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垮掉的一代”代表作家杰克·凯鲁亚克生前未发表的一部小说集,日前这部作家的遗作中文版由重庆出版社首次在国内出版。
本书是凯鲁亚克一些已出版的和未出版的小说片段的合集,这些文字均关注这样一个主题:旅行。在这部文集中,凯鲁亚克和他的伙伴们的行迹遍及美国、墨西哥、摩洛哥、巴黎、伦敦,描写了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和城市。与《在路上》关注旅行者的奇遇冒险不同的是,本书中,凯鲁亚克以数字般的精确再现都市人的孤独。在他笔下,工业化社会中“单向度的人”的生活使每个人都如机械一般准确。在这部松散的遗作中,凯鲁亚克发表了最为惊世骇俗的“流浪者宣言”,制度、法律、婚姻都是人类因为害怕孤独而做出的无奈的选择;愤怒则是一种对此充满了进攻性和欢乐的力量;互助、友爱、平等是人类进步的根本动力,而商业、科技、管理都只是获取幸福生活的工具。
《孤独旅者》是一些已出版的和未出版的片段的合集,收集在一起是因为它们有一个共同的主题:旅行。
行迹遍及美国,从南部到东部海岸、西部海岸乃全遥远的西北部,遍及墨西哥、摩洛哥、巴黎、伦敦,包括船上所见的大西洋和太平洋,包括那里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和城市。
铁路的作品,海的作品,神秘主义,山的作品,靡乱,自我中心,自我放纵,斗牛,毒品,教堂,艺术馆,城市的街道,一种由一个独立的受过教育的一无所有的随意流浪的放荡者所过的生活的大杂烩。
它的范畴和目的只是诗,或者说,自然的描述。
在我们都去天堂之前
从这里落到黑暗的土地上
美国的景象
所有搭便车的旅行
所有铁路上的旅行
所有的归程
穿过墨西哥和加拿大边境
回到美国……
让我们就从我的不雅之态开始,衣领耸立,贴着脖子,上面还系着一条手帕以使衣领裹紧,还保暖舒适。1951年圣诞节潮湿的夜晚,浓雾弥漫。当我穿过荒凉、黑暗的货栈,在可爱的圣·彼得罗码头的土地上跋涉时,炼油厂散发出的气味,就像燃烧的橡胶以及太平洋女巫孕育出的神秘味道。就在我左边以外,你可以看到古旧港湾海水挟着油桶朝前涌动,紧紧环抱着泡沫泛起的标杆;而熨平的水面之上,点点微光在翻滚的浪潮上闪烁着悲泣的光亮,轮船和民间渔船的渔火若隐若现,正在离开美国陆地最后的口岸。在那黑暗的海洋的更远处,在野性的黑暗的海上,那看不见的螺旋蜗杆悄然来临,如同飞驰的女巫被击倒在地,偶然落在阴郁的沙发上,但是她的头发飞舞着,她一路去寻找爱侣们深红色的炊悦,然后吃掉它。以“死亡”的名义,周身涂成黑色,配着橙黄色帆杆的命运和死亡之船——漂泊者号,刚刚结束从纽约穿越巴拿马运河的一次航行,现在正如幽灵一般,歪翘着呼啸驶入彼得罗港,除了巨大的发动机的战栗声外,没有一丝声响。船上有我的老朋友,且叫他丹尼·布鲁,他让我在陆地上乘公共汽车旅行了三下英里,许诺会让我上船,航行周游世界的剩余旅程。既然我状态不错,又再度成了流浪汉,找不到别的事干,只有带着我虚幻的心,郁郁寡炊地漫游在真实的美国大地上。我热切地准备着到这艘可笑的旧船上当一名鼻子失灵的厨房仆役或洗碗工,以便在香港的男装店里给自己再买上一件有品位的衬衫,或者在新加坡的旧酒吧里挥挥马球棒,又或者在澳大利亚玩骑马游戏。只要它能叫人兴奋又能周游世界,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没什么两样。
