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用最平实的讲述，去再现黄振磊的人生。在书中，你可以看到黄振磊做过的许多事：把非法的早点市场转变为合法的早点市场，为被拆迁的花鸟经营户建立新的经营场所，为经营上遇到困难的餐馆老板出谋划策……一直到在对松香拔鸭毛的查处过程中，带领福建工商所的同志不辞辛劳为水盆鸭经营户寻找松香的替代品。这些事例，无一不闪耀着“执法为民”的光芒。黄振磊以他的实践，为我们所有的执法者做出了一个典范。

黄振磊是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他视工作为生命，把党的事业看得比泰山还重；他视人民为父母，把群众利益看得比天还大；他视名利淡如水，把人生品格看得比金子还贵；他“严格执法，一心为民，严于律己，一尘不染”，得到了人民群众的衷心爱戴和拥护。

这本书里有这样一个情节： 2003年底， 福建工商所上调淡村市场酸菜行的管理费， 酸菜行的经营户没有一户有意见。为什么呢？ 因为黄振磊为酸菜行的经营户办过实事。 他“请”走了一个倚仗权势占据了酸菜行头摊的其他类商品经营者。在市场的摊位调整时， 他依据商品的特性和消费者购买心理，把酸菜行从“高摊” 调到了地摊， 使酸菜行的经营户挣到了更多的钱。

第一章 感动南宁

在因死亡而存在的地方怒放着鲜红的金花茶

被冲决的情感堤坝

第二章 服务的诠释

恨怎样变成感谢

执照故事

公正让人信服

豆腐也西施

武术教义里有句话：仁者无敌

原则不能作为交易的筹码

第三章 今天我们如何执法

猪胴体上的检疫合格章

告别私宰的私宰大户

什么时候村庄不再飞落石块

摊位的第二含义是生路

“合法经营”和“违法经营”之间没有一道截然的鸿沟

同情是人类一种宝贵的感情

第四章 空间还停留在原处

有一只蝴蝶存福建所盘旋

永不再换的手机号码

第五章 理想着足美丽的

从一个让人记不住的孩子长大

青春的霞光照耀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

第六章 在湍急的涡流里

救活一个市场

逃跑的海鲜

要整治更要沟通

没有和儿子把棋下完

被扩展的红盾的职责

无法人眠的夜

谁理解工商管理这个行业

大自然看到了一个光明无私的生存

不死的灵魂

我不知道南宁的早春，是不是都和2006年的2月那样阴寒多雨。在我为采集黄振磊的生平东奔西走的日子里，如泪的雨丝总是跟随着我，一直跟着我来到广西的贵港市东龙镇阮寺村阮屯，黄振磊的故乡。

通往村庄的路还是坑洼不平的黄土路。路边的田地里，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金灿灿的，仿佛给田野铺上一层金子。春耕的时节就要到了，收获了甘蔗的土地，又被犁铧翻起黄色的泥浪。

小小的村屯，还保持着千百年来祖先传下来的生产方式。在这土地上春种秋收的，只剩下老人和妇女。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把在陌生的城市里，用一个汗珠摔八瓣挣来的血汗钱带回来，把父辈留下来的土坯房，翻盖成砖房，有的还起了楼。

黄振磊的父母，就住在他的哥哥用几年前在广东打工积攒下来的钱盖的新房里。他是农民的儿子，他的生身父母、哥哥和3个妹妹，都是农民。纷飞的细雨中，他的年过七旬的生父，还在村后的山坡上放牛。他的同样年迈的生母，拖着一条断过的腿，在只开有一个窗户的小屋，在熄灭了炭火的火盆旁，一边照料着小孙孙，一边和我们说话。

黄振磊的同学告诉过我，黄振磊一直想为发展家乡的经济做些贡献，他希望从广东回来的哥嫂，历尽辛苦的哥嫂，不用再到外面去打工，在家务农，也可以挣出孩子的学费，老人的饱暖。他从农科院买来一批品种优良的果树苗：龙眼、荔枝、无核黄皮、三华李、台湾青枣……引种到家乡的田地里。可他的力量太微小了，他无法提供果树种植变成一个家庭，更别说一个村子的产业，所需的必要条件。他的哥哥，还是只能带着嫂嫂，到外面谋生活。

