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医生时如何平衡科研、临床和生活的时间分配？如何将懵懂的医学生培养成医疗团队的领导者？如何从社会家庭角度提高病人的医疗质量和生活质量？一个医院的崛起如何带动一个国家医疗的进步？……这一系列我们直面的问题，可以在这本由沈悌、曾学军、黄晓明编写的《听涛十年》里找到参考与答案。

这是21世纪的“协和”故事，是一群年轻人在美国的见闻与思考，是北京协和医院内科住院医师自己的经历与写作。项目参加者—也是《听涛十年》作者沈悌、曾学军、黄晓明—皆为内科第二年到第四年的优秀住院医师。他（她）们是 “协和”住院医师培养方式的亲历者，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了解“协和”体系的优点与缺陷；他（她）们年轻，思想活跃，对新、旧事物有着独特的视角；他（她）们基础好，英语流利，容易适应国外环境。要知道，受各种原因的限制，此前中国的住院医师从来没有机会去发达国家学习、进修。他（她）们出国交流后，从临床医生的视角关注了美国发生的点点滴滴，以生动朴实的文笔写下了见闻与感想。本书虽为交流感想，却有着散文故事一样的趣味与学术著作一样的思考。

PUMCH-UCSF内科住院医生交换项目简介

踏实做事，静心做人

随心录——UCSF行

访UCSF感想

旧金山实习随感

UCSF交换学习总结

uCSF交换学习后记——从高年住院医师到主治医师

在Pamassus——UCSF见闻

一种经验、两地分享，师生教学共相长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有关UCsF的文化思考

旧金山百日见闻

岁月留痕

一点体会

UCSF那些事儿

坐言起行——UCSF轮转归来

UCSF所见所闻

ucSF之行再思考——住院医师培训制度之我见

旧金山的冬天

“熏”不出来的协和内科住院医师．

穿越流感“风暴眼”

到彼岸

UCSF交换点滴

UCSF随想

三国演“医”

他山之石

UCSF访问总结

UCSF交换学习总结

The Moments——UCSF访问有感

师夷长技以自强——再忆UCSF交换有感

UCSF交流感想

CSF参观有感

UCSF之我见我感

人文医学之旅

浅议医患关系——UCSF交流心得

在实践和教学中成长——UCSF交流心得

CSF交换总结

美国UCSF交流学习有感

从PUMCH到UCSF(代后记)

附录

而在UCSF，我所看到的情景完全不同。一个42岁的第二年住院医生让我印象深刻。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在进入CSF之前做过长达十几年的政府公务员，我感觉他的体力和精力已经不足以应付繁重的住院医生培训，但是他每天都兴致盎然，他说：“我一直想做医生，现在我非常幸福，因为我终于能够干上我梦想的职业！”虽然美国的外部环境非常宽松，能够允许人们做大多数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他对梦想的坚持仍旧让我十分佩服。在UCSF，每个人都把做医生看成一个非常荣耀的事情：工作对他们来讲，是乐趣。这并非单纯由于美国社会对医生的回报非常高而决定的，其实他们的住院医生工资很低，即使做了主治医生，收入增加，他们的工作也并不轻松。我到UCSF时，所在team的第二年住院医生Dr．Leslie Kernisan在普通内科轮转时就对我说她对老年科学感兴趣。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她结婚时曾经做过全球旅行，主要目的是为了了解全球老年人的现状和保障工作，后来她顺利地成为老年科的fellow(专科培训医生)。我相信她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年疾病医生，因为这是她的梦想。

在加州，我大多数闲暇时间是在海岸度过的。在那里，面对着海浪翻涌、海鸥纷飞的寂寞情景，我问自己最多的一句话是：“我是不是真的热爱这一行业章 ”

回国之后，在管病房期间，有一段时间，在每次等电梯的时候，医院的电视都会播放林巧稚大夫的宣传片。真正吸引我的部分不是林大夫怎么为患者着想，怎么为这一行业毕生努力，而是在文革期间她被分配去刷马桶，每天她都把马桶刷得干干净净，如果有年轻大夫向她求助临床问题，她就热心解答。那一段时间，萦绕在我心中的问题是：“为什么林大夫在刷马桶时都那么精益求精，她当时心态如何章 ”我的答案让我自己都很意外：“不管她多么声名远播，在她自己的心里，她把自己定义成一个普通人，她按照自己内心的意愿生活，声名卓著也罢，扫地出门也行，在每个位置尽力而已。她的心态，一直平和。”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每次看到协和“新加坡”(编者注：北京协和医院连接新楼和老楼的通道被称为新加坡)处悬挂的老教授们的照片，心中都肃然起敬。他们给我们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个基础良好的临床科室，最重要的，是在任何艰难之中矢志不渝的精神。大多数教授在“文革”期间都受到各种迫害，但是在他们内心认为他们所从事的行业是有价值的。即使在外界条件极其匮乏的情况下，他们也在尽其所能来培养下一代、来建立起每一个科室的诊疗常规——真正的医者精神。协和曾经的辉煌，其实质就在于他们这一代人的坚持。而在现有的协和医生中，有些人可能不写文章，不出名，可能只是一个很高年资的主治医生．但是他们始终在临床一线，对于每个疑难病例，他们都有自己的见解，每次请他们看患者，他们哪怕看一张胸片都会聚精会神，我突然意识到对医学的热爱其实一直渗透在协和医生之中。这种认识让我心生温暖和动力。