几周以来我一直在路上。这次流浪始自西部的纽约,在旧金山的一个朋友家里逗留时,趁着圣诞节抢购狂潮,做礼品搬运工赚了五十美元。通过老办法贿赂买通了铁路方面(感谢我在铁路上的关系),现在列车从旧金山已经开出了五百英里,我作为一位神秘而尊贵的客人,坐在运送上流社会行李的“拉链车”车厢里,想象着我将登上圣·彼得罗码头的漂泊者号,成为一名了不起的水手。我天真地想着,如果不是这次航行,无论如何我都愿意成为一名列车员,冉学着当一名司闸员,驾驶那辆轰隆轰隆响的老“拉链车”,还可以拿着薪水。可惜那时我病了,突然患上一种令人窒息的加利福尼亚x型病毒流感。列车掠过丹吉尔港、海鸥和惊涛如雷的海岸,掠过圣路易斯奥比斯波和圣芭芭拉的分轨,在月色朦胧的铁轨上行驶。我呆在最后一节车厢,透过脏兮兮的车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我试图竭尽全力来欣赏这美丽的飞驰,但只能平躺在最后这节乘务员车厢的坐椅上,把脸埋在蜷缩的夹克里。因此,从圣何塞到洛杉矶途中,每一位列车员都不得不把我弄醒,询问我的乘车资格。我是一位司闸员的兄弟,本人也曾是一位德克萨斯的司闸员,每当我抬头四望时便会想,“好,杰克,你现在真的是在一列火车里飞驰,驶过你最狂野的梦想中出现过的光怪陆离的铁轨,你曾狂热地渴望驾驶火车,好像一个孩子的梦,为什么你不能抬头看看外面,欣赏一下羽毛般轻柔的加利福尼亚海岸?老兄,当最后一片海浪的细沫拍打着岸边的陆地,海水从东方国家和海湾迂回流向这里,又将由此流向卡特拉斯、弗拉普拉斯、弗蒂维奥斯和格拉特拉斯。”可我抬起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我那颗充血的心,模糊不清地洒在虚幻海面上的虚幻月光,以及路基上一闪而过的小鹅卵石和星光下飞速驰掠的铁轨。清晨抵达洛杉矶后,我扛着满满的大包裹,从洛杉矶火车站步履蹒跚地穿过洛杉矶市区的主路。我在一间旅馆的房间里休养了二十四小时,喝着波旁威士忌加柠檬汁,仰面躺着领会无边无际的美国图景——那只是开始——漫想着“在你发出‘嘘’声之前,我就已经在圣·彼得罗码头登上轮船,开向日本”。当我感觉好一点时,我望望窗外,穿行在洛杉矶圣诞烈日炎炎的街道上,最后走到贫民区街道的桌球厅和擦皮鞋的热闹场所。我四处闲逛,等待着漂泊者号缓缓驶入圣·彼得罗码头的那一刻。届时,我将带着丹尼事先给我的枪,在踏板上与他见面。
圣·彼得罗码头的聚会还有别的原因——他把那支准备给我的枪事先藏在一本书里,那本书被他仔细地切开、挖空,做成了一个简洁而密封的包裹,外面还包着一层牛皮纸,再用绳子捆起来。他把这个藏着枪的包裹寄给了好莱坞一个叫海伦的女孩,并把地址交给我。“现在,凯鲁亚克,你到了好莱坞,立刻到海伦家去拿这个包裹,记住,等你回到旅店里,再打开它。留神,它可上着子弹呢!小心别把你的手指崩掉了。然后你把枪装进口袋,听见我说没有?凯鲁亚克,它已经进入你疯狂的想象了吗——现在你要帮我跑个小差事,为你的丹尼·布鲁,你要记得我们曾在一起上学,我们一起想办法骗钱来度日,我们甚至一起扮作巡警,我们甚至要娶同一个女人,”(咳嗽)“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想要同一个女人,凯鲁亚克,现在就看你的了,现在正是你帮助我抵挡马太·彼得的邪恶的时候了,你得给我带来那把枪,”他一边戳我,一边强调每个词,“带在身上,不要被抓住,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那艘船。”