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一位至诚爱国的千古功臣,记载一段世人关注的情感历程。这本书真实地记录了张学良、赵一荻在台湾的囚禁生涯。
西安事变是中国近代历史的转折点,也是张学良将军人生“大起大落”的转折点。在国难当头,他用枪扣押了“上司”,逼其抗日;又抱着牺牲自我的精神,经受了遥遥无期的“管束”,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本书挑选了一批张学良、赵一荻1946—1960年幽禁生活期间的珍贵图片,并根据张学良的日记、口述梳理编撰成册。通过这些图文并茂的真实记录,可以让海内外所有关心张学良、赵一荻的读者了解到他们是如何相依相伴度过那段人生苦旅的。
这本书真实地记录了张学良、赵一荻在台湾的囚禁生涯。
他是出生于绿林家族的长子,一位英气逼人、威震东三省的少帅,一位曾经厮杀疆场的年轻将军,他曾经拥有东北广袤的森林与黑土,他曾经背负“不抵抗将军”的恶名,国仇家恨,让他夜不能寐。1936午12月12日,他与杨虎城将军一同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把天捅了个窟窿”,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胆识,西安事变促成了国共合作,形成了抗日统一战线,由此拉开了中国全面抗战的序幕。西安事变是中国近现代历史的转折点,也是张学良人生的转折点。当他“负荊请罪”送蒋介石回到南京,从此,便失去了自由。他有一腔热血,却无缘再上战场,在“严加管束”下不停地迁徙与跋涉,抗战胜利后,又被送往人烟稀少的台湾井上温泉,在群山环抱中饱尝十余年与世隔绝的软禁之苦,幸好身边有一位知音相伴。张学良与赵一荻相濡以沫,携手一同度过了无数的日出日落,潮涨潮落。往昔的荣辱已渐行渐远,在台湾幽禁期间,读书成了张学良唯一的爱好。读书之余,游历于青山绿水间。他的前半生是用刀枪书写的戎马人生,而他的后半生则是用笔记录着自己的心路历程。他喜欢拍照,用相机为自己及家人保存了一份极为珍贵的图片资料。
斯人已逝,风采依旧。这段被尘封的山中岁月,世人知之甚少。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全面地了解这段历史,本书挑选了一批张学良、赵一荻1946—1960年幽禁生活期间的珍贵图片,并根据张学良的日记、口述梳理编撰成册。本书所选用张学良、赵一荻在台湾的图片,均为首次发表。此次出版的《张学良、赵一荻私人相册》仅仅是张学良、赵一荻在台湾幽禁生活的一段,以后还将根据图片资料整理的情况,陆续分册出版。谨以此书纪念西安事变70周年,纪念这位中国近现代的传奇人物——张学良将军。
1946年,对于已被囚禁10年之久的张学良来说,真是不平静的一年。
八年抗战终于胜利了,1945年8月,张学良听说日本投降了,真是“初闻涕泪满衣裳”,家仇国恨,终得雪耻,长夜难眠。此时似乎能看到恢复自由的一丝曙光。
新年伊始,张学良在日记中写道:“前几年的日记,每年的开头统由九一八起,今年我又把它改回来了。九一八的问题虽然是有了结局,可是东北尚未得到自由解放。那块土里还是埋藏着大量的炸药,不晓得哪一天它还是会爆发的。可是,不只是东北哟,中国全国还不是一样吗!”让人几分欢喜,几分忧愁。
张学良的心情自然是不平静的,作为军人,他感到惭愧,没能为抗战出力,现在抗战胜利了,他却仍被关在贵州偏僻的“夜郎国”中,不知什么时间才能离开。
在贵州关押期间,他的活动范围仅限在两三百米内,白天在刘乙光等人的“陪同”下,尚可到附近走走或垂钓,一到夜晚,便只能待在屋里。囚禁地的内外圈,均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军统特务把守着,不允许任何外人擅自闯入。这种孤寂的囚禁生活,唯一可以慰藉的是,当收到各种报刊杂志,获悉外界的各种消息时,焦急心情才会慢慢平静下来。
1946年1月10日,国民政府在重庆召开了政治协商会议,中共代表周恩来等亦参加,并提出释放西安事变中的张学良与杨虎城将军。周恩来在小组会和大会上多次提出应立即释放张学良、杨虎城将军。他说:要是张、杨两先生释放了,西北与东北父老乃至全国人民,谁不欢欣……这一提议得到了许多与会代表的赞同。
但蒋介石不以为然,不为所动。直到会议结束,仅释放了叶挺、廖承志。
张学良无法了解政治协商会议的内情,他只能将报上的报道剪下,存在日记本中,因为参加会议的人,有许多是他所熟悉的。他在日记中写道:“政协完成,和平建国纲领甚好,但愿不要只成为一篇好的文献文章,但无论如何,中国总算有进步。”
当年,张学良与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将蒋扣押,是否释放蒋介石,是否要蒋介石签字保证、画押,各方争执不下。最后蒋介石仅以“领袖”的口头承诺作为担保得以脱身。现在“和平建国纲领”虽好,有各方的签字,但谁敢保证它不会成为“一纸空文”。后来形势的发展,恰恰被张学良言中。
