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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读禅阅世
分类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宗教
作者 苏曼殊
出版社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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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人间花草太匆匆,春未残时花已空。自是神仙沦小谪,不须惆怅忆芳容。

天才诗人、著名小说家、散文家、翻译家苏曼殊经典名作结集出版,著名学者章太炎、陈独秀高度评价苏曼殊并对其推崇备至。

苏曼殊文学艺术造诣极高,与弘一大师李叔同并称“南社二僧”,诗人柳亚子盛赞其为“灵界诗翁”、“千秋绝笔”!

内容推荐

苏曼殊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作家。他精通中、日、英、梵等几种语言。在小说、诗歌、散文、绘画等领域,他都取得很大成绩。他的小说大多脍炙人口,多以恋爱悲剧为题材,缠绵悱恻,委婉动人,在心理描写和景物描写方面有许多独到之处。本书共三章:禅里禅外、化外红尘、君子如水。

目录

代序一 行云流水一情僧

代序二 红尘过客苏曼殊

第一章 禅里禅外

 儆告十方佛弟子启

 阿输迦王表彰佛诞生处碑译文

 燕子龛随笔(六十二则)

 岭海幽光录

 燕影剧谈

 告宰官白衣启

 呜呼广东人

 南洋话

 华洋义赈会观

 讨袁宣言

 女杰郭耳缦

 碧伽女郎传

 《曼殊画谱》自序

 《梵文典》自序

 《文学因缘》自序

 《潮音》跋

 《双枰记》序

 《三次革命军》题辞

 拜伦诗选自序

 《秋瑾遗诗》序

 送邓、邵二君序

 复罗弼·庄湘(说法不劳)

 冯春航谈

 海哥美尔氏名画赞

 露伊斯美索尔遗像赞

 跋画

 以诗并画留别汤国顿(二首)

 住西湖白云禅院作此

 答邓绳侯

 忆刘三、天梅

 花朝

 西湖韬光庵夜闻鹃声,柬刘三

 久欲南归罗浮不果,因望不二山有感,聊书所怀,寄二史广州,兼呈晦闻、哲夫、秋枚三公沪上

 过若松町有感

 过平户延平诞生处

 淀江道中口占

 寄晦闻

 题《师梨集》

 有怀(二首)

 为调筝人绘像(二首)

 代柯子简少侯

 失题

 寄调筝人(三首)

 本事诗(十首)

 落日

 调筝人将行,属绘《金粉江山图》,题赠二绝

 过蒲田

 过若松町有感示仲兄

 游不忍池示仲兄

 题《拜伦集》

 步韵答云上人(三首)

 别云上人

 柬法忍

 吴门依易生韵(十一首)

 无题(八首)

 为玉鸾女弟绘扇

 南楼寺怀法忍、叶叶

 饮席赠歌者

 东行别仲兄

 憩平原别邸赠玄玄

 偶成

 东居杂诗十九首

 芳草

第二章 化外红尘

 断鸿零雁记

 绛纱记

 焚剑记

 碎簪记

 非梦记

 惨世界

 天涯红泪记(未完稿)

