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从1932年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上台前后一直写到1972年的水门事件,勾画了整整40年间的美国历史,内容十分丰富。举凡这一时期美国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等方面的巨大变化,历届政府中统治集团的内讧和两党的勾心斗角,经济危机引起的严重社会动乱,以及工人、农场主、退伍军人和黑人的群众斗争,等等,都写得绘形绘色。对近四十年来美国人的精神风貌、社会时尚、各阶层的生活,一直到流行的衣饰发型、音乐电影、美语中的时髦词汇等,都有广泛的评述。书中还插入“美国人物画像”若干篇,是对当代美国某些方面有代表性的人物的剪影。本书充分运用新闻报导的特写手法,根据大量的美国报刊资料和采访材料写成,对了解美国当代政治、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内幕情况,提供了比较丰富的资料,有参考价值。
本书是美国的一部继代史,勾画了从1932年罗斯福总统上台前后,到1972年尼克松总统任期内水门事件的四十年间美国政治、经济、文化,以及社会生活的全景式画卷。这是一部场景宏大,又描写细腻的历史巨著。作者对这四十年间美国历届政府从诞生到终结全过程中的两党纷争和内部分歧,对这一阶段全世界所经历的每一件大事都给予了特别的关注和叙述;同时,对这四十年间发生在全世界,尤其是与美国有关联的方方面面都给予了细致入微的刻画。从“补偿金大军”风潮、经济大萧条、总统竞选、二次世界大战、原子弹爆炸、朝鲜战争、越南战争、肯尼迪遇刺身亡、尼克松郑入水门事件,到美国人的精神风貌、社会时尚、各阶层的生活状况,再到演艺界的奇闻趣事、妇女的流行服装、青少年的时髦追求,甚至英语词汇的最新演变和人们的性观念都做了面面俱到的讲述。对于每一位读者来说,阅读此书是从本质上深刻了解美国的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1932年8月,一位替《星期六晚邮报》写文章的人问英国的大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历史上有过类似大萧条这样的事情没有?他回答说:“有的,那叫黑暗时代,前后共400年。”为此惊呼大难临头,未免言过其实,但是这两个历史时期至少有一点看来确实是相同的,那就是,人民虽然身受其害,却都不懂得是什么在作祟。
有人笼统地归罪于“时势”,这所谓“时势”乃是胡佛的隐讳真相的说法。有人又把大萧条同1929年的股票市场崩溃混为一谈,往往说,“大萧条以来我还没有进过城。”或者说,“过去我常进城,不过那是大萧条以前的事了。”全国制造商协会主席约翰·E·埃杰顿说大萧条的局面是某些人偷懒怠工造成的。他说:“很多现在嚷嚷要工作的人,不是有工作时偏要罢工,便是根本不想干。他们无非想乘机替共产党鼓吹罢了。”对于这种含沙射影的指责,失业队伍里着实有不少人竟也默然忍受。他们采取这种态度,其原因在于40年前美国基督新教的道德观还很有势力。千百万人陷入绝境,当然不是咎由自取,可是社会工作者们却一再说:失业的人自觉羞愧。1932年2月,有个人被房东撵走,他对《纽约每日新闻》的记者说:“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固定工作了,有时我真觉得自己像个杀人犯似的。我怎么搞的,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法照顾啦?”
由于教养的关系,这样的人自小就相信,谁卖力气,谁就有出息。现在呢,不管勤的懒的,一概倒霉,所以人人感到精神沮丧。正如沃尔特·李普曼当时所说:“整个民族精神不振,人人觉得自己孤零零的,谁也不信,啥事也不信,甚至对自己不信任了。”17年后,里斯曼在《孤独的人群》一书中剖析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在陷入这种困境时是如何的痛苦:“如果他屡试屡败,前程绝望,一个人就很可能再也没有内在的力量去抵抗外界的压力,于是满心内疚,只恨自己无能。”某某人宁可自杀也不靠救济过活,这样的报道当时报纸上登过不少。埃米尔·迪尔凯姆早就创造了“利他主义的自杀者”这个术语,说这种人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成为社会的负担。
真正的原因在哪里呢?在于从柯立芝总统到胡佛总统任内的所谓“新世纪”的繁荣并没有确实的基础。回顾起来,大萧条似乎是产业革命最后来了一次大动荡,由此在新的技术革命到来之前造成的一个间歇时期。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由于有了各种大规模生产的技术,工人每小时的劳动生产率已经提高了40%,以上。既然有了这样大量的商品生产,消费者的购买力显然也需要相应提高,这就是说,要增加工资。但是在20世纪20年代,工人的收入并没有随着生产力的提高而相应增加。就是在黄金时代的1929年这一年,布鲁金斯研究所的经济学家也已计算过,一个家庭如果想取得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每年要有2,000元的收人才行,但当年美国家庭60%以上的进款是达不到这个数字的。一句话,购买力跟不上商品产量。那时有各种愚蠢想法,其中之一是以为产量突增不是什么问题,说什么“只要有个好推销员,什么都能卖得出去”。实际上是,有钱的人搞股票投机(有些并非有钱的人也做投机买卖),而掮客则提倡一种可说是群众性的投机,怂恿那些手头并不宽裕的顾客乱买东西,靠延期过长的赊账的办法来做买卖。
