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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某年春夏(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吕新 |
出版社 | 北岳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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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某年春夏》是吕新近年来的中短篇小说集,本书依旧体现其别具一格的先锋派写作风格,文章中对人物内心独白的刻画细致入微,对人物语言动作表现生动,对景物、景色的诗意描画,体现出其行文语言的写意化和诗意化、抒情化。章节中,时间和空间,梦境和现实,虚拟和真实的相互转换,脱离了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叙事方式,内文中看似跳跃的情节链条,实际上是作者以一种象征的隐喻的方式营造出的一种虚幻意境,通过这种虚拟,来烘托一种背后的现实,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 目录 梦 某年春夏 正月二十的一次午宴 一夕 幕落时有狗叫,野草呈倒伏状 阴山南麓 青纱帐 雨下了七八天 纪念·重现·说出(代后记) 导语 开一代文学风气,中国当代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 鲁迅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花城文学奖×吴承恩长篇小说奖得主; 吕新小说新作。 喧嚣尘世间,每个人内心隐秘的角落,或许正是别人心中的敞亮。 后记 收入在这个集子里的小 说,大多为近一两年内所写 ,如同写作其他别的那些小 说一样,我怀着各种迥异的 心情分别写下它们,而此前 ,它们均以各种形态各种方 式以及各种面目存在于我的 记忆之中,有的多年蛰伏, 虽栉风沐雨,历经沧桑,却 至今仍把自己包裹得严密而 不引人注目,伪装成大地的 颜色,以一种最容易被忽略 被随意迈过的腐土草芥的拙 朴模样继续深埋着,就像生 活中常有的形态一样,很难 惊醒一个不愿意起来的人, 对此,你只能理解为真正的 时候还未到来,它们不想袒 露,所以你也无法描写,需 要继续等待。当然,如同世 间万物一样,有继续沉睡的 ,就有顺逢时节破土而出的 ,那即是雪水消融,大地初 绿之时。 一 披着早晨的浓雾,踏着 满地的露水,从穿心店挑回 一担水以后,姐姐一早就走 了,回她的红石沟去了。稚 气未脱的吴秀全还在生她的 气,并没有起来送她,等他 后来不再生气以后,赶到村 口,大雾依然弥天,却已经 没有姐姐的身影了,姐姐应 该早就在半路上了,大雾仿 佛稀释了一切,消融了一切 ,也让他似乎失去了一切。 漫长潮湿的雨夜,狰狞 的午后,诡异的笑容,黯然 的背影,深夜炉火,留有人 体温度和复杂心思的青石… …校长、卡车、荒草、独门 、窗台上的残花,袖筒里不 慎掉落的金鱼…… 这世上什么东西真正人 人共有——唯有梦。 梦里也有不平等吗?那 却又往往因人而异,现实中 一直匍匐着的,梦里也很难 翻身。 二 人世间什么最重要,究 竟是形式还是内容?二选一 ,大多数人乃至所有的人会 不假思索地站在内容的这一 边,不止是这一个问题,应 该包括太多方面的问题,这 往往是表态的时候,需要表 明什么或者证明什么的时候 ,说得斩钉截铁,坚定不移 ,这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 闻,可是你真的能相信你的 所见所闻吗,你真能确定你 的眼睛与你的耳朵不会骗你 ? 无数事实都无不在证明 ,你只能部分地相信自己的 所见与所闻,你所看到的永 远只是世界的一角,就那一 角,也不一定就是原貌,极 有可能是被修葺或改动过的 ,或者涂了什么。 要做到不信,其实比信 难多了,很多时候,不知不 觉地,不由自主地,甚至心 明眼亮地,积极快乐地,被 感动地,被感染地,被肺腑 地,被涕泪满襟地,被身临 其境地,就又信了。 一个外出归来的年轻人 受到惊吓或某种难以言明的 摧毁,另一个杳无音信,又 一个身染沉疴,不久便死了 。没有人探寻过死因,众人 的注意力以及全部的精力都 集中在死者的丧葬仪式上, 在各种传统古老的繁文缛节 上大做文章,力求成功,力 求完美,此时此地,此情此 景,从来被公认为理应居于 次席甚至更次席的形式,已 不知不觉地转化并上升为内 容,并成为最主要的内容, 事情要办得漂亮,完美,风 光,这是所有人最大的心愿 和目的。 究竟谁最不在意形式, 只看重内容?唯有母亲,人 散后,夜凉似水,一弯新月 如钩,此后漫长永久的悲伤 也只属于她一人。 三 这事远在二十多年前, 现在的他们早已离开了这个 波诡云谲的人间.再也不需 要请谁吃饭,也更不需要再 等待谁了。 那年正月,推开南墙上 的那扇年深日久的小门,走 进他们大白天也像是阴雨天 的屋里,时间已经是中午一 点多了,他们还没有让自己 吃饭,因为还在等待一个他 们认为很重要的客人,此前 早已炒好的几盘菜因为变凉 了而不得不一再地回锅,加 热。在我停留的三四十分钟 的时间里,我就看到他把一 盘黄豆芽至少回锅加热了两 次,可能是酱油放得稍微多 了一些,再加上反复回锅加 热,一盘炒黄豆芽早已变得 又黑又乌,甚至还多了一种 焦煳味。 都这时候了,大多数的 人家都早已经吃完饭了,他 为什么还不来呢?他们不知 道,也想不明白,唯一能做 的只有等待,无条件地等待 ,饱含耐心地等待,满怀希 望地等待,充满信心地等待 ,无怨无悔地等待。 又没有事情要求他,过 年了,就是想叫他来吃一顿 饭,他难道以为他们也像别 的那些人一样,叫他来吃饭 是因为有事情要求他?真没 有哩.他们都这岁数了,还 能有啥事。 