第三章 君子如水

 苏玄瑛传

 答芸深先生

 锦笈珠囊笔记

 独树斋笔记

 绮兰精舍笔记

 紫兰花片

 紫罗兰外集

 梵文典序

 初步梵文典序

 译河合氏曼殊画谱序

 曼殊画谱序

 曼殊画谱后序

 曼殊画跋

 绛纱记序

 碎簪记后序

 曼殊遗书弁言

 曼殊文选序

 燕子龛遗诗序

 燕子龛残稿弁言

 苏曼殊诗集序

 曼殊逸著两种后记

 苏曼殊年谱后序

 苏曼殊年谱及其它序

 与苏子谷书

 与苏曼殊书

 自题造象赠曼殊师

 书苏元瑛事

 苏曼殊与可怜的侣离雁

 丁未五月寄怀曼殊日本

 戊申十月海上赠曼殊

 将去西京留别五安蝎之函

 曼殊寄视近作占此报之并讯葑汉门牌号主时已酉四月

 和曼殊本事诗十章次韵

 已酉八月寄怀曼殊杭州

 简曼殊海上并乞画梦隐第三图

 壬子暮春送曼殊东渡

 海上赠曼殊楚伧壬子冬日作

 刘三以曼殊所缋黄叶楼图索题赋此奉寄时甲寅岁晚

 戊午五月哭曼殊

 丁卯五月游日本访曼殊所称西京红叶寺者不可得写示东友长井大有德永懒牛诸君

 琵琶湖怀曼殊

 金阁寺怀曼殊

 野原樱州招饮妓寮即席赋此

 戊辰七月三日访刘三灵素海上寓庐并索观曼殊遗墨小饮沾醉赋呈一律即用刘三贞壮唱和韵

 戊辰九月二十七日访周柏年于莫干山夜话曼殊轶事遂成两律

 九月三十日西湖谒曼殊墓有作

 丁未九月发上海曼殊雪南送余于江船雪南之归曼殊为余将护其行明年曼殊补为一图写此诗

 曼殊行矣作一律送之兼示燕谋

 曼殖赠画属题漫写二韵

 已酉题曼殊画册

 刘三来言子谷死矣

 读子谷遗稿感题

 诵子谷红叶疏钟之语感而赋此

 题子谷红叶疏钟诗后

 再题子谷红叶疏钟诗后

 赠曼殊

 曼殊为绣亚静女缋扇东渡前一日持示属题

 题曼殊东居十九首后

 忆曼殊

 送别苏子谷

试读章节

断鸿零雁记

第一章

百越有金瓯山者,滨海之南,巍然矗立。每值天朗无云,山麓葱翠问,红瓦鳞鳞,隐约可辨,盖海云古刹在焉。相传宋亡之际,陆秀夫既抱幼帝殉国崖山,有遗老遁迹于斯,祝发为僧,昼夜向天呼号,冀招大行皇帝之灵。故至今日,遥望山岭,云气葱郁;或时闻潮水悲嘶,尤使人欷欺凭吊,不堪回首。今吾述刹中宝盖金幢,俱为古物。池流清净,松柏蔚然。住僧数十,威仪齐肃,器钵无声。岁岁经冬传戒,顾入山求戒者寥寥,以是山羊肠峻险,登之殊艰故也。

一日凌晨,钟声徐发,余倚刹角危楼,看天际沙鸥明灭。是时已入冬令,海风逼人于千里之外。读吾书者识之,此日为余三戒俱足之日。计余居此,忽忽三旬,今日可下山面吾师。后此扫叶焚香,送我流年,亦复何憾?如是思维,不觉堕泪,叹曰:“人皆谓我无母,我岂真无母耶?否,否。余白养父见背,虽茕茕一身,然常于风动树梢,零雨连绵,百静之中,隐约微闻慈母唤我之声。顾声从何来,余心且不自明,恒结辅凝想耳。”继又叹曰:“吾母生我,胡弗使我一见?亦知儿身世飘零,至于斯极耶?”

此时晴波旷邈,光景奇丽。余遂披袈裟,随同戒者三十六人,双手捧香鱼贯而行。升大殿已,鹄立左右。四山长老云集。《香赞》既阕,万籁无声。少选,有尊证阁黎以悲紧之音唱曰:“求戒行人,向天三拜,以报父母养育之恩。”余斯时泪如绠縻,莫能仰视:同戒者亦哽咽不能止。

既而礼毕,诸长老一一来相劝勉曰:“善哉大德!慧根深厚,愿力庄严。此去谨侍亲师,异日灵山会上,拈花相笑。”

余聆其音,慈悲哀愍,遂项礼受牒,收泪拜辞诸长老,徐徐下山。夹道枯柯,已无宿叶,悲凉境地,惟见樵夫出没,然彼焉知方外之人,亦有难言之恫?

此章为吾书发凡,均纪实也。

第二章

余既辞海云寺,即驻荒村静室,经行侍师而外,日以泪珠拭面耳。吾师视余年幼,固已怜之。顾吾师虽慈蔼,不足以杀吾悲。读者试思,余殆极人世之至戚者矣!

一日,余以师命下乡化米,量之可十余斤,负之行,思觅投宿之所。忽有强者自远而来,将余米囊夺去。余付之一叹。尔时天已薄暮,彳亍独行,至海边,已不辨道路。徘徊久之,就沙滩小憩,而骇浪遽起,四顾昏黑。余踌躇间,遥见海面火光如豆,知有渔舟经此,遂疾声呼曰:“请渔翁来,余欲渡耳。”

已而火光渐大,知舟已迎面至,余心殊慰。未几,舟果傍岸。渔人询余何往。曰:“余为波罗村寺僧,今失道至此,幸翁助我。”

渔人摇手曰:“乌?是何言?余舟将以捕鱼易利,安能载尔贫僧?”言毕,登舟驶去。

余莫审所适,怅然涕下。忽耳畔微闻犬吠声,余念是间殆有村落,遂循草径行。渐前,有古庙,就之,中悬渔灯,余入,蜷卧石上。俄闻户外足音,余整衣起,瞥见一童子匆匆入。余曰:“小子何之?”

