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第一次向国内读者集中展示了李晓刚的创作成果和创作思想。李晓刚1983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1989年赴日留学。1993年硕士毕业后,李晓刚一边在京都造型艺术大学和大阪市国立教育大学艺术学院做讲师,一边赴意大利工房进行湿壁画的研究。其间,他的作品多次获国际大奖。他的作品以具体的形象抒发抽象的情感而独具风格。
《李晓刚画话》一书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收辑了李晓刚70多幅各个时期不同风格的绘画作品。其中许多画作是他在国外历年获得的各种国际大奖的珍品,是第一次在国内露面。该书的第二部分收录了中日两国学者对李晓刚作品的评论和研究。第三部分是画家与诗人简宁的长篇对话,内容囊括了他的成长道路、创作大壁画的完整经过以及李晓刚关于艺术与哲学、与宗教、与东西方文化传统、与当代思潮以及与男人女人……等诸多方面的考察与思索。编者特意保留了两位艺术家谈话录音的口语风格,既发人深省又妙趣横生。
大画家李晓刚
我不懂绘事,虽然也偶尔去看看画展或翻翻画册,但没有判别好坏的能力,只有喜欢与不喜欢的感受。
1983年李晓刚从解放军艺术学院毕业,1984年我踏入这所学校的大门。过了二十多年,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了这位非凡的校友。虽然我读的是文学系,虽然我对美术是一窍不通,但每次去学院图书馆,几乎都是借阅画册。那里有凡·高的画册,有高更的画册,有莫奈的画册,有毕加索的画册。画册珍贵,不许拿走,只能在那间小小的阅览室里看,旁边还有一个管理员,不时地投过一瞥,有监督之意,我想大概是怕被不良分子用刀片剐去几页吧。这些画我都喜欢。我看着画,心里感动,仿佛能感受到画家创作这些作品时的心情,心里也就涌动着同样的或暴烈或悲伤或忧郁的感情,想用某种形式表达出来,别无长技,只能诉诸文字,于是就有了《红高粱》、《爆炸》那样一批轰轰烈烈的作品。现在我想,那些画册,一定是李晓刚读过了无数遍的,他从那里边,一定也汲取了许多的营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我的师兄。现在,我依稀回忆起了当时在学校里盛传着的李晓刚的大名,说他的入围了全国美展的《冻河》,说他的赢得了赞誉的《泸沽湖的传说》,大家在传说着他的成绩和他的年轻时,同时也在预测着他的远大前程。今天的事实证明,李晓刚没有辜负校友和老师对他的期望。他先是东渡扶桑,后又游学西洋。二十多年里,殚精竭虑,面壁破壁,勤奋创作,用几十幅非凡的作品,奠定了自己在东洋画界的地位。
我只看过李晓刚送我的画册,没有看过他的原作,但就是在画册这样小小的尺幅里,我已经感到了一股大气。我最喜欢他画的女人。这些女人,高贵而忧郁,正符合了我对女人的最高级的想象。这是些大女人,不是小女人。这样的女人身上,洋溢着高尚的色情,是人性和神性的结合,超凡但并不脱俗。我也喜欢他画的风景。那些河,河边的房子,房子边的树,河上的桥,河里的水,水中的倒影,都是感性的,既是实物的写照,更是梦中的幻境。
仅仅有了这些画,还不足以让我用“大画家李晓刚”来做这篇文章的题目。因为有了那幅画在一心寺里的巨幅壁画《雪山弥陀三尊图》,我才敢说李晓刚是个大画家。这项宏伟的艺术工程创作伊始,就将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教堂里干的那件大活儿当成了榜样。米开朗基罗那活儿已经成了艺术史上的伟大奇迹,李晓刚在一心寺里干的这件活儿能否流芳千古还需要时间的证明。但仅从照片上看,我已经被那巨大的气魄和无边的庄严所震慑。李晓刚把喜马拉雅山搬进了一心寺,同时他还把弥陀三尊的莲花宝座安放在喜马拉雅山上。因为有了这壁画,一心寺放出了万丈光芒,那是普照众生的佛光,也是美轮美奂的艺术之光。
干出了这等活儿的人,不是大家是什么? P74-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