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 我出生在一个不见月亮的、焦躁的夜晚。刚出生的我甚至连洗浴的水都没有。接生婆草草擦了我身上的羊水,四周只剩下我的啼哭声。 我被放置在高高的桌台上,东南西北各放了一个香炉,袅袅烟气从里面渗出,爬满我□的全身。 趴伏在地上的人们向神明祈求,祈求他收走颙的怨魂。 颤巍巍走上前来的是一个术士,他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撩起我额前长长的胎发。 那是一双长在额头上的眼形胎记,只见双目圆睁,鲜红如血。 术士颤抖得更厉害,直愣愣地跪在桌前,干燥龟裂的嘴唇开合不停,念叨着祈福保佑的话语,眼中却连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 四目人面枭——颙的怨魂死不瞑目,跻身于妇人梁氏腹中。 十月怀胎怀的是鬼胎,杀不得,也留不得。 一朝分娩出的是灾祸,躲不得,也受不得。 于是,自二月初,天下大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