一个如此荒谬的计划,如此典型的癫狂,我当然没有带枪去,甚至没有去找海伦,而只是穿着破旧的夹克匆忙赶到,还差点晚了。此时,我能够看见她的桅杆正在靠近码头,夜里,到处都有聚光灯照明,沿着那条黯淡的长长的炼油厂和储油罐广场,踩着我破旧而拖沓的鞋子开始了一次真正的旅行——从纽约出发去追随这艘破船。但是在最初的二十四小时它几乎让我感到乏味,我还从未登上过任何一艘我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船——以后的就不知道了,但我注定要待在美国,总是如此,铁路或水手,总是美国(开往东方的船只密集于密西西比,下面我会说到这事的)。——没有枪,在夜里,蜷缩着对抗圣·彼得罗码头和长滩上糟糕的冬季湿气,从一个外面有小草地和美国国旗的角落穿过,那里有一家生产品牌为“穿靴子的猫”制靴厂,有一个巨大的金枪鱼广告,在同一栋大楼里,他们为人类和猫制作鱼类食品——穿过玛森码头,勒莱恩号游船不在里面——我的目光搜索着马太r彼得,那个将枪作为首选的恶棍。
历史疯狂回转,回溯到这部无比庞大的地球电影中的早期事件,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由我提供的,尽管对我来说已足够漫长。无论这个世界是多么疯狂,直到最后你终将意识到:“喔,无论如何这只不过是在重复。”——但丹尼已经故意毁坏了马太·彼得的车。他们似乎曾经一起生活在姑娘成群的好莱坞。他们都是水手。从一些快照中你可以看到,他们穿着泳衣坐在阳光明媚的泳池边,跟金发碧眼的美人在一起,做着夸张的拥抱姿态。丹尼很高,微胖,黝黑,在伪善的微笑下露出洁白的牙齿;马太·彼得是一个非常英俊的金发男人,带着一副自信的狰狞神情或者(病态的)邪恶的沉默神情。这位英雄是属于这个群体、这个时代的——因此,你总能听见人们在背地里谈论这类秘密故事,在宇宙的十方世界内,从整个如来世界的这边到另一边,在每一问酒吧和非酒吧区里,每一个喝醉的和未喝醉的人都在向你喋喋不休。它就像所有曾活过的蚊子的灵魂,其密度足以反复填满太平洋,跟你能从沙床上每次移动一丁点沙粒的次数一样多。这个耸人听闻的故事,是我从丹尼——这个最能谩骂的老牢骚鬼——的口中反复听到的:“跟你说,当时我们没有一点收入,既找不到海岸边的临时工也找不到船上的活计,只能在好莱坞的垃圾罐和垃圾桶之间四处搜寻。在深夜,偷偷摸摸地绕到那些非常别致的公寓后面搜捡瓶子,哪怕只能换到五美分,我把它们放进我的小包里,以备贴补,而马太,却在大手大脚地举办大型宴会,正在花掉他能从我的脏手里挖到的每一分钱,并且一次也没有,一——次——也——没——有,我从没听到过一句感激的话——你可以想一想当他最后带走了我最好的姑娘并且和她一起离开了一个晚上,我是什么感觉——我潜入他的车库,没开马达,非常安静地把车倒了出去,并把它推上了街道。然后,老兄,我喝着罐装啤酒,开着车直奔旧金山——我跟你说——”于是他接着讲他的故事,用他自己的独特方式,他是怎样在加利福尼亚的库堪毛格毁坏车子,把车迎头撞到树上,他怎样差点没命,怎样逃过警察、律师,还有报纸的麻烦,他最终怎样去了旧金山,到了另一艘船上。而得知他在这艘漂泊者号上的马太·彼得,又会怎样与这潮湿寒冷的夜晚一样,赶到圣·彼得罗码头前沿,带着一支枪,一把刀,一群党徒、朋友,以及所有等候他的一切——丹尼必须战战兢兢谨慎万分地下船,随时准备着卧倒在地;我将在踏板下守候,然后非常快速地递给他那把枪——所有这一切都将发生在这个潮湿多雾的夜晚——