他的小妹妹，至今还待字闺中。就是这个小妹妹，几年前曾经求过他，给自己在他管辖的市场里找个摊位，做个小买卖。却被他拒绝了。他说如果他这样做，就叫以权谋私。他的小妹妹怨恨他吗？当时一定是怨恨的。而现在，当她的哥哥永远离她而去，她还怨恨吗？虽然现在她还在为生活的温饱挣扎，她是不是能够理解了哥哥拒绝自己的苦衷？

哦，这么多天了，我一直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让黄振磊成为一个富于同情心的，爱民、护民、助民的执法者？我从他青少年时代受过的教育找，从组织对他的培养找，从一个共产党员的权利和义务找。而当我的双脚踩到了阮屯的土地上，当我看到他的父母被风雨的犁铧犁出一道道沟渠的脸；当我看到村里的乡亲投向我的一双双期待的眼睛，那眼睛有许多也是被粗深的皱纹包围的——他们以为我是从北京来的，就可以找到扶贫款，让他们可以把进出村的道路铺上水泥，可以拉来扶贫项目，让他们能在未来多一些收入；当我看到在泥土地上追跑嬉戏的农民的孩子，他们身上沾着泥巴，小脸蛋上也沾着泥巴，瞪圆了小眼睛远远打量着我们这些外来客，我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是他，黄振磊和农民相连的血脉。虽然他是在城市里长大的，有了城市人的身份和工作，虽然故乡，他只在有闲暇的时候，才偶尔地回去一次，他的血管里，流动着的还是农民的血。而他每天都要打交道的经营户，有多少就是离开了土地的农民！他不但知道，而且亲身感受得到做一个农民的全部艰辛。

在距哥哥家房后不远的地方，是他童年时住过的房子。1965年的5月17日，他就出生在那两间小小的土坯房里。在他离世8个多月后，他的生身父亲和母亲，在这两间小屋前照了相。母亲回忆起儿子小的时候：“特别特别听话。”布满皱纹的脸上，还漾起甜蜜的笑容。

4岁半，他离开家乡的土地，来到南宁这座城市，给没有生育的伯父伯母当养子。伯父伯母本来想要的是他的哥哥。可哥哥不愿意离开亲生父母，不愿离开熟悉的泥屋、田野和村里的小伙伴。母亲就问他：阿磊，你愿意去给伯父伯母当儿子吗？他说：我愿意。

4岁半的孩子，还不具备什么城乡差别的意识，改变命运的意识。小阿磊愿意给伯父伯母当儿子，更多的还是出于本性。也许是与生俱来，他的本性里就有一种承受力，使他在下意识里，就担当起照料妹妹谦让哥哥的责任，减轻父母负担的责任，也担当起慰藉伯父伯母的责任。

他的母亲，亲自把他送到南宁。从此他就有了两对父母。一对是生身的父母，一对是养育他成人的父母。他的养父，解放前就参了军，是新中国第一代飞行员，转业后在广西壮族自治区机电公司当干部。他的养父母，给了他一个小康的童年和青少年。在区机电公司分配给他养父的3居室的住房里，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的房间。这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在他的许多同学，都和父母兄弟姐妹甚至祖父祖母挤在一问房子的年代，他的那间小屋，让去过他家的同学羡慕(长大后，这问小屋成了他的婚房，他和妻子在这里一直住到工商局给他分房)。但他从没在同学面前显示出有什么优越感。他的兜里，常常揣着零花钱，这对于那个时代的孩子，也是不多有的，他没有乱花过。在参加学校组织的校外集体活动中，他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吃着从家里带的干粮和咸菜。

