征一把抓住我,把我挡在他的身后,嘱咐我:“不要慌,慢慢后退。”我们给野猪让开一条道,那家伙看我们既无恶意,也不慌张,似乎也定下心来。对峙了一会儿,就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这段遭遇让我们兴奋了好几天。最浪漫的事?那就是周游世界后回到家里,泡一杯热茶,摆一盘瓜子,舒舒服服地一起看碟。金窝银窝,还是自家的小窝好哇。
婚姻当然不只是游山玩水,卿卿我我。情人节的玫瑰和纪念日的礼物都曾带来美好的回忆,而比这些更长久的是共同的成长。有一种观点我很认同,那就是“最好的关系是让双方都有机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如果没有吴征,我不会成为今天的我。是他在我挣扎于做一个主持人却不能掌握节目品质的时候,鼓励我学习当一名制作人;是他在我决定回国发展的时候,放下美国已有的生意,陪我一起回国重起炉灶;当我遭受谣言攻击,他抬起我的下巴说:“你要做一只高高飞翔的鸟。”为了我的要强和任性,他必须接受一个不会煮饭还常常出差的老婆,还有娶一位公众人物所带来的种种不便,包括经常有人介绍他为“杨澜的先生”。
婚姻中的两个人的关系是多重的:恋人、朋友、亲人,有时甚至还会有父亲和母亲的角色。无论我们给这个世界一张多么坚强的面孔,在家里,我们可以放松下来,不怕暴露自己的恐惧、脆弱和挣扎。我们能够给予彼此的也是多重的(比恋爱时关系丰富得多):爱、理解、尊重、欣赏、同情、陪伴,还有义气。也许有人认为“义气”是指兄弟哥们儿之间的关系,我们却认为它同样适用于夫妻之间。风暴来临的时候、孤独无助的时候、前途不明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在你身边说“别怕,还有我”。
一次很刺激的旅行发生在2001年“911”事件之后不久,吴征作为那一年国际艾美奖颁奖晚会的联席主席,计划赴纽约参加典礼。我劝他不要去了,恐怖袭击还有可能发生,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但吴征坚持要去,一是为了表达对纽约人的道义支持;二来这也是华人媒体第一次在国际电视舞台上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广受关注,不能让别人小看我们的胆色。“那我陪你去。”我见他态度坚决,就这样决定。那一次旅行前我们写好了遗嘱,飞机起飞时我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闭上眼睛轻轻地祈祷
2008年“512”汶川地震发生后的第五天,我带领包括心理学家在内的十几人随全国妇联的救援队伍去都江堰、德阳、绵竹等重灾区。那时灾区每天都有数次6级上下的余震,堰塞湖的情势也相当危险。吴征不放心,坚持陪我一起去,一路妥当照顾大家的住宿和交通。在灾民安置地,他大汗淋漓地搬运各种物资,安抚大人孩子的情绪,还细心地为一脸尘土的孩子洗脸,鼓励他们勇敢面对。记得离开灾区的那个夜晚,因为有强烈余震的预警,我们所有人都不能留在室内。于是在一片小小的广场上,我们和衣而坐,说着这些天那么多伤心和感人的故事,商量着回到北京后怎么为灾区的孤残儿童多筹募一些善款后半夜,当四周的一切慢慢静下来的时候,我靠在他肩头睡意渐浓,突然他推了推我说:“你看,满天的星星。”
20年,让我们建立起一个有形的家,包括一对可爱的子女和事业;也让我们织就了一条无形的纽带,那是共同创造的记忆。我更理解了马克吐温的那句话,爱情快速奔跑,婚姻慢慢生长。这生长缓慢而扎实,就如两棵树,有独立的树干,又将根与枝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
在结婚20年家庭派对上,我们选的主题曲是《月亮河》:“两个流浪者,一起去看世界。世界真大,有好多风景。我们在河湾处等候,向往同样的彩虹尽头”
老朋友成方圆见证了我们从相爱到结婚的全过程,在派对上她抱起吉他,为我们演唱了一曲根据叶芝的诗改编的歌《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我抗议说:“我们才40多岁,你就唱《当你老了》,等我们真的老了,你唱什么?”
圆子来了个脑筋急转弯:“那时就唱《当我们年轻的时候》。”
众人大笑。我回头去看吴征,他已微醺,憨憨地笑着。从他的眼神里,我依然可以找到当年爱上他的理由。于是我想,瓷婚就瓷婚吧,它提醒我们,婚姻就如瓷器,无论时间多长,都要轻拿轻放。P17-24
我本来以为,即便是献给丈夫吴先生的书,杨澜也会让文字独立自主地起舞,甚至将这本书看作是在先生面前的一种不带半点娇羞的炫耀。
然而,我错了。20年的岁月,她仍在他的臂弯里,那臂弯似乎已是足够大的舞台。
不是吗?
