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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华尔街的肉(我从股市绞肉机中死里逃生)
分类 经济金融-金融会计-金融
作者 (美)安迪·凯斯勒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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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安迪·凯斯勒曾是华尔街“全明星分析师”,英特尔的权威分析专家。他曾以377%的收益率运作对冲基金,将1亿美元的投资变成10亿美元。他发现了一个个获利翻几十倍的互联网公司,并在泡沫爆破之前全身而退。

他携20年的投资分析师经验,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我们道出了华尔街投资银行丑闻的神秘根源。在凯斯勒看来,摩根士丹利们做的根本不是传统生意,投资银行的研究人员在出卖投资人以取悦企业时毫无罪恶感,因为在这样的生意中,利益实在太庞大、太诱人了。

内容推荐

1985年,26岁的贝尔软件工程师安迪·凯斯勒成为潘恩·韦伯投资公司的投资分析师。在此之前,他对华尔街一无所知。而在此之后,他不但成为业内排名第二的金牌投资分析师,更进入摩根士丹利,成为科技股分析的灵魂人物。当他的老同事、老朋友在2001年的华尔街腐败风暴中纷纷落马之时,凯斯勒却早已神奇地全身而退,成为华尔街最成功的基金经理。回顾自己担任投资分析师的20年生涯,安迪·凯斯勒将读者带入一个光怪陆离的华尔街世界。在这里,读者不仅能领略到华尔街的稀奇古怪、百态尽出,更能一窥奎特隆、格鲁伯曼、米克等华尔街传奇人物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更重要的是,安迪·凯斯勒结合轰动一时的斯皮泽调查事件,对华尔街20年来的变化和目前存在的体制问题做出了入木三分的观察和分析,使读者能穿透华尔街炫目的利益光影,对这套金融机制有更透彻的了解。

目录

推荐序 利益实在太诱人

楔子 每天5亿美元

第一章 51%的准确度

第二章 凶猛的食人鱼

第三章 你从事的是娱乐业

第四章 牛市年代

第五章 严峻的时刻到了

第六章 在摩根纵横捭阖

第七章 形势急转直下

第八章 90年代开始了

第九章 关于玛丽·米克

第十章 网景公开募股

第十一章 躁动的华尔街

第十二章 营销工具:价格目标

第十三章 合成的高盛证券

第十四章 斧头综合症

第十五章 修复者斯皮泽

跋 全身而退

试读章节

我拨打广告上刊登的电话号码。“你好,这里是研究部。”电话那头一位女性回答。

“啊?研究部?”我迟疑了一下,但立刻礼貌地说,“可否麻烦帮我转接罗伯特·康奈尔(Robert cornell)?”

“他今天不在办公室,要替你留话吗?”

“麻烦请他回电安迪·凯斯勒,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不好意思,顺便请问一下,这里是哪家公司的研究部?”

“潘恩·韦伯。”对方答道。

我早先看到了潘恩·韦伯的广告,但对这家公司一无所知。当时是1985年,我26岁,并不是很急着想要这份工作。

康奈尔第二天早上回我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奇特而深沉,他盘问了我的资历背景,问我何时能面谈。我正打算从位于新泽西州的住处前往纽约曼哈顿一家专门为程序设计师和科技界人才介绍短期工作机会的猎头公司,因此告诉康奈尔可在午餐时间和他碰面。

我决定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褐紫红衬衫,海军蓝羊毛质地的领带,哈格牌(Haggar)双织宽松长裤,不穿外套,这是最早的“科技怪客时尚”,大约从1985年左右开始流行。我在五十一街和第六大道交叉路口遇见一位以前的同事,他问我上哪儿。“穿成这样去潘恩·韦伯面试?”他用那种“你怎么穿成一副蹩脚蠢货的样子”的神情上下打量我。

好吧,我是蹩脚蠢货。我开始为自己穿得过分寒酸而感到有些不自在。走进美洲大道1285号,搭乘电梯上9楼,走向接待员。我身后有扇微开的门,我很快瞥了一眼,里头满是相互喊叫或对着电话高声喊叫的人,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接待区摆设的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糟糕的艺术品,丑陋的现代画看起来像是三岁小孩的作品。

“嗨,我是罗伯特·康奈尔。”他身材出奇的矮小,声音和电话里听起来一样深沉,他一边和我握手,一边用双眼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慢慢把我审视了一番,(我有没有提到我脚上穿的是脏脏的咖啡色“富乐绅”牌软皮休闲鞋?)他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事后我才知道那笑容中隐含的意思是:瞧瞧此人的穿着与相貌。我想,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啦!