如果不是他的离世，他的同学、同事，没有人知道他亲热而恭敬地叫着“爸爸、妈妈”的人，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的初中是在南宁十三中上的，高中是在南宁二中上的。二中是南宁的重点中学，那一年，他的班里，只有他一个考上了这所学校。

在他去世8个多月后，在2006年2月19日，他二中的同班同学有一个聚会。大家都回忆了一下他，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样了。

那些记得他的同学，有些人对他只有印象：“事例回忆不起来，特点还能回忆得起来：在班里坐最后一排，不爱出头，平时不大讲话。对人与人关系的问题，他想得多一些。同学心中有什么疙瘩，喜欢和他聊，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他也能调解。”

一些人回忆起来了他的一些事：

“学校搞文艺活动，上台表演他不参加，可演出前布置舞台、演出后清扫场地，他参加。”P90-P92

我第一次读到南宁市工商局福建工商所原所长黄振磊的事迹，是在2005年6月10日，从广西工商行政管理局报给我的材料《闪光的红盾之歌》里。我是饱含热泪读完这篇5000多字的文章的。时隔一年，我读到了北京青年报记者杨菊芳写黄振磊的长篇报告文学《世界上什么最永恒》。

黄振磊是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他视工作为生命，把党的事业看得比泰山还重；他视人民为父母，把群众利益看得比天还大；他视名利淡如水，把人生品格看得比金子还贵；他“严格执法，一心为民，严于律己，一尘不染”，得到了人民群众的衷心爱戴和拥护。他去世后，5000多名干部群众为他送别，就是对他最高的评价。

“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是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我们的具有执法权的各级政府部门，执法也是为民的。为民的执法，不仅仅是依法裁决和处罚，还包括依法帮助和关怀。作为一个工商行政管理人员，黄振磊担负着行政执法的职责。可贵的是，他把“执法”和“为民”恰当地结合成一个整体。我很难忘书中的一个故事：淡村市场的活鸡行有一个家境非常困难的经营户，为了多挣一点钱，往鸡嗉子里填饲料增重，受到了福建工商所的查处，市场方淡村村委会因此做出决定收回他的摊位。黄振磊在依法坚决处罚了这个经营户的同时，为了给这个经营户全家一个生计，12次和淡村村委会协调，终于说服了淡村村委会，让认识了错误的这个经营户继续在淡村市场经营。

在关乎民众的各种利益里，生存权是最大的利益。黄振磊在依法行政的同时，也把法的关怀给予了被法规查处的人。在这个事件里，受到教化的，不仅仅是那个迷途知返的经营户。

在这本书里，还可以看到黄振磊做过的许多这样的事：把非法的早点市场转变为合法的早点市场，为被拆迁的花鸟经营户建立新的经营场所，为经营上遇到困难的餐馆老板出谋划策……一直到在对松香拔鸭毛的查处过程中，带领福建工商所的同志不辞辛劳为水盆鸭经营户寻找松香的替代品。这些事例，无一不闪耀着“执法为民”的光芒。黄振磊以他的实践，为我们所有的执法者做出了一个典范。

这本书里还有这样一个情节：2003年底，福建_T商所上调淡村市场酸菜行的管理费，酸菜行的经营户没有一户有意见。为什么呢？因为黄振磊为酸菜行的经营户办过实事。他“请”走了一个倚仗权势占据了酸菜行头摊的其他类商品经营者。在市场的摊位调整时，他依据商品的特性和消费者购买心理，把酸菜行从“高摊”调到了地摊，使酸菜行的经营户挣到了更多的钱。

“民心无常，惟惠之怀。”人民群众的“怀”，是我们党的力量源泉和胜利之本。始终保持和发扬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已经成为关系到党和国家盛衰存亡的问题。有人说，黄振磊是经营户哭出来的典型，那么多经营户的眼泪告诉了我们，今天的老百姓，需要什么样的管理者。

黄振磊是一个基层的工商所长。而党的方针政策，国家的政令法令，归根结底是要通过我们的基层干部来贯彻执行的。党的形象，同家干部的形象，老百姓更多的也是通过我们的基层干部的形象来认识的。我们的基层干部，对社会的和谐和安宁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黄振磊的事迹表明了这一点。

