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托尔金、卡夫卡、爱伦·坡于一身的魔幻造梦大师!与《魔戒》并称长篇奇幻经典,献给中国的黑暗童话!
“歌门鬼城四部曲”由《泰忒斯诞生》《歌门鬼城》《泰忒斯独行》《泰忒斯觉醒》四部作品组成,是世界奇幻经典三巨头之一——马尔文·皮克最重要的代表作,被誉为世界奇幻文学前所未见的巅峰之作,也是奇幻迷心中的圣经。全书充盈着妖媚的黑暗气息,故事在一个名为“歌门鬼城”的古堡内展开,描绘这个带有奇幻色彩的古堡内种种宫廷斗争与冒险。全书以独具幽默感与语言魅力的方式、充满寓意的叙述手法,描写在不同成长阶段的奇特遭遇,藉此刻画一个与真实世界并存的想象世界。
《泰忒斯觉醒》四部曲的第四部,于1946年出版,作者马尔文·皮克当年只有三十五岁。全书充盈着妖媚的黑暗气息,故事发生在“歌门鬼城”古堡。这是个古色苍然、四处弥漫腐烂气息的处所,高高在上的城主行使着无上权力,城堡内处处要按古老仪式按部就班地生活,掌握着典籍宣读权的秘书大臣则是实际上的行政首长。一位来自厨房的小弟史迪派克处心积虑,力图摆脱悲惨的境遇——他在城堡底层煎熬,谁也不把史迪派克当有尊严的人,贵族和官僚动辄对他呵斥打骂。史迪派克策划了一场纵火,烧掉城堡图书馆,颠覆了整个“歌门鬼城”的秩序,城主因此神智失常,失心疯而死厨房主管、大管家、首席女官等人,在史迪派克谋划下,死的死,走的走。史迪派克摇身变成救火英雄,从此青云直上,他残忍地烧死了秘书大臣,取而代之。城主之位由襁褓中的泰忒斯继承,而泰忒斯的母亲城主夫人,则成了城堡的实际统治者……
此时,城堡在动摇。宏伟的城墙坍塌下来,一片连着一片。
这块土地的色彩着实恐怖。最恶劣的绿色。最阴险的紫色。在这里,腐烂的菌菇闪耀着邪恶的微光,t在那里,老鼠在书堆里窜来窜去。
宏大的景色在四面八方展开,于是,葛楚德站在一间高耸的房间的小窗前,如在指挥着这个在她眼皮底下的世界,尽管她的眼神有些涣散。
站在这扇特定的窗户前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习惯,从这里她看到的是一个荒凉的世界,一群猫咪趴在她的脚下,而她深红的头发上结满了鸟窝。
除了她,还有谁活在这个嘈杂的世界上呢?然而,在这一切的衰败与腐朽中,这座城堡却似乎能永远屹立下去。这里依然有着无穷的事物和阴影,在卵石的骑马道上回响。
每当葛楚德城主夫人在她家附近转悠,你也许会以为这个女人处在一种出神状态中,因为她总是默默无语。唯一的声音来自她那纠结在一起的头发,来自在她的头上啼鸣的一群小鸟。
至于那些猫咪,它们就像一堆垃圾般堆积在她的脚下。
一天,大块头的城主夫人站在她卧室的小窗前,抬起她那高贵的头颅,聚精会神地看着。小鸟停止了啁啾,猫咪静静地蜷伏着,合成了一个藤蔓花形。
当她从西边到来之时,脑袋悬在空中的普恩斯瓜乐从东边到来,他眨了眨眼,用假声送出一首难以形容的荒诞之歌。
“是你吗,是普恩斯瓜乐吗?”城主夫人问,她那嘶哑的嗓音在石板路上回荡。
“哦,是啊,”医生颤声答道,接下来是他那特有的信口开河。“对此我深信不疑。”
“是你呀,普恩斯瓜乐,”城主夫人说。
“除了我,还会是谁呢?”