“请进,让我介绍几位将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的人给你认识。史密斯、格鲁伯曼,我们走吧!”

有点胖、穿着体面、头发稀疏的家伙首先露脸,用英国腔和我们打招呼,康奈尔介绍道:“这位是史蒂夫·史密斯,他可是华尔街电脑产业分析师的第一把交椅。” 

第二位来到的家伙穿着三件头西装,乌黑发亮的头发向后梳,留着非常突兀、看起来阴险凶恶的胡子,用浓厚的费城腔和我们打招呼:“嗨!”听起来几乎和电影里的“洛奇”(Rocky Balboa)一模一样。“这位是杰克·格鲁伯曼,我们最抢手的电信产业分析师,跟你一样,曾经在AT&T工作过。”康奈尔说。

这就是神奇之旅的开端。P5-6

序言

杰克·格鲁伯曼(Jack Grubman)、法兰克·奎特隆(Frank Quattrone)、玛丽·米克(Mary Meeker)、亨利·布洛杰特(Henry Blodget),他们是炒热华尔街互联网一电信热潮的知名投资分析师。几年前,他们被大加赞扬,被捧上了天;如今,那样的风光让人感觉就像美索不达米亚那般古老!

纽约州总检察长艾略特·斯皮泽(Eliot Spitzer)花了一年多时间,沸沸扬扬地调查并惩办了除米克之外的三个人,因而声名大噪。华尔街当初让他们出尽风头、尝尽甜头,现在这几个人却全都落得鼻青脸肿的下场。

斯皮泽翻查并披露了布洛杰特以前的一些电子邮件,揭露了他的真实动机与面貌,让熟知布洛杰特职业生涯的人震惊不已。如今,美国证券商公会(NASD)正在彻底调查布洛杰特,调查结果很可能使他必须付出数百万美元的罚金,并且不得再涉足证券业。

有“华尔街卡利班”(the Caliban of Wall street)之称的格鲁伯曼被判必须缴付1500万美元的罚金,此外,他非但终生不得再从事证券业,还必须远离纽约的私立幼儿园。至于奎特隆,则在2003年3月被指控阻碍有关当局对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投资银行的调查工作,他面临的处罚可能比格鲁伯曼还要严重。

米克就比较幸运了,她不但没有遭到罚款、禁足证券业等惩罚,她的东家——摩根士丹利——还要求她带薪休假一阵子。斯皮泽似乎已经放弃再继续对她刨根问底,也没有对摩根士丹利追查到底。

摩根士丹利的高层主管显然决定要为他们这位最知名的分析师力挺到底。在2003年4月初的摩根士丹利股东年会上,值得好莱坞编剧考虑的角色——股市闻人伊芙林·戴维斯(Evelyn Y.Davis)拿米克开刀,大力抨击摩根士丹利的首席执行官菲尔·波塞尔(Phil Purcell)。戴维斯说:“她害许多人赔钱,应该被炒鱿鱼!”可是,面对这位73岁高龄的老太太的多番指责,波塞尔仍然力挺米克,他说:“我们对米克的贡献有非常不同的看法,她是互联网产业分析的先驱,我们很重视她的研究。”

当你阅读《华尔街的肉》这本引人入胜、有点胡闹的著作时,你将会充分领略华尔街的稀奇古怪、百态尽出。

我认识本书作者安迪·凯斯勒已久,却不知道他在写这本书。一个阴天,这本书的稿子出现在我的书桌上,我不觉深吸了口气!又一位该死的朋友写了本该死的书,我又得至少假装读完这本该死的书!

在良心道义的驱使下,我拿起来,读了几页,心开始往下沉——看样子,这本书还真不赖,我可没法撒谎,假装自己读过。我又读了几页……再读几页……我狼吞虎咽地一口气把它看完,真是令人惊艳!