在uCsF，团队合作随处可见。检验科随时等候医疗小组全体成员向他们询问某一患者的尿常规结果；如果某一个实习医生不懂，他们会马上拿出储存的标本重做一份，只是为了向实习医生解释清楚什么是“管型”；会诊科室的fellow每天都会主动看曾经邀请自己会诊科室的患者，不但留下临床意见，还会在病历中附上关于患者某一问题的最新指南以供医疗小组参考——这样紧密的团队合作保证了高质量的临床医疗。而回国之后，随着对协和的理解的加深，我发现协和的团队合作其实非常好。协和悠久的三级查房和多科会诊制度，保证了多个科室之间的交流和合作。这种合作甚至见于北配楼或者西院食堂，大夫们端着饭盒，说：“你那个患者，我这个患者……”日复一日，这种科室之间的交流让每个临床决策都更趋于合理。而协和的临床决策不同于UCSF的决策，UCSF的决策大多数是基于循证医学证据或者文献证据，他们缺乏大量病例资料；而协和的决策不仅取决于书本证据，很多是来自于不同医生自身的临床经验，可能会错，但是多数是在当时情况下对临床疾病的最佳处理方案。客观地来讲，在协和就诊的患者多数都得到了他们能获得的最佳治疗，至少也是临床医生苦心孤诣之后的解决方案。P5-6

这是21世纪的“协和”故事，是一群年轻人在美国的见闻与思考，是北京协和医院内科住院医师自己的经历与写作。

住院医师是医师队伍里的新兵，承担着大量的临床第一线的工作。传统上，住院医师要住在医院内，每天24小时随时应召，这是“住院”二字的来历。他们刚从医学院校毕业，书读了很多，理论学了不少，虽说经过了临床的见习、实习，但对待病人和疾病的经验有限；他们需要在上级医师的指导下，一边临床磨练，一边继续学习，逐步积累经验，经过3—5年的时间才能“化蛹成蝶”，晋升为有能力统揽全局的主治医师。也就是说，住院医师需要、而且必须接受全面的(不是专科的)临床能力培养，方能负起为大众提供健康服务的重任。这一过程，不可操之过急，急于求成；也不能等闲视之，敷衍了事。住院医师培养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每一个公民的健康福祉，每一家医院的医疗水平，直至一个国家卫生政策的成败。

住院医师培养制度源自欧美，于1921年由北京协和医学院和北京协和医院引人中国，传至各地。此后数十年，我国出现的一批又一批著名的医生与学者，他们无一例外地接受过严格的住院医师培养。这一制度强调的是“全面”，重视的是“基本功”。

时至1980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展和患者的需求，临床医学的“专科化”风起云涌，我国的各级医院争先设立专业科室，也不断出现专科、专病医院，导致内科、外科、妇产科这样的基本临床架构消失于无形。这一现象的严重后果之一就是住院医师的培养失去了应有的平台。在专科病房、专科医院，因为病种单一，上级医师知识与经验局限，思维方法易忽略整体，不利于承担住院医师培养的重任，专科住院医师、专科研究生也无法替代真正的住院医师。

北京协和医院同样受到了“专科化”潮流的影响，面临着“传统与现实”、“学系(大科)与专科”的抉择，几经讨论与博弈，睿智的领导采取了“在发展中保持优良传统”的方针，肯定了大内科、大外科的架构，并使其有效运行，包括继续实行传统的住院医师培养制度。但是，传统保持了，如何赋予它长久的生命力章 这一制度实行100年之后，形式与内容上有何改变章 在它的发源地，当代住院医师如何接受培养章 这些问题在国内无人认真研究过，有的也只是走马观花，纸上谈兵。为探究竟，2003年北京协和医院启动了一个与美国UCSF医学中心住院医师交流计划。

这一计划的最大特点是：参加者(也是本书作者)皆为内科第二年到第四年的优秀住院医师。他(她)们是“协和”住院医师培养方式的亲历者，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了解“协和”体系的优点与缺陷；他(她)们年轻，思想活跃，对新、旧事物有独特视角；他(她)们基础好，英语流利，容易适应国外环境。要知道，受各种原因的限制，此前中国的住院医师从来没有机会去发达国家学习、进修。然而，事实证明：他(她)们出国交流的收获超出我们的想象，不但完成了在美国医院的轮转计划，还从临床医生的视角关注了美国发生的点点滴滴，以生动朴实的文笔写下了见闻与感想，在本书中呈现给大家。

