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神话,从少年的幻想开始……
一个从小就被一窝狐狸精收养大的孩童,在他十岁的时候发生变故。狐狸精中的严芷在苴城采阳的时候惹出祸端,引来清流宗与普咒院联手前往甘山降妖。
后来,甘山狐谷被破,孩童终于回到人间。可是他这回的身份,按照普照咒院的何莲渔的解释,是充当一个解铃人的角色,他所要解的也正是当初被狐狸精严芷所采阳的戴熙的心事。其实,戴熙本身也大有来历,他与朱旺大圣以及妖帝吴牙牵扯极深。于是,昔日作乱人间的十八妖再度聚首金城,以杀伐演绎出又一段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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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雷震子因果(1)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陶正直 |
出版社 | 安徽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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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伟大的神话,从少年的幻想开始…… 一个从小就被一窝狐狸精收养大的孩童,在他十岁的时候发生变故。狐狸精中的严芷在苴城采阳的时候惹出祸端,引来清流宗与普咒院联手前往甘山降妖。 后来,甘山狐谷被破,孩童终于回到人间。可是他这回的身份,按照普照咒院的何莲渔的解释,是充当一个解铃人的角色,他所要解的也正是当初被狐狸精严芷所采阳的戴熙的心事。其实,戴熙本身也大有来历,他与朱旺大圣以及妖帝吴牙牵扯极深。于是,昔日作乱人间的十八妖再度聚首金城,以杀伐演绎出又一段因果…… 内容推荐 一个从小就被一窝狐狸精收养大的孩童,任他十岁的时候发生变故,狐狸精中的严芷在苴城采阳惹出祸端,引来清流宗与普咒院联手前往甘山狐谷降妖。狐谷被破之后,孩童终于重返人间,只是这回他的身份,按照普咒院的何莲渔的解法,是充当一个解铃人的角色,所要解的也正是当初被狐狸精严芷所采阳的戴熙的心事。其实,戴熙自身也大有来历,他与三百年前的吴牙率妖兵乱世大有干系。于是,昔日作乱人间的十八妖终于重聚金城,再度演绎出一段人世因果。 目录 前言 楔子 来自甘山狐窝的男孩 狂热的少年 试读章节 “北帝五雷主,黑暗鸣天鼓。” 集八方而成的清流秘传五雷诀,几乎将整个山谷震裂。 光闪照耀之下,只见山中狐兽无不仓皇奔走,向着破开的缺口窜去。此时,风摇树摇,卷起枯枝残叶,其状旋疾。 望着远处,垂于山坳之中的一轮白月光,楚原絮暗捏“无动换其动”印诀。即便前路荆棘密布,似无尽头。可他诀法已成,一旦近之,无不如劈波斩浪般,令那些丛生荆棘自动让出一道裂隙来。 正当楚原絮行得脚踏成风之际,忽然,土层翻卷,就听“呼啦”一声,其双腿立即陷入土中,宛若落地生根,牢不可拔。瞬时,万千芒影也一并向他袭来。 此境之下,楚原絮并不慌张,他尾指尖翘,食指中指瞬时并合,顿成“破日咒”。但见其身一个斜向拔飞,立即破地,脱出牢笼。 芒影落空,转而化为利爪,迅疾带起阴风阵阵,直向半空中的楚原絮锁去。 “孽畜!” 一声怒吼,剑光暴涨。 只见钟贫从十丈外纵身跃起,手中所持之剑直若雷劈光斩。 “锵!” 但闻一声非金非木的败革之音发出,黑暗中,隐隐有人发出一声闷哼,原先炽狂的妖影顿时暗弱。 钟贫怎甘心让其借势遁走,口中诵出雷诀。