凯斯勒曾经是华尔街的科技股分析师,在潘恩·韦伯集团(Paine Webber Group Inc.)是格鲁伯曼的同事,也在摩根士丹利与米克及奎特隆共事,最后,他靠投资科技股赚了钱,于1990年代退出这个行当,不再当分析师。可是,他曾经身处其中,深知华尔街机器的运作内幕。

赚了钱之后,凯斯勒如今似乎能够以自由之身来谈谈他任职过的公司和老同事。他叙述的故事大概会惹毛他们,不过,他说的都是真实故事,会让我们听得津津有味。

这本书道出了华尔街研究界的基本问题——它不再是服务于投资人,而变成服务于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当然,如今大多数人已经知道这个问题了。

投资人付给投资银行的经纪费用已经低到令他们无法写出诚实的研究报告,因此投资银行转而利用研究报告帮助能够让他们赚更多钱的企业,而这种暖昧的新赚钱模式的始作俑者是——摩根士丹利。

当凯斯勒从潘恩·韦伯集团跳槽到摩根士丹利时,他其实只是在同一条街上挪动了100码左右,但是,这短短的距离却把他从老旧、不赚钱的旧华尔街世界带入欣欣向荣的新华尔街世界。

在摩根士丹利,凯斯勒了解到,让他赚钱的不是证券经纪业务,而是投资银行业务,其中,对凯斯勒影响最大的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就是奎特隆。

奎特隆后来离开摩根士丹利,先是跳槽到德意志银行,接着又跳槽去了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不过,在摩根士丹利任职期间,他发掘并塑造了一位后来闻名华尔街的分析师。在凯斯勒看来,这位分析师急切地想跻身知名男性分析师行列,她没有任何有用的投资概念,她热衷为发行证券的企业效力,而不是替购买这些证券的投资人服务。这位分析师就是米克。

凯斯勒认为,对投资银行业务人员来说,米克显然是个很容易受影响、被利用的分析师,因为她根本没兴趣服务投资人。

斯皮泽检察长为何会放过米克,可能有诸多理由。首先,对政客来说,公开打击一位女性可没什么好处;其次,摩根士丹利的信息技术人员删除了公司的许多旧电子邮件通讯记录,斯皮泽无法找到关键的私下通讯证据来教训摩根士丹利。(反观在互联网投资热中扮演的角色并不如摩根士丹利重要的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却被斯皮泽挖到了10倍于摩根士丹利的旧电子邮件通讯记录。)或者,斯皮泽可能未发现什么有利证据可以证明米克在为企业牟利却牺牲了投资者的利益。

不论你相信哪一种理由,凯斯勒在这本书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摩根士丹利和米克做的就是那套生意。

在凯斯勒看来,摩根土丹利做的根本不是传统生意——服务投资人,它也没有能力这么做,因为它的投资银行业务根本就没把投资人的利益放在心中。米克和她的上司在出卖投资人以取悦企业时毫无罪恶感,因为在这样的生意中,利益实在太庞大、太诱人了。

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

《说谎者的扑克牌》(Liar's Poker)作者

后记

我坐在中国香港文华东方酒店的酒吧,时差让我昏昏欲睡。这是在1990年代初期一趟浪费时间的营销之旅,我要和太平洋地区的基金经理人会面,听起来似乎颇有异国情调,实则苦不堪言,和“俄亥俄州死亡行军”差不多,要在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马不停蹄地拜访东京、首尔、台湾、香港、新加坡,再返回纽约。我跟和记黄埔集团的一位客户约了在酒店的酒吧碰面,再共进晚餐,去吃北京烤鸭。

我正在调利杜松子酒(Tanqueray)和汤力水(Tonic),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那家伙连喝四杯博德尔斯(Boodles),四杯都是一饮而尽,杯子边搁着片柠檬。他看起来很眼熟,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是华尔街交易大厅里的家伙,穿着细条纹西装、白领蓝色衬衫、黄色佩斯利涡旋纹花呢领带,加上吊裤带。

“你是债券交易员,对吧?”我脱口而出。

“没错,待会儿要和一位在生意上长期受我照顾的营业员一起吃晚餐,在和营业员打交道之前,我得先润滑一下。我叫尼克。”

我笑得更大声了点,问道:“你是哪家公司的?”

他说的是富来明斯银行(Flemings),或是施罗德(Shroeders),还是巴林银行(Barings),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众多英国机构之一。他问我:“你呢?”

“摩根士丹利,纽约的。”

“哦,你远道而来哕。你是买卖公债的吗?”

