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在它的作者去世四年之后出版。这部书描绘了上古时期，或者说“第一纪”时的情景。魔戒叙述的是第三纪末期发生的重大事件，《精灵宝钻》的故事则可以追溯到久远的过去那时候，莫高斯——第一个“黑暗之王”住在中洲，精灵为了夺回稀世之宝，向他发动了战争……这本书的书名是《精灵宝钻》。可是除了《精灵宝钻》，还有另外四个短篇。放在本书最前面的《圣贤之乐》和《梵拉的传说》与《精灵宝钻》的关系很密切，可是后面的两篇《努美诺尔覆灭》和《魔戒和第三纪》与《精灵宝钻》并无关系，可以独立成章。这是按照家父明确的意愿收入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部从伊路瓦塔通过“圣贤之乐”开天辟地、创造世界起到“第三纪”末期的完整的历史……

《精灵宝钻》在它的作者去世四年之后出版。这部书描绘了上古时期，或者说“第一纪”时的情景。《魔戒》叙述的是第三纪末期发生的重大事件，而本书的故事则可以追溯到久远的过去。那时候，莫高斯——第一个“黑暗之王”住在中洲。精灵为了夺回稀世之宝茜玛丽尔，向他发动了战争……

前言

埃如

梵拉的传说

精灵宝钻

第一章 混沌初开

第二章 奥力和雅万娜

第三章 精灵出世,梅尔克被擒

第四章 辛格尔和梅里安

第五章 埃尔达玛的埃尔达里王子

第六章 费阿诺和被释放的梅尔克

第七章 玛丽尔和诺尔多的动荡

第八章 瓦里诺陷入黑暗

第九章 诺尔多大逃亡

第十章 辛达

第十一章 太阳,月亮和瓦里诺藏身

第十二章 人

第十三章 诺尔多回归

第十四章 贝勒里安德和它的王国

第十五章 贝勒里安德的诺尔多精灵

第十六章 迈戈林

第十七章 迈戈林

第十八章 贝勒里安德灭亡，芬戈尔芬失败

第十九章 贝伦和露西恩

第二十章 泪雨之战

第二十一章 图林·图拉姆巴

第二十二章 道伊阿斯的毁灭

第二十三章 图奥和冈多林陷落

第二十四章 埃阿瑞恩代尔远航和“愤怒之战”

努美诺尔覆灭

魔戒和第三纪

译名对照表

智者说，阿尔达没有完全成形之前，世界寸草不生。在没有任何动物行走的时候，第一次大战就爆发了。好长时间，梅尔克一直占上风。可是战争打到一半的时候，一位力大无比、胆大过人的神灵从遥远的天国听到这个小小的王国杀声四起，便前来帮助梵拉。阿尔达回荡着他的笑声。这就是大力神图尔加斯。他的愤怒像暴风，吹散了乌云和黑暗。梅尔克无法忍受他的愤怒和笑声，抛弃了阿尔达，逃之天天。很长时间，这里一片安宁。图尔加斯就此留在阿尔达王国，成了梵拉之一。梅尔克在远离阿尔达的黑暗中，愤愤不平地冥思苦想，和图尔加斯结下万年不解之仇。

这时，梵拉为大海、土地和高山建立了秩序，雅万娜播下她早已设计好的种子。由于大火已经扑灭，或者被埋在远古时代留下的大山下面，阿尔达缺少光明。奥力听了雅万娜的祈祷，给中洲精心制作了两座巨大的灯。中洲四周环绕着大海，也是他的杰作。瓦尔达在其中填满灯油，曼维将其尊为神圣，梵拉将它们设在高高的柱子上面。这柱子比后来所有的山峰都高得多。他们把一盏灯挂在中洲北面，这盏灯叫做伊尔路银。另外一盏挂在南面，取名为奥玛尔。这两盏灯普照大地，放射出万丈光芒，没有昼夜之分。

雅万娜播下的种子很快就发芽、破土。多得难以计数的植物应运而生。有的高大，有的矮小，有苔藓，有草，还有茂盛的蕨。生长在山里的参天大树，“头”顶白云，“脚”踩青石，绿色的微光在树干间缠绕。许多走兽来到水草丰美的平原栖身，各式各样的水生动物在湖里游弋，树影之间聚集着众多异兽珍禽。可是还没有花儿开放，也没有鸟儿歌唱——因为它们还在雅万娜的怀抱之中等待那个美妙时刻的到来。雅万娜的想像力十分丰富，而且没有一个地方比地球中心更富足——两盏灯的光芒在这里相会、交融。她将在那光芒的照耀之下，创造出美丽的花朵，美妙的音乐。大湖中的阿尔曼伦岛是梵拉的第一个居住地。那时候一切都很年轻，在这些创造者的眼里，一片新绿还是奇迹。

