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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我渴望一种思想系统可以解放我的想象力,让它想创造什么就创造什么,并使它所创造出来或将创造出来的成为历史的一部分,灵魂的一部分。” 叶芝把神话作为人类智慧的象征表现,具体地纳入了他的哲学系统,构建了一个清晰而完整的象征体系,试图借此体系来解释宇宙。 《幻象》以诗性的智慧和想象描述了人类和历史的发展。全书分为三个部分,以二十八月相为结构。第一部分阐释历史循环论,第二部分为人类心理学,第三部分描述人死后灵魂的净化和转化过程。它极大地丰富和深化了叶芝对于人类复杂经验的感受,并使他的诗具有一种几乎无可超越——至少现在西方还没有人超越——同时又不可抗拒的力量。 作者简介 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1939),于1865年6月13日出生在都柏林,童年大部分时间在爱尔兰西部的港口城镇斯莱戈度过,那里后来成为他许多诗歌的背景。1884年,叶芝进入都柏林的艺术学校学习,但两年之后便离开学校,专门从事诗歌创作。1889年,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乌辛的流浪》。 叶芝的诗歌创作可以分为三个主要阶段:第一阶段的诗歌通常取材于爱尔兰神话和民间传说,第二阶段的诗歌是对爱尔兰社会和历史的思索,第三阶段诗歌在创作风格上发生了比较激烈的变化,更加趋向现代主义。主要代表作品有《十字路口》(1889)、《玫瑰》(1893)、《苇间风》(1899)、《库尔的野天鹅》(1917)、《塔楼》(1928)、《旋梯及其他》(1933)、《最后的诗》(1936-1939)等。1923年,叶芝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目录 献词 导言 卷一 哈里发所学的 卷二 哈里发所拒绝学的 卷三 鸽子或天鹅 卷四 普路托之门 译后记 序言 1917年春,我在国立美 术馆遇上一个人,19世纪 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曾与 他相识,却从未料想到会重 逢。迈克尔·罗巴茨和我曾 是同窗好友,后来由于神学 上的分歧而分道扬镳。我隐 约听说他在近东流浪或定居 在那儿。开始我不能肯定那 人究竟是不是他,犹豫着从 他面前走了好几回。他那健 壮的体格,被阳光晒得干黑 的皮肤,鹰似的侧影,自我 们相识起就是这样,不可能 是别人。但愿这三十年也没 怎么改变我。我看他挺直的 身躯几乎没有改变,只是红 色的头发变灰了,有几处已 经花白。我知道他是个不妥 协的拉斐尔前派,那天他站 在几幅描述格莉赛尔达的故 事画前,三十年前他就很崇 拜这类作品。我让他认出我 ,又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画 幅那儿拖开,因为美术馆的 负责人认为不值得把这些画 从德国人的炸弹下抢救出来 ,这激起了罗巴茨的义愤, 更加深了他对这类风格绘画 的崇拜,尤其想把这种崇拜 表达出来。“从前的画家们 ,”他说,“画他们愿与之消 磨一夜甚至一生的女人,画 他们情愿参加的战争,画宜 人的房子或景物,但现在什 么都变了,天知道人们在画 些什么。但我们干吗要抱怨 呢?事物在按数学必然性运 动,一切变化都可通过螺旋 和锥体显示出来,预先标注 在历书上。”我带他到展室 中央的椅子上,开始谈论我 们相逢于其中的变化了的世 界。