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1965年初发表散文处女作,主要从事小说创作,兼写散文。已出版《陈忠实小说自选集》三卷,《陈忠实文集》五卷。《信任》获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渭北高原,关于一个人的记忆》获1990~1991年全国报告文学奖,长篇小说《白鹿塬》获第四届矛盾文学奖(1998)。本书为他的短篇小说集《关中故事》,主要收录了《腊月和故事》、《两个朋友》、《打字机嗒嗒响》、《到老白杨树背后去》、《霞光灿烂的早晨》、《关于沙娜》、《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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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关中故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忠实 |
出版社 | 昆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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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陈忠实,1965年初发表散文处女作,主要从事小说创作,兼写散文。已出版《陈忠实小说自选集》三卷,《陈忠实文集》五卷。《信任》获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渭北高原,关于一个人的记忆》获1990~1991年全国报告文学奖,长篇小说《白鹿塬》获第四届矛盾文学奖(1998)。本书为他的短篇小说集《关中故事》,主要收录了《腊月和故事》、《两个朋友》、《打字机嗒嗒响》、《到老白杨树背后去》、《霞光灿烂的早晨》、《关于沙娜》、《桥》等。 内容推荐 这是以《白廘原》获茅盾文学奖的陈忠实的一本写关中故事的短篇小说集,写得朴素,硬朗,好看。 即使在《白鹿原》创作的准备和实际写作的六年时间里,作者仍然抑止不住生活急骤变化的冲撞,抽空寻隙写下了几个短篇小说,没有使这一段时间留下空缺。新世纪伊始,作者重新开始短篇小说的写作操练,像以往一样,且不论在艺术上做过何样谋算,而内容依然是把着现实生活运动的脉搏。这样,这些短篇小说就大致勾勒或者说记录着新时期二十余年来,作者从中国乡村一隅(关中)所把握到的社会生活变幻起伏的脉象,编这本短篇小说集。 目录 腊月和故事 日子 舔碗 两个朋友 害羞 轱辘子客 打字机嗒嗒响 到老白杨树背后去 桥 失重 毛茸茸的酸杏儿 马罗大叔 霞光灿烂的早晨 猪的喜剧 关于沙娜 猫与鼠,也缠绵 作家和他的弟弟 试读章节 一 这是北方乡村冬天里的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 麻雀在后院的树枝上吱吱啾啾吵成一片。这是冬天里惟一能够听到的鸟叫声。天天早晨都是在麻雀这种热烈的吵闹声中睁开眼睛,郭振谋老汉就感到自身这架运转了大半生的机器开始发动,毫不迟疑地从炕上坐起身来穿衣登裤。冬天里天寒地冻,田里和果园里没有什么逼紧的活路,放羊也需等到太阳出来霜花化解之后。他随着麻雀的叫声起来是一种习惯。习惯对于一个年过六十的人来说比制度比命令还难以违抗,再那么躺在炕上不仅不是享受而是别扭了。 郭振谋老汉穿着衣服系着裤带的时候,心里渐渐踊跃着一种激情,一种紧张,其实什么急事要事都没有,而那种混杂着紧张情绪的激情却逐渐充溢在整个躯体里。他不奇怪,完全能够把准这种脉象,是年气儿催的。年气儿是看不见说不清的。是期待是期盼,是结束是开始,是抖落是重新披挂?一交上农历腊月,这种年气儿就在乡村潮起了,腊月初五吃“五豆粥”,一种搀杂着五种豆子的稀饭;腊月初八吃“腊八面”,一种在大米稀饭里下进细面条也拌以炒菜的面食。每一家农户的每一口锅里舀出来的,几乎是一律的饭食。年气儿就是这样日渐一日在乡村的村巷屋院里弥漫着,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血液蒸腾起来。郭振谋老汉准确无误地记着,这个被麻雀吵醒的黎明是腊月十九日,再过四天就是祭祀灶神的日子了。灶神是天帝委派到人间的挂不上“品”位的最小的神,却是最深入基层的神,深入到家家户户。一张木刻拓印的纸神,坐在两只大红公鸡之间,慈善的脸上最显眼的是一撮捋得顺溜的黑胡须,位置就在锅台正前方的墙壁上。灶神的职责是一年四季365天一天三顿都要观察记录每一家锅里下进去什么舀出来什么,到每年腊月二十三回到天宫向天帝述职,报告农人锅里的稀稠,天帝据此判断人间生灵的日子过得窝囊不窝囊。配贴在灶神左右两边的红纸对联的内容,是传承了不知多少年代的一成不变的“上天言好事,入地降吉祥”。郭振谋老汉瞅着已经褪色已经被烟熏得发黑的灶神画像和对联,心里就想着再有三四天时间,这位灶神爷爷就该卸任了,新的一届灶神爷爷也要赴任了。昨日他在集镇的年画地摊上买了一张新的灶神画像,还是木刻拓片古香古色的那种,对联却换了几个字:“上天报实账,人地细观察”。郭振谋老汉问卖画小贩,古人传下来的对联怎么敢胡修乱改?