童子手持竹笼数事示余曰:“吾操业至劳,夜已深矣,吾犹匿颓垣败壁,或幽岩密菁间,类偷儿行径者,盖为此唧唧者耳,不亦大可哀耶?”

余曰:“少年英俊,胡为业此屑小事?”

童子太息曰:“吾家固有花圃,吾日间挑花以售富人,富人倍吝,故所入滋微,不足以养吾慈母。慈母老矣,试思吾为人子,安可勿尽心以娱其晚景?此吾所以不避艰辛,而兼业此。虽然,吾母尚不之知,否则亦必尼吾如是。吾前日见庙侧有蟋蟀跨蜈蚣者,候此已两夜,尚未得也。天乎!使此微虫早落吾手,待邻村墟期,必得善价,当为慈母市羊裘一领,使老母虽于冬深之日,犹在春温。小子之心,如是慰矣!吾岂荒伧市侩,尽日孳孳爱钱而不爱命者耶?”

余聆小子言,不禁有所感触,泫然泪下。童子相余顶,从容曰:“敢问师奚为露宿于是?”

余视童貌甚庄肃,一一告以所遇。童子慨然曰:“师苦矣!寒舍尚有空闼,此去不远,请从我归;否则村人固凶恣,诬师为贼,且不堪也。”

余感此童诚实,诺之,遂行。俄入村,至一宅。童子辟扉,复自阖之,导余曲折度回廊。苑内百花,暗香沁鼻。既忽微闻老人语曰:“潮儿,今日归何晚?”

余谛听之,奇哉,奇哉,此人声音也!及至厅事,则赫然余乳媪在焉。

第三章

余礼乳媪既毕,悲喜交并。媪一一究吾行止,乃命余坐,谛视余面;即以手拊额,沉思久之,凄然曰:“伤哉,三郎也!设吾今日犹在彼家,即尔胡至沦入空界?计吾依夫人之侧,不过三年,为时虽短,然夫人以慈爱为怀,视我良厚。一别夫人,悠悠十数载,乃至于今,吾每饭犹能不忘夫人爱顾之心。先是夫人行后,彼家人虽遇我恶薄,吾但顺受之,盖吾感夫人恩德,良不忍离三郎而去。迨尔父执去世之时,吾中心戚戚,方谓三郎孤寒无依,欲驰书白夫人,使尔东归,离彼猫獠。讵料彼妇侦知,逢其蕴怒,即以藤鞭我。斯时吾亦不欲与之言人道矣。纵情挞已,即摈我归。”

媪言至此,声泪俱下。斯时余方寸悲惨已极,故亦不知所以慰吾乳媪,惟泪涌如泉,相对无语。余忽心念乳媪以四十许人,触此愤恸,宁人所堪?遂强颜慰之曰:“媪毋伤。媪育我今已成立,此恩此德,感戴何可言宣?余虽心冷空门,今兹幸逢吾媪,藉通吾骨肉消息,否即碧落黄泉,无相见之日。以此思之,不亦彼苍尚有灵耶?余在幼龄,恒知吾母尚存,第百思莫审居何许,且为谁氏。今吾媪所称‘夫人’者,得非余生身阿母?奚为任我孑孑一身,飘摇悲苦,都弗之问?媪试语我,以吾身世究如何者。”

媪既收泪,面余言曰:

“三郎居,吾语尔:吾为村人女,世居于斯,牧畜为业。既嫁,随吾夫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其乐无极,宁识人间有是非忧患?村家夫妇,如水流年。吾三十,而吾夫子不幸短命死矣!仅遗稚子,即潮儿也。是后家计日困,平生亲友,咸视吾母子为路人。斯时吾始悟世变,怆然于中,四顾茫茫,其谁诉耶?

