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托克总是在自己的学生里，物色枕边人；舒曼滥交纪录罄竹难书；华格纳一生巧“娶”豪夺，别人的东西也当成自己的东西，是个让自己学生戴绿帽的无赖……掀开伟大音乐家们的创作背后，竟是一堆荒诞不经、不堪闻问的桃色八卦生活，你还会爱上他们的音乐吗？

请注意！听音乐不是在票选圣人，不必听其言、观其行，才决定喜欢不喜欢他的音乐创作。可以确定的是，作曲家们因为纠缠痛苦的人生经历，淬练出一首首隽永悠扬的不朽乐章，确实造福了后世爱乐的我们……。

“现代音乐之父”德布西创作的钢琴曲运用纤纤的情感、闪烁的光点，对你轻声倾诉。门德尔颂十六岁写下降《E大调弦乐八重奏》、十七岁完成《仲夏夜之梦序曲》，特别是弦乐八重奏，可谓珠玉之作、亘古无匹。柴可夫斯基写下的三大芭蕾舞剧《天鹅湖》、《睡美人》、《胡桃钳》，毫无疑问的，它们至今仍是地球上旋律最优美的音乐。可是本书不是介绍他们创作的优美音乐，而是诉说了这些大音乐家门背后那些荒诞不经的桃色丑闻。

本书作者从独特的视角，对音乐家的生活和作品进行介绍及评论，有助于读者具体的了解古典音乐。并认为：无论音乐家们彼此间是如何的荒诞不经、不堪闻问；可以确定的是，作曲家们因为自身纠缠痛苦的人生，淬练出隽永的音乐，造福了后世爱乐的我们。

1 无骨鸡德彪西

2 钢铁般的普罗科菲耶夫

3 变色龙斯特拉文斯基

4 死亡使者马勒

5 冷血动物巴托克

6 玻璃屋里的神经病柴科夫斯基

7 梦幻的舒曼

8 酒鬼穆索斯基

9 无耻近乎勇的瓦格纳

10 小时了了的纨绔子弟门德尔松

11 良莠不齐的高卢雄鸡们

1 无骨鸡德彪西

生得一副庞大、突出而畸形的额头，像极了脑水肿患者的德彪西，怎么看也不像日后成为终结浪漫时期的“现代音乐之父”。他的天分完全是由没有正当工作的“老废物”父亲，在巴黎蒙马特区(Monmatre)的黑猫(Chat Noir)咖啡馆消磨光阴时，无意间点燃的。因为“老废物”在那咖啡馆里认识了查尔斯·德·希维(Charles de Sivry)，而希维的母亲莫特·德·福洛维尔(Maute de Fleurvme)是个社交名流，她是肖邦(Fredric Chopin，1810～1849)的学生，且熟识瓦格纳(Rechard Wagner，1813～1883)，她说：“德彪西一定要成为音乐家，我说了算！”于是德彪西进了巴黎音乐学院。那时音乐学院里的校长是汤玛斯(Ambroise rhomas，1811～1896)，大名鼎鼎诸如法朗克(Cesar Frank，1822～1890，1872年受聘为风琴班教授)、圣桑(Charles SaintSaens，1835～1921)、德利布(Leo Delibes，1836～1891)、马斯奈(Juies Massenet，1842～1912)、杜巴克(HenriDuparc，1848～1933)都是音乐学院里的教授。

德彪西自幼家境清寒，十分企慕上流社会富人们的豪华享受，他一生追求物质享受、趋炎附势，却没用对方法，一生疲惫不堪，死前三年(1915)他如梦初醒般地说：“我实在不应该仰赖音乐来供应我的日常生活。”无论对于人生的价值观或对音乐的看法，德彪西与普罗科菲耶夫(Serge Sergevitch Prokofiev，1890～1953)都是截然对比！德彪西是典型“猫”的性格，普罗科菲耶夫则是“狗”的性格。德彪西的音乐像“无骨的肉鸡”，普罗科菲耶夫的音乐则是像“钢铁般坚硬”。德彪西拜金，普罗科菲耶夫则是视西方上流社会的一切如粪土；在同胞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1882～1971)当了美国人后，他却赶在铁幕拉下前，毅然决然于1936年回到祖国。德彪西对异性是吹捧拐骗，普罗科菲耶夫却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管你是宇宙无敌大美女，迟到一分钟他也会发飙，当街把人骂哭……

