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是一部基督教正式教典、经典的总称。通常包含《旧约全书》、《新约全书》以及《后典》三大部分。从公元4世纪,基督教在罗马皇帝君士坦丁的支持下而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之后,获得合法地位的基督教随之在欧洲各地厂泛地传播开来。作为基督教圣典的《圣经》亦随之走上其辉煌的传播之路。在西方世界的文明史上,西方各族民众的思想哲学、社会心态、文化生活,以及音乐、文学、雕塑、绘画等等,《圣经》占据了其独一无二,甚或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许多经典著作中,也常有《圣经》典故的引用。从某个角度来说,没有基督教的《圣经》,便没有了世界文化中的西方文明。
对于这样一部流传千百年、影响亿万人的世界性著作,对于这样一部西万文明的重要精神支柱之一的《圣经》,我们应当有所了解。
《圣经》共六十六卷,由四十多位不同时代的作者写成,创作时间跨越二千多年,全书信息首尾相贯,浑然一体。这样一本书是怎样形成的?它如何被翻译成了两千多种的文字?它如何在逼迫者的火焰与怀疑者的批判中存留下来?它在历史长河中如何改变了这个世界?本书讲述的就是关于这本奇书的奇妙故事。
“纸莎草纸:来自尼罗河的纸
在圣经时代,一丛丛纤细而高挺的纸莎草芦苇遍布尼罗河畔。由于人类文明破坏了它们的自然生长环境,今天,在尼罗河两岸已很少见到它们的踪影了。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这种纸莎草芦苇滋养了人类文明,它们为人类提供了传承和保存自己历史的极好方法。
纸莎草纸是世界上第一种轻便、便宜并能长久保持字迹的材料,这确立了其在圣经故事中的重要角色。实际上,许多最古老的圣经抄本——甚至包括部分2000多年前的死海古卷,其纸张均以纸莎草芦苇制成。
约公元前3000年的时候,埃及人发现纸莎草芦苇柔软、潮湿的芯可以用来造纸。这种芦苇遍布地中海地区,但有两点理由使得生长在埃及境内的纸莎草芦苇最适合用来造纸。首先,原料的供应似乎是无穷尽的——特别是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区。第二,生长在埃及境内的纸莎草芦苇最为粗壮:它们能长到5米(10到15英尺)高,5厘米(2英寸)粗,这使得埃及人垄断了这一工业。
纸莎草纸的制造过程
按照古埃及壁画所示,人们把纸莎草芦苇从河底拔出,捆成捆,然后工匠们将其切成大约’/3米(1英尺)或更长些的段,然后人们将芦苇秆的外层砍掉,露出里面软而白的芯。再把这些仍然潮湿的芯切成薄片,每片宽度通常为l至3厘米(1/4英寸到1 1/4英寸)。这些薄片可以晒干存储起来,留待以后使用,也可以立即用来造纸。造纸时,先将纸莎草芦苇薄片并排放在木板之类粗糙的平面上。这些平行摆放的薄片要连在一起,或者多少重叠一点。然后,以十字交叉方式将第二层薄片摆在第一层薄片上面,再由工匠们不断地捶打,直到这两层柔软的纤维结合在一起。最后,将其晒干,就成为结实、柔韧、表面光滑的纸莎草纸。文士们可以在单张纸莎草纸上书写。他们还经常用糨糊把一张张纸莎草纸的边粘在一起,制成卷轴,通常每卷有20张纸的长度。文士们更愿意在有纤维纹路的那一面书写,这样他们可以根据纤维的纹理用笔。但很多古代纸莎草纸卷轴的两面都有字迹。
长久保存的墨水
墨水用不易褪色的自然原料制成。写于耶稣传道前数个世纪的死海古卷,至今字迹仍然清晰可辨,证明了墨水的质量很好。黑墨水用碳的沉积物制造,例如从油灯头或锅底上刮下来的烟灰,用木炭和烧过的骨头研磨成精细的碳粉。无论佣什么东西制成碳,都要混合一种阿拉伯胶之类的黏合剂,即一种阿拉伯树的水溶性树液。把这种混合物晒干,制成小块。在准备写字的时候,就用湿润的笔在墨水块上刷一刷。文士们也常使用红墨水,那是用铁的氧化物、红赭石或者其他土壤中的矿物质制作的。
文士书写出现错误时,他们可以用水将刚写上的墨迹抹去。如果墨水已经干了,他们可以用石头将其刮去。之所以能用这种方法除去字迹,是因为干燥后的纸莎草汁在纸上形成保护层,使墨水不会渗入更深层的纤维。
