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六个凶手》是70后小说鬼才李师江的一部社会派罪案推理小说集。其中《六个凶手》被改编为电影《命中罪爱》,由国际影后张静初主演,即将上映。 《六个凶手》写了一桩扑朔迷离的连环杀人案,一段地狱般的爱情,一段退无可退的复仇与救赎。 妻子遭遇强奸,丈夫怎么办?《中国结》是对中国男权社会的一次绝妙审视。 《元凶》是一个恣意盎然的“猜凶手游戏”,老板被自己的司机开车撞致昏迷,凶手有可能是司机、妻子、情人、涉黑团伙、生意对手,然而真相大白,凶手却是…… 《两个凶手》写一个女子逃罪的历程,同时也是她良心救赎的历程。 作者简介 李师江,1974年生于福建,1997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诗人、小说家。最初在台湾出版《比爱情更假》等四部作品,随后在内地出版长篇小说《逍遥游》,获得2006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像曹操一样活着》是他第一部历史题材作品。 2007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了他的长篇力作《福寿春》。 长篇小说《中文系》于2010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以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大学生活为内容,对校园生活风貌和大学教育制度特别是中文系学生的内心生活进行了细致深入的描绘与呈现。 《非比寻常》为作者创作的系列长篇《中文系》的第二部。 目录 六个凶手 中国结 元凶 两个凶手 2019版后记 2024版后记 导语 复仇即救赎!南方小城性侵案受害者连环杀人案,根据真实故事创作! 他们是受害者,是破案人,是凶手,只有复仇,才能照亮他们的生命! 他是洞房里的元凶,她是枕边的杀手,他是隐姓埋名的恋人,他们陷入不可自拔的宿命…… 情与殇,罪与罚,华语文学传媒大奖获得者李师江倾心创作《六个凶手》系列小说,向日本推理文学一代宗师松本清张致敬! 让国际影后张静初泪如雨下!“她的故事,像一杯烈酒,喝下去,眼泪就自然涌出!”《六个凶手》改编电影《命中罪爱》即将上映! 《六个凶手》与东野圭吾《白夜行》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一部中国小城版的残酷《白夜行》。 后记 当命运总是不放过你 疫情三年之后,本书适 逢再版,出版方叮嘱写一篇 再版后记。 第一感觉是有很多话可 说,再一想,又觉得无话可 说。欲言又止,不说更妙, 这是目前的心态。就如以前 ,总会在朋友圈里对世事表 达态度,甚至言辞激烈,而 现在,在朋友圈里更多的是 沉默,有时候习惯性地说几 句,还是会删掉。潜台词可 能是,更与谁人说? 像一只夜行兽在黑暗中 行走,不要惊扰任何一只狗 ,在黑暗的庇护中苟全一时 ,在心惊胆战中寻找一点点 安全感。这是一种命运状态 。 还是再说说《六个凶手 》。在这篇小说里,林健的 命运与我心有戚戚焉。心怀 屈辱与不甘,忍辱偷生。因 为不甘,所以有所等待。是 的,等待是命运中最甜蜜的 部分。 大多数人,在等待自己 的天亮时分。林健也是在等 待,但是他的天,不可能亮 。现实一点,他等待的是一 个机会,证明自己是一个男 人的机会,等待命运的高潮 。在命运的高潮,观众看得 起劲,却是他人生的绝笔。 现实中,我不知道他会 等待什么。但是,等待的尽 头,终归是有一束光的。对 林健而言,那是做人的一口 气。没有这口气,死了都无 法称之为死人。 我发觉,我喜欢写林健 这样的角色,很有代人感, 也许是不安全感所致。林健 属于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 当然,写作的缘起,是 一个像吴燕这样饱受伤害的 女性。我写的是二十几年前 的事件,现如今,这种境况 依然存在。女性受到侵害, 并没有因为社会的进步而减 少。这是一个恒久的问题。 忍辱活下去,是东方女性的 第一选择。但是,软弱与忍 让,又并不会成为抵抗厄运 的盔甲。你要相信,这样的 事情发生一次,就会有第二 次,乃至无数次。在经历疫 情之后的今天,我在写这段 文字的时候,洪水正在淹没 北方的城市。吴燕的命运, 成为一种隐喻。 夜已深,我想起一句发 生在吴燕身上的咒语:命运 总是不放过你。 谁来拯救?答案在风中 飘。 是为心境,且为序言。 李师江 2023/08/09凌晨 书评(媒体评论) 李师江表面温柔,实则 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小说家。 ——作家须一瓜 第一次看《六个凶手》 就被深深吸引了,一场奔向 自由的约会变成了一生无法 面对的耻辱,一个文弱的书 生成为冷血的屠夫,一个隐 匿的罪犯逃不过自己的宿命 。剧情抽丝剥茧,每一点心 思、每一个秘密幽幽发光, 细密交织。人物情感像一杯 烈酒,喝下去眼泪就自然涌 出。希望有更多的读者与它 相遇。 ——演员张静初 李师江带着读者不断深 入“猜凶手”的游戏,诸多意 外与反转,既复杂又新颖, 深得悬疑小说之妙。 ——作家蔡骏 《六个凶手》中的每一 个人物,都像野草,顽强地 生长在那片土地里,他们纠 缠又无法挣脱、拼命救赎却 只能屈从命运。 ——导演赵非 《六个凶手》表面是悬 疑破案,内在是写一段爱情 ,一段复仇与救赎,堪称一 部东南小城的《白夜行》。 ——《福建文学》 精彩页 一 凶杀案发生在锦绣家园。这是宁城最早的一批商品楼,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建的,质量也不过硬,外墙和过道墙壁上一片斑驳,景观带和过道过于狭窄,被垃圾箱和三轮车等占道,已经沦为贫民窟的样子。这里是老城中心,离市场近,第一批住户早就搬出去了,现在的住户五花八门,作为案发地段,似乎合情合理。 案件发生在3号楼201。死者孙兴旺,四十八岁,无业,孤家寡人。据了解,九十年代他是做海鲜生意的,把宁城的海鲜运到山城屏南,俗称“屏南帮”,赚了好些钱,娶妻生子,也是当时的佼佼者。后来他赌瘾越发厉害,赌红了眼,连老婆的耳环都生生拽下来,连血带肉地拿到当铺去,家也就散了。孙兴旺早些年赌得凶,下手狠,也算赌场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这些年短裤都输没了,没那份硬气,手上也没子儿,只剩些死缠烂打耍赖的功夫,成了赌场上老狗一样的泼皮。东湖市场旁边有个显圣宫,宫庙里常年有老人会组织的麻将场,孙兴旺成天在这里晃着,即便是自己没钱,看牌也能看个一整天。 刀从后背插进去,直透心脏,死得很干净。刀口有八厘米长,显然比一般的匕首和水果刀要大。现场没有留下凶器,也没有搏斗痕迹,也找不到强行入室的迹象,凶手的脚印、指纹也不曾留下。初步推断,这是熟人作案,事先预谋的。案发两天后才被发现,现场没有留下明显的证据。 命案必破,局长牵头,副局长周幸福被任命为专案组组长。这个案子发生在闹市区,一天之内就传遍全城,沸沸扬扬,路过锦绣家园小区的人都瘆得慌,破案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警方走访了孙兴旺的邻居和亲戚朋友,都找不到有效线索。孙兴旺是个烂人,性格孤僻,做事诡异决绝,亲戚什么的都断了联系,甚至有亲戚办喜事都不给他请柬,邻居见了他也是尽量不打招呼。也就是说,对他的生活真正了解的人,极少。那么,谁会杀他呢?图什么呢?讨论的结果,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值得调查的,是孙兴旺手机里最后通话的几个人,特别是最后两个。一个是孙兴旺的牌友,叫黄粱,也是个职业赌徒。孙兴旺在案发前一天跟他通电话,问他要不要到增坂村里去开赌场。在村里开赌场,就是在僻静处打游击战,赌个几天,在闹出动静之前撤走,运气好的话可以赢一大笔,但是这意味着得有一笔赌资。黄粱说自己手上没什么本钱,但孙兴旺说自己这两天就要来钱,找个合作伙伴去捞一笔。黄粱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说过两天看看。这么分析来,黄粱虽然知道孙兴旺手上要有一笔财,有谋财的嫌疑,但是他有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另一个叫李玉文,是一家海鲜贸易公司的老板。九十年代末,他跟孙兴旺等合伙做生意,也是“屏南帮”的一员,一直发展壮大,如今公司产品主要销往韩国,算是这一行业的元老。孙兴旺常常跟他要点钱,李玉文人不错,温和,念旧,有时候给钱,有时候也会责骂他几句。他最后一次打手机给李玉文,当然是借钱,不会有别的事。李玉文现在生意不好做,也没以前那么大方了,没有给他,还责怪了他几句,骂他把一个好好的家庭给赌散了之类。在这种表象之下,李玉文是否与孙兴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组长强调,一面调查李玉文,另一面走访孙兴旺的赌友,看看与谁有过节。 与此同时,有一种可怕的直觉在周幸福的脑海中:凶手作案时一刀毙命,不留痕迹,显然不是一个生手。有这样的人在这个城市,让人想想都不寒而栗。 如果凶手没有捉到,绝对是一个地雷。什么时候再爆发?细思极恐。 周幸福身材有点发福,但年轻时毕竟是从刑侦一线上来的,身手还留下坚实的基础,无形中,身材倒成了他的幌子。见过他突然发招的警察,无不称姜还是老的辣。但老周认为自己最厉害的不是身手,而是直觉,或者说,他最恐惧的,其实是自己的直觉。 三天后,案件并没有实质性进展,而崇文街又发生一起凶杀案。 老周接到报案,脑子轰的一声:直觉,狗日的直觉起作用了。 暑假即将过去,天儿还热得不行。老周爱出汗,即便是夜晚,随便在现场站十几分钟,身上已经湿漉漉的。老周知道,这汗是一种内在的紧迫感逼出来的,再加上不管白天黑夜,到处都有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不出汗都说不过去。 崇文街是老城著名的风月巷,说是街,其实不大,两边也算是寸土寸金的铺面,食杂店、小饭馆、香火店、五金行、按摩店,尽显老城特色。不管什么店,铺面能淤的都淤出来,头上盖上雨披、阳伞,暗无天日的,把街道挤得像肠子。由于空气不流通,大热天经过此地,各种味儿能让你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但常住此处的人却习惯了。崇文街街道的两边,除了一些巨大的宫庙和老宅子之外,其余是九十年代的自建房,三五层楼的平台,高高耸立,能占的地儿都占了,最后留下幽深的细细的巷子,曲里拐弯,别有洞天。很多流莺在这里招徕生意。凶杀案就发生在这样的巷子里。 死者也是男性,朱志红,三十六岁,县卫生局爱卫办主任。身中两刀,一刀从后背进入,一刀从前胸进入,属于补刀。刀口与上一个案件类似,凶器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