长时间的辛劳之后，梵拉休息下来极目远眺。他们精心设计、艰苦开拓的万千景象尽收眼底。曼维举行盛大的宴会，梵拉和他们手下的贵人都应邀参加。奥力和图尔加斯虽然也来参加宴会，但兴致不是很高。因为他们俩特别累。奥力手艺好，图尔加斯力气大，一直没日没夜地干活。这些情况，梅尔克都了如指掌。即使那时，迈阿尔里也有他的朋友和早就收买下的密探。他虽然远远地躲在黑暗之地，心里的仇恨和对同辈的嫉妒却一刻也没有消失。他想让他们都俯首称臣。于是召集来埃阿所有厅堂里的神灵。这些神灵都供他驱使，为他服务。他认为自己已经非常强大，而且认为时机已到，于是悄悄地潜回阿尔达。他俯瞰地球，看到眼前明媚的春光和美丽的景色，越发怒火中烧，仇恨满腔。

现在，梵拉都聚集在阿尔曼伦，对任何邪恶既不担心，也无戒备。因为伊尔路银光芒万丈，吞没了梅尔克从遥远的北方投下的暗影。后来有歌谣叙述了这个故事：在这阿尔达春天的盛宴，图尔加斯和奥罗米的妹妹内莎喜结良缘。她在阿尔曼伦岛碧绿的草地上为梵拉舞蹈。

图尔加斯因为心满意足，更因为疲惫不堪，进入梦乡。梅尔克认为时机已到，带着他的人马翻过“黑夜之墙”，从遥远的北方进入中洲。梵拉一点也没有察觉。

梅尔克开始建造一座巨大的要塞。要塞在一座黑山下面，伊尔路银照射到那儿的光冰冷、昏暗。这个要塞名叫乌图木诺。梵拉对它还一无所知，可是梅尔克的邪恶和因仇恨而造成的破坏已经开始。阿尔达的春天受到损害和污染。绿叶飘零、腐烂，河里淤泥翻滚，杂草丛生。大地布满沼泽，散发着恶臭和瘴气，成了蚊蝇孳生之地。森林变得阴森可怖，充满凶险和恐惧。走兽变成头上长角、青面獠牙的妖怪。它们相互争斗，鲜血染红了大地。直到这时，梵拉才意识到梅尔克在捣鬼。他们开始寻找他的藏身之地。梅尔克认为乌图木诺固若金汤，他的仆人骁勇无比，于是，他在梵拉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重拳出击，战争突然爆发。他首先攻击伊尔路银和奥玛尔这两盏灯——砍断灯柱，打碎灯体。巨大的灯柱轰然倒下，大地裂开，海水奔涌而来。灯笼碎裂的时候，火焰冲天而起，燃遍全球，阿尔达错落有致的山水被彻底破坏。从那以后，梵拉最初设计的匀称、整齐的布局再也没能恢复。

梅尔克在一片混乱和黑暗中仓皇逃走。因为在大海的喧嚣之中，他清楚地听见曼维飓风般的怒吼，感觉到图尔加斯在追击他，大地在图尔加斯飞奔的大脚下颤动。不过，没等图尔加斯追上，他已经钻进乌图木诺要塞，躲藏起来。梵拉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制伏他。因为他们要把大部分力气花在恢复地球的秩序上，要从一片废墟中尽可能多地抢救自己的劳动成果。后来，他们又担心，在弄清伊路瓦塔的孩子们在什么地方居住之前，地球就会再次崩裂。因为那时候，梵拉对他们到底什么时候问世还一无所知。

P27-29

《精灵宝钻》在它的作者去世四年之后出版。这部书描绘了上古时期，或者说“第一纪”时的情景。《魔戒》叙述的是第三纪末期发生的重大事件，《精灵宝钻》的故事则可以追溯到久远的过去。那时候，莫高斯——第一个“黑暗之王”住在中洲。精灵为了夺回稀世之宝茜玛丽尔，向他发动了战争。