我知道夕阳下纽约哈得孙河的样子,她会把你变成一滴水,汇在她的柔波里,然后和她一起闪耀。这分明是爱情的场景,根本不需要半点灵魂深处的革命,便会在心里留下爱人的印记,从此满脑子的思念就成了他的领地。
尽管从文字里,我不能直接捕获伴随她20年的这个男生的聪明。让你感到讶异的是,这种在河之洲的和风沉醉的荡漾和那一快速到令出租车和戒指之间的违和感还来不及显现的殖心者的决定,让这个男生把这个聪明融在自然而然里。
自然常常是降服者为征服者编造的一种理由。
于是,有了20年40多个国家的陪伴,充满这时空的,无非八个字:同悲同喜,荣辱与共。但这不是围城似的堡垒的驻守,只是心的方向,正如杨澜所说,只要手里攥着钥匙,总会走进家的房门。
说实话,我特别喜欢这句。
爱,有时候,真的就是那个行李,在人生的旅途中,不时会轻拿轻放,但总不会失去。
孩子的到来,夫妻自然多了一重父母的身份。
书中,杨澜写得轻淡,一年365天,大约70天是在外头奔波。以我对她的了解,若是不外出,她大体也有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传媒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提供、公益活动以及其他社会活动上。社会和工作的需要与陪伴孩子成长的需要。并不能时刻平衡得很好。有一些错过,是注定的;有些错过,绝不能注定。
一个善于捕捉这个时代定义者灵魂世界的访问者,绝对也是孩子的心灵捕手。一双儿女成长的每个重要时刻,她都没有失去。她不一定时刻陪伴,但孩子成长必经的每个驿站,她都在那里守候,有鼓励,也有妥协;有启发,也有警示。父母是孩子看世界最近的窗口,杨澜并没有执意向南,一米阳光加上春暖花开,而是让孩子也看到星空下的种子,如外公外婆16岁时的寓意深长的爱情……
孩子总要长大,杨澜也没有想象中坚强。她嘴里夸耀儿女的高度的同时,心里却在盘算着他们即将远走的距离。我突然有一种时空倒错的感觉,觉得她笔下儿子赴美读书的身影和她1995年赴美求学的身影是叠加在了一起,他们同样要面对的,就是国内国外的两种文化。
显然,杨澜应对得很好。在这本书的各种故事里,“跨文化沟通”是杨澜的主题,当然也是她和吴先生工作重叠颇多的领域。
从格兰特到马斯克,再到乔丹,真正的成功,不是斤斤两两于输赢之间,而是将危机转化成转机的努力。而最能够打动我的,便是杨澜笔下格兰特与李将军立足于民族和解,化干戈为玉帛的一幕。政治学可以告诉你权力的重要,但有着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专业背景的她,看到了比权力更多的东西,对对手的清算与丑化,绝对不是培育和解与秩序的土壤。
这本书里提到的,还有李光耀、克林顿、克里、卡梅伦等政要。尽管我早已不参加任何访谈的策划,杨澜的访谈功底还是可预见的,如同我相信杨澜能够借克林顿图书馆的一角让克林顿直面莱温斯基的问题一样,我也相信,她会借卡梅伦对中国文化展品的兴趣让他就范于预先设定好的场景。
我欣赏杨澜在政治家前的不卑不亢。也许因为我的政治学背景,我对她笔下跨文化沟通叙事中,男生的那些刀光剑影、谋略狡黠并不陌生,却更喜欢看到她关于平常事理的描写。
尤其是关于女性的,这本书中的女性人物也的确要多于男性。
有些故事,本不该是她们的共同命运,因为她们并不参与命运的选择。
从朴槿惠,到奥尔布赖特,到希拉里,无论她们怎样辉煌,从杨澜对她们的访谈里,都嗅得到抗争的味道,或许是那一种面对夸耀时的淡然,或许是那一种面对仇人的宽容,或许是那一种锋芒毕露的提示,这些似乎不是出于兴趣和爱好的选择,而是磨砺出来的修养,跨性别的文化在杨澜的笔下,文字很轻,但墨色很重。
在命运面前,也有人,选择了轻松的方式。公主的倒水递菜、古道尔的小布玩偶、海伦·布朗(HelenBrown)的不吝赞美……处处都散发着一种性别的天性,让你感觉得到隐藏在这些文字背后的,一定是一个心底纯良的女生。
有些故事,多多少少有父权影子下的幽默,多多少少有男权影子下的温暖。
那苏珊和格雷格(Greg)的恶作剧,不是带有传媒界大佬花心的隐喻吗?安德鲁王子对孩子的温暖不是要比萨拉让人印象深刻些吗?王子奔赴战场的壮怀激烈不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吗?查尔斯王子的腼腆和目光与环境生态的大主题不正是相映成趣吗?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谈人,也有谈物的。物在杨澜的笔下,从大到小,不一而足。物重在格局,更重在与心相印。故宫的空灵,着实会让你顿觉渺小,人性在这里最容易消逝,也最容易找回。京都的院落,方寸之间,眼光局促之处,却活生生地出来一个世界,最容易把握的,往往最不易把握。娇兰的香、金色大厅的花,以及干裂的红杉树,这些在杨澜的眼中,无一不透露出文化的寓意,但不知怎么,从她的文字里,总觉得。并非人观其物,反而物观其人更多。
如此说来,杨澜多少有点哲学家的意味,而我更愿意把她看成是文化的使者。这是表面上看左右逢源,但实际上却十分艰难的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化身份和文化符号,要熟谙跨文化沟通技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时候,那异域的文化,在你是一副华丽的面具,在别人则是不可轻慢的脸面。