“还会是谁呢,”她的声音在石板路上回响。
“还会是谁呢,”医生喊道。“当然是我哕!至少我希望如此,”于是普恩斯瓜乐在自己身上东拍西打、东掐西捏,只为了证实他自己的存在。
从歌门鬼城山上下来
一步步地他走下了歌门鬼城山,告别了属于他家乡的一切。
那一晚,泰忒斯睡在高大的谷仓里,做了个噩梦。有时候,他会在梦中窃窃私语,有时候会大声喧哗,而且他的梦呓还有着奇妙的抑扬顿挫之节奏感。他的梦将他重重包围,使他陷入了一个梦的牢笼。
时间尚早。太阳还未升起。谷仓外,群山与森林浸润在冰凉的露水中,显得苍茫一片。有许多冰窟窿点缀其间,如肮脏的疙瘩。
这个小青年,这个歌门鬼城的第七十七任城主,他在这里要干什么呢?这里离他的家乡,离他的朋友实在是千里迢迢。朋友?他还剩下多少朋友呢?至于他的家乡,那个破碎之塔的世界,它的存在又有多少真实性呢?他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呢?
他又睡了过去,梦境在千姿百态的伪装中继续前进。他靠着手肘把身子撑了起来,轻声说道,“马祖海奇,我的朋友,你永远离开我了吗?”
猫头鹰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依旧岿然不动。它的一对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睡眠中的闯入者。
泰忒斯重新倒在了稻草上,有三个生灵随即溜进了他的大脑。
第一个,是身手极为敏捷的斯肥特,他是一座肉山,每走一步,他的肚皮都会优雅地晃悠起来。汗水如涓涓细流从他的脸上和滚圆的脖颈上淌下。眼看就要沉没在自己的汗水里,他的眼睛眯成一粒菜籽大小在汗水中奋力地游泳。
他拿在手里的,是一把双柄的屠刀,尽管看上去像是玩具。
他的肩膀上站了个很难形容的东西。他比斯肥特来得高,给人以一种参差不齐的木材的感觉。不过,他身上引人注意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他的膝关节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们彼此注视了一阵子,这对可怕的伙伴穿着皮衣,流着臭汗——接着,他们彼此的憎恨再次袭来,如肮脏的植物,如腐烂的蘑菇。然而,他们手拉着手,唱着歌穿越了泰忒斯的大脑领域。斯肥特的歌声如细长的笛音,而傅莱的则令人联想起在锁眼里转动着的一把生锈的钥匙。
他们唱着欢乐之歌,眼里带着杀气。他们唱着情爱之歌,舌尖含着怒气。
他们的舌头。斯肥特的舌头,你满可以说成是一根伸出来的胡萝卜。而傅莱的,则像一块生锈的铁片。
那第三个人又是何等怪物呢?他潜伏在斯肥特灰不溜秋的肚子上,舌头是红绿相间的颜色。你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那是因为他的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一簇斑驳的毛发里。
这第三个幻影,这个进入泰忒斯大脑的新来的访客,呆在一片阴影里。他是个侏儒,还不及斯肥特的膝盖高。
当另两位手拉着手跳起舞来之时,这个咪咪小的家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那粗俗的圆舞,直到他们放开彼此的手。斯肥特和傅莱完全站直了身体,同时向对方发起进攻,而泰忒斯则在梦中向他们转过背去。P1-3
歌门鬼城三部曲其实不该被视为是一组三部曲。它本来应该有第四部的,在这第四本书里,泰忒斯·葛洛恩第一次出于自己的意志选择离开了属于他的王国,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去了,他进入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只是一个孤独的年轻人。他发现在歌门鬼城之外的世界里,一切都显得极其冷漠;他想起了童年的往事,他随身携带的燧石唤起了他真实的记忆,如果说燧石对别人而言没什么意义,但至少对他是有意义的。
