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稻城亚丁游为中心内容,介绍其周边的人文景观、宗教文化、旅游景点等。该书分三部分,第一部分为稻城亚丁的常规介绍,主要围绕稻城亚丁的由来、宗教文化、藏民的风俗习惯、稻城的吃喝住行等来进行阐述;第二部分为一般常规游线路及游记,收录各种前往稻城亚丁游的特色线路,及驴友在旅游后写下的触动人心的游记;第三部分为徒步稻城亚丁的线路及游记,其中收入的是作者及到稻亚游玩的驴友所写的游记,所行走的,往往是一些未开发的线路,这些线路充满惊险,但却有着一般游人所看不到的美的让人难以忘怀的风景,让读者的心灵再次受到撞击。
在这个蓝色星球上,已经没有一个地方,会像稻城这样独具魅力,每一个角落都是一幅绝美的风景画;已经没有一个地方,会像稻城这样,让你刚离开,就开始想念。
本书介绍了稻城亚丁的自然和人文景观、宗教和社会文化、旅游线路和设施。
本书还收录超级驴友的徒步线路及游记。这些线路充满惊险,但却有着普通游人所未曾领略过的美,以及无法忘怀的美的震撼。
天葬
5月11日,瓦泽乡居里寺。摩西。
我仍是早早起来,不吃早饭就跑到了居里寺天葬台。
还是没有天葬,我只好跑到寺里面找泽仁。泽仁告诉我,藏民死后安葬的仪式是要通过占卜定夺的。前天的藏民是被山体滑坡的石头砸死的,可能是因为意外暴死,所以不能天葬,占卜后选择的是火葬。
泽仁让我在寺庙里面住几天,等一等就会看到天葬。
我开始犹豫。如果是因为风景,我完全可以不假思索地做出决定,可是住在寺庙里等着看天葬,总不是好的心态,多少有一点变相地盼着死人的味道。于是我拒绝了泽仁的热心。
泽仁给我指了指山谷远处一家藏式民居:“那是天葬师的家,你可以去问问他明天有没有天葬仪式。
天葬师的样子很出乎我的预料:并不是一个彪形大汉,相反,是一个精瘦的藏族汉子。
天葬师大多是以父子相传的形式延续解剖的技艺,是一个颇受藏民尊重的职业。但是现代文明总是要渗透进来,于是现在有的天葬师,执行完天葬仪式以后,有时候也要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经。
这个天葬师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沉默的倾向,眼神也很散漫。他告诉我说这几天都不会有天葬仪式,因为没有死人。然后他看了我一眼说:“天葬没有什么好看的。”这句话其实也是逐客令,我也就不便再多问了。
走出天葬师的家,我忽然很茫然——我是走,还是住在庙里面一直等?
远远的我看见泽仁在远处向我招手,好像是示意我回去。
我只好回到居里寺。泽仁说:“寺庙里面有天葬仪式完整的录像带,但是一般不给游客播放。看你很有艺术家味道,我拿出来给你看。”这是泽仁第二次为我破例了。
我感激地笑了:“很惭愧,我虽然长发飘飘,可是我的职业即使成名了最多也只能算半个艺术家。我虽然拎着个相机,却也不是画家、记者什么的,我仅仅是个建筑师。”
泽仁带我进入一个黑糊糊的厅堂,在黑白电视上给我播放天葬的录像。看完录像,我告别泽仁,一个人走到天葬台边上坐下来,抽了几支烟……
回到新都桥,我径直走到汽车站,拦住一辆过路车,准备返回康定。
再次翻越折多山。
在康定刚下车,就有另一个司机问我:“去不去泸定,看看海螺沟?”
去!反正还没有弹尽粮绝。
新都桥到康定有80公里,康定到泸定有50公里,而海螺沟在摩西,摩西到泸定还有60多公里。
一路兼程,从新都桥直接杀到摩西,太阳还没有落山。
海螺沟是一个冰川森林公园,可以看到海拔7556米完整的贡嘎山主峰。
走到山门,值班人员告诉我,太晚了,不能进山。
我只好去投宿。宾馆的门卫拦住我不让我进门,我摘下墨镜,他才知道我并不是藏民。这也不能怪他!我头上胡乱扣着一顶草帽,一头乱七八糟的长发,衣服脏兮兮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藏民饰物;满脸汗水,鼻子晒暴了皮,人也黑糊糊的不像样子。
安顿好行李后我在摩西古镇转了转,才发现这里宾馆林立,服务设施齐全,已经是深度开发的旅游区了。难怪从泸定到摩西的公路都很不错。而且,宾馆里有很多游客。 我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开发模式和九寨沟一样。在景区里面有一趟又一趟的旅游公交线路车,有导游讲解。我有点不自在,一路上都是自由行走,难道临结束的时候,要恶心自己一下?
