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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本书重点汇集了二十世纪文人谈论鬼神的杂文,通人之情,得鬼神之趣,典故信手拈来,辛辣有趣。 固守传统,提倡崇拜偶像,迷信鬼神,是封建愚昧的表现。书中的部分文章,便是在西学东渐、寻求社会进步的背景下,文人们写下的反对封建愚昧、提倡科学而作的文章。 还有部分文章,从文化人类学角度出发,借助对鬼神的考察来窥探一个民族的心灵深处的隐秘世界。 虽是说神道鬼,但这鬼神都是以人的形象为基础,所以书中的文章也富有人情味,而文人也有一种潇洒心态,多一些非俗非圣亦俗亦圣的人间味道,调笑戏谑而非板起面孔一味地批神批鬼。 目录 序|陈平原 附记|陈平原 再记|陈平原 导读|陈平原 有鬼论质疑|陈独秀 辟《灵学丛志》|刘半农 送灶日漫笔|鲁迅 捣鬼心传|鲁迅 从拜神到无神|胡适 谈迷信之类|茅盾 谈狐仙|唐弢 土地和灶君|唐弢 白昼见鬼——半间楼闲话|薰宇 迷信——瓮牖剩墨之八|王力 神的灭亡|靳以 人和鬼|吴晗 再谈人和鬼|吴晗 元帅菩萨|丰子恺 漫谈鬼神观念的枷锁|秦牧 从神案前站起来|蓝翎 说鬼|李伯元 鬼赞|许地山 我们的敌人|周作人 花煞|周作人 疟鬼|周作人 鬼的生长|周作人 刘青园《常谈》|周作人 说鬼|周作人 谈鬼论|周作人 失掉的好地狱|鲁迅 “鬼”的箭垛|曹聚仁 乡人说鬼|老向 鬼学丛谈|种因 鬼话连篇有序|李金发 美丽的吊死鬼|许钦文 谈鬼者的哀悲|陈子展 水母|汪曾祺 中国的神统|金克木 文艺上的异物|周作人 五猖会|鲁迅 无常|鲁迅 女吊|鲁迅 鬼趣图|唐弢 论《封神榜》|聂绀弩 鬼与狐|老舍 画鬼|丰子恺 鬼话|施蛰存 德国老教授谈鬼|陈铨 说鬼|林庚 鬼故事|邵洵美 略谈莎士比亚作品里的鬼|梁实秋 神·鬼·人——戏场偶拾|柯灵 话中有鬼|朱自清 有鬼无害论|廖沫沙 怕鬼的“雅谑”|廖沫沙 《鬼趣图》和它的题跋|黄苗子 导语 1.三十年前风靡中国的漫说文化丛书,由“燕园三剑客”钱理群、黄子平、陈平原联手打造。 2.漫说文化丛书,开分专题选编散文作品之先河,风靡一代人。一部以文学为经、以文化为纬、兼及思考与休闲的专题散文集,一套文章好读、装帧好看的小书。 3.一部以文学为经、以文化为纬、兼及思考与休闲的专题散文集,一套文章好读、装帧好看的小书。 4.红尘俗世,为何会有鬼神观念?为何相比神,文人更爱写鬼? 5.汇集鲁迅、周作人、许地山、丰子恺、秦牧等共35位名家、52篇文章,说神道鬼,通人之情,得鬼神之趣,典故信手拈来,辛辣有趣。 6.“漫说文化丛书”封面插画由2023年美国传达艺术奖(CA奖)获奖者、插画师stano专门创作,切合主题,使用中国传统配色,兼具复古与现代气息。特别绘制书脊丛书logo,体现中国文化“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理念和“笔写山河”的丛书主题。封面使用雅美纹纸,内文使用JM书纸。装帧雅致精美,阅读、收藏、赠送皆宜。 随书赠送全文有声书,随时可听可读。 精彩页 导读 陈平原 一 了解一个民族,不能不了解其鬼神观念。说到底,人生事不就是生与死?生前之事历历在目,不待多言;死后之事则因其神秘莫测、虚无缥缈,强烈地吸引着每一个民族的先民们。“鬼之为言归也。”(《尔雅》)问题是活蹦乱跳的“人”,归去后还有没有感觉,还能不能活蹦乱跳,这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据说,当子贡向孔子请教死人有知无知时,孔子的回答颇为幽默:“欲知死人有知将无知也,死徐自知之,犹未晚也。”(刘向《说苑》)可惜世上如孔子般通达的人实在不多,无事自扰的常人,偏要在生前争论这死后才能解开的谜。 在一般民众心目中,“鬼”与“神”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祸害人间,故对之畏惧、逃避,驱赶其出境;后者保佑人间,故对之崇敬、礼拜,祈求其赐福。“畏”与“敬”、“赶”与“求”本是人类创造神秘异物的两种心理基因,只不过前者坐实为“鬼”,后者外化为“神”。