“不是。”

“那我猜猜看,做转换债的?”

“错。”

“垃圾债券?”

“错。”

“该不会是衍生性产品吧?”他一脸怀疑。

“也不是,”我很难为情地说,“其实,我是研究部门的啦。”

“喔。嗯,那就是这行业的文明世界哕。”

他咕噜喝掉最后一杯博德尔斯后就走了。

直到今天,我还是不太确定他是否就是那位交易失误导致损失窟窿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把巴林银行搞垮了的“A钱大玩家”(rouge trader)尼克·李森(Nick Leeson)。谁知道呢?他其实挺有礼貌的。

华尔街像个“推挤坑”  

这行业的文明世界。嗯,这简短的形容词倒颇有几分贴切。华尔街其实像个“推挤坑”(mosh pit),交易员对着电话大喊,营业员吆喝着最新的生意,投资银行业务人员争抢着上市承销业务,研究部门呢?嗯,就算是文明了,我也不知道这对我是好或不好,反正就是文明世界吧。

身为分析师,你其实并没有真正置身于华尔街每天的战场:某一部分股票飙升、价格上下波动、打电话给有钱的客户兜售生意、争夺投资银行业务、喊叫等等。

你站在场边,买进、卖出、交易、这些是华尔街机器的苦活儿,分析师心想,我才不管你们怎么交易呢,反正你们好好完成交易,能让我有钱可领。大多数交易员的交易台都准备了可以含服的碱式水杨酸铋(Pepto—Bismol);我办公室里则摆放了《齐格特指南》(Zagat's Guide)和棒球赛时间表。没错,我花了不少时间在交易大厅(简直就是没有栅栏的动物园)流连,但庆幸的是那只是我短暂停留的地方,我从没搞懂过这些家伙是怎样赚钱的,我也不想知道。直到后来,当交易员、营业员和投资银行业务人员无法赚到足够钱来养活研究部门时,分析师才开始卷起袖子一起干苦活儿,变成投资银行业务人员。

研究部门也许是文明世界,但我天天去上班,担心自己对英特尔、电脑业或日本厂商有没有充分掌握了解呢?或者,是否有我没考虑到的新市场会造成我负责的股票价格波动呢?我在一个大型的、繁忙的公司里工作,但是,我像个企业家,演着独角戏,市场会决定我是对还是错,每天的价格波动或许会对我造成一些打击或给我一些帮助,不过,大家只会记得我的精彩演出——就是六个月或一年后还有人记得的那些很棒的分析建议。

要是我的股票推荐有效,客户或营业员不会打电话来向我道贺,但是,六个月后,他们会打电话来问:“你的看法怎样?”经年累月,他们会知道你对了或是错了,你的声誉就这样逐渐累积建立起来,你的纪录并非留在纸上,而是留在客户和同事心中。你不需要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会知道。

但是,你会感到疲倦,因为你总是在不确定性中逆流而上,你总是在事后批评自己,你总是想对电话那头喊叫:“我六个月前告诉你以15元买进英特尔,现在已经涨到42元了,你才来问我该怎么做?谁叫你不听我的话,把你的头伸进烤箱里烘吧,你这头笨猪!”不过,从自己口里真正说出来的话又不太一样了,听起来很像是门德尔松说的话:“你知道的,在一段时间前我就已经推荐建仓了,虽然我还是继续维持我给出的‘买进’评级,但我会等价格疲软下来后才进货。”(翻译一下:我六个月前就叫你买进,你偏不听,现在赚头少了。我是白痴,但我绝对不会公开承认!)每当我发现自己嘴巴讲出这种垃圾话时,我就会把外套挂到门后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在下午2点半时走向电梯,装作是去买杯咖啡,其实是回家!

在华尔街,人人都会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我到底在这里干吗?”的困惑时刻,有时候,困惑更深时的念头是:这一切到底代表什么呢?