“一日,拾穗村边,忽有古装夫人,珊珊来至吾前,谓曰:‘子似重有忧者。,因详叩吾况,吾一一答之。遂蒙夫人怜而招我,为三郎乳媪。古装夫人者,诚三郎生母,盖夫人为日本产,衣制悉从吾国古代。此吾见夫人后,始习闻之。

“‘三郎’即夫人命尔名也。尝闻之夫人,尔呱呱坠地无几月;即生父见背。尔生父宗郎,旧为江户名族,生平肝胆照人,为里党所推。后此夫人综览季世,渐人浇漓。思携尔托根上国,故掣尔身于父执为义子,使尔离绝岛民根性,冀尔长进为人中龙也。明知兹事有干国律,然慈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乃亲自抱尔潜行来游吾国,侨居三年。

“忽一日,夫人诏我曰:‘我东归矣,尔其珍重!’复手指三郎,凄声含泪曰:‘是儿生也不辰,媪其善视之,吾必不忘尔赐。’语已,手书地址付余,嘱勿遗失。故吾今尚珍藏旧簏之中。当是时,吾感泣不置。夫人且赐我百金;顾今日此金虽尽,而吾感激之私,无能尽也。尤忆夫人束装之先一夕,一一为贮小影于尔果罐之中,衣箧之内,冀尔稍长,不忘见阿母容仪,用意至为凄侧。谁知夫人行后,彼家人悉检毁之。

“嗣后,夫人尝三致书于余,并寄我以金,均由彼妇收没。又以吾详知夫人身世,且深爱三郎,怒我故作是态,以形其寡德,怨毒之因,由斯而发。甚矣哉,人与猛兽,直一线之分耳!  “吾既见摈之后,彼即诡言夫人已葬鱼腹,故亲友邻舍,咸目尔为无母之儿,弗之闻问。迹彼肺肝,盖防尔长大,思归依阿娘耳。嗟乎!既取人子,复暴遇之,吾百思不解彼妇前生,是何毒物?苍天苍天!吾岂怨毒他人者哉?今为是言者,所以惩悍妇耳。尔父执为人诚实,恒念尔生父于彼有恩,视尔犹如己出。谁料尔父执辞世不旋踵。而彼妇初心顿变耶?至尔无知小子,受待之苛,莫可伦比。

“顾尔今亭亭玉立,别来无恙;吾亦老矣,不应对尔絮絮出之,以存忠厚。虽然,今丁未造,我在在行吾忠厚,人则在在居心陷我,此理互相消长。世态如斯,可胜浩叹!”

吾媪言已,垂头太息。

少须,媪尚欲有言。斯时余满胸愁绪,波谲云诡。顾既审吾生母消息,不愿多询往事,更无暇自悲身世,遂从容启媪曰:“今夜深矣,媪且安寝。余行将孑身以寻阿母,望吾媪千万勿过伤悲。天下事正复谁料?媪视我与潮儿,岂没世而名不称者耶?”

既而媪忽仰首,且抚余肩曰:“伤哉,不图三郎赢瘠至于斯极!尔今须就寝。后此且住吾家,徐图东归,寻觅尔母。吾时时犹梦古装夫人,旁皇于东海之滨,盼三郎归也。三郎,尔尚有阿姊、义妹,娇随娘侧。尔亦将闻阿娘唤尔之声。老身已矣,行将就木,弗克再会夫人。但愿苍苍者,必有以加庇夫人耳。”

翌晨,阳光灿烂,余思往事,历历犹在心头。读者细思,余昨宵乌能成寐?斯时郁伊无极,即起披衣,出庐四瞩,柳瘦于骨,山容萧然矣。继今以后,余居乳媪家,日与潮儿弄艇投竿于荒江烟雨之中,或骑牛村外。幽恨万千,不自知其消散于晚风长笛间也。

P73-77

序言

行云流水一情僧

柳亚子

余曩草苏玄瑛传,荒略过甚,意不自慊,屡思改撰,卒卒未果。偶检故箧,得日本僧飞锡所为潮音跋,叙述玄瑛家世,乃与平昔所闻大异。跋为玄瑛手书见畀者,宜无刺谬。又有说部《断鸿零雁记》,世称玄瑛自传,虽寓言十九,亦颇资节取。因穿穴之为新传,而余杭章氏所撰《曼殊遣画弁言》,亦间及焉。不足,则取资于玄瑛书札之属,暨余所亲知灼见者。庶无俗语不实,流为丹青之憾已。传曰:苏玄瑛,字子谷,小字三郎,始名宗之助,其先日本人也。王父忠郎,父宗郎,不详其姓。母河合氏,以中华民国纪元前二十八年甲申,生玄瑛于江户。玄瑛生数月而父殁,母子茕茕靡所依。会粤人香山苏某商于日本,因归焉。