贵州的3月,阴冷潮湿。3月29日,张学良从报上获悉,戴笠于17日在南京因飞机失事被烧死。戴笠之死,对囚禁中的张学良、赵一荻来说,会有不大不小的震动。他们太熟悉这位执掌国民党特务系统的“老板”了。
西安事变时,戴笠亦被扣,但张学良并未太为难他。张学良送蒋介石回南京后遭扣押,实际上一直是交戴笠负责“严加管束”。囚禁期间,戴笠每年总要去探视一两次,并顺便带些生活用品或食物、信函等。张学良在贵州桐梓囚禁地就是戴笠选定的。这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原是国民党兵工署下属的兵工厂。戴笠巡视后,认为此地自然风景好,方便车辆进出,又方便警戒,方案报蒋介石批准后,就在兵工厂蓄水池附近盖了一排房,将张学良与赵一荻从修文阳明洞迁来。戴笠每次来,总要陪张学良聊聊天,或四处看看,有时也会派人送信或送些罐头、水果来。张学良寄出信函则由刘乙光带出交戴笠转呈,从两人信件往来的称呼上看,戴笠称张学良时有“副司令赐鉴”、“汉公赐鉴”,而张学良的去信是称“雨农兄”。大家都是客客气气。作为看管者,戴笠从生活上给予了张学良照顾,这其中也有蒋夫人、宋子文的关照。但戴笠不时也会“警告”张学良,来信“请勿书明现在之住址……以公之声望与晚(戴笠信中均称自己‘晚戴笠’)之处境不得不慎重将事耳……乞深居简出,为国珍重”。蒋介石不想让人知道张的秘密囚禁地。戴笠突然摔死,国民党军统局顿时乱成一锅粥,连看守张学良的刘乙光一时也不知所措,一时间张学良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很快,1946年4月15日军统派了李肖白处长陪东北元老、参政员莫德惠进山探视张学良,顺便将积压的信件一起带来,在桐梓住了五天。这是得到蒋介石的首肯的。面对一大堆信件,张学良看得“头晕眼花”。这五天的时间,让张学良百感交集,尽管每次与莫德惠交谈,刘乙光总是“陪伴”着。听到东北同乡寄望的厚情,张学良“五内酸痛,真欲泪下”。“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白天与莫德惠聊天或一同垂钓,晚上畅叙至深夜。直到行前才急急陈铺素纸,一一回信。家信自当必回,同时给蒋介石、蒋夫人及一干老友一一回信,根据莫的提议还给何应钦、陈诚、徐永昌各书一函,莫德惠希望通过他们向蒋做些工作,争取早日“解禁”。张学良在“给同乡诸友一函未书上款”。囚禁中的张学良仍不愿意自己为“同乡”带来麻烦。
莫德惠离去后,张学良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我写了许多的回信和家信交他们带去。因这几天累了,追忆。”戴笠走了,莫德惠来了,这些信件发出去了,如果是“投石问路”也该有些回应吧!
P047-P053
这本书真实地记录了张学良、赵一荻在台湾的囚禁生涯。
他是出生于绿林家族的长子,一位英气逼人、威震东三省的少帅,一位曾经厮杀疆场的年轻将军。他曾经拥有东北广袤的森林与黑土,他曾经背负“不抵抗将军”的恶名,国仇家恨,让他夜不能寐。1936年12月12日,他与杨虎城将军一同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把天捅了个窟窿”,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胆识。西安事变促成了国共合作,形成了抗日统一战线,由此拉开了中国全面抗战的序幕。
西安事变是中国近现代历史的转折点,也是张学良人生的转折点。当他“负荆请罪”送蒋介石回到南京,从此,他失去了自由。他有一腔热血,却无缘再上战场,在“严加管束”下不停地迁徙与跋涉。抗战胜利后,又被送往人烟稀少的台湾井上温泉,在群山环抱中饱尝十余年与世隔绝的软禁之苦。幸好身边有一位知音相伴。张学良与赵一荻相濡以沫,携手一同度过了无数的日出日落,潮涨潮落。往昔的荣辱已渐行渐远。在台湾幽禁期间,读书成了张学良唯一的爱好,读书之余,游历于青山绿水间。他的前半生是用刀枪书写的戎马人生,而他的后半生则是用笔记录着自己的心路历程。他喜欢拍照,用相机为自己及家人保存了一份极为珍贵的图片资料。
斯人已逝,风采依旧。这段被尘封的山中岁月,世人知之甚少。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全面地了解这段历史,本书挑选了一批张学良、赵一荻1946—1960年幽禁生活期间的珍贵图片,并根据张学良的日记、口述梳理编撰成册。本书所选用张学良、赵一荻在台湾的图片,均为首次发表。此次出版的《张学良、赵一荻私人相册》仅仅是张学良、赵一荻在台湾幽禁生活的一段,以后还将根据图片资料整理的情况,陆续分册出版。
谨以此书纪念西安事变70周年,纪念这位中国近现代的传奇人物——张学良将军。
2006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