就某方面来说,它代表一切。华尔街是资本丰义强咨卜路行劫的用武之地。如果没有华尔街,资本主义之轮和经济全都动不了,我们全都会变成奴隶、愤青,或该死的烙牛肉饼,或以上皆是。

就另一方面来说,不论你做的是哪一种工作,我可以向你保证,它什么意义也没有!你只不过是个小齿轮、小卒、小兵。纽约证交所的交易员让那些纸张(股票)在不同的人手里传来换去;分析师十分卖力地挑选股票,好让那些通用汽车员工退休基金之类的机构投资者获取稍高于市场平均的报酬;营业员卖力地推销上市原始股,好赚取大把佣金。

我是华尔街里的一块肉,华尔街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块肉,他们从我们身上割掉的脂肪(就好像我的北京烤鸭流出的油汁)被拿来当成保持市场润滑、有效率的机油。每个人的位置都有利可图,但是,每个人都可以被取代,一想到这,什么“个人福祉”啦、“个人价值”啦,全都不过是空话。

但那又怎样?在华尔街,人人都是犬儒主义者。嘿,你的待遇优厚得很。有什么问题吗?那就像其他人一样,去找个心理治疗师吧!

穿细条纹西装的特蕾莎修女

当然啦,并非人人都知道华尔街的规则,并非人人都习惯以及通晓犬儒主义,那些散户便遭受了不公平待遇,没有人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一般投资者大概会问:“这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不能信任和投资银行业务人员一起做生意的分析师呢?我在《投资者商业日报》上没看到这一点啊?它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难怪在股市跌不见底或崩盘时,分析师和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就被当成是泡沫化的罪魁祸首。分析师不事分析,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只顾赚手续费。散户只能从CNBC里获知这些人的名声,而不是从每一天、每一年的投资活动中了解这些人。

对我们这些身处华尔街的人来说,名誉就是一切,因为到最后,你在华尔街留下的就是名誉。关注自己的名誉是人的天性,但是,在华尔街,名誉是长寿之钥。

要当分析师,你的皮得够厚,这并不容易,因为人类天生皮薄。一旦你出错,哪怕只有49%的时候预测不准确,你可真是会被骂个半死。真是痛啊,苦啊,去他的“文明”世界吧!窍门是你要懂得化悲愤为力量。

就我个人来说,我没什么太多其他选择,我的一些竞争对手在产业公司里有潜藏的朋友,可以向他们通风报信,告诉他们公司在哪一季的营业收入获利会上升。譬如,他们要是听说5月的业绩好,就拍板买进这支股票,当然,他们不会说是他们的“间谍”朋友提供的情报,而会说:“据产业销售界消息人士表示……”,这支股票就会上涨。我觉得这种做法有点低级,可是,除了我,没有人这么认为。我想,大概是嫉妒吧,我就没有任何向我通风报信的人。还有一些竞争对手则胡诌一些理由来支持他们对股票的评级,客户会打电话问我对这些理由与说明的看法,我是当了分析师多年后才有勇气告诉他们,这些人只是在瞎掰。在没有人通风报信以及想像力有限的情况下,我必须自己想办法了解状况,把目光放长远,放弃短期无意义的竞争。

我的第一位上司暨良师益友康奈尔教我要早,但不要过早,这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很久。他的意思是指你往往得先错,之后才会对——这支股票下跌时,你喊买进,长期与营业员及机构投资者并肩奋战,说服他们,在此期间,你得撑着,面对每天的错误,错上一个月或几个月,到最后,对的时刻终会来临。这就是帮助投资者赚钱的方法——当别人都抛售股票时,逢低吸纳,这就是大家会记得你的原因,不论你是在“文明”的研究部门或是其他部门,这就是你在华尔街建立坚实声誉的方法。不过,你可以想像到,如果错上几个月后才被证明自己是对的,那种煎熬该有多苦!我当分析师的第一个“卖出”建议和第一个“买进”建议就是这样,真苦啊!然后,等你终于被证明为对的时候,股价确实依照你预测的方向变动时,你的所有竞争对手就会立即见风转舵,开始推荐这些上涨的股票,不过,真正有水平的客户知道你比别人更早而且正确。

不幸的是,你不能抄捷径,你可以告诉客户你有多棒,不过,他们心知肚明,是他们决定你的声誉,不是你。当他们唾弃你,你的声誉变差时,周围没有人会告诉你,他们只会在你背后打击你。你的声誉就是你的资历,你买不到、偷不来,也不能靠欺骗来维持声誉,反正,长期来说投机取巧是行不通的。

