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通过两大问题群对自然主义认识论进行考察：一是自然主义认识论的思想理论渊源，即自然主义认识论的实用主义承诺；二是自然主义认识论的核心概念，即心理主义、规范性与先验。在核心概念的基础上，进而把握自然主义认识论的全貌，区分不同主张的自然主义认识论，以及了解对这些核心概念的不同态度决定了对认识论的不同的改造方案。

丛杭青，哲学博士，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全国工程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工程伦理”课程专家组成员，浙江省人大地方立法咨询专家。长期致力于工程伦理的教学与研究，主持翻译出版《像工程师那样思考》《工程伦理：概念与案例》《工程师的反叛：社会责任和美国工程职业》等。现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工程实践的伦理形态学研究”首席号家。

第一章 认识论的自然化转向
一、传统认识论
二、知识的概念
三、信念的辩护
四、形而上学的困惑
五、自然化的认识论
第二章 实用主义承诺下的自然主义认识论
一、纷乱中寻头绪
二、实用主义的自然化特征
三、自然主义认识论的实用主义承诺
四、自然主义认识论的发展趋势
第三章 自然化认识论的心理主义进路
一、自然主义与心理主义
二、从康德到弗雷格
三、心理主义的不同方案
四、心理学与认识论结盟
第四章 规范性重建
一、自然主义认识论的规范性问题
二、三条解决规范性问题的策略及其困境
三、自然主义认识论的规范性问题的出路
四、展望
第五章 经验中的先验
一、研究的思路
二、先验
三、先验的历史
四、先验的反对者
五、先验的支持者
六、先验作为辩护的合理性
七、先验与不可修正性
八、自然化认识论的实践与先验规范
参考文献

自然主义与实证主义
、历史主义并称为20世纪
西方哲学三大思潮。当代
自然主义认识论指的是，
威拉德·奥曼·奎因(Quine
，Willard van Orman)在
1969年倡导并在当代西
方认识论和科学哲学中引
起极大争议的“自然主义
认识论”。
自然主义已经成为一
股重要学术思潮，影响范
围涉及哲学、伦理学、社
会学、美学、语言学、政
治学、宗教学等诸多领域
。在哲学上，不仅出现自
然化认识论，还出现“自
然化信念”“自然化意向”“
自然化心智”等方案。
在众多标榜自然主义
或自然主义认识论的学者
那里，存在着基本概念的
相对模糊和对认识论基本
问题的广泛争论。近来的
争论更使得人们对自然主
义认识论感到无所适从：
即使是阐述同一主题，不
同的自然主义者的所指也
不一定相同。奎因原本试
图以自然化认识论取代传
统哲学的无谓纷争，未想
自然化认识论本身如今亦
陷入纷繁芜杂的局面。本
书研究的目的是梳理奎因
之后的自然主义认识论在
当代的演变，并预测它的
发展趋势。
认识论需要改造，或
者“自然化”，这一点已成
为当代认识论学者的共识
。翻开近50年来出版的认
识论论著和词典，几乎都
将自然主义认识论作为一
个重要的主题。但是，这
又是一个最不容易达成共
识的主题。有人戏称，当
代有多少自称为自然主义
者，那么就有多少种自然
主义。
对于20世纪70年代在
美国兴起的自然主义认识
论，我们既可以将其看作
认识论中长期存在的自然
化趋势的关键性转向，也
可以将其认作近代自然主
义思潮在后分析哲学时代
的认识论进路的复归。当
代自然主义认识论仍处于
蓬勃发展中，但过度繁荣
的背后也蕴藏着危机或隐
患：形态各异的自然主义
认识论之间充满纷争甚至
对立，自然主义认识论表
现形式的多样化虽然在一
定程度上扩展了理论视域
，但也预示着自然主义认
识论理论内核的分化及离
心力的加剧，从而使整个
自然主义认识论的内涵和
外延面临宽泛化、模糊化
、空洞化的危险。
本书通过两大问题群
对自然主义认识论进行考
察。一是自然主义认识论
的思想理论渊源，即自然
主义认识论的实用主义承
诺。第二章探讨的就是这
个问题。二是自然主义认
识论的核心概念，即心理
主义、规范性与先验。有
了核心概念，我们就可准
确地把握自然主义认识论
的全貌，区分不同主张的
自然主义认识论，并明确
对这些核心概念的不同态
度决定了对认识论的不同
的改造方案。这也是本书
第三至第五章所分别讨论
的问题。
思想渊源：实用主义
自然主义认识论在当
代美国实现复兴，而且这
一过程是由实用主义者来
完成的。这难道仅仅是巧
合吗？我们认为不是。实
用主义是美国思想大舞台
上最著名的和最具影响力
的哲学流派。当代自然主
义认识论由奎因发起，兴
盛于美国并传播于世界。
可以说，实用主义的传统
与当代自然主义认识论有
着天然的联系。
实用主义是美国哲学
的标志。探讨自然主义认
识论如何在实用主义的哲
学土壤上得以产生、形成
和发展，探寻其内在关系
及其互动过程，这是值得
我们关注的问题，也是厘
清自然主义认识论的重要
线索之一。
实用主义的传统与当
代自然主义认识论的紧密
联系可作两个方面的理解
：一是它们之间内在的(
或固有的)联系，即实用
主义本身的特征与自然主
义认识论具有某些相通之
处。这是自然主义认识论
直接产生于实用主义的前
提条件。二是从实用主义
到自然主义认识论经历了
一个内在的发展过程。这
是自然主义认识论在当代
复兴的历史条件和契机。
本书通过这两方面分析实
用主义传统与自然主义认
识论复兴之间的紧密关联
性，从而澄清自然主义认
识论的思想方法和本质内
容。
本书先探讨实用主义
的基本特征是否与自然主
义认识论相符，进而分析
实用主义在认识论上的表
现。然后，结合实用主义
，回顾认识论自然化的进
程。在这一进程中，实用
主义对自然主义认识论的
影响显露无遗。因此，接
着具体分析实用主义为自
然主义认识论所提供的具
体承诺，以揭示不同的自
然主义认识论与不同的实
用主义的对应关系。最后
，对自然主义认识论的趋
势给予预测性回答并对未
来认识论的出路进行反思
。
根据这样的思路，本
书从三个方面着重论述了
实用主义的自然化特征。
首先，对实用主义特征的
述评，从中我们可以看到
它本身具有的自然化特征
或倾向，正是这些基本特
征决定了实用主义可以作
为自然主义认识论的背景
承诺。其次，对实用主义
的三种认识论进路进行划
分，这既是实用主义的认
识论表现，也为自然主义
认识论的三种纲领埋下伏
笔。最后，结合实用主义
回顾认识论自然化的历史
进程，这不仅是实用主义
的认识论表现的具体化，
而且也为把实用主义作为
自然主义认识论的承诺提
供了历史证据。
……
作为一种认识论概念
，先验在知识和科学理论
获得的过程中具有不同于
感觉经验的辩护意义。这
与强调自然科学是认识的
唯一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