很多时候,文化修养的成果只能借助外在的形式表达。正如张爱玲所说,人住在自己的衣服里。人岂止住在自己的衣服里,也住在座驾、房子、他人的目光,甚至自己的语言里。若是自己的选择,那倒还轻松,尽管会有各种评论,但选择自由;若是他人的选择,哪怕有百十个赞许,心底却总会有千万种别扭。我能理解大剧院里杨澜孩子的表现,做到使者这份上,她其实也有不少把优美的旋律解读为大象乱撞的意象的时刻。
从文化的觉醒到审美的提升,很多时候正是源于这样的;中撞,台前台后的代价,或许只有杨澜自己知道。
然而,一种个体的文化自觉,一旦融入到民族的文化大主题,个人就会转变成为一个角色。
这个角色在三次申奥的历程中显现无遗。有成功,也有失败。每个角色所处位置的重要性,不能说是决定性的,但每个角色都提供了或许可以改变局面或者结果的信息。对那些大权在握的人来说,这些信息可以捕捉得或多或少,而有些人的信息传达效率就相对恒定,我不知道杨澜是不是这样的信息传递者。我以为,判断一个文化使者是否合格,多元文化能否在他的血液里融合是一项重要的指标,至少她有这个潜力。与其说这是出自我的臆想,不如说是出自她的三次申奥经历。
要是把这些故事、经历与吴先生隔开,那就不符合实际。我的确喜欢“每个成功女士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男人”这种比较有女权主义味道的表达方式。事实是,这里的许多故事和经历,都有吴先生的影子。
Bruno(吴征的英文名字)常常是访谈计划的落实人,我到现在仍不清楚,政商社文的领军人物为何都是他的好友,他并非纸上谈兵,再难搞定的人物,只要他出手,就一定会有眉目。Brun。常常是计划制订的参与者,杨澜和我们这些做策划的多少有些异想天开,而他则相对务实,不好高骛远,注重效率。当然,有的时候,为了激励团队,他也时不时描画些远大目标。多少来点儿“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云云。
或许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Bruno做伴,40个国家的游历,估计仍会躺在计划上;如果没有Bruno配合杨澜工作的发展,放弃美国的事业,中国观众的视野里,20年来,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知性、通达、明理,以及优雅的媒体人的身影。
这本纪念杨澜与吴征结婚20年的集子,取了“世界很大,幸好有你”这个书名,让我想起黑格尔谈到爱情时说的一句话:“什么是爱情?一个主体把自己抛舍给另一个性别不同的个体,放弃自己的独立意识和存在,感到自己只有在对方的意识里才能获得对自己的认识。”换句话说,爱情中的人,有时候会把对方当成一面镜子,你可以从中看到你现在的那个自己,也看到你成长为你想成长为的那个自己。
公主和王子,在外人眼里,可能有许多种方式相配,但让两个人产生化学反应的配方只能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我不知道Bruno的臂弯有多大,20年一路走来,它温暖得了杨澜所有的光荣与梦想。
当然,书名中的这个“你”,是一个大写的“你”,也是20年来,杨澜和Bruno一起经历的人和事。
这些人和这些事,改变着这个世界,改变着他们,也在改变着包括他们在内的我们。
因为忙碌,也因为懒惰,这本书我竟然拖了3年!总在赶路的我永远看着前面的风景,很少有心境回顾已经走过的日子。总想着“有一天闲下来再写”。其实,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闲下来?等到真的闲下来,很多体验和记忆就疏淡了,遗忘了。谢谢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的黄小初社长、汪修荣总编辑、编辑王雁雁小姐一直没放弃我,追了我3年,终于让我不忍心再拖下去!谢谢我的同事马敬军先生,在我不断以各种急难业务折磨他的同时,仍然苦口婆心地哄着我将书写完。感谢阳光雅集的秋微小姐(她本人就是成功的作家)和戴克莎小姐,她们给了我很多建议,在我写作的各个岔路口为我指引方向。还有《杨澜访谈录》节目组的小伙伴们,跟随我行走天涯,以15年时间采访全球各领域820余人次。感谢新东方的秦朗老师,帮我梳理了外语采访的文字与要点。感谢我的助理陈丁可小姐,有这样认真又聪慧的助理,帮我整理稿子兼搜罗照片,让我偷偷乐了好几回。还要感谢凤凰联动的张小波先生,他曾经负责《一问一世界》和《幸福要回答》的出版与发行,能力非凡。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但我能仰仗的团队也太厉害了吧!旅程中的风景固然重要,同样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看风景。深深感谢我的家人,我的同伴!世界的确很大,幸好还有你们!
杨澜
2015年11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