“八荣八耻”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有一条就是“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这是因为， “民为邦本，本同邦宁”。为人民服务，是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所在。我们的每一个领导干部，每一个共产党员，都要牢固树立人民的观念，时刻牢记和躬行党的根本宗旨，把对人民群众的感情，融人到所从事的工作中去。

本书的作者称黄振磊为英雄。我以为不错，黄振磊就是社会主义时代的英雄。中国有横刀立马于疆场，战功赫赫的英雄；有雄才大略，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英雄；有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社会创造出巨大物质财富的英雄；有叱咤风云，影响历史进程推动社会进步的英雄；也有像黄振磊这样，在平凡的岗位上埋头苦干，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的英雄。伟大和平凡是对立统一的，许多伟大的成就，是由无数具体的、琐碎的、平凡的工作积累和发展起来的，平凡的岗位，也可以是伟大事业的组成部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需要创造出丰功伟绩的英雄，也需要这些在平凡岗位上的英雄。发现他们，发掘他们人生的价值，宣传他们，给予他们应享有的荣誉，是党的宣传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记者杨菊芳写的黄振磊，真实，朴实，细腻，充满真挚的感情。她请我为她的书作序，我欣然应允，因为我也是被黄振磊感动的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

2006年6月10日

(本文作者为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副书记)

我曾经不想接受这本报告文学的采写，因为我不知道，今天的读者，有多少人，还会对一个逝去的西南边陲城市的基层工商所长感兴趣。

南宁市委宣传部的同志执著地给我寄来了他们初步搜集到的黄振磊的事例选编。他们在长途电话里和我说：你先看一看再作最后的决定好吗？不经意间，我随意一翻收到的材料，看到了这样一段文字：一位总是在黄昏时分现身街头的流浪老太太，每天都会坐在南宁的一条小巷口，路人看见苍蝇围绕的她无不绕路而行，可黄振磊，却经常走近这位老人，把买来的面包和牛奶送给她。

我的心就这样被触动了。一个对素昧平生的流浪老人都怀着怜悯和爱心的行政执法人员，对他管辖下的企业和经营户，又会是怎样？

2006年的春节一过，我就从北京飞到了南宁。

一次又一次的倾听，一处又一处的寻访，我认识了、了解了这个从未谋过面的人。我仿佛看到了他的一颦一笑，看到了他内心的所思、所想，烦恼和欢乐，奋斗和理想。这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一个平凡的岗位上，为一群平凡的人服务。但他做的都是最为平凡的人所需要、所希望的事情，生活需要的事情，社会需要的事情。他默默地去做，全心全意地去做，实实在在地去做，持之以恒地去做，不图回报地去做，一个平凡的人就这样成为不平凡的人。

为这样的人树碑立传，是一个以记录时代为本职的记者不可推脱的使命。

黄振磊是不善言辞的。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虚伪、矫饰和浮夸。在我开始动笔时，就决定了用最平实的讲述，去再现他的人生。任何华丽的铺张的词藻，任何夸张和拔高，任何虚构，都可能违背他的性格，违背他生前做人的原则，都不适合于表现这个人物。

我也试图通过黄振磊的所作所为，写出对行政管理和行政执法的某些思考。

感谢南宁市委市政府和南宁市委宣传部、市工商局对这本书采访和出版的帮助和支持。没有他们的帮助和支持，就不会有这本书的问世。黄振磊的精神财富是属于南宁市工商行政管理事业的，也是属于中国工商行政管理事业的；是属于南宁的，也是属于中国的。

希望这个感动过他辖区里的经营户，感动过他的战友，感动过一批又一批采访过他生平事迹包括我在内的记者的工商所长，也能够感动读过这本书的大多数读者。

在这本《世界上什么最永恒》付印之前，我看到了共青团中央和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联合授予黄振磊“中国杰出青年卫士”荣誉称号的决定。

杨菊芳

2006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