用于思考的笔
最早用来在纸莎草纸上写字的笔更像是小号油画刷,用生长在沼泽中的灯心草或小植物制成。这些笔的长度不同,通常在15到40厘米之间(6到15英寸)。文士们把笔的一端嚼松,露出其中细小的纤维,将其制成纤细的刷子。
文士们写字时,看起来更像是艺术家,因为他们拿笔的方式像是用油画笔在画布上作画,而不是在纸上写字。新约时代,人们用芦苇削成尖头的管状笔。通常把笔和干墨水块一起放在一个细长的木制笔盒里,墨水块也放在石制的墨水盒中。
大卫王和他的王室作者们 大卫王对圣经最重要的贡献,恐怕并不是那些由他创作的诗篇,甚至也不是关于他的那些戏剧性的故事,例如他与巨人歌利亚之间的殊死搏斗。他最大的贡献可能在于,通过记录他领导创立的国家的历史,开始了近千年的圣经写作过程。
无法确定自何时起,以色列入开始在纸莎草纸上记录故事、诗歌和其他关于以色列入传统的作品,正是这些作品构成了圣经。人们认为摩西是第一位圣经作者。以色列人击退亚玛力人之后,神对摩西说:“你要将这话写在书上作记念,又念给约书亚听”(出埃及记17:14)。约书亚可能很需要听到这些话,因为像那个时代大多数以色列入一样,他可能既不会读也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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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保罗在离世之前写下了据信是其最后一封留存下来的书信。这封信乃是写给他的亲密朋友,即今土耳其境内的一个教会领袖提摩太的。“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保罗写道,“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入学义都是有益的”(提摩太后书3:16)。
这位被囚的使徒所说的圣经实际上是指犹太人的圣经,也就是今天基督徒所说的旧约。保罗没有想到,后世的基督徒会将他的私人书信当作神圣经文的一部分。他可能也没有这样的期望。学者们的研究告诉我们,没有一位圣经的作者知道他们的著作会成为圣经的一部分。
然而到后来,基督徒开始相信神的话语就在律法、历史、诗篇、智慧书、预言、福音书以及书信之中。至于他们是如何形成这种意识的,这始终是个谜。但我们确实知道,并非所有的犹太人对旧约圣经应该包括哪些书卷都有一致的意见,而基督徒们对于新约应该包括哪些书卷也一直存在争议。直到公元4世纪后期,大多数的教会领袖才最终认可了构成今天的圣经版本的那些书卷。然而,即便到了今天,在这个问题上仍然存在争议。罗马天主教的旧约圣经是一个扩充版本,纳入了在希伯来圣经古老的七十士希腊文译本中出现的几部书卷和书卷的部分内容。东正教则增添得更多。
不论是哪个版本的圣经,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由数不清的作者在跨越一千多年的时间长河里所写成的书卷,是如此的前后一致。将这些书卷整合起来的要素就是神——他的属性及其持续的救赎计划,即接近人类并将他们从罪和罪的后果中拯救出来的计划。旧约与新约,分别由来自不同神学阵营的犹太人和基督徒编撰而成,但它们在叙述神是谁,他为帮助人类做厂什么的故事时,也衔接得天衣无缝,浑然一体。
为什么圣经在谈到神的时候会如此地前后一致?圣经如何能够历经这么多个世纪仍得以保存下来?基督徒认定答案就在于神自己。这是他的故事(his story)。它耐心地随着羊皮卷躺在山洞中长达2000年之久。它在试图销毁它的火焰中得以存留下来,也使基督徒充满热心制作更多的圣经。它在怀疑派学者的批判研究下继续存活。它也激励着宣教士们带着它跨越千山万水,直到世界的每个角落,激励着翻译家们将口语转化为书面语言,只为了使人们能够自己读到神的故事。
《圣经的历史》不是圣经里的故事。那些故事你可以在圣经中读到。本书讲述圣经本身的故事——它如何成书,如何得以保存下来,以及如何在历史的长河中改变这个世界。这是一个奇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