德彪西水肿的脑袋、臃肿的身驱及疲累的神情，时时说明他的体质及新陈代谢速度奇差，且睡眠品质不佳，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神经衰弱，到1909年才发现病灶是肠胃癌！自此，他时而与癌症奋战，时而又气喘妥协，但他终究没把肠胃癌写进他的音乐之中，正如同罗西尼、舒伯特、舒曼、斯美塔那没把“梅毒”写进他们的音乐一样。

他曾对出版商说：“我相信音乐是不能够套人一个严密而传统的模式中的，它应该是由色彩与节奏所构成，其他的都是虚假造作，是冷血的白痴骑在大师背上发明出来的！”笔者认为这段话可以盖棺论定他的音乐。也许，你听任何一首贝多芬的曲子，都比德彪西所有的曲子铿锵有力、斗志昂扬，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存在就是合理”，“存在”(Dasein)不能用“本质”下定义，存在也不在理性的管辖范围内，音乐它不只是旋律、节奏与和声。德彪西关上“浪漫”的大门，选择另辟蹊径；不“骑在大师背上”、不“虚假造作”，他与他的音乐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离经叛道的坏学生

在学校里，他表现得离经叛道、我行我素、不擅交际、喜欢独处，没办法跟其他同学相安无事地相处，言行总是像只刺猬，在别人眼中是很幼稚的行为，表现自己的高傲，包括用很少的零用钱，买很小的高档甜点，来炫耀他的“卓越品味”，故意将自己的姓分两段念成de-Bussy，以便听起来比较像出身贵族世家等。他在钢琴班里跟马蒙泰尔教授处不来，风琴班老师法朗克也骂他：“蠢货！”连校长汤玛斯都撂下狠话：“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在和声班里，他又跟迪朗教授搞得水火不容，德彪西的同学回忆道：“老师喜欢把他的作业放到最后批改，我想一定是带着某种莫可言喻的乐趣(老师会用严厉的批评及改动的标记，像暴风雨般疯狂地撒向作业本的空白处)。”然而，德彪西也不甘示弱，每当迪朗教授上完课准备离开教室时，他就在钢琴上弹奏一连串他自己发明的和声，来庆祝老师的离开。

他不但喜欢把自己的班上搞得乌烟瘴气、秩序大乱，也喜欢波及别的班级。有一次，隔壁班的老师德利布(Leo Delibes，1836～1891，1881年受聘为巴黎音乐院教授)还没到，所有的同学都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等老师时，教室半掩的门被推开一条缝，挤进一个让大家吃了一惊的大脑袋。在他仔细窥探教室，确定德利布老师不在之后，这个人就开门走了进来，他就是德彪西。他大声对教室里的同学说：“亲爱的孤儿们！趁你们可敬的老师尚未出现之前，让我教你们一点什么东西吧！”随后他就坐在钢琴前……

据当时一位在场的同学回忆说：“他所弹的是一连串古怪的琶音，同时弹奏三个音符发出颤音，模仿流水的潺潺声。他用双手弹出几组完全不知名的和弦，如果要我们用所学的神圣谱曲原则来审视这些和弦的话，那我们真的只能两手一摊、不知所措。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围绕在钢琴旁边，听这个蓬头垢面的人狂热地弹奏……”

一生丑闻不断

他的牌品差、人格卑劣、以自我为中心，大概只有瓦格纳差可比拟；心不在焉、目中无人的态度也只有拉威尔(Maurice Ravel，1875～1937)与之颉颃。他“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朋友借他钱都当做是钱丢了。他跟大部分特立独行的艺术创作者一样，没什么朋友。唯一不同的是，他卷纸烟的技巧是行家级，并且……丑闻多了些！ 丑闻之一