歌门鬼城不是一个梦。他在歌门鬼城之外遭遇到的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梦,泰忒斯系列的头三本书里描绘的世界包含着生活的广泛视野。如绘画一般讲述着的这个故事如此波澜壮阔,如此血腥残忍,只有一个学识渊博、勇气过人的作家才能写出这么杰出的系列作品。
我在本书中所做的努力就是想把孤独的泰忒斯带入这么一个世界。本书的开头几页描写了一个在生活中备受折磨的人,他在和自己行将崩溃的大脑做着艰苦的搏斗,他那快要丧失写字能力的双手想要重新召唤出文字的魔力,想要完成一个他已无法完成的卓越使命。
梅芙·吉尔摩,1970
半年前,译文出版社的龚容编辑问我是否有兴趣翻译一本奇幻类的小说,当时我一口答应了下来。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翻译过此类小说,我脑子里想到了《哈利·波特》和《指环王》之类的作品,心想这本小说也许我女儿会喜欢吧。其实,还有一个我不太好意思说出来的理由,那就是我认为这类小说应该不会太难翻的。
编辑告诉我这本书是属于一部叫《歌门鬼城》系列的作品,于是在拿到原版书之前,我就开始上网寻找起关于《歌门鬼城》的资料。幸运的是,网上的资料还真不少,我知道了这个系列的鼎鼎大名,在英国其知名度不亚于《指环王》,在全球拥有众多粉丝,而且其中包括了许多高级知识分子和大作家。更令我激动的是,我还找到了一部BBC拍摄的4集电视短剧,剧名就叫《歌门鬼城》。为了更好地了解背景知识,我连着看了三遍这部电视连续剧,了解了《歌门鬼城》的故事梗概,同时也喜欢上了这部作品。我看出,这部作品并不仅仅是奇幻小说这么简单,它包含了许多历史、政治和社会等方面的内容,其象征意义非常明显。作者假托歌门鬼城这个虚构的城堡及发生在城堡里的虚构故事,来表现他眼里看见的真实世界以及他的观点和思想。由于作者马尔文·皮克出生在中国天津,从小在中国长大,对中国的文化有相当的了解,所以在这部作品中还出现了“焚书坑儒”等中国元素。
看过了网上的资料,看过了电视剧,我想翻译这本书应该能手到擒来了吧。拿到原书后,我随即开始了通读,也立刻发觉了这本《泰忒斯觉醒》与这个系列的另外几部作品不存在情节的连续性与一致性。不过,那些资料,尤其是那部连续剧,对于理解本书还是提供了不少帮助的。实际上,这本书是皮克的妻子梅芙·吉尔摩根据她丈夫在身后留下的创作笔记而写成的。至于这本书的内容和皮克夫妇的现实生活之间的关系,在本书开头由布莱恩·西伯利先生写的《引言》中已有详细介绍,我这里就不再哕唆了。顺便说一句,我强烈建议读者们在看完本书后能够再回过头去看一遍《引言》,从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出引言的作者和这对作家夫妻是非常熟悉的亲友,而且此人的文笔及细致的分析能力也令我极其叹服,因此阅读这篇《引言》对理解本书有很大的帮助。
把这本书通读完第一遍后,我已经明白了这又是一根难啃的骨头。而且,它的难和我以前碰到的各种各样难翻译的作品又有所不同。它既不是那种旁征博引知识含量极其丰富需要大量注解式的作品,也不是那种爱用委婉曲折的长句让人翻译起来常有上气不接下气之感的作品。那么它究竟“难”在哪里呢?难在它独特的结构,难在它虚化的情节,难在它模糊的语言,总之,“难”正是这本书的独特之处!在本书的翻译中,我常常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我时常会迫不得已地把一些短句化为长句,而在我以往的翻译中,情况基本上刚好与之相反。最后,在译完校对时,我又尽量把这些长句还原为短句。有时候,在长句和短句的选择上,真会让我绞尽脑汁、苦恼万分!如果用短句,生怕读者们理解起来太费脑子而把这本书半途而废了;如果用长句,又生怕破坏了原文的诗意,对不起作者,真正叫“进退两难”啊!因此,这本区区十万字的小说花了我近半年的时间,而且即使到了现在,脑子里还会时不时地浮现出一些我无法完全满意的句子,还在琢磨着怎么翻更好。