由于经纪人到处放账,股票市场基础不稳,终于垮台。影响所及,那些到各地推销的掮客做成了的千百万小宗交易也收不回账了,因为他们不管什么商品都一概赊给无力付款的人。“新世纪”的繁荣时期就此结束,接踵而来的是一场大恐慌,全国惶惶然不知所措。上次的长期经济危机发生在1893年,自此以后,美国已经高度工业化,想要城市人口大批回乡,已经不可能了。这次,赫伯特·胡佛恰巧在大难临头的前夕担任总统,可说是自作自受,因为他在当商务部长时只醉心于提高生产力,却不注意购买力不足的危险性。他只是在卸任离开白宫很久以后,对当年的事才有所醒悟。他写道:“这边为数不过几千人……却占有大部分的生产成果;……那边是占20%左右的人口,却只分到那么一点点东西。” 从股票市场崩溃到1932年(大萧条时期最惨的一年),经济一直在螺旋式下降,而这个下降趋势又因为采取了某些措施的缘故而更加速了。按老规矩说,这些措施本该使经济复兴的,可是事实恰好相反。为了保障投资者的利益,物价是不能降的,于是销售量下降了。销售量一减,只好用解雇工人的办法来降低商品成本。这个工业部门的工人失业了,哪里有钱去买别的工业部门的产品呢?这样,销售额越下降,被解雇的工人就越多,引起购买力的全面萎缩,结果是:产业工人穷了下来,连累农民也穷;而农民的穷,又回头加深了产业工人的穷。“谁也没钱买对方的东西,”这是一个俄克拉何马州人在国会的小组委员会上作证时说的话,这把恶性循环这个现象说得清清楚楚,“所以,在同一时间,同一国家里,既是生产过剩,又是消费不足。”
P23-24
《光荣与梦想》是美国的一部断代史,作者对1932~1972年四十年间美国社会的各个层面给予了场景宏大又细致人微的描述。
20世纪70年代初,《光荣与梦想》初版,在美国乃至全世界都引起了较为强烈的反响,美国各大报章赞誉纷纷。1979年,商务印书馆曾出版本书的中文简体字版本,在中国广大读者群,尤其是在知识分子中影响深远,也极大地影响了一大批国内记者的写作手法。这些影响至今仍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世界上的任何国家都有它的发展历程,《光荣与梦想》对美国如何摆脱困境、走出萧条,进而演变成一个超级大国的历程给予了介绍,书中对美国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的描写对当今的读者仍然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现在我们重新出版这部书,乃是希望更多的人通过它了解美国这一段历史,进而更深入地认识当代美国社会。
另外,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本中对一些章节和段落曾予以删节。此次再版,我们考虑到时代发展的因素,将这些章节或段落多数补译了出来,力求使读者看到本书的原貌。
书中个别提法带有明显的偏见,我们在编辑过程中进行了处理,其他部分一如原译本,且保留了原商务印书馆的出版前言。
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作者作为记者写亲历的历史,有其特殊的优势。其难得之处在于在无数人物和场景的细节描写中贯穿历史重大事件,通俗、生动而真实,既有记者的敏锐,又有史家对事物本质的把握,用小说的笔法,却决作“戏说”,确实做到了深入浅出。作者作为美国人,字里行间充满对美国的深情,与她的灾难、沉浮、光荣、梦想共忧乐;而对美国以外的读者,却可以轻松地从中了解美国——不仅足这40年的历史,而是美国的制度精髓和社会风貌。只是作者在尾声中认为美国将回归过去,再返孤立主义,这一预言却为事实所否定。
——资中筠(美国问题专家)
时隔25年,在《光荣与梦想》中文再版之际重读此书,恍如隔世……把这40年的美国历史当作一面镜子,可以折射出今日美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王缉思(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前所长)
27年前,我读到一部奇书。书写得好,自不待言;但译文之精彩,更是到今天几成绝响。它曾经如此打动我,以至于当时我经常在屋子里人声朗读书中的段落——这就是《光荣与梦想》。
——江晓原(上海交通大学教授,人文学院院长)
从部头上讲,每当你想捧起本书的时候,你会望而生畏;而你一旦读它,就会爱不释手。曼彻斯特对美国1932~1972年间的精神风貌、社会时尚等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
——阿尔弗雷德·博厄斯(迈阿密《先驱报》)
从表面看,《光荣与梦想》似乎过于冗杂,有点儿下里巴人,还常有对历史的自我否定……如果换种阅读角度,本书是一部通俗的史书,是一段怀旧的旅程,或者说,也足对世界上最大的难题的质疑。
——梅尔文·马多克斯(《纽约时报》)
没有一本小说能与这本充满市井俗语和奇闻轶事的出色的史书相抗衡,书中的故事让人紧张并有危机感。我想,读本书时,你时而会眼含热泪,时而会捧腹大笑;你会一口气读完它。
——美国原版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