早在巴黎音乐院尚未毕业前，他就透过前辈作曲家古诺(Gounod，1818～1893)谋得一份钟点兼职，为他的声乐老师莫若·圣提伴奏，因而认识了圣提的学生——法斯尼耶夫人。法斯尼耶夫人当时虽然年少，但已为人妇，法斯尼耶先生是个建筑师。夫妻俩对贫贱的德彪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接济德彪西一家自然不在话下，德彪西还经常往法斯尼耶家跑，把那儿当自己家。法斯尼耶先生甚至让出自己的书房，让德彪西自由阅读，以弥补巨大的知识裂痕，但德彪西却与法斯尼耶夫人私通，大搞不伦恋情，回报法斯尼耶先生。甚至看了他《优雅节庆》歌曲集，令人作呕的题献词：“这些歌曲乃是因她一人而诞生，倘若不是出自这位歌唱仙女的嘴唇，这些歌曲也就失去它们的雅致。”法斯尼耶先生还是对德彪西极其友善，德彪西也依然经常进出法斯尼耶夫妇开放、自由的家庭……继续“作曲”。P2-5

“好家伙”！

“好家伙”这是我看到毛昭纲兄第一次采购清单的第一个反应。这家伙的喜好几乎跟我一模一样。如果是过去，我还是个收藏家，且受古典音乐熏陶未久，我们可能会在唱片行里为了同抢一张喜爱的唱片大打出手……

“好险！”这是接下来的反应。现在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唱片贩售者了……

我和毛昭纲兄同年；念同一所大学；听古典音乐时间几乎雷同；收藏黑胶唱片也大约在同时。不过他混普洛，我则流连于太孚，也许是因为这样，两人在当年互不相识。不过音乐还是让我们最后变成好友，并且发现彼此对好唱片有共同的态度：哪里有好唱片，五分钟后，我们已经拿着那张唱片欣赏把玩(通常是喘着气的状态)。

严格说来，这是毛昭纲兄的第二本音乐著作。在《学思录》这本著作里，他已经以相同的写作风格介绍不少音乐家(毛兄风格让我联想起英国知名乐评人诺曼·勒布雷希特(Norman Lebrecht)所著《谁杀了古典音乐》一书)。尤其舒曼那段，描绘得十分人性(让我联想起阿玛迪斯电影中，莫扎特的酒鬼颓废画面)。将凡人的七情六欲套在音乐家身上，虽然多少破坏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但也证明其音乐之所以为我们喜爱，正是因为他和我们一般，是可亲近的凡人……”

不过这本书却是毛昭纲兄的第一本音乐专论。我收藏的音乐书籍也算汗牛充栋，念过的也不少，本书提供的故事有些是我第一次耳闻。介绍音乐家的书籍中，我时常会推荐朋友研读《纽约时报》知名乐评家哈洛德·苟白克(Haro1d C.Schonberg)介绍古典作曲家的套书《Lives ofthe Greet Composers》。这些书中，苟白克先生以重点式介绍各作曲家的生平与风格。不过，即使这是荀白克先生最平易近人的作品，对于初次接触音乐的人还是有些吃力。现在我们有毛昭纲兄以其丰富的音乐素养、渊博的学识；并用诙谐幽默的语句为我们还原音乐家的生活与性格。虽然文中大多展现作曲家略带缺陷的一面，但足以成为其作品特出的注脚。令人惊喜的是，毛昭纲兄还为爱乐人推荐必备的曲目；其心仪的版本也都是一时之选，深得我心。对版本说明虽短，但一针见血。特别是这些版本音乐性及音响性都取得平衡，让身为乐迷的我们毫无负担，可以放心地按图索骥。

林耀民MaxLin

2006/02/09

(资深爱乐者、黑胶唱片收集者、贩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