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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刚步入大学的格里尔满腹经纶,却不敢表达自己的观点,面对被各种声音充斥的世界,插不进话语的她只好将自己领进文学的象牙塔,直到一次猥亵发生………正苦于发声无门时,费丝在一场讲座中进入了她的世界,这位六十三岁、备受尊崇又高雅端庄的女人点亮了她的人生,格里尔就此踏上了寻找女性声音的道路。 走出校门,褪去年少的青涩,紧随其后的则是燃起的野心和现实的磋磨。随着成功的光芒愈加耀眼,昔日的友谊渐渐黯淡,多年异地的恋人也变得陌生,在权力面前,背叛似乎是为了前途所作的牺牲,格里尔该如何选择,女性之路又该向何处延伸? 作者简介 李玉瑶,编辑,译者。七十年代生人,现任职于上海译文出版社。译有《岛上书店》《阿克拉手稿》《与狼共舞》《房间》《激情》等作品。 目录 第一部 强者 第二部 双飞双栖火箭飞船 第三部 由我决定 第四部 发声于外 致谢 导语 关于权力与影响、自我与忠诚、女人与野心。 初入社会的女孩充满野心也饱受磋磨,友谊与爱情遭逢变故,女性之路该向何处延伸? 女权主义的代际传承和沿革张力。 梅格·沃利策用诙谐细腻的笔触,点燃了所有人内心的火焰。这是一个关于引导者和追随者的故事,以及我们所有人内心渴望被拉向光明的愿望。 书评(媒体评论) 这本书出现的时机恰当 得令人惊讶,这是一次主题 与时代的有着先见之明的结 合,它提出了当下的一个重 大问题:女权主义是如何代 代相传的。 ——《组约时报》 这是对第二波女权主义 的微妙而又充满矛盾的尝试 ,涉及协同作用的本质和局 限,以及政治和个人功能之 间的交集,就像深水炸弹, 它的涟渝能续摇晃着我们那 并不稳定的小船。这是沃利 策写作生涯的一部重要作品 。 ——《卫报》 精彩页 第一章 2006年10月,格里尔·卡德特斯基与费丝·弗兰克于赖兰大学相遇,费丝当时来做一场纪念埃德蒙·赖兰和威廉明娜·赖兰的演讲。尽管当晚小礼堂里学生毕集,有些人高谈阔论,情绪激昂,然而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却又千真万确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格里尔是唯一让费丝产生兴致的人。彼时,格里尔还是康涅狄格州南部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里的一名新生,她在某些特定的场合里极其害羞。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给出答案,却鲜少亮出观点。“那毫无意义,因为我脑子里满是真知灼见。我满腹经纶呢。”她在一次网络视频电话中对科里如是说。自上大学相隔两地以来,他们夜间用视频电话通话。她从来都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学生,一位持之以恒的读者,然而她发现自己无法像其他人那样用狂热且无拘无束的方式进行表达。这在平时无关紧要,而眼下却颇为要紧。 那么,她身上有什么能让费丝·弗兰克一眼相中并青眼相加的呢?格里尔认为,或许是一种大无畏的潜能。这种潜能隐约透过她那绺挑染成钢青色的头发显露出来。染过的头发,像锯齿一样,横穿过她那原本和家具颜色一样普通的棕发。然而,有大把的女大学生把头发挑染成县集市上常见的、冰棒一般的青绿色和棉花糖一般的亮粉色。又或许,这位六十三岁高龄、周游全国数十载、热情地为女性代言且颇有影响力和名望的费丝女士,那天晚上只是为格里尔这个面红耳赤、笨嘴拙腮的十八岁姑娘感到难过。再或许,费丝会不由自主地对自己身边这些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表现出宽容和关怀。 格里尔并不知道费丝兴致所来的真实原因。不过,她终究能肯定的是,与费丝·弗兰克的相遇是这一切惊心动魄的开端。而在到达那难以启齿的结局前,尚有一段无比漫长的历程。 费丝出现之前,格里尔已经在这所学校待了七周。这是一段折磨人的适应过程,在那些日子,她完全沉浸于自己的苦恼里,几乎是在反复咀嚼个中滋味。格里尔在赖兰大学度过的第一个周五之夜,社交的喧闹声沿着宿舍走廊传来,仿佛大楼深处有一台发电机在嗡嗡作响。2010届的新生开启了学院男女同校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女足明星大放异彩;而避孕套,这种被压缩在形似墓碑拓片的包装袋内的环状物,可以被大大方方地放入钱包——这正是这个时代所谓的自信。就在伍利大楼三楼的其他人都准备出门时,格里尔只在一旁观望。她哪儿都不打算去,她要待在寝室里,读一读卡夫卡,为新生的文学讨论会做些准备。她看着女生们站在那儿,歪着脑袋,弯着胳膊肘,给自己戴上耳环;男生们往身上喷一种名为“体育场”的喷雾剂,闻起来一半像松树汁,一半像A.1.牛排酱汁。随后,这些男男女女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逃跑似的冲出宿舍,散落到校园的各个角落,朝着各式各样漆黑一片却同样震耳欲聋的派对进军。 伍利大楼是最早修建的建筑之一,年久失修。格里尔房间的墙壁,如她在抵达当天对科里描述的那样,是类似助听器那样让人心神不宁的颜色。“大逃离”那晚,只有一群孤魂野鬼留在宿舍。一个来自伊朗的男孩看上去颇为悲伤,他的睫毛簇在一起,眼中闪烁着细微的泪光。他坐在一楼休息区角落的椅子上,悲戚地看着膝盖上放着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格里尔的寝室是楼里少有的单人间,可房间太过压抑,她根本无法待上一整晚,况且她也不能专心阅读。当格里尔走进休息区时,她震惊地发现那个伊朗男生只是盯着他自己的电脑屏保,上面是他父母和姐姐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远远地朝他微笑。这张全家福滑过电脑屏幕,轻轻弹向一边,然后慢慢地调转回来。 他要盯着那张弹来弹去的全家福看多久?格里尔暗自琢磨着,尽管她丝毫不想念自己的父母——拜他们所赐,她最终来到了赖兰大学,格里尔对此依旧愤怒不已——但仍为这个男孩感到难过。他背井离乡,奔赴另一块大陆,来到这里,或许有人误导他说这是所一流的美国大学,一座学习和探索的圣殿,几乎相当于一所坐落于美国东海岸的雅典学院。他一路栉风沐雨来到这里,眼下孤身一人,很快还会意识到这儿不过尔尔。此外,对于家人的思念也汹涌而至。她知道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因为她也无法抑制对科里源源不断的思念,这种感觉恰如那震耳欲聋的低音令她浑身战栗,好在科里就在一百一十英里之外的普林斯顿,并非世界的彼岸。 格里尔的同情心持续膨胀,就在这时,休息区门口出现了一个脸色煞白的姑娘,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问:“你们俩谁有止泻药?” “对不起,我没有。”格里尔说,而那男孩只是摇了摇头。 这姑娘无可奈何,疲惫万分,由于没有其他的事可做,她也在休息区坐了下来。一阵阵黄油加上叔丁基对苯二酚的香味透过多孔墙壁钻进来,有些诱人却又不足以让人振奋起来。片刻之后,香味的来源现身了:一个穿着睡袍和拖鞋的女孩送来了一大桶爆米花。“我买的爆米花用的可是电影院爆米花的配方。”她试图引诱他们似的补充道,一边把桶递上前去。 格里尔思忖着,显然,今晚,也许今后每个周末的夜晚,这些人都将跟我一起度过。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