“很好,讲个故事吧。”
“温柔点,现在。”
“是你自己挑起这一切的。”
P9-14
姓名:杰克·凯鲁亚克
国籍:法裔美国人
出生地:马萨诸塞州,洛厄尔
出生日期:1922年3月12日
教育(就学学校,所学专业,学位及学习时间):洛厄尔(马萨诸塞州)中学;霍雷斯·迈因男校;哥伦比亚大学(1940—1942);美国社会研究新学院(1948—1949)。文科,未获学位(1936—1949)。在哥伦比亚大学马克·范·多伦的英文课上得过一个“A”(莎士比亚课)。在哥伦比亚大学化学课不及格。在霍雷斯·迈因学校平均分数九十二分(1939—1940)。学校美式橄榄球队的队员,还参加学校的田径、棒球、国际象棋队。
婚姻:未婚
子女:无
主要职业或工作概要:
一切工作。详述如下:轮船厨工,加油站服务员,轮船上的水手,报纸的体育新闻记者(《洛厄尔太阳报》),火车司闸员,为纽约的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撰写剧情摘要,汽水供应员,火车站办事员,也做过铁路搬运工,摘棉花工,搬家工,五角大楼金属薄板技工学徒(1942年),山火嘹望员(1956年),建筑工人(1941年)。
嗜好:我发明了我自己的棒球游戏,借用纸牌游戏的方式,非常复杂,这是一种在八支球队间进行的、每个赛季总共打满一百五十四场比赛的游戏,所有的统计资料一应俱全,例如安打率、投手责任失误率,等等。
运动:玩所有的运动项目,除了网球、长曲棍球、头球。
特别嗜好:女孩
请简要描述你的生活:
有美好的童年。父亲是马萨诸塞州洛厄尔的一名印刷工。日夜漫游在田野与河畔,在我的房间里写小说,第一部小说写于十一岁时,坚持写广义的日记和“新闻报道”,包括我在赛马、棒球和足球世界里的发明(就像在小说《萨克斯医生》中记载的那样)。在洛厄尔的圣若瑟教区学校时,我从耶稣弟兄会那里受到的良好的早期教育,使我在后来的公立学校里直接跳过了六年级;儿时跟家人一起去过魁北克的蒙特利尔旅行;十一岁时,马萨诸塞州劳伦斯市的市长曾赠与我一匹叫做比利·怀特的马。由于附近所有的孩子都骑,马儿走失了。每到夜晚,我与母亲、姑妈一起在新英格兰的老树下一边长时间地散步,一边聚精会神地听她们闲聊。十七岁时,在塞巴斯蒂安·桑帕斯的影响下,我决心成为一名作家,他是当地的年轻诗人,后来死在安其欧海滩的滩头;十八岁读了杰克·伦敦的传记后,我决心也要成为一名冒险家,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早期的文学影响来自萨罗扬和海明威;后来是沃尔夫(在哥伦比亚大学新生美式橄榄球比赛上摔断腿后读托马斯·沃尔夫,并拄着拐杖漫游他的纽约)。四岁的时候,也就是1926年,九岁的哥哥杰勒德·凯鲁亚克去世了。我深受哥哥的影响,他是我童年时代伟大的画家(他的确是。修女们还说他会成为一个圣人)——详见于即将完成的小说《杰勒德印象》。我父亲是个十分淳朴的人,满怀快乐;在他生前的最后几年里,一直为罗斯福和第二次世界大战而苦恼,最终死于脾癌。母亲还活着,我和她过着一种修道院式的生活,这使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写作。