他手腕翻转,万千剑影洒出,顿时罩在那团黑雾阴风之上。 “噗!” 黑雾爆开,其内涌出数以千万计的细弱晶亮之物,将剑芒封住。与之同时,就听骨骼撑开的响声发出过后,一只巨灵之掌自黑雾中探出,正拍在钟贫的剑上。 剑立即自中而折,钟贫连退七步,方才稳住身形。 见那巨灵之掌来得凶猛突兀,楚原絮立即喝道:“钟师兄,请暂避锋芒,再图他法。” 可钟贫如何听得?一刹那,他面色火赤,脚踏罡步,左三右二,手中断剑隐见血光。钟贫大喝一声,不退反进,以孕育“三昧真火”的一剑与那巨掌相迎。 “咔嚓”一声,剑锋直入巨掌第三、四根指骨缝隙当中,几达三寸。可是,巨掌拍拿之势不停,瞬间几与钟贫面庞相触,所带恶臭,令人作呕。 钟贫面容丝毫不改,只在心中道出秘咒: “自在无动之火,急急如虞山北帝律令敕!” “自在无妄之火,急急如虞山北帝律令敕!” 那秘咒念得极快,几乎成一线之音。瞬间,钟贫内火生出,但见他眼耳口鼻无不喷出火来。 剑如光斩,所过之处,成摧枯拉朽之势,原先浑如金铁的巨掌,顿时被那赤红的剑锋从中破开。 “轰”的一声,烈焰腾炽,巨掌转眼灰飞烟灭。就听见烟雾之中,发出一声仓皇惊恐的尖叫,钟贫立时喝道: “孽畜!往哪里走!” 说话间,钟贫左手高举过眉,掌心朝对巽方,化成雷诀,顿时罩住那个想要蹿奔而逃的身影。 雷光电鸣之中,位于丈外的楚原絮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正盘缩在光影之中,其秀发舞动,更显出她一副楚楚的容貌,观之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钟贫则目不斜视,冷喝道:“妖畜胆敢以媚相惑人,还不与我现形受死!” 说时,钟贫掌心炸出一束雷光,直照在那女子的双目之中。那女子之身渐而变化,她面上所浮现出的痛苦扭曲之色,让人不忍。 正在妖狐现形之际,但听“咚”的一声,宛若鼓破。紧接着“叮咚叮咚”,三三两两的鼓破声,其响不徐不疾,映着逐渐映射过来的白月光,愈发入人心神。然而,钟贫却面色巨变,因为鼓破雷音破。 鼓之舞之以尽神。 舞虽未动,但细碎的鼓点却渐若夏雨密集,再由轻至重,先是听见摇鼓,而后小鼓、边鼓、腰鼓、平鼓,最后就听“嗵”的一声,铜鼓震,雷声隐,万籁俱寂。 正当钟贫、楚原絮给那鼓音震得目瞪口呆之时,就见一轮白月悄然挂于林梢,而后鼓声逐渐停息。当三两声古朴的弦音过后,就听一个老声开始唱道: “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伤心处说来。十字街坊,几下捶丧千古快。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凿破混沌作两间,五行生克苦歪缠。兔走鸟飞催短景,龙争虎斗耍长拳。生下都从忙里老,死前谁会把心宽。一腔填满荆棘刺,这又是何苦来哉!” 唱到此处,那老声一声长调,鼓槌顺而边击,一声脆响,弦音绝成空响,闻者无不怆然泪下。 钟贫大惊,其泪竟控制不住,自眼眶中滚滚而落。想他清流一脉,于修行当中,最忌人之七情,更何论这等大悲大伤,如若由心而发。 瞬间,钟贫左手握拳,立时捶于耳根之上。其另一只手则中指、食指曲张,连点睛明、四下关、颊车诸穴。 “咄!”钟贫暴喝一声,眼耳口鼻无不喷出烈火。危境之下,钟贫欲故技重施,想以他所修炼之三昧真火来破敌。 P32-34 序言 在我们的传统中,小说从来都是小道。所谓小道,就是那些不被官家正统认可,像野草稗子一样生在街头巷尾,市井陋陌的民间文学。“文以载道”,文是什么?在古代,文指的是注重辞藻、讲求声韵,并且对偶的文章。我们今天常说某人的“文笔”如何,其实文和笔并不是一回事。笔是无韵的零余残墨,是“贱伎”,伎者,技也。