这样,“鬼”“神”仿佛有天壤之别,由此引申出来的各种词汇也都带有明显的情感趋向。“鬼域”与“神州”不可同日而语;君子必然“神明”,小人只能“鬼黠”;说你“心怀鬼胎”“鬼鬼祟祟”,与说你“神机妙算”“神姿高彻”根本不是一回事。只是在强调其非人间或非人力所能为这一点上,鬼、神可以通用。比如“鬼工”就是“神工”,“神出鬼没”与“鬼使神差”中鬼神不分。至于“文化大革命”中使用频率最高的“牛鬼蛇神”,更是把鬼神一锅煮了。 也有努力区分鬼、神的哲人,着眼点和思路自然与一般民众不同。汉代的王充以阴阳讲鬼神,称“阴气逆物而归,故谓之鬼;阳气导物而生,故谓之神”(《论衡》)。宋代的朱熹则赋予鬼、神二名以新义,将其作为屈伸、往来的代名词,全无一点宗教意味:“气之方来皆属阳,是神;气之反皆属阴,是鬼。日自午以前是神,午以后是鬼。月自初三以后是神,十六以后是鬼……草木方发生来是神,凋残衰落是鬼。人自少至壮是神,衰老是鬼。”(《朱子语类》)如此说神鬼,已失却神鬼的本来意义:天下万事万物都是神鬼,神鬼也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我之不想区分神、鬼,并非鉴于哲人的引申太远和民众的界说模糊,而是觉得这样说起来顺些。本来人造鬼神的心理,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根本无法截然分开。说近的,现实生活中多的是“以鬼为神”或者“降神为鬼”,鬼、神的界限并非不可逾越。说远的,先秦典籍中“鬼神”往往并用,并无高低圣俗之分,如《尚书》中的“鬼神无常享”、《左传》中的“鬼神非人实亲”、《礼记》中的“鬼神之祭”,以及《论语》中的“敬鬼神而远之”等。先秦时代的鬼、神,似乎具有同样的威力,也享受同样的敬畏与祭祀。 再说,详细辨析鬼神观念的发展变化,并加以准确的界定,那是学者的事。至于文人的说神道鬼,尽可不必过分认真,太拘泥于概念的使用。否则,文章可能既无“神工”也无“鬼斧”,只剩下一堆大白话。也就是说,如果是科学论文,首先要求“立论正确”,按照大多数经过科学洗礼的现代人的思路,自然最好是宣传无神论,或者大讲《不怕鬼的故事》。可作为文艺性的散文,则鬼神不分没关系,有鬼无鬼也在其次,关键在“怎么说”,不在“说什么”。只要文章写得漂亮,说有鬼也行,说无鬼也行,都在可读之列。有趣的是,大多数有才气有情趣的散文,不说有鬼,也不说无鬼,而是“疑鬼神而亲之”——在鬼神故事的津津乐道中,不时透出一丝嘲讽的语调。或许,坚持有神鬼者和一心辟神鬼者,都不免火气太盛、教诲意识太强,难得雍容自适的心态,写起散文来自然浮躁了些。 二 周作人在《谈鬼论》中曾经说过,他对于鬼故事有两种立场不同的爱好,一是文艺的,一是历史的(民俗学上的)。对于二十世纪的中国作家,还应加上第三种立场的爱好:现实政治斗争的。从艺术欣赏角度谈鬼、从民俗学角度谈鬼与从现实斗争角度谈鬼,当然有很大不同。不应该单纯因其角度不同而非此即彼或者扬此抑彼,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可以对其有所褒贬。只是必须记得,这种褒贬仍然有文艺学的、民俗学的和社会学的差别。 对于二十世纪的中国作家来说,生活实在太紧张太严肃了,难得有余暇如周作人所吟咏的“街头终日听谈鬼”。这就难怪周氏《五十自寿诗》一出来,就引起那么多激进青年的愤怒。现实中的神鬼为害正烈,实在没有心思把玩鉴赏。于是,作家们拿起笔来,逢神打神,遇鬼赶鬼。虽说鬼神不可能因此斩尽杀绝,毕竟尽到了作家的社会责任。 后人或许不理解这个时代的作家为什么热衷于把散文写成“科普读物”,甚至提出了“了解鬼是为了消灭鬼”这样煞风景的口号,比起苏东坡的“姑妄听之”,比起周作人的“谈狐说鬼寻常事”,未免显得太少雅趣。陈独秀的话部分解答了这个问题:“吾国鬼神之说素盛,支配全国人心者,当以此种无意识之宗教观念最为有力。”(《有鬼论质疑》)致力于社会进步的现代中国作家,不能不请科学来驱鬼——即使明知这样做没有多少诗意。是的,推远来看,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