卖画小贩说,镇上那个专门印制灶神画像的老板说,去年全镇人均收入只有990块零几毛几分,镇长给县上报的是2000块零几毛几分。村哄镇,镇哄县,一路哄到国务院。得了奖,提了干,明年年尾儿再冒算……印刷灶神画儿的老板还说,镇长可以胡报冒算,灶神爷回天宫可不敢学镇长的样子,连该下的雨水都误了。卖画小贩说印灶神画儿的老板还说睐,这叫对症下药。郭振谋老汉听着,同时就在心里码算自己的年终总收入,其实早都码算过不知多少回了,三代六口之家,统共毛收入也就差不多8000块。人均1300多元,在村子里算个中等偏上的家庭。镇长最终报到朱镕基总理那儿的数字却是两千还零几毛几分。他打趣地对卖画儿小贩说,咱们明日搭火车上北京找朱总理,讨要那两千块的缺额去,零头就不说了。两人哈哈笑着,郭振谋老汉一手交了钱,挑了一张满意的灶神画儿和一副崭新的对联,分手时又撂出一句,咱也得对症下药……郭振谋拴紧裤带扣好纽扣,下一步就是茅房了。 老伴还懒在炕上。老伴向来是比郭振谋早起早离炕头的,无奈小孙子的学前班放寒假,每天早晨都搂着奶奶不许离开被窝,她就依着孙子的性儿多享一会儿福。老伴儿听着老汉开开后门走向后院的脚步声也不在意,早已耳熟能详早已毫不留意,不料,老汉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响起:“咱的牛哩?”她一把推开孙子,裹上衣裤,奔向后院。 二 女人奔到后院时,还夹着一泡尿,也不觉得排泄的急迫了。她没有看见老汉。老汉不在后院里,也不在牛圈里。牛圈里已经没有牛了。牛槽里残留着牛舌卷舔未尽的草料。牛圈里有一堆新鲜的牛粪。没有了牛的牛圈显现出一种空前的令人腿软的空寂。女人真的双腿发软要瘫坐到地上了。她叫了一声,我的牛哇!两眼一黑就扶住圈墙的墙壁瘫软到地上。 女人的眼睛重新睁开之后,就急匆匆出了牛圈,后院的围墙已经被破开一个大豁口,足以让硕大的牛通过。我的天哪,要拆开这样大的豁口,得费不少时间哩!这墙的砖头是废砖和碎砖,是儿子从一家拆迁的破产工厂当作垃圾弄回来的。要把这些碎砖扒掉,而且不容弄出声响,得花好久时间哩,一家人却都死睡着,一任蟊贼从从容容拆墙搬砖,扭锁开门拉牛,真是睡死了哇! 墙外是麦地。一畛麦地那头是一条田间小道,是农人施肥锄草收割麦子公用的一条窄窄的小路。麦苗上落着一层厚厚的霜花,隐隐显现着老汉郭振谋的两行新踩的脚印,牛的蹄印和偷牛贼的脚印似乎看不出来,被霜花遮掩住了,证明牛最迟是在夜半之前被偷的。女人朝茫茫的麦地望去,看见老汉从小路连接大路的拐弯处走过来,他肯定是跟踪搜寻线索去了。 女人看见,老汉站到当面的时候,额头和脸上满是汗水,蒸腾着一缕缕白色的气体,像是火炉上滚开的水壶的壶盖周边冒出的白气。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天的清凛大早时分,还出这么大粒子的汗,还冒这么如壶开锅滚一样的气,可见老汉心里鼓着多大的劲,抑或是心里虚弱到啥程度了。“快把汗擦了。你心里甭吃劲儿一咱人最要紧。”女人毕竟是女人。女人毕竟比男人心软。女人最先掂出来人和牛的分量和轻重。女人也毫不含糊地掂出来自己和老汉的轻重和位置。她把自己刚刚发生的两眼发黑瘫软倒地的惨事已经搁置一旁了,真诚地关心起亲爱而又可怜的老汉了。P1-P4 序言 我的关中 青年朋友天宝要我编一本《关中故事》的短篇小说集,并嘱要作自序。这自然不难,因为我大半生所写的长、中、短篇小说以及散文,几乎全部取材于我的家乡关中大地,而编这本以关中命名的短篇小说集,竟令我心中一动,我终于有机会把我的家园关中打上我的书的封面了。 我最早的短篇小说写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尾,最新的一篇写于2003年初。我之所以强调写作时间,是新时期文艺复兴以来,亦即是标帜为改革开放时代以来的二十五年间,单是从内容上看,我自己似乎也才猛然发现,这些短篇小说几乎是亦步亦趋留下了生活演变的履痕,大致可以揣摸二十余年来在冲破一层一层精神和心理藩篱的历程中,中国人尤其是农民心理秩序发生过怎样的变化。 我对自己的写作也更清楚地确信一点,二十余年来我一直正面面对现实,面对乡村里发生的剧烈的或微妙的人心悸颤。我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或因为什么,也滤析不清是出于个人气性或思维方式,而作品摆列下来的既成事实,显示着二十余年来我始终没有从现实生活的层面移开眼睛。 即使在《白鹿原》创作的准备和实际写作的六年时间里,我仍然抑止不住生活急骤变化的冲撞,抽空寻隙写下了几个短篇小说,没有使这一段时间留下空缺,甚以为幸,也甚以为欣慰。新世纪伊始,我重新开始短篇小说的写作操练,像以往一样,且不论在艺术上做过何样谋算,而内容依然是把着现实生活运动的脉搏。这样,这些短篇小说就大致勾勒或者说记录着新时期二十余年来,我从中国乡村一隅所把握到的社会生活变幻起伏的脉象。我也因此有了一个重新把握自己的契机,运动着的现实生活对我最具诱惑力和冲击力。换一个角度说,我对现实生活的波动最容易发生呼应,最为敏感,无法移开眼睛,也无法改易。 我曾经在不少的话题里言说过对关中这块土地的热爱和理解,用一句话或者说一个词概括我的直接感受,这就是:沉重。既是背负的沉重,更是心灵的沉重。 2004年3月13日于雍村 陈忠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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