所以一些琐碎的、零杂的、不入流的文字,被称为笔记。这种说法,上可追溯到魏晋南北朝时期,直到清朝,写《聊斋志异》的高龄贡生蒲松龄所从事的业余撰稿人工作,在仕林之中,也还是不务正业的小道。 小说与笔记不完全是一回事,但如果按照“笔”的这种定义来说,最初的小说应该涵括于笔记之中是无疑的。小说一词始见于《庄子》,《庄子·杂篇·外物》里说:“夫揭竿累,趣灌渎,守鲵鲋,其于得大鱼,难矣;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饰小说”一句的意思说的就是粉饰一些鸡零狗碎的道理,想要求取美名,难得很。但这里的小说指的不是一种文学类型,跟后来那种要讲故事、摹人物的小说没什么关系。这里的小说就是“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耳,发议论、考野史、传逸闻等等,不一而足,都可归入此类。由此可见,小说的出身,很是个问题,卑贱之外还不清晰。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了宋人那里,才开始逐渐有意识地把非故事性的东西清除出去,但并不彻底。明清之际仍有人不遵此法,一些议论性的文字还被归入“说部”。 但不管怎么说,小说在正统文学的不情不愿中,已经开始由不清不楚的贴身丫鬟一举而成为“如夫人”。这位如夫人因为来自于底层.是野草是稗类,所以很受底层人民的欢迎。张大春先生曾经称赞它“很野,很自由,在湿泥和粗砾上都能生长”。这正是小说天生的属性,来自于社会底层,多志怪传奇之事,有逸闻野史之趣,而正是这种属性决定了它跟幻想脱不了干系。 鲁迅认为,中国小说的源头就是神话。这大概是错不了的。所谓神话者,在有信史之前,其实就是我们先民的历史。“昔者初民,见天地万物,变异不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以上,则自造众说以解释之:凡所解释,今谓之神话。”这段话见于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很清楚明白地解释了神话的来历。其实就是说当时发生的事情,被先民们经过幻想,作了集体的艺术加工,“又推演为叙说”,小说叙事的传统正是发轫于斯。 如果说诗歌韵文的源头最早是先民劳作时有节奏的加油呼号之声,那小说的源头与此不同,它最早就是人们头脑中幻想出来的神奇之事、怪异之物,因为其故事性,口口相传。 说小说这种文学类型是幻想的产物大概错不了,纵观整个中国古代小说史,志异志怪的小说足足占了大半壁江山。 幻想小说最早的种子自然与小说一样,是先民们播下的神话。无论是精卫填海、夸父逐日、刑天断首,还是共工撞到不周山:也无论是女娲捏人、大禹治水、玄鸟生商,还是后羿射下九金乌,从尧舜禹到夏商周,神话的种子被播撒在中华大地上,至今生生不息。但真正幻想小说的萌芽,却是在文学作品对此开始有了记载,小说家们对此开始进行创作之后的事情了。 幻想小说萌芽于战国时期,最早的著作大概是《山海经》。《山海经》假托夏禹、伯益之名而作,实际作者是谁,我们今天并不知晓。它约成书于战国初年,秦汉间又有后人增删,所以今本《山海经》,与古本《山海经》不太一样。但是古本的我们已经见不到了,只能从其他的古籍中来探知一鳞半爪。比如王充在《论衡·订鬼篇》中就曾引用过古本《山海经》中的描述:“……其枝间东北日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日神茶,一日郁垒,主阅领万鬼。” 《山海经》是一本虚幻的地理书,也是一本巫术书。全书共十八卷,计三万一千字,其中《山经》五卷,《海经》八卷,《大荒经》四卷,《海内经》一卷。