可是,破坏声誉真的非常容易。正直诚实和声誉紧密相连,就像一副手铐。我得承认,我并不是正直诚实的坚定信仰者,最主要是因为我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东西。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道德道理。你保持正直诚实,直到有一天你碰到某种情况,使你愿意舍弃正直诚实,以换取更令人垂涎的东西,比如钱。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这种机会多得是。只不过,我从未遇到值得我舍弃正直诚实来换取的东西。

还有,在华尔街太容易欺骗别人了,这种情况简直是多到无趣,不过,你只能骗他们一次。

每位交易员都知道你可以打电话向客户兜售,譬如卖一万股默克药厂的股票。

“后面还有其他卖单吗?”客户问。

“没有了,这是干干净净的单一卖单。”

“好,我用52.5元的价格买进。”

“成交。”

十分钟后,20万股的卖单以51.25成交。那么,那位交易员、甚至这个交易员所属的机构在接下来一星期里、一个月里,甚至永远,都没有这个客户的生意可做了。

营业员和交易员做的是没有契约的生意,甚至也没有法律追索权来追究坏交易或坏生意,他们做的生意甚至没有什么握手成交仪式,一切都在电话上进行,你要是抄捷径,靠撒谎来完成一桩交易,就别指望会再有太多生意。上班第一周开始,你就必须靠着正直诚实活下去,然后,在整个职业生涯中继续坚持正直诚实。  而在研究部门及投资银行业务领域,情况就没有这么清晰明确了。

我经常接到营业员的电话:“我感觉你对这支股票并不像先前这么乐观了,在你降低评级之前,先通知我一声,我好让我的客户先脱手。”是的,我先通知你,但你的客户并不会因此而尊敬我!

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可以做很多生意,但是,如果其中有太多家公司后来搞砸了,这些买方可是会记很久的!

分析师的利益相关者太多了——营业员、交易员、机构客户、经纪商、散户、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媒体、想要股票推荐的亲朋好友,更别说在牛市期间,连出租车司机看到你提着摩根士丹利的袋子,都会向你要股票建议呢!要应付和平衡这么多家伙,其实并不难,你只需要掂掂斤两,看看谁付你的酬劳比较高,就能决定要照顾谁更多点。那个因为一次不佳的推荐而把你骂到狗血喷头的伊利诺伊州莫林市的经纪商,很好打发,你只需让电话等久些,直到对方告饶“下次再也不敢了”时,再把电话给挂断。富达投资顾问公司那位曾经质疑你的大脑不知长在哪里的家伙比较难打发些,你只好祈祷他的基金业绩很糟,大概到年底就会被炒鱿鱼,这样,来年就会换上另一位新的乳臭未干的MBA毕业生来当基金经理人,你就可以有新的开始啦!

不过,你用正直诚实和辛苦赢得的声誉面临的最大风险,是来自投资银行业务的动人诱惑。就智力而言,投资银行业务是百分之百文明的东西,股市是募集资金的渠道,投资银行业务是对市场认为有价值的公司提供资金,这几乎可说是利他主义的慈善行为,是穿着细条纹西装的特蕾莎修女!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向一家又一家的公司提供资金,高唱值得尊敬的理想;不要去管那些繁重的手续费啦,它们只是用来支付费用开支。

对分析师来说,投资银行业务是极乐世界,在分析师经常挨骂的生活里,缺少的正是这种受尊重的“好感觉”。无知的客户经常吼你,想上市的公司对你礼遇有加,这种阴阳调和,哪个分析师不想要呢?于是,你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对这家公司的成败肩负责任——“亚马逊书店有今天,靠的是我,是我使他们取得他们需要的资金。”

“你也因此获得了酬劳,不是吗?”

“嗯,这个嘛,是没错啦,可是,我不是说过‘华尔街是资本主义强盗上路行劫的用武之地’,以及‘资本主义之轮’这些东西吗?噢,算了!”