苏固香山钜族,在国内已娶妻生子矣。至是得玄瑛母子,并挈之归国。时玄瑛方五岁也。居三年,河合氏不见容于苏妇,走归日本。玄瑛依假父独留。顾苏妇基玄瑛甚,族人亦以玄瑛异类,群摈斥之。卒分赀遣就外传于香港,从西班牙罗弼氏庄湘处士治欧洲词学,庄湘颇善视之。学二载而假父亦殁,复返于家。则苏妇遇玄瑛益虐,虽河合氏自日本邮致金币,亦为所没干,且扬言河合氏已葬鱼腹。由是玄瑛转辗贫困中。年十二,遂为沙门。始从慧龙寺主持赞初大师披鬃于广州长寿寺,法名博经,号日曼殊。旋入博罗,坐关三月。诣雷峰海云寺,具足三埴大戒。嗣受曹洞衣钵,任知藏于南楼古刹。亡何,以师命归广州,值长寿寺已被毁,乃东渡日本,依河合氏居神奈川。学泰西美术于上野二年,学政治于早稻田三年,一无所成。清使汪大燮以使馆公费助之学陆军八阅月,卒不屑竟学。则思为远游,发摅其意志。得故师庄湘资助,整装之泰国,随乔悉磨长老究心梵章二年。归入杭州西湖灵隐寺,著梵文典八卷,自为序。旋至沪上,从陈独秀、章士钊游,为《国民日日报》翻译,译法人嚣俄书,名目《惨社会》,刊诸报端。后赴苏州,任吴中公学教授。继渡湘水,登衡岳,以吊三间大夫。主讲实业崇正明德经正诸校。寻重游暹罗之盘谷。时民国纪元前九年癸卯,玄瑛年二十矣。明年甲辰,主讲盘谷青年学会。旋赴锡兰,驻锡菩提寺。暹罗古称扶南,锡兰则法显《佛国记》所谓师子国也。乙巳,之秣陵,会池州杨仁山居士方创祗垣精舍,招玄瑛及李晓暾为讲师。玄瑛尽瘁三月,得唾血疾。东归,随河合氏居逗子樱山,循陔之余,唯好啸傲山林。一时夜月照积雪,泛舟中禅寺湖,歌拜伦哀希腊之篇,歌已哭,哭复歌,抗音与湖水相应。舟子惶然,疑其为精神病作也。丙午,辑(文学因缘》二卷成,自为序。之芜湖,主讲皖江中学,识怀宁邓绳侯。已复之秣陵,主讲陆军小学,识丹徒赵伯先。旋以病起胸鬲,遄归将母,译《拜伦诗选》成,自为之序,则在太平洋舟中也。丁未,为梵学会译师,交游婆罗门忧国之士,捐其所有旧藏梵本,与桂伯华、陈独秀、章炳麟议建梵文书藏,人无应者,卒未成。刘师培为《天义报》,倡无政府主义,邀玄瑛同居,刊其画于报端。师培妇何震则从玄瑛习缋事,号称女弟子。震为玄瑛辑画谱,玄瑛自有序,河合氏暨炳麟为序。震为后序,将付梨枣。又思刊布所著《梵文典》,印度波逻罕学士暨炳麟,师培为序,独秀为题诗,震为题偈。顾成未集事,仅于《天义报》刊其序跋诸作而已。别取《文学因缘》刊布之,亦仅成其半。戊申,刊《拜伦诗选》成。复广为《潮音》一书,既移录《拜伦诗选》序弁其首,未付梓。已酉,南巡星加坡,值庄湘处土及其妇雪鸿于舟次。初,庄湘欲以雪鸿妻玄瑛,玄瑛垂泪曰:“吾证法身久,辱命奈何?”遂已。顾犹以为文字通情款。时玄瑛方译《燕子笺传奇》为英吉利文,甫脱稿,庄湘为题词,雪鸿携之玛德里,谋刊行于欧土。玛德里者,西班牙都城也。玄瑛旋之爪哇,主讲惹口班中华会馆。庚戍,始游梵土,居中印度芒碣山寺。辛亥夏,归日本,诣王父墓所。会其远亲金阁寺僧飞锡为删定潮音集,与莲华寺主刊印流通,嘱玄瑛重证数言。玄瑛曰:“余离绝语言文字久矣:当入邓尉,力行正照,吾子其毋饶舌。”时玄瑛年二十有八也。寻复渡爪哇,闻汉土光复,致书友人,有云:“迩者振大汉之天声,想两公都在剑影光中,抵掌而谈。不慧远适异国,唯有神驰左右耳。”又云:“壮士横刀看草檄,美人挟瑟请题诗。遥知公等此时乐也。”其兴会飚举如此。元年壬子春,遂归沪上,入太平洋报社,取旧著《断鸿零雁记》刊布之。由是往来中日二国间,无复万里投荒之感矣。自言有《无题诗三百首》,索阅乃弗肯出。又言将重译《茶花女遗事》,亦未见其属稿也。是年冬,之安庆,主讲高等学校。欲重赴香港、星加坡,未果。唯岁晚由横李入吴江之舜湖,一探胜迹而已。二年癸丑夏,重游舜湖,爱其风景秀逸,居久之。旋过苏州,主滚绣坊郑氏。恒至玄妙观前紫芝斋购棕子糖食之,盖其所酷嗜之物也。欲东游泰山,及赴迎江寺应拂尘法师之招,均不果行。玄瑛体弱善病,而食欲亢进。尝在日本,一日饮冰五六斤。比晚不能动,人以为死,视之犹有气。明日复饮冰如故。以是恒得洞泄疾,旋愈旋作。自癸丑以还,辄东居养疴。亦间为说部,刊诸报章杂志。七年戊午,至沪上,卧疾金神父路广慈医院数月,竟不起。时太阳历五月二日也。年三十有五,番禺汪兆铭为经理其身后事,葬杭州西湖孤山。玄瑛殁时,河合氏犹健在。姊梗本荣子,日本商人妇。初,玄瑛在粤,假父为聘女,名日雪梅。假父殁,女家绝玄瑛婚,雪梅佗傺死,既东渡,河合氏有姊,欲以女静子嫔玄瑛,亦未果。玄瑛独行之士,不从流俗,奢豪爱客,肝胆照人。而遭逢身世,有难言之恫。缋事精妙奇特,自创新宗,不依傍他人门户,零缣断楮,非食烟火人所能及。小诗馕艳绝伦。说部及寻常笔札,都无世俗尘土气。殆所谓‘却扇一顾,倾城无色’者欤。遗著之可考见其篇目者:有《梵文典》八卷,初步梵文典四卷,《梵书摩多体文》、《沙昆多罗》、《法显佛国记惠生使西域记地名今释及旅程图》、《泰西群芳名义集》、《溱西群芳谱》、《埃及古教考》、《粤英辞典》、《汉英辞典》、《英译燕子笺》、《无题诗三百首》、《人鬼记》、《曼殊画谱》、《女子发髻百图》,均不甚流传;传者《文学因缘》、《拜伦诗选》、《潮音集》、《汉英三昧集》、《惨社会》、《娑罗海滨遁迹记》、《断鸿零雁记》、《天涯红泪记》、《绛纱记》、《焚剑记》、《碎簪记》、《非梦记》、《岭海幽光录》、《燕子龛随笔》十余种而已。其他人所掇拾者,有蔡哲夫辑《曼殊遗画》一卷,王德钟辑《燕子龛遗诗》一卷,沈尹默辑《曼殊上人诗稿》一卷,冯秋雪辑《燕子龛诗》一卷,柳无忌辑《苏曼殊诗集》一卷,曼殊逸著两种,周瘦鹃辑《燕子龛残稿》五卷,段巷旋辑《燕子山僧集》七卷,卢冀野辑《曼殊说集》一卷,今并行于世。

