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时像是天使,使缺吃少穿的穷人得到温饱,使失学的孩子回到课堂。钱有时像是魔鬼,把想钱的人变成疯子,把敛财的疯子送进地狱。
本书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关于钱的故事。私人妄开银行,果然非常利害。
无依无靠的大学毕业生井上李在偶然的情况下进入了承天宫信用社工作,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承天宫信用社负责人的器重,收为继子。正当他无限风光时,却发现承天宫信用社是私人银行。在我国私人开国银行违法,而自己心爱的姑娘也同样深陷于违法活动当中。面对违法与荣华富贵,他将如何抉择?
“两瓶都归你。”
然后把半斤烧酒倒进青花瓷碗,“滋——”一声猛喝一口。 老人既不喝汽水也不吃肉井上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姑娘也什么都不沾。井上以为她难为情,拈了比较昂贵的烟熏猪舌头放进她面前小碗。姑娘勉强拈起小片舔了舔,像吃毒药一样强咽下去。
“你是不饿吗?”
姑娘用力点头。井上就不动那烟熏猪舌头:
“这个留给你们明天吃。”
姑娘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跪坐在牛皮凉席上,虽然什么都不吃但是显得很快乐。看井上狼吞虎咽的样子,她不时哧哧地笑。
院子的静谧,老人的安详,姑娘的轻声浅笑,让井上感到家庭般温馨。喝过半碗酒有些亢奋,他就一个人不停地讲话。
这院子很久没有笑语欢声,突然出现个高大男人,老人和姑娘不仅听见洪亮声音,还感到安全。压抑得太久的心情有所释放,他们露出了久违的欢快和舒畅。
老人和姑娘都愿意听他讲话,几乎凝神静听。不时还听见老人咕哝一声,显然他是太想把话接过去,也来讲上几句。
井上讲他的姓氏来历:
“日本占领台湾后开展皇民化运动,要求中国人创氏改姓。我们本来姓李,后来改姓井上。为什么要姓井上呢?据说古代有个君子,只吃自己种的粮食只穿自己织的布只住自己盖的房子。后来他老了不能自力更生,经常忍饥挨饿。一天他饿得奄奄一息爬到井台喝水充饥,几颗李子正好掉进他的水桶。井台边是邻居家李子树,这样自然掉落的李子他也不捡来偷吃,不久就饿死。到后来,就用井上李代表一种气节。我祖上在不得不改姓的时候,就改姓井上。父亲、怕我忘记这个来历,干脆给我取名井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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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鲁褒写过一篇《钱神论》,说钱这个东西:
……亲爱如兄弟,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强。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钱之所估,吉无不利,何必读书,然后富贵!由是论这,可谓神物。无位而尊,无势而热,排朱门,入紫闼。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 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诤辩讼,非钱不胜; 孤弱幽滞,非钱不拔; 怨仇嫌恨,非钱不解; 令问笑谈,非钱不发……有钱可使鬼,而况于人乎?子夏云:“生死有命,宝贵在天”。吾以生死无命,宝贵在钱。何以明之?钱能使祸转福,因败为成,危者得安,死者得生。性命长短,相禄贵贱,皆在乎钱。天何与焉?天有所短,钱有所长。四时行焉,百物生焉,钱不如天;达穷开塞,振贫济乏,天不如钱……故曰:“君无财则土不来,君无赏则土不往。” 正因为如此,自古以来都把钱当魔君,用龙章凤篆、天书符录镇锁住,“经传一代天师,亲手便添一道封皮,使其子子孙孙不敢妄开,走了魔君,非常利害!” 本书就是讲这样一个故事,私人妄开银行,果然非常利害。
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