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于香港九龙大角咀猪模样小朋友麦兜、麦唛的成长故事,由他们的出生、上幼儿园、上中学、再一直说,说到负家产的故事。麦兜、麦唛单纯乐观、资质平平,却有很多梦想。麦太是单亲妈妈,把所有梦想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
一个一个的,都是失败,但麦兜、麦唛还是凭着他们正直善良的“傻服气”,创造了他们美丽的世界……
“麦兜麦唛系列”是我国著名作家谢立文、画家麦家碧,以麦兜、麦唛两个可爱的主角创作的丛书。书中叙述了两只快乐小猪的生活故事。最初在香港的儿童杂志上刊载,后来,却逐渐在院校以及知识界流行起来,成为一种时尚。大人和小朋友都喜爱麦兜、麦唛,他们都被麦兜、麦唛那既深奥又幼稚,既忧郁又乐观的故事感染,也触发了各自不同的想像。
出走黎根
黎根决定出走的一刻,其实他没有真的作过什么决定。那晚他如常穿着他黑白间条的外衣连裤,脚趾夹着他的人字拖,在长洲观音滩上走着走着,脚趾与脚趾间,感到十分痛痒。
之后他便踏上他的滑浪风帆,猛力地摇!摇!摇!每一下,他都咬紧牙根,仿佛要用尽他生命最后的一分力,摇摇摇!天空最后的蓝,也已耗尽。就在你眼睛还未适应黑暗前,黎根和他的风帆,已经隐没入太平洋的喉头。天空跃起一匹血红的马,震心雷响——轰!!!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黎根。
黎根出走那天的黄昏一切如常。老妻如常做饭看电视。林心如、赵薇,还有张卫健,眼睛如期一样迷人。天气反常地闷热,黎根躺坐在帆布椅上,咬紧牙关,脚趾同时,痛痒攻心。
原来热天有些人,除了香港脚以外,脚趾与脚趾之间(俗称“脚丫”),常患湿气,滋水淋漓,又肿又痒。可用鲜牵牛花叶子,贴在足趾之间,连贴数天,就可吸干滋水,止痛止痒。
牵牛花在长洲到处可见,尤其是有篱笆的人家,都有这粉紫或白色,状似喇叭的牵牛花,攀附在篱笆之上。那时年轻的黎根,穿上人字拖满山跑,一次又一次隔着篱笆,偷望他的意中人。那时黎根自然想也没想过,摇曳着盈盈笑意的牵牛花,竟是治疗脚丫痛痒的灵药。
到警方正式发出通缉令时,已是黎根失踪后的第三天。黎根也不是什么严重罪犯:两次在超级市场爬上货架顶,把一整条白面包硬吞肚里。
据说在接受警司警戒时的黎根未说过一句话,却不住地摇头。
“根,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唱KTV。”黎根只是不住地摇头。
警司是黎根几十年的朋友,小学同学,跟同一个师傅学习抢包山。要是小朋友不知什么是“抢包山”,可请教你的老师。当然,你的老师未必就一定知道。因为抢包山这种传统运动,早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被殖民地政府禁止。殖民地政府首长当众表演喝五花茶,那是以后的事了。各位小朋友不可不知。
P7-11
小朋友,这将是你读过的最奇怪的故事。
“尿摇头”,并没有病理的存在,只是忍尿太久所造成的神经性习惯。患者在小便时,经常会有一阵摇头、一阵颤抖的情况。父母看见,该教导他们在小便时紧咬牙根,摇头和颤抖便会停止,一再叮嘱,习惯就会纠正过来。
中年和老年时,如仍有这习惯,也只要咬紧牙根,便不会摇头,也不会颤抖。有说小便时紧咬牙根,还可以避免牙齿早脱。有人六十多岁,
牙齿还是一颗不缺,据说都是由于自小“尿摇头”,于是也有咬紧牙根的习惯。
至于我们的故事,小朋友,是这样开始的……
名中医师陈存仁(已故)写了部药膳养生的书。虽说是养生,但医师却是位不折不扣的儒者,用药君臣有序,强调固本培元,更重修心养性:一切没节制的、不道德的,都危害健康。例子不举了。总之翻开他的书,以为有一顿吃,原来苦口婆心,都是家训。直至读到“尿摇头”一则——小便时只要咬紧牙根,不但头不再摇,更可巩固牙齿,终身受用——我笑死了。
上书店见Mai-auis de Sade竞出了中译本!好奇地买来看看(家里的小朋友切勿模仿),连同我未看完的《The Passion of Michel Foucault》,三位古人,三部书放在一起,噼噼啪啪,分裂得有点凄凉。有人自暴自弃,有人画地为牢;有人咬紧牙根,有人尿摇摇摇。互不谅解,互相轻视,互存敌意,越走越远,便是成年人的世界。再一次,家里的小朋友切勿模仿学习。
至于“尿摇头”,以及黎根出走后的遭遇,其实是不会有进一步报道的。
谢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