先来说说它独特的结构,本书采用中国古典的章回体小说结构,共分为三十五章。根据引言,我们知道这个结构的创意基本来自皮克本人。这样的结构决定了本书带有实验的风格,即先设定各章节的自然环境,再将主人公置于这些环境中来构思内容。因此我们看到,泰忒斯不断地走在路上,从春天走到冬天,从雪山走到森林,从营地走到精神病院再走到教堂,从这个方面来说,本书又具有“流浪汉小说”或“公路小说”的一些特点。因此,我们一再看到‘泰忒斯走在路上”,“泰忒斯继续前行”等类似的句子,不由地会联想到凯鲁亚克的那本大名鼎鼎的《在路上》。当然,这种自然环境的出现顺序是皮克夫人想出来的,在很多地方体现出梅芙·吉尔摩的匠心独具。这样的安排使读者在阅读本书时会体会到一种自然的节奏感,这种节奏的大致模式为:上路——遇险——脱险——再上路——遇到好心人——告别——再上路——再遇险……如此周而复始,直至主人公走到终点——那座象征着新生的小岛。我个人对这种结构的理解为,作者是想通过它告诉读者们本书的主人公虽历经千辛万苦,却始终没有放弃对生命意义的探索,而且最终也实现了目的。泰忒斯到达那座小岛后,‘他认识到,他的过去和未来,他的整个存在,他生命的意义,都在这里”。这样的安排又会自然地让人联想到寻找圣杯、宝藏之类的探险小说。在翻译本书的过程中,我强烈地感受到了这种气质对我的吸引:作者描写了无数令人不满和担忧的生活现状,比如疯人院,比如流浪汉收容所,比如让人联想到集中营的营地,比如丐帮的寄居地,比如绑匪的巢穴,哪怕是教堂也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也存在着求同伐异的现象,但同时又一再强调了人类还是有希望有出路的,作者对现实的认识是多么清醒多么痛苦,这就使作者对生命意义的这份信念与执著显得尤为感人。“生命,以及对生命的热爱,是至高无上的。再没有悲惨的探索。他理解了,他渴望生活。”
现在,我再谈谈本书虚化的情节。为了把泰忒斯的历险转化为一种人类普遍的经验,本书几乎在所有细节上都采用了虚化的手法。首先,本书没有明确的时间概念,所以我们看到的只是“鲜花盛开的春天”、“大雪纷飞的冬天”之类的季节更迭,以及“白昼匆匆”、“黑夜漫漫”、“拂晓时分”、“在黄昏”之类的时间转变,众所周知,这样的季节和时间的更替发生在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时代里,发生在我们每一天的日常生活中。其次,没有明确的地点概念,所以我们看到的只是“群山”、“森林”、“岛屿”、“城市”、“乡村”、“军营”、“地下室”、“医院”、“殿堂”之类,从情节中我们可以看出书里还涉及到了疯人院、收容所、灵堂之类的地点,但作者甚至连这些地点的名字都没有写明,都是我们根据情节自己判断出来的。这样普遍的地理概念分布在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你不是生活在城市,就是生活在乡村,或者生活在岛上,不是置身于一个军营,就是置身于什么普通的建筑物中,所以它写的正是你在日常生活中的经验,也就是说,泰忒斯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最后,没有明确的人物,除了少数几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外(有趣的是,本书中出现的人名大部分都是《歌门鬼城》系列另外三本里的人物,而且这些名字只出现在泰忒斯的回忆中,与本书内容无直接关联),基本上都只有“姑娘”、“男人”、“老妇人”、“老头”、“小青年”、“孩子”、“婴儿”之类,简言之,也就是男女老幼,也就是我们周围的人,我们每天都在与之打交道的人。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那些少数几个明确的名字背后基本都含有一个意思,不是交代该人物的职业,就是交代该人物的性格,不禁让人怀疑作者是否看过《红楼梦》,是否知道曹公笔下的人物有叫‘假语存”的,也有叫“真士隐”的,有叫“应怜”的,也有叫“祸起”,叫“巧儿”的,鉴于作者夫妻与中国的深厚渊源,译者认为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书中还出现了一个名叫约翰·多恩的婴儿,相信熟悉西方诗歌的读者对这个名字一定不会陌生,多恩(1572—1631)是英国玄学派诗歌的始祖,是影响了后代无数作家的大诗人。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呢?为什么要将这个名字赋予一个婴儿呢?作者是否在暗示只要有美好的诗歌存在,世界就还有未来还有明天呢?