然而我也在旅途中写,做过流浪汉和铁路工,浪迹墨西哥,游历欧洲(正如《孤独旅者》所展示的那样)。唯一的姐姐卡罗琳,现在嫁给了北卡罗莱那州亨德森的保罗·E.布莱克·吉尔,在政府供职的反导弹专家。她有个儿子叫保罗·吉尔,也就是我的外甥,他叫我杰克舅舅,很爱我。我母亲叫加布里埃尔,从她长长的有关蒙特利尔及新汉普郡的故事中,我无师自通地拥有了讲故事的天赋。我的家族要追溯到法国的布列塔尼,大约于1750年,在布列塔尼一带,第一个北关祖先,也就是康瓦耳凯鲁亚克家族的巴伦·亚历山大-路易斯,因战胜曼查姆的乌夫而被赐予沿河一带的土地。他的后代和印第安人结婚(莫霍克族和考纳宛族),成为种土豆的农夫。他们的第一个美利坚后裔,即我的祖父吉恩·巴提斯特·凯鲁亚克,是新罕布什尔州纳舒厄的木匠。我父亲的母系姓伯尼,与探险家伯尼有关——所有布列塔尼人都属于我父亲这一支。我母亲还有一个法国诺曼人的名字:勒维克。
第一部正式出版的小说《乡镇与城市》,是按传统的长篇写作和修改方法完成的。从1946年到1948年,共花了三年时间,并于1950年由哈考特·伯瑞斯社出版。之后,我发现并开始了“自动写作法”的创作,即,三夜写出《地下人》,三个星期写出《在路上》。
终生都在独自读书和研究。为了在宿舍里写每日剧本,阅读像路易斯·斐迪南·塞利纳这类作品,而非课堂上的“经典”,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创下了逃课记录。
有自己的头脑。我被称为拥有“创作散文”的“坦白而无节制的头脑”的“疯狂浪人及天使”。也是韵诗诗人,著有诗集《墨西哥城的布鲁斯》(格鲁夫出版社,1959)。总是把写作看做我在世上应尽的职责,还有普及爱心的传道。那些滑稽可笑的批评家们没有注意这一点,它隐藏在我的关于“垮掉的一代”的小说里,在那些真实故事中疯狂行为的背后。——我事实上不是“垮掉”的,而是奇特的孤独的疯狂的天主教的神秘主义的……
最终计划:隐居于森林中,晚年安静地写作,醇美地梦想着天堂(它无论如何会抵达每一个人)……
最爱抱怨当今世界的:“尊贵”人物的滑稽……因为不认真对待任何事,他们正在摧毁比《时代周刊》还要历史悠久的古老人类情感……戴夫·嘉洛威们《今天》节目主持人)嘲笑着白色的鸽子……
请对本书做一个简要的描述(在你看来它的范畴和目的):
《孤独旅者》是一些已出版和未出版的片段的合集。收集在一起是因为它们有一个共同的主题:旅行。
行迹遍及美国,从南部到东部海岸、西部海岸乃至遥远的西北部,遍及墨西哥、摩洛哥、巴黎、伦敦,包括船上所见的大西洋和太平洋,包括那里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和城市。
铁路的作品,海的作品,神秘主义,山的作品,靡乱,自我中心,自我放纵,斗牛,毒品,教堂,艺术馆,城市的街道,一种由一个独立的受过教育的一无所有的随意流浪的放荡者所过的生活的大杂烩。
它的范畴和目的只是诗,或者说,自然的描述。
所谓“垮掉的一代”,是指一群来自不同国籍的人,这些人得出结论,以为社会这个东西很扯淡。
——阿米里-巴拉卡
没有人知道我们是煽动者,还是发明者,还是骑着自己的浪花的泡沫。我想,我们是三者皆是。
——金斯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