他说:“叶芝在哪儿? 我想要他的地址。在这个城 市里我简直迷了路,什么都 找不到了。”我有点扫兴, 因为我俩都和叶芝吵过架, 而且我自以为很有理由。叶 芝先生把虚构的人物安在罗 巴茨和阿赫恩的名下,并让 他们加入对真实事件滑稽的 模仿中。“别忘了,”我说, “他不但描述了你的死讯, 而且说你死得极不光彩。”“ 我冒昧地说一句,”他说,“ 我很快发现其实他帮了我一 个忙。他的话引起了关于我 死亡的谣传,而且越传越远 。原来和我通信的人一个也 不再给我写信了。好多人都 知道我的名字,没有那次谣 传,我就是在沙漠里也过不 了安宁日子。如果我不留地 址,我总忘不了他们来的一 大堆信正躺在什么地方,或 正在骆驼背上穿越沙漠呢。 ”我当时不知道叶芝的地址 ,说我们可以从赛西尔宫那 儿的书商魏特金斯先生那里 找到。果然找到之后,罗巴 茨说我们一定要去拜访他。 一路上我俩尽量绕开大街, 以便能安静地交谈。“你要 对叶芝先生说什么呢?”我 问。他没回答,而是叙说起 我们分手后他的生活:“你 会记得那次在乡下的狂欢, 叶芝在《炼出的玫瑰》里夸 耀了一番。后来几位老朋友 受伤死掉了,另一个可恶的 后果,使我很长时间内放弃 了我所喜爱的研究。我早年 生活有时非常快活,至少是 很激动,有时却也过起苦行 僧的生活。我从巴黎去了罗 马,又到了维也纳,去追一 位芭蕾舞女演员。在维也纳 我们吵翻了,我就试着以酒 浇愁,但过了几周我就烦了 。旧时的兴趣使我隐隐激动 ,我去了克拉科夫,部分原 因是那里被誉为印刷中心, 更主要的是迪博士和他的朋 友爱德华·凯里在那儿弄炼 金术和水晶球占卜术。我在 那儿搭上一位出身低微、但 漂亮极了的姑娘,在摇摇欲 坠的老房子里租下一套房间 。一天夜里我从床上掉到地 上,点亮蜡烛,发现床塌了 一头,那原是用压印器和一 本牛皮面旧书撑着的。到早 上我看书名是《神圣人类星 相图》,作者是吉拉德斯, 1594年印于克拉科夫,那 时克拉科夫的印刷业还远没 发展起来,木刻画和样本都 很古老。书残得厉害,中间 的书页被撕掉了,书后有一 些寓言式的图画:一个女人 一只手里拿着块石头、另一 只手里拿着箭,一个男人在 抽打自己的影子,一个男人 被鹰和野兽撕成两半,这类 画有二十八幅;吉拉德斯的 一幅肖像和一只独角兽;还 有很多示图,螺旋和圆圈连 在一起像奇异的植物;书的 开头还有一张大图,月相、 黄道十二宫与难解的符号— —一个苹果、一粒橡子、一 只杯子——混在一起。我的 穷女伴说是她找到这本书的 ,上一位房客把它留在壁橱 的最高一层上,他是位被免 去圣职的牧师,加入了一队 吉卜赛人后便下落不明。他 把中间的书页撕下来生火。 仅有的内容是用拉丁文写成 的。我把这些段落连在一起 ,对两三幅示图有点开窍时 ,我和那贱女人吵了一架, 又开始酗酒,觉得苦闷。后 来我断然抛弃了所有感官的 享乐,决心到圣地去祈祷。 我从克拉科夫出发到大马士 革,以便学习阿拉伯语,因 为我想日后去麦加祷告,并 希望乔装到那儿。我已走完 了大半旅程,有一天在路边 沙地上看到某些标记,几乎 与《星相图》中的一幅完全 一致。没人能解释它们,或 说出是谁留下的。当我知道 几天前一支阿拉伯部落在附 近宿营,并已往北出发时, 我便闯进沙漠去追寻了。从 一个部落到另一个部落,我 走了好几个月,什么也没打 听到,最后来到一个偏远的 镇上。幸好我一直随身带着 一只小药箱,我在那儿先当 了一名医生,后来又做了一 个阿拉伯首领或小王公的侍 从。我逢人便询问沙上的标 记,一直没有结果,直到一 支朱得瓦利的部落来到小镇 上。这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