事实上，不但《精灵宝钻》讲述的故事比《魔戒》早得多，它的构思、基本框架的确立也比《魔戒》早。虽然那时候它还不叫《精灵宝钻》，但是半个世纪之前，它的雏形即已形成。在早至1917年的几个破损的笔记本里，我们尚可看到作者用铅笔匆匆忙忙写下的这个神话故事的中心内容，看到它“雏形期”的面貌。这些故事从来没有发表(有些内容在《魔戒》“初见端倪”)。家父在他漫长的一生中，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本书的创作，甚至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也不曾停止对它的精雕细刻。这期间，《精灵宝钻》一直被简单地认为是平铺直叙之作，缺乏起伏跌宕的情节。它似乎是早已形成的固定的程式，仅仅为后来的作品提供了一个背景。但是，就其主旨而言，它并非一成不变。事实上，就连它所论述的关于世界之本质的最基本的想法也有变化。随着岁月的流逝，同样的故事，以或长或短的篇幅和不同的艺术形式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无论具体细节，还是考虑问题的角度，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些变化错综复杂，层层叠叠，无处不在。要想最终形成一个“固定的版本”已经不再可能。除此而外，那些古老的故事(“古老”不只是因为它源于遥远的“第一纪”，还因为就我父亲一生而言，这是他早期的作品)宛如一座仓库和某种载体，储藏了他深刻反思、不断探索的成果。在他后来的写作生涯中，由于神学和哲学方面的成见，神话和诗歌的艺术魅力有所减弱，不和谐的色彩也由此而生。

父亲去世之后，出版这些作品的责任便理所当然地落到我的肩上。但我清楚地认识到，把那些千差万别的材料收集在同一本书里，并且以此显示半个多世纪以来《精灵宝钻》形成、发展与演变的过程，只能引起混乱，只能把最基本的要点搞得一塌糊涂。因此，我要求自己选取那些首尾一致、内容连贯的材料，整理出一部主题单一的艺术品。整理过程中，结尾几章(从图林·图拉姆巴之死开始)遇到更多的麻烦。许多年来，这几章一直没有变化，而这部书的其他章节均有较大的改动，这就造成严重的不和谐。

这本书很难做到完全的和谐一致(无论《精灵宝钻》本身，还是《精灵宝钻》与家父其他已经出版的作品之间的和谐)。即使勉为其难，也要付出很大的、不必要的代价。除此而外，家父当初构思《精灵宝钻》时，只是把它作为一个简明扼要、提纲挈领式的东西完成的。他准备日后从早已存在的多种渠道(诗歌，编年史，口头文学)汲取营养、获取资料，使其更加丰富多彩。这一构想实际上与本书形成的历史有诸多相似之处。许多早期的诗歌和散文，对那些古老的故事确有表述。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事实”而非“理论”的“简编”。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不同部分的故事进展的速度不同，细节的完整性也各异。在图林-图拉姆巴的故事中，关于“第一纪”末期，攻打“暴虐之山”、推翻莫高斯统治的地点和动机都有差异，状物抒怀的风格也不尽相同。有的地方晦涩难懂，缺乏内聚力。比如，在《梵拉的传说》一文中，许多内容必须追溯到埃尔达在瓦里诺最初度过的岁月，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和这些“岁月”缺乏内在的联系。我们只能假设，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作者未曾明言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时态”和叙述这段历史的出发点为什么经常变来变去。众神为什么时而活跃在世界，如在眼前；时而遥不可及，只存在于记忆之中。

这本书的书名是《精灵宝钻》。可是除了《精灵宝钻》，还有另外四个短篇。放在本书最前面的《圣贤之乐》和《梵拉的传说》与《精灵宝钻》的关系很密切，可是后面的两篇《努美诺尔覆灭》和《魔戒和第三纪》与《精灵宝钻》并无关系，可以独立成章。这是按照家父明确的意愿收入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部从伊路瓦塔通过“圣贤之乐”开天辟地、创造世界起到“第三纪”末期的完整的历史。

这本书里出现的名字非常之多，为了方便阅读，我搞了一个索引。但是在“第一纪”真正出现的重要人物(精灵和人)并不多。我为他们绘制了“家谱”，还按不同的精灵家族，分门别类开列出他们纷繁复杂的名字，并且就“精灵语”的读音规则列表做了说明。书中还有一幅地图。需要说明的是，东方的大山——路银山、林敦山和蓝山，出现在《魔戒》地图中的最西面。书中另有一幅较小的地图。绘制这幅地图的目的是，读者一眼便可看出诺尔多精灵回到中洲之后，精灵帝国建在哪里。我没有将更多的评注、注释收入此书，成为它的“累赘”。关于“第三纪”，家父确有许多尚未出版的宝贵的著述，有故事，还有语言、历史、哲学诸方面的研究，但愿在不久的将来它们能结集出版。

在为整理这部书所做的艰苦努力中，盖伊·凯给了我极大的帮助。从1974—1975年，他一直和我一起工作，谨致谢意。

            克里斯托弗·托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