里面讲到的是夏禹、伯益经历山川大海时的所见所闻、奇鸟怪兽、神人异事等。精卫和夸父的故事也在这里面有记载。 幻想小说萌芽期的另外一本神话书是《穆天子传》,此书成书年代不详,但应该是在战国中期到战国末期之间。晋太康年间,这本书被盗墓贼从魏襄王的墓里挖了出来,书里记载了周穆王驾八骏西征之事,里面有周穆王会西王母的美丽传说。西王母在这时已经从豹尾虎齿的“母老虎”般的怪异形象变成了含情脉脉的美妇人。 待秦统一六国之后,焚了书坑了儒,自是无甚文学可言,更不要提幻想小说了。到了沛县刘邦得国,是为两汉的开端。汉朝因为皇帝喜欢“不问苍生问鬼神”,下面自然有一班臣子跟进,这里面最出名的就是东方朔。关于东方朔的故事极多,从他爱跟汉武帝“淘气”这一点来说,应该大都是他自己“创作”出来,然后又说给外面的,于今看来颇像以第一人称所写的奇幻小说。 关于东方朔的怪异之事,见于《列仙传》、《汉武帝故事》和东汉初年郭宪所写的《洞冥记》等作品。《洞冥记》中关于东方朔记载比较详细,甚至及于其父母。里面有谈到他小时候的奇事云:某天东方朔出门,结果一年都没回来,后来一问他,才知道他去了紫泥海。在那里,被紫泥海的紫色水弄脏了衣服,不得已只好又到虞渊去洗。洗完衣服后,又顺便到冥都崇堂喝了许多丹粟霞浆,肚子太胀,又喝了半盒玄天黄露消食。待到回来的路上,碰到一头黑色的老虎,他就骑虎回来了。但接下来驱虎为坐骑的时候,因为把老虎打疼了,老虎又把他的脚给咬伤了。于他自己是觉得早上出去,中午就回来了,并不知晓已经过了一年。 也有署名东方朔的奇幻作品流传下来,如《神异经》、《十洲记》等。两汉时期流传下来的作品,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幻想小说,因为很多作品还都只是些杂记类的东西,这也是整个幻想小说萌芽时期的典型特征。 这一时期的作品还有《括地图》、《淮南子》、《十洲记》等。大部分论者都认为《十洲记》、《神异经》、《汉武帝故事》等汉朝时的小说是后人托名的伪作,似可归入魏晋的志怪类作品。 魏晋南北朝时期,自汉末三国,到南北朝对峙局面的终结,约四百年。这一时期是我国古代小说的成形期,志怪类作品占其中多数,幻想小说于这一时期小荷初露,一枝挺秀。 这一时期的作品有魏文帝的《列异传》、晋人张华的《博物志》、晋人干宝的《搜神记》等。其中尤以干宝的《搜神记》最为有代表性。 干宝的生卒年不详,字会升,晋新蔡人,自小好学,博览群书,著有《晋纪》二十卷。《搜神记》也叫《搜神录》,原书三十卷,宋后散佚,明朝的胡应麟搜集佚文重新编订为二十卷,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版本。 为今人所熟知的“宋定伯捉鬼”的故事就是来源于《搜神记》中,此外还有后来广为流传的“干将镆铘”,鲁迅在《故事新编》中也曾写过这个故事。《搜神记》中的故事大都完整,已可觑见未来幻想小说之光了。 “豫章新喻县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皆衣毛衣,不知是乌,匍匐往,得其一女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诸乌各飞去,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后复以迎三女,女亦得飞去。”(《搜神记·卷十四》) 这不过是从中间随手翻到的一个小故事,看起来很眼熟,这跟后来的牛郎织女的故事颇有相似,其实《搜神记·卷一》里还真有董永和织女的故事,只是跟现在的民间传说中不太一样。 《搜神记》之后,又有《搜神后记》,署名晋陶潜,不知真伪。鲁迅说不可能是那个五柳先生,因为“陶潜旷达,未必拳拳于鬼神”。 