摩西镇上到处是发廊、卡拉OK厅,还有频频向外张望的一双双轻佻的眼睛。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自己的这次独旅,应该终结在翻越折多山时。跑到这里来,简直就是跑题了。
如果是单独来这里,我倒并不十分介意。可是现在从高原上走下来,从宽广的雪域走下来,带着自由的满足感,带着异样的感觉再来到这里,就觉得明天要做的事情和一路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来这里真是多余,又上了一次“大家说”的当。
我拒绝了进山。我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返回成都。
就像崔健的一句歌词:“突然一脚踩空身体发飘我孤独地飞了……”
尾声
5月12日,成都。
一大早起来,大队人马都进山,但我下山。
近在咫尺的风景没去看,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我不想破坏这次独旅完整的感觉。
我背着旅行包,提着昨天买来的牦牛头骨,头也不回地走人。
从摩西搭车到泸定前面的一个大渡河边的小镇,坐在路旁准备拦过路车。
吃了一篮子樱桃,才拦到一辆去雅安的车。在雅安下车5分钟后,我就上了另一辆从雅安去成都的车。
下午3点,回到成都。
下午4点,我定好了隔天回北京的机票。
5月13日,我回到北京。天热得厉害,车水马龙,万家灯火,既熟悉又陌生。
2001年6月12曰于北京
题外
06年的时候老非第四次进藏,从拉萨走川藏北线到了成都。在某一个黄昏的时候赶到塔公,算是同老非五年前走过的这条路绕了圈。五年前,老非从成都和康定过来,在塔公转了一整天,就掉头奔理塘和稻城而去了。
塔公寺的旁边又建了新寺,非常的金碧辉煌,山上经幡的面积,也扩大了许多。然而最让老非嗟叹的是,原来孤零零的一座寺庙,现在已经被新建的一个小镇密不透风地包围了。
于是,印象中安静的塔公寺已无处可寻——塔公寺的前广场上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和各种各样的货摊。人多是因为这里基本上是从成都过来的游客所能触摸的最远点,货摊多是因为人多则钱包多,嘴也多。
偶尔有衣着鲜亮的藏族小女孩跑过来,抢在你的镜头面前搔首弄姿地摆着甫士,并在听见咔嚓的快门声之后奔过来,扯着你的衣袖问你要钱。
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繁荣,老非总是一脸索然。
五年前去亚丁的时候,老非没见到多少游客,而据说现在,有时候由于游客爆满,门票会限购500张。
五年前,老非是从路遇的驴子口中得知新都桥有个居里寺,寺旁边有一个天葬台。但现在不显山漏水的居里寺也改变了态度——现在公路旁立着一堵非常显眼的展示墙,墙上面用刺激的红颜色写着大字,画着大箭头——居里寺,天葬台!
再想起十二年前走过的丽江,那时候连一个像样的宾馆都没有,现如今却变成了“酒吧一条街”。去北京三里屯玩和去丽江玩的区别,已经变成了一个是打车,一个是坐飞机。
康定也比以前大多了,这充分证明发展是硬道理。并且,发展是硬得不能再硬的道理。P120-124
我原本一直没有记游记的习惯,在朋友的鼓励和支持下,才开始学着记述行走途中的所见所闻以及整个过程中的欢笑与感动。于是有了第一次,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虽然我的文笔稚嫩,但我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的文字,只是依循着心里的所想,在文字中放飞着我的心,带领大家一次次游走于稻亚那些被称为人间仙境的景区。
我从小生活在稻城,足迹早就踏遍了她的山山水水,在稻亚的驴友中,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但经历了稻城几十年的风雨,我至今依旧痴迷于她的美丽与自由。
记得我第一次踏入亚丁的时候,便为那雄伟的雪山所震撼,那种无法言语的激动至今仍存于心底。生命从此便与她牵系在了一起。是她,给了我生命的动力,在我失落、惆怅的时候让我一次次找回自我……
爱上她,就要去了解她,于是我山前山后地走了好多次,看到了许多别人所不能看到的,感受到许多别人无法感受到的东西。这些年过去,心底沉淀的那些思绪,一直不停地涌动,因此想把自己的感受与大家一起分享,也就有了出书的愿望。
这本书的出版历程可谓一波三折,04年本该出炉,可事与愿违,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在沉寂几年后,今天终于重见天日,在此深深感谢那些帮助过我的朋友们!
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我几年来的心路历程。我希望此书能带给你一种期盼,能让你真正地认识亚丁,认识稻城,也希望此书能给你的旅途带来惊喜与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