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画坛巨擘傅抱石之女、旅日著名水墨画家傅益瑶,最近出版了系列作品《我的父亲傅抱石》《我的东瀛岁月》《窑火丹青——傅益瑶画瓷》等(均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
本书为其中之一《我的东瀛岁月》,作者在日本闯荡多年,经过了从临摹父亲到独自探索的过程,成为颇有成就的水墨画家,曾获日本最高美术评论奖“伦雅美术奖”和“神道神社文化奖”。本书是她对留学日本前的生活、“文革”中的经历、学画的历程作了回顾,更将在日本学习、生活、工作近三十年的师承、交游作了详细介绍。
为您讲述一位名门闺秀在异国的文化追求,一位融入日本主流社会的中国水墨画家。
20世纪70年代末,经邓小平批示,近代国画大师傅抱石之女傅益瑶留学日本,成为“文革”后第一位赴日学习艺术的公费留学生。她在日本闯荡多年,经过了从临摹父亲到独自探索的过程,成为颇有成就的水墨画家,曾获日本最高美术评论奖“伦雅美术奖”和“神道神社文化奖”。在新书《我的东瀛岁月》中,她对留学日本前的生活、“文革”中的经历、学画的历程作了回顾,更将在日本学习、生活、工作近三十年的师承、交游作了详细介绍。
一、周总理叮嘱我学画
我出身画家家庭,在别人看来,女承父业当画家,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对于我,其实正相反,因为自懂事起,听见的、看见的都是画,真想逃出去。自小我就是个坐不住的人,父亲说,你安安静静坐上五分钟,我就给你买冰淇淋。就这样,我也多半得不到这个奖赏。稍稍懂事后,却喜欢上了电影和戏剧,常常一大清早站在阳台上背诵台词,想象自己将来登上舞台时的情景。
如果不是父亲的过世和突然降临的“文革”,我恐怕一生都会浸淫在戏剧和电影里。那时我从来没有想到去画画,父亲也不勉强孩子们干这干那。记得l962年,我还是高中二年级的时候,父亲应中共浙江省委邀请到杭州休养、作画,我和姐姐也跟着一起去了。一天,省委请我们全家看苏昆戏《西园记》。进了小礼堂,才知道是招待外宾的演出,周恩来总理陪同锡兰(现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正到访杭州。
父亲轻声关照我们说:“总理伯伯要来了。”要我们安静入座。不久,果然,周总理出现了,就坐在我们座位的前一排。休息时总理特地走过来和父亲亲切握手、交谈,一面关照浙江省委第一书记霍土廉要多留父亲住住。总理问到我和姐姐是不是也画画,爸爸说我姐姐正在音乐学院学钢琴,又指着我说“我的这个女儿呢,就喜欢演戏,不喜欢画画。”
总理抚摸着我的头,问我:“多大了?”
“十五。”心跳得很厉害,这是我惟一一次见总理。
“真的喜欢戏剧?”总理依旧笑吟吟地问我。
“是的,就是喜欢戏剧。”父亲代我回答。
总理说:“为什么不学画画呢?音乐、戏剧固然好,可你学画更有利,有个画家爸爸条件更好嘛!如果你是别人的女儿,我就不说了,可是你看你爸爸,走的地方比我还多,笔下出来的都是好东西。像你爸爸一样画祖国山河,多有意义!如果我是你们,我就画画了。”
“听到啦?总理要你学画!”父亲跟着对我说。
这次见到周总理的印象特别深。但是自那以后,父亲并没有特意提起要我学画的事。不过,后来我听从父亲的意见,考进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古典文学专业后,父亲就说起要打好一个中文的底子,才能画好画,“现在是给你一把种子和一把铲子,打下一个中文的基础,将来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肚子里装着书,画画才是最好的”。这个时候,我便想到爸爸可能还是希望我画画的,他和周总理的叮咛不谋而合。
在见到总理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依然没有丝毫想学画的念头。但很快,自己的人生道路随着国家政治运动的形势变化而变化后,我却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画笔。这内中的缘由自然也有周总理的一分叮嘱,那个慈爱老人的声音悄悄潜入了我幼小的心灵。 P13-15
傅益瑶赋有其父(傅抱石)的气质,她将传统的水墨画技法和日本画法有机地糅合起来,从而能超脱原有的束缚,从事自己独立的创作活动。这一切使她在我国(日本)获得很高的评价。
——平山郁夫(日本东京艺术大学教授)
益瑶为寻到自己的画风,似乎是非常艰难辛苦,将她父亲的传统技法转变到强调线条运用的那段时期,苦恼迷惑了很久……益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题,掌握了自己的画法,使我内心十分感动。她的那些大作,我以为不论哪--幅,都是极其出色的作品。
——青山杉雨(日本书坛泰斗)
(傅益瑶)来到日本后,在著名日本画家盐出英雄、平山郁夫等的指导下,领悟日本文化的精髓。她有机地将日本的美感糅织到中国坚实的笔墨中去,她描绘的日本民间祭,她创作的大型障壁画,在目本深得好评,她的绘画风格已越来越被接受。
——河北伦明(日本美术评论家协会会长)益瑶的创作对中国当今画坛来说,属于水墨画中的“别样风格”,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在现在中国用这种方法画这样题材水墨画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了。……傅氏父女最大的共同点在于两人都有不拘泥于陈规大胆创新的勇气。
——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