此外,这个时期的幻想小说作品尚有刘义庆的《幽明录》、苟氏所撰《灵鬼志》、王嘉写的《拾遗记》等,不一而足。 时间终于迎来了满树繁华的煌煌大唐,唐朝文化鼎盛,为一时之冠。唐诗就是唐朝之树上开出的奇葩,至今尚未有任何一个时代的诗歌能够比肩唐诗。而小说到了此时,也开始伸展开了腰肢。仍是最早为中国古代小说叙史的鲁迅先生,说到小说的发展,认为直到唐朝人“始有意为小说”。那些被称为笔记,被作为贱伎的残丛小语,到了这时重新有了一个名字,是为“传奇”。这个时候的小说摇身一变,虽然仍难与治国经邦的经史平起平坐,但是也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了。经历了神话播下的种子,志怪志人的倔强萌芽,小说这株稗草,化身为一个“传奇”。就连宋人洪迈对这不入大雅之堂的传奇也说道:“与律诗可称一代之奇!”可见已有识者对这“小道”赞赏有加。 不得不说,这时的小说,即便从苛刻的角度来分类,也主要是幻想类的小说。鲁迅校录的《唐宋传奇集》重唐轻宋,收有四十五篇传奇,大可一观。其中的《南柯太守传》一文,讲豪侠淳于棼在一棵大槐树下喝醉酒,昏沉中被迎进大槐安国,并做了南柯太守,经历了荣华富贵,娶美妻、握重权,一觉醒来发现不过是一梦黄梁。后掘槐树,方知所谓的大槐安国不过是槐树下的一个蚂蚁窝罢了。文后有诗曰:“贵极禄位,权倾国都,达人视此,蚁聚何殊!” 后来看日本籍作家小泉八云搜集日本民间传说创作的《怪谈》一书,发现里面有一个故事与《南柯太守传》如为~辙,除了地名换成了日本的地名。怕是唐传奇在那时候就已经深入民心,广为流传了吧。 幻想小说经历了唐时的辉煌,在宋时逐渐不名。就如诗歌在唐朝兴盛,宋人不及一般,传奇亦然。好在诗虽不及,宋人却有宋词。相对传-奇而言,宋人亦有话本。这时的话本多讲经讲史,与幻想没有太大的关系。幻想小说在宋代明显不如以往。 随着话本的发展,白话的魅力显现,到有明一代,终于出现了一部伟大的神魔小说《西游记》。在《西游记》出现之前,另有《八仙出外东游记传》等几部神魔小说,可以说又是一个幻想小说渐趋壮大的时代。 《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号射阳山人,淮安山阳人,其父因家贫无法就学而经商,后来着意培养他读书向学。但他跟后来的同行,写《聊斋志异》的蒲贡生命运一般,吴承恩自小就有文名,却屡屡考场败北。到30多岁才补了岁贡生,做过短暂的县丞等小官。 关于《西游记》的内容,不用介绍,没谁不知道那个精诚所至的和尚、顽劣有胆的猴子、好色贪吃的猪头和忠厚好欺的沙和尚。刻画入微的人物、奇妙的想象、优美的笔触,这样一部幻想小说使得后来人对里面的四个主角有了诸多的演义和阐释,产生了难以详尽的作品。 明朝即便仅有此一部幻想小说已足矣。 到了清代,幻想文学中的志怪志异作品重新如繁花盛开,它们已褪去魏晋南北朝时的那种小芽初露的怯懦和懵懂,终于结出了《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这样的幻想之珠颗,每篇短短的幻想小说都是一颗形状色彩各不相责骂的珠果,而那个时代的幻想文化世界就是一片珍珠之海,也是种子之海。 这不是虚言,清代在《聊斋志异》之后,出现了多少这样充满幻想色彩的集子?还真不好说。只是随手翻开一本不大为人所知的集子,就可以看到这样的故事: 一个叫李堡的人,从甘肃会宁县令任上迁为安徽安庆府的府学教授,单身赴任。但是他前任的眷属还没有搬走,他只好暂时住在了十王殿的廊下。一天晚上,听见殿上人声鼎沸,李堡起来偷看,原来是阴曹之事。 就听阎王说:“30年没有检查过生死簿了,恐怕滋生积弊。今天要好好核对一下,不能有所隐纵。”