柳弃疾曰:“世以玄瑛父震旦而母蜗夷,方诸郑延平,谓文事与武功足以相埒也。余详考其身世,则有相刺谬者。或谓玄瑛生前所掩覆之迹,而暴露之于身后,虞有唐突之嫌,非所以忠死友。余曰:不然!史以昭实,不实奚史?传犹史体也,何讳之有?且考诸史籍,金日碑以胡人归化,不失为汉名臣。范希文随母改适张氏,不失为宋大儒。此在曩昔,犹视为故常;况居今日瀛海棣通,文明渐进之世耶?于玄瑛诚奚病焉!于玄瑛诚奚病焉!”

书评(媒体评论)

无计逃禅奈有情,青山故国尽难成。相逢一笑拈花处,好向灵山证旧盟。

——柳亚子

苏曼殊是一位才子,是一个奇人,天才是有的,灵性是有的,浪漫的气质是很丰富的,曼殊的才气,在他的译诗里、诗里、小说里、画里,以及一切杂文散记里,都在流露闪耀。

——郁达夫

曼殊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看他的绝句与小品文可以知道,又生就一副浪漫的性情,颇足以代表革命前后的文艺界的风气。

——周作人

香山苏元瑛子谷,独行之士,不从流俗,其所作诗,于西方最为妍丽,犹此土有义山也。

——章太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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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2 23:4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