此交流计划的另一个特点是双向性，UCSF也派出(准确地说是征集)了高年住院医师来“协和”轮转，这同样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正因为是真正的互相、实地、平等的交流，彼此收获都很大。据悉，交流计划的负责人也在征求UCSF住院医师的心得、体会，结集出版，力争将中美住院医师培养的全貌呈现给读者，也许对今后中美的医学交流产生深远影响。

当前，我国的卫生主管部门已在全国推行“住院医师规范化培养”，很多住院医师都会对大洋彼岸的住院医师如何学习、工作和生活感兴趣，那么，本书收集的三十余篇观感能够满足你的好奇心，并提供详情。

但是，我还想向高年资的临床教师、科室主任、医院院长、以及医疗体制改革专家、医患关系研究者、卫生政策制定者推荐本书。因为本书的作者们以中国住院医师的身份、三十个聪明的头脑、三十双纯真的眼睛身临其境地观察了美国的医生、美国的医院、美国的病人、美国的医患关系、美国的医保、直至美国的社会、美国人的思维方法、美国的哲学。有些事例，可能纯属偶然；有些观点，可能流于片面；不过，如果三十位作者有共同或相似的结论，就具有了重要参考价值。

本书的出版完全依靠PUMCH—UCSF住院医师交流计划的成功实施，所以要感谢所有该计划的支持者和参与者，还有北京协和医院和CMB(中华医学基金会)的经费支持。

“协和一UCSF”交流计划已逾十年，太平洋两岸的涛声依旧，希望看到住院医师培养的新篇章！

北京协和医院(原)内科主任

沈悌 2014年12月

一段时日缓缓流过。在心底的沙滩，留下轻轻的痕迹。

庆幸风的指引，让我停泊在梦的港湾；

感恩阳光的温暖，蒸发颊上突兀的咸涩……

挥挥手，作别这段特殊的旅程，

微微笑，因为我看到更高的山峰……

受曾老师所托，整理历年来PUMCH—UCSF交换医师的访问感想，甚感荣幸！

阅读一篇篇“琳琅满目、字字珠玑”的文章，我享受着整理的过程，享受着思考的陈酿、语言的回甘，享受着思维跟随着文字跳舞的感觉。当我一口气读完全部，放下最后一篇文字时，恍然之间，梦回旧金山……

那踏着晨露、盘山而至的VAMC，那坐落在半山腰上Parnassus大道的Moffitt．Long，那云雾缭绕中露出半点嫣红的金门大桥，那太平洋岸边在奋力一跃中铸就了永恒和美的浪花们……

也许是个趋势吧，最近身边开始怀旧的朋友越来越多。但那些“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的事情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力量，所以几乎可以说，能怀旧也是一种有品位、有气魄的事情。而旧的毕竟已是“流水落花春去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天上人间”，于是，我们多了几分沉重，少了几分欢愉，岁月经过时间的冲刷流淌着淡淡地哀愁。也许，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会是让脆弱的心隐隐作痛，生活的委曲求全更令骄傲的你忿忿难平，在经历了挣扎与苦闷之后，沉默似乎成了伤感唯一的注脚。但是，又有谁愿意相信青春的苍老？愿意承认惆怅的永恒？我们太需要用激情来涤荡心灵了，让那些黯淡的记忆从年轻的心中剔出，岁月如水的流苏展现的将是未来阳光下的旖旎。

激晴，正是串联在这一篇篇访问感想中的主线，是PUMCH人的骄傲和UCSF人的自豪所碰撞出来的火花。

许多人说，这是一个信念缺失的年代：理想被生活所打磨，处世也就变得圆滑。然而，我们幸处于PUMCH，老教授一辈，中坚力量和年青一代都还在骄傲地固守着作为医生的信念。在大洋彼岸的UCSF，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让肤色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文化底蕴不同的彼此溶成友情、赏识和珍惜，也正是这种投身医学的信念。我曾与一位智者交谈，言及当医生的境界，智者引用一句诗词来形容良医的心境：便是：“心若深秋止水，意如天壤孤鸿。”细品之下，那是种“大漠孤烟直”的壮美，《再别康桥》时的惆怅，再加上“天下谁能不识君”的气度。然今生今世，我又能看穿几许？

信念，正是并联在这一篇篇访问感想中的羽翼，映衬PUMCH和ucsF的悠久历史和腾飞步伐。

在今年的UCSF面试选拔的海报中，我一时兴起，写下了评选标准：  Patriotic

Llnderstanding 0f western courtesy

Mastery 0f fluent English

Cooperative spirit

Healthy

曾老师过目后，觉得有意思，让我试着再说说UCSF，于是思考之下，我写下：

Understangding of teaching skills

Concept 0f globalization

Sanguine spirit

Fall in love with medic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