随即,就有身上带着枷锁的一班犯人从东廊进殿,一个个唱罢名,又从西廊出去了。 然后点勾魂簿,唱名好几次,没有一个人应。阎罗王就问:“八万七千名催命鬼,怎么没有一个在的?”一个官吏忙上前启奏说:“奉后殿转轮王的命令,把男的催命鬼都送去做医生,女的催命鬼都送去当妓女了。” 接着饿鬼簿,马上有一个官吏上前单膝跪下启奏说:“前段时间鬼门关守者一不小心,饿鬼们都乘机逃走,现在都偷生到人间了。”阎罗王就问道:“那他们在阳世做什么?”那官吏回答说:“大半都在做县令。”李堡在窗缝上窥视,听到此处,不由失声大笑。一时间,灯烛尽灭,殿上再无声响。 这故事来自一本叫《谐铎》的集子,清人沈起凤著,这个故事叫《森罗殿点鬼》,相信没有多少人看过,我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四处搜集才会看到这本书。把这个故事译为白话放在这里,就是证明以上所言不虚:同类的集子和妙文很多。但是很多人可能会说,这些都只不过是短章而已,那谁又敢说《红楼梦》就不是幻想小说呢? 遍观一部中国古代小说史,其实也就是一部幻想小说史。确实,小说是大众的历史,是细节的历史,更是一部幻想的历史长卷。迨至今日,中国人隔了上百年,重新遭遇幻想文化。所谓的奇幻,看似外来的东西,其实是我们掩埋在稻草下,正等待重新萌芽的种子。 最初看到《雷震子》,是在一个我常去的论坛,作者的网络笔名很奇怪,叫做“废旧站中卖铁塔”。其文笔恣肆纵横,讲狐怪鬼神而不拘。有段时间,我追着作者的稿子来看,总认为他的故事里面来自传统的幻想颇多。比如《雷震子》第一集就显然走的是明清志怪的笔法,情节人物设计得很是古怪精灵,其中又以那个平时里爱唱山歌打一手好鼓的狐狸婆婆刻画得最有神韵。 但是,《雷震子》的故事却是正儿八经从第二集《狂热的少年》才真正渐入佳境,故事的矛盾冲突设计得非常激烈,以色目人的一曲人世沧桑的牛马歌,将故事一下子就拉出个历史的厚重。而到了第三集,作者更是有所预谋地将他精心架构的神话世界展现在我的面前,因此,但凡涉及山川人文风土民俗,作者引经据典,将一个本属虚构的世界描述得亦幻亦真。比如:我就很好奇,文中所讲述的那个为纪念项羽所建的“三十一响钟亭”是否真的只响到三十一响就自动停止了?说实话,乌江这地方,我还真没有去过,更是没听说过,但作者杜撰的能力确实有一套。不过,此集最精彩的是结尾的那几回,用光怪陆离的想象力来形容也不为过,因此,无论是那个“你说我为人,我说我为鬼”的脓疮臭秽之鬼,还是豁达面对生死而登上引渡宝筏的李北游,读后都让人禁不住去思索,这也体现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悟。 可是,这书终究是写雷震子的,这个书中的主人公雷震子又是如何呢?很有意思,他居然是个小时候喜欢尿床,做梦说胡话的调皮鬼。只是后来这个在山中无忧无虑的雷震子来到人间后,就渐渐不开心多了起来,为什么呢?我看作者在文中引用《道德经》中的一段话就很耐人寻味。 含德之厚,比之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奈何 遭人世,即开其兑,济其事,终不合道也!此或为赤子之劫。 换句话说,作者正是借着他笔下的雷震子来阐述他内心中的赤子情怀。因而,故事固然是写得恣意洒脱,瞧来还有些放荡不羁,但终究因为内心有所思考,令这样一种根植于传统的中国式幻想,如野草尖上的一滴露珠,光照纯净,它很自然。 2007年6月21日于成都芳草东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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