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子以俭为荣
春秋时期,有一位很有政治才能的宰相,名叫季文子。
季文子治国有方,政绩显著,因而历仕鲁文公、宣公、成公、襄公四朝,前后执政几十年。他在鲁国虽然官职高,从政的时间长,却十分注重俭朴自律。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整日以炫耀财富为荣的贵族,尤其厌恶讲排场、搞浮华的风气。他住的房子极其简陋,日常饮食也只是粗茶淡饭。在衣着方面,他不仅自己平时很少穿丝绸衣服,妻子儿女也没有一个人穿绸缎衣裳,就连他家的仆人,穿的也比一般有钱人家的仆人要俭朴许多。季文子对粮食非常爱惜,所以他家的马匹只喂青草,从不允许喂一粒粮食。
鲁国有个叫仲孙蔑的大臣,他的儿子不懂节俭是一种美德。他见季文子出入常穿布衣,坐的马车也十分寒酸,就耻笑季文子道:“大人做宰相这么多年了,出入连件像样的绸缎衣服也没有。还不许用粮食喂马,只让马吃草,把马养得瘦骨嶙峋的。大人每天坐着这样的瘦马拉的破车,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大人过于小气吗?再说,大人处处这么寒酸,要是让别的国家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我们鲁国很穷呢。
季文子听了,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我以为你没有真正懂得什么是光荣,什么是气派。我觉得,一个人身处恶劣环境,懂得节俭,这是不难办到的;但一个人身处高位,物质条件极其丰厚,却仍能注重节俭,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一般人很容易被自己的贪欲支配。但是,一个真正有道德修养的人却能克制贪欲,因为他懂得俭朴能使人向上。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修养、有气派、令人钦佩的人。我想,一个国家的大臣如能厉行节俭,艰苦奋斗,上行下效,那么这个国家的百姓也会很快形成一种节俭、奋斗的风气,这个国家就会越来越强大,抵御外来侵略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你怎么能说节俭是丢脸的事情、是会使国家衰败的事情呢?”
仲孙蔑的儿子听罢,一时无言以对,只得红着脸走开了。后来,仲孙蔑知道了这件事,狠狠地批评了儿子一顿,并让他闭门思过。仲孙蔑的儿子静下心来,反复思考季文子的话,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所在。后来,他不但不再嘲讽季文子的节俭,而且自己也逐渐改掉了爱讲排场的毛病。
公元前568年,季文子因病去世。由于他一生力求节俭,入殓的时候,随葬品都是些案头、橱中破旧的东西。国君前往吊唁时看到,不禁问道:“家中难道不舍得拿出些值钱的东西陪葬吗?”季文子家人听了,摇头说:“家中实在没有金、玉等贵重物品。”鲁君不解地又问道:“为什么不买一些呢?”
季文子的管家听后,含泪说:“我家主人一生节俭,从不多占国家一文钱,还常为国事解私囊,家里实在是一点积蓄都没有。您如若不信,这里有账可查。”管家边说边向国君献上季文子家的账簿。鲁君看后大为感动,随行的官员也很震撼,季文子节俭的美名越传越远。
公仪休不受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做官的人如果有明显的喜好,往往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如果自己控制不住贪念,没有这种警惕性,最终就会走向贪污腐败。但也有一些廉洁清正的官员,他们心中警钟长鸣,绝不会因自己的喜好而断送前程,战国初期鲁国的国相公仪休就是这样一个人。
公仪休非常喜欢吃鱼,于是一些官员就想投其所好,主动给他送鱼。
一天,有一个人带来一筐极其新鲜的鱼,想送给公仪休,公仪休没有接受。这个人感到很奇怪,便问道:“听说您非常喜欢吃鱼,这么新鲜的鱼,您为什么不接受呢?”
公仪休笑了笑,对送鱼的人说:“正是因为我特别爱吃鱼,所以才坚决拒绝任何人送来的鱼。道理很简单:今天我贵为国相,大家才会争相给我送鱼,可是我如果接受这些馈赠就可能要为这些人办事,那么就难免违反法纪。如果我违了法,被罢免了官职,成了罪人,那谁还会给我送鱼呢?到那时,恐怕我想吃鱼都买不起了,而现在我的俸禄足够自己买鱼吃,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鱼呢?”
公仪休的回答很直率,也很实在。他拒鱼的故事被后世传为佳话,成为官员们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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