易滑的斜坡

分析师之所以和投资银行业务人员合作,是因为投资银行业务人员付的酬劳比交易员、营业员和经纪商更高,至于那“好感觉”则是合理化的好借口。表面上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投资银行业务人员需要分析师帮助分析一个产业或某家公司的前景。但事实上,投资银行业务人员要赚钱,正直诚实——即便只是极有限、极小量的正直诚实——也会因为想争取生意而被舍弃。我这么做了,没有一位分析师不曾这么做。一旦你失去了一丁点正直诚实,那就是一个滑坡,让你失去声誉。

你并不是完全丢弃了正直诚实,而是你在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平衡问题上失了控。当你把一家公司带上市,或是帮助一家上市公司募集10亿美元资本时,你其实是在替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做事,机构投资者、经纪商、散户、营业员、交易员,他们全都上钩了。你的公司因为这笔生意而赚到1000万美元的手续费,你大概也从中获得了些好处,但是,华尔街其他人对你的声誉就打了折扣。

格鲁伯曼做得太极端了,他直截了当地投奔首席执行官的阵营,却又说服投资人踏上电信业革命的漫漫旅途,他的声誉因而受损。然后,当情况变糟时,人人都唾弃他。

米克或许以为投资人对她参与的网景上市项目留下深刻的好印象,但是,当客户知道她的职务功能已经从分析师变成拉拉队长,她的声誉当然也因此受损。  奎特隆做了太多的生意,其中有许多是好生意,但是,糟糕的也不少,这致使投资人对于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承销的上市项目开始产生猜疑,他们仍然参与,期望分配到的原始股能在上市后立即上涨,但是,据我了解,大多数机构投资者并不想把奎特隆带上市的公司当成长期持股的对象。

不过,并非只有这几个人而已,整个华尔街的公司在承揽业务和兜售股票时,都忘了他们在拿自己声誉做赌注。投资者的记忆力好得很,那些镁光灯下的焦点人物被他们记得最牢。

幸运离开

我的朋友、熟悉我的人和我自己的最大疑问是:我为什么会离开华尔街?那些华尔街臭名昭彰的人全都是我过去的同事、朋友,而我在未玷污声誉时退出,一定是做对了什么,是因为我看出华尔街的研究部门出了什么问题而赶快逃跑吗?是因为我太重视自己的正直诚实而宁愿舍弃待遇优厚的工作以保全声誉吗?

我但愿自己能说出正直诚实的公民、健全的价值观、是非分明等高尚的理由,不过,这些都太冠冕堂皇了,真正的答案是:幸运!当我离开摩根士丹利时,营业部的朋友鲍彻打电话骂我:“安迪,别笨了,你是‘I.I.排名’第二的分析师,是冉冉上升的明星,我知道在这里工作很令人讨厌,总是被骂、被吼,可是,你必须坚持下去,有那么多生意,分析师很快就会有一年100万美元的酬劳,甚至几百万,忍耐点,继续做下去。”

坦白说,我和别人一样贪婪,我只是想要一个比较有趣的角色,我不想分析公司,我想拥有他们,让其他人去分析吧。分析师追踪分析公司,我想领导公司,嗯,不是经营啦,那太累了,我是想走在趋势前面,我已经错过了几个回合发大财的机会,半导体、个人电脑和软件业等几波行情,都是在我出了校门后发生的,而我却只是领着薪水当个分析师,做的工作是分析这些既有公司中哪些会经营得好,而不是帮助创造全新的公司。

当“幸运”不足以回答我为何退出此行业时,我会以平淡的表情说,直到今天,我还是要感谢奎特隆使我离开华尔街。他是这个行业里最顶尖的人,但他欺负我,在背后捅我,向我的上司告状,试图以我不是“团队合作者”的理由删减我的年终奖金。公平地说,那是他的工作——让分析师帮他争取生意。对我而言,这不是正直诚实的问题,我只是厌倦了那些我很擅长分析的公司,想看看更多有趣的新兴公司,但是,奎特隆对此没兴趣,他的兴趣是真正能让他和公司赚钱的生意。请不要搞错我的意思了,我喜欢他,我希望他过得好,渡过难关,可是,他从背后捅我的伤疤还留着,直到如今,天气变化的时候,这伤疤仍在隐隐作痛。

奎特隆最后会被指为坏蛋,甚至为互联网泡沫化充当替罪羔羊,这实在是很奇怪:他被指控阴谋销毁档案文件,只因为他在一封电子邮件里写的字句和发出这封电子邮件的时机。他是否无辜,我不知道,但是,他的遭遇令我感到难过。正直诚实与声誉在华尔街非常重要,他似乎为所有不正直诚实的人当了代罪羊、替死鬼。不过,不论公平与否,从这里可以看出华尔街的变化无常,也可以看出保护声誉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