最后,我想谈谈本书最大的特色,也就是它的语言特色。喜欢翻译的人想必都喜欢语言文字,都对文字比较敏感,我也毫不例外。所以,在通读完本书后,我觉得书里的文字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欢喜的是,本书使用了一种“绘画般的”文字,充满了强烈的画面感和斑斓的色彩感,可以说是相当浪漫相当优美的文字。忧愁的是,这种文字相当含糊,似乎包罗万象,又似乎虚无缥缈,也就是说在翻译上存在着极大的难度。大家都知道,在文学翻译中,诗歌翻译是难度最大的,所以这本用诗一般的语言写出来的作品翻译难度可想而知。让我们来看一段在译完后让我思考了许久的文字,“他注意到在他的右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物体,如一块磁石般将他吸引住了。他来到了它的前面,这次他伸出手去摸索,手的触感告诉他这是一面墙壁,相当粗糙的一面墙壁,但又高又结实。他想到他可以靠着它休息一会,没有想到它也可以是把他拒之门外的一个东西”。读者们,我相信你读到这样的文字时肯定会和我一样困惑吧?不就是一堵墙壁吗,干吗要写得这么麻烦,难道泰忒斯连墙壁都不认识吗?再联想到书里别的一些描写,我们会发现像这样的感觉描写在书里简直比比皆是。为什么呢?思考这个问题,认真地思考,会让你理解作者的良苦用心,会让你找到理解本书的一把钥匙。语言的抽象性与符号性往往会使人沦于一种惯性的思考,而作者在这里所做的正是要打破这种惯性,让读者如书里的主人公一般摒弃语言而用感觉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用婴儿般的目光来重新发现一个崭新的世界。墙壁就和这世上的一切事物一样,它既可以让人靠上去休息,又可以将人拒之门外,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善也不存在绝对的恶,就看你如何去面对如何去取舍了。如果人人都能积极地去抵制恶发扬善,那么一个美好的世界就会来到我们的面前。
读这本书是一种很大的享受,优美的文字如一幅幅精致的画面陶醉我们的眼睛,滋润我们的心灵。一路读来,你会发现作者的慧语箴言简直俯拾皆是,透过语言的表象你会理解到一种真实的美。我前面说过,这本书里没有大量的引经据典,但有趣的是,伴随着你的阅读,你时常会不经意地联想到一些别的作品。除了我前文中提过的那些作品,我想在这里再提一些我的其他的自由联想。在本书接近尾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无聊的打油诗人,又是作者的一次匠心独具,谁都能看出作者是通过他来讽刺批判那些无聊庸俗的文学贩子,随后在那天夜里钟声一再响起,伴随着钟声的是一句“这里没有发生谋杀”。一再响起的钟声令我联想到的是多恩(又是这个大诗人!)的名诗“For Whom the Bell Tolls?”(《丧钟为谁而鸣?》),作者是否是想通过钟声告诉我们这些庸俗无聊的东西终将被时代和历史所遗弃所淘汰昵?而紧接的这句“这里没有发生谋杀”,让我想到的是艾略特在名诗《荒原》里反复吟诵的诗句“这里没有水,只有岩石”。如果说艾略特在这里是通过这句来表达现代文明已走到了尽头,没有水,没有了灵性与养料,只有岩石,只有僵硬与停滞;而吉尔摩想要通过这句“这里没有发生谋杀”来表达的恰恰是与之相反的意境,这里没有发生谋杀,恐怖与邪恶都将成为过去,这个世界仍然存在着希望。在本书最后,作者写道,泰忒斯理解了,“他渴望生活”。渴望生活(lust for life),怎么这么眼熟?!我想起来了,这不正是欧文·斯通为凡·高写的那本著名的传记的名字吗!凡·高一生困厄,却始终没有放弃崇高的艺术追求,他与本书中的泰忒斯难道不是同类吗?皮克也是画家,也因精神失常被关进疯人院,他的命运和凡·高的何其相似啊?!
好了,不再哕唆了,总之,希望读者们会和我一样喜欢这本文字优美、趣味隽永的小说。如果您认为这本小说没什么好,那一定是我的错,和原作者无关。那样的话,我建议您去找来原著读一下,不要因为一本蹩脚的译作而错过了一本杰作啊!
姜向明,2011年12月4日
这是一部由个人想象造就的作品,作者巨细靡遗地描写一个与真实世界平行的,想象世界。但疯狂是假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当今文坛没有哪部小说与之相类,全书精彩绝伦,堪称当代经典。
——《发条橙》作者 安东尼·伯杰斯
对我来说,能让我体验从末有过的经历比老生常谈更有价值。我不会为任何事错过《歌门鬼城》。它具备一个真正神话的所有特点:读此书之前,你可能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但读过之后,这样的事随处可见,真可谓是“歌门鬼城式的体验”。
——《纳尼亚传奇》作者 C.S.刘易斯
我之所以写《黑暗塔》系列,只为拥有一套我自己的“歌门鬼城”。
——美国恐怖小说大师 斯蒂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