四 至今还在手机里保留有 他们的唱段,除了他们两个 人,另外还有其他几个人, 我会不定期地翻出来,看看 他们的样子,听听他们的声 音,每一次,这样的听和看 都要胜过这世间的太多冠冕 堂皇大行其道的东西,之后 就想着他们在那片我熟悉并 永远挂念着的土地上到处漂 泊,奔走,唱词里随处可见 他们的理想,最实际的理想 ,最忍气吞声的理想,像泥 土和草芥一样的理想,在很 多人看来那理想只相当于最 低生活保障,顶破天,最多 与正常的温饱持平。 这个绚烂光怪的物质高 度发达的世界上,算上一切 的语言一切的肤色一切的装 扮一切的粉饰,没有人能比 他们的表演更让我动容。“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 青衫湿”,自居易见到的只 是怀抱琵琶的南方艺人,江 南女子,流连于雨巷渡口, 小桥流水 书评(媒体评论) 和许多“先锋”小说不同 ,吕新的语言没有那种实验 室操作般的机械和生硬,也 没有那种被理论的鞭子驱赶 的被动和怯懦,当然,更没 有那种为了争当“先锋”而“ 先锋”的粗鄙的庸俗。 ——李 锐 吕新是一个能够呈现文 学史“意义”的作家。吕新的 独特性至少体现在两个层面 :其一,他是一个真正具有 “先锋”品格的作家;其二, 他是一个具有深厚本土体验 和文化体验的作家。 ——吴义勤 吕新是擅长写诗化小说 的。他显然具有诗人的气质 。 ——樊 星 精彩页 1 串联鸟飞走的时候,我还在继续埋葬周校长。在这以前,它们一直都在附近的几棵树上看着我,有的坐着,有的蹲着,还有的就那么站着。我所以觉得别扭,就是因为那些树都不高,一人来高,这样它们坐在树上,就像是脸对脸地看着我,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它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要是那种很高大的树,它们坐在上面,我也就看不见它们了,眼不见心不烦,就不会有那种被别人虎视眈眈的感觉,它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去,至少我看不见它们了。就像平时,它们都在天上,谁会去关心它们在做什么。 好几次想轰走它们,用铁锹铲起土扬它们,用小石头砸它们,可是它们完全不怕,好像连正常的惊吓也没有,最多有的只是象征性地把翅膀张开,做出一种要飞的样子,可是翅膀下面的身体却根本就没动一下。甚至,我觉得它们中间的某一个还冷笑了一下,不,是嘲笑。 后来就完全没办法了,只能让它们看了。 就那样,在它们的注视下,我精力不太集中地挖了差不多有两方土。 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真拿它们没办法。我一边挖土,一边在心里骂着。我想起几件往事。当年,父亲藏在一个草垛下面,就是被它们发现的,围着那个草垛又飞又叫,大部分的在草垛上面盘旋,侦察,负责看守和包围,派了其中的一两个去报告。后来,三姑父藏在地窖里,竟然也是被它们最早发现的。藏在那么深的地窖里也能被看见?很多人都不相信,要是躲在树上被它们看见了,那还好理解,也不怎么让人觉得奇怪。问题是那是一个地窖,上面还有别的东西,有一个小房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没有门窗,它们是怎么看见躲在地窖深处的三姑父的呢?那个地窖,我,二哥,二姐,我们都下去过,里面憋屈得很,既直不起腰,又伸不开腿,三姑父藏在里面只能弯腰屈膝,情形可想而知,可最终竟然也被它们侦察到了。 又挖了一会儿,我展开皮尺量了一下,长和宽都够了,深也早就够了。 就在那时,它们突然都走了。好像是它们当中的谁说了一句什么,不过也可能什么也没说,呼啦一下就都飞走了。 怎么走了呢?不看了? 一开始我还觉得奇怪,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突然都走了。后来发现皮尺找不见了,才忽然明白了,知道它们为什么都走了。并不是它们不想再看了,而是因为天黑了,它们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忽然想到了天气,是的,就是天气的原因,是天气帮了我的忙。天越来越黑了,它们什么也看不见了,再继续坐在树上也没意思了,那不走还等什么。 我朝着它们飞走的方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把周校长放下去,让他尽量保持一个坐着的姿势,就像他平时坐在椅子上看报纸那样。心里说,好好学习吧,没人打扰你。不会有人来敲门,让你解决问题,你也不用去敲别人的门。又把一摞纸放在他的胸前,告诉他这是他要看的文件。 我对坐在坑里的周校长说,安息吧老周。 然后我就走了。 2 埋葬完周校长以后,我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和鞋,然后就去找刘培森副校长。 我对刘培森副校长说:“周校长回老家去了。” “什么?” 我把一秒钟前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我看见刘培森副校长的脸上已爬满了急躁,另外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不知道是些什么,看上去既像有雨水积存的沟壑,又像是一些风化得发白的岩层,可是又好像虫子一样在慢慢地爬行。在那个过程中,他不断地甩着一只手,像是被热油烫了一样。 “唉,唉,唉,这个老周,真能胡闹!这个时候他怎么能甩手走了呢。” 我说:“他怎么就不能走了呢?” “你不知道,”刘培森副校长说,“下个星期县里来人要检查,听取汇报,主要是他在汇报呢。他这一走,汇报的事怎么办呢?” 我说:“不是还有你吗,另外还有陈耳朵、季三阳。” 刘培森副校长用一根手指指着他自己的鼻子说:“我?我算个狗屎!难道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副校长吗?我还存在?” 我说:“你这叫什么话,当然有了。要没有,我直接去告诉吴秀全就行啦。我为什么不去找吴秀全而是直接来找你,这还不能说明问题?”P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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