独立研究有商机

自从动笔撰写此书以来,我听到了许多人的意见。有些人赞同我,有些人称我是丑角,我不认为这本书伤害或维护了华尔街任何人的声誉,声誉的建立或失去都是在市场上。粗野的股市参与者知道,就是这么简单。华尔街不是好莱坞或麦迪逊大道,你的对或错、诚实与否,历经时日都会显现出来。不论你做什么,都不能不理会别人对你的看法,如果你说谎或欺骗或提供差劲的建议,几乎没有挽救的余地。如果这听起来好像是我在挟怨记恨,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嫉恨,我只是陈述我自己所记得的事,我在这里所写的东西已经烙印在股市的历史中了,或许,我只是拿出来更详细地讨论罢了。  全身而退

情况并没有太大改变,高盛证券、美林证券、摩根士丹利等公司依旧争抢投资银行业务,而研究部门的分析师不能参与其中,这是斯皮泽的15亿美元和解中附带的要求之一。但就我所知,分析师仍然从事投资银行业务,这是显而易见的:传统的经纪业务佣金和微薄的价差依旧是问题所在,唯有投资银行业务可以替公司赚钱,并提高分析师的待遇;另一方面,买方(他们在挂断电话之前,仍然能骂你“浑蛋”)需要研究报告以及任何能帮助他们选择股票、提高长期报酬率的东西,他们自己雇用分析师或者雇用外部公司做研究分析,有时也付钱购买华尔街的研究,但是,他们能得到的研究服务毕竟还是不够,从这里可以看出独立研究的商机。

我会不会再踏入这一行呢?如果我还是25岁,我会不会再进入华尔街当个分析师或其他角色,为争取与捍卫声誉而挣扎奋斗呢?会!要观察和参与所谓的资本主义,没有比华尔街更好的地方了。现在已经不是剪下优惠券或点数股票的时代了,而需要创造新工具以资助成长中的公司,银行已经渐渐成为历史,企业很少向银行贷款了,投资银行提供了在美国募集资本的渠道。

当英特尔无可避免地每隔几个季度便因为未能完成预估盈利目标而造成股价下跌、CNBC上播报分析师大幅降低员工数字时,我实在很同情那些负责这个像过山车般上下波动的产业的分析师。以前,每当发生这种情形时,不仅会毁了我的一天,而且,在接下来六个月,我必须千辛万苦地重建声誉,证明我是个了解状况、能够正确预估英特尔获利数字的分析师。现在,碰到这种情况,我会大笑,再喝口咖啡,继续做我的要紧事。不过,这并不表示我不会突然再重新踏入这一行!

当我进入潘恩·韦伯当分析师时,我真是天真得很,但是正因为天真,使我冒险作出和其他分析师相反并且最终证明是正确的股票建议。如果当时的我年纪更大些、经验更丰富些,我可能不会愿意冒风险,那么,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是个成功的分析师。当我离开华尔街时,我变得聪明些了,但坦白说,我仍然很天真无知。不过,我确信一点:如果你太顾虑风险,就永远不会去冒险;如果你太担心声誉,就永远不会建立起声誉。如果你为了追求成功而舍弃一点点正直诚实,就会毁了所有一切。失败——至少在49%的时候失败,是可以容忍。我犯过很多次愚蠢的大错,不过,长期以来,我在没有任何计划或设计的情况下,只是更埋首努力,并且试着比其他人更明智些,我得以维持我的正直诚实和声誉,全身而退地存活下来,讲述我的故事。这算是文明吗?对于这点,我可不能很确定。

书评(媒体评论)

直击金融界内幕,最具洞察力与可读性的作品。充满奇闻轶事,笔调幽默轻松。

《华盛顿邮报》

阅读安迪‘凯斯勒这本简直有些放肆无礼的新书,我们就仿佛身临其境,切身感受到互联网市场崩溃之前,股票市场呈现出的惊人的张力和喧嚣。如果这是一个拳击台,我们就坐在最前排,血肉在身边横飞四溅。

《今日美国》

我认识本书作者安迪·凯斯勒已久,却不知道他在写这本书。在良心道义的驱使下,我拿起来,读了几页,心开始往下沉——看样子,这本书还真不赖。我又读了几页……再读几页……我狼吞虎咽地一口气把它看完。真是令人惊艳!

迈克尔·刘易斯,《说谎者的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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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3 8:4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