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被称作法国最伟大的诗人。纵观雨果一生，他在诗歌上倾注的心血最多，收获最大，成就也最高。《雨果诗选》精选雨果一百首不同时期的诗作，包括《颂歌集》《东方集》《秋叶集》《暮歌集》《心声集》《光影集》《惩罚集》《静观集》《历代传说集》《林园集》《凶年集》《祖父乐》和《精神四风集》中的代表诗作，全面展示了这位伟大诗人的成就。每首诗后面附有“题解”，对创作背景、诗句意义、艺术特点做了简明扼要的介绍，帮助读者加深理解。

译本序
《颂歌集》(1828)
我的童年
鼓手的未婚妻
《东方集》(1829)
卡纳里斯
月光
希腊孩子
等待
阿拉伯女主人的告别
奇英
幻想
出神
《秋叶集》(1831)
本世纪正好两岁!罗马替代斯巴达
山上听到的声音
致一位旅行者
唉!我一封封情书，贞洁、青春的书信
只要孩子一出现，全家的大大小小
救济穷人
落日
朋友，最后一句话
《暮歌集》(1835)
一八三〇年七月后述怀
颂歌
拿破仑二世
市政厅舞会有感
噢!千万不要侮辱一个失足的妇女
可怜的花儿在对天上的蝴蝶说道
既然繁花似锦的五月向我们召唤
《心声集》(1837)
致维吉尔
致阿尔贝特·丢勒
致奥×××
母牛
致一位富人
你们来看，孩子们围坐成一个圆圈
《光影集》(1840)
欣悦的景象
题佛兰德的一扇玻璃窗
一八一三年斐扬派修道院纪事
奥林匹欧的悲哀
黑沉沉的海洋
六月之夜
《惩罚集》(1853)
艺术和人民
歌曲
四日晚上的回忆
啊!你这神明的脸，啊!太阳
既然正义者在深渊受难
此人在笑
人活着就要斗争；所以，活着的人们
皇袍
出海人之歌
女烈士
晨星
吹响吧，要不断地吹响，思想的号角
黑色的猎手
最后的话
《静观集》(1856)
两个女儿
五月春
来!——看不见的小笛
她已经脱掉了鞋，她又解开了头发
?………………………………………．
一八四三年二月十五日
啊!在最初的时候，我几乎疯了一样
她在童年的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
两个骑手在森林里想什么
我到了，我见了，我活过了
明天天一亮，正当田野上天色微明
在维勒基埃
死神
乞丐
沙丘上的话
牧人和羊群
我要去
《历代传说集》(1859，1877，1883)
女人的加冕礼
波阿斯入睡
罗兰的婚事
让·朱安
大战以后
穷苦人
《林园集》(1865)
播种季节的黄昏
北风对我呼喊
《凶年集》(1872)
巴黎被围
见塞纳河上漂着普鲁士人的尸体有感
致维克多·雨果号大炮
国殇
致某妇人的信
突围
投降
葬礼
打击和丧事不断
布鲁塞尔的一夜
他们庆贺我仁慈，唱了一支小夜曲
一位妇女对我讲：——我这就跑了出来
在一座街垒上面，在铺路石的中间
在菲安登
向革命起诉
《祖父乐》(1877)
打开窗子
让娜坐在草地上遐想，严肃的神气
让娜在黑屋子里被罚吃干的面包
跌碎的花瓶
我是树林忠实的主人
放鸟
《精神四风集》(1881)
参观苦役犯监狱有感
阿弗朗什附近
刚才一大堆人在沙滩上围着
译后记

——诗人雨果百周年祭
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二日，是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
(1802—1885)逝世一百周年。
雨果的名字是中国人民很熟悉的。雨果是多才多艺的
作家，他既是诗人，又是小说家，又是剧作家。雨果是著
名的小说家，我国近代文学翻译的先驱林纾就曾译过雨果
的《九三年》，他的《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也是
早期被译成中文的外国文学作品。雨果又是著名的剧作家
，他的《欧那尼》等浪漫主义戏剧名著解放前大多已有译
本。
迄今为止，我国读者所认识的雨果，首先是小说家，
其次是剧作家。相对来说，作为诗人的雨果基本上还没有
为我国广大读者所认识。
雨果生前发表了十九部诗集，身后又有六部诗集被整
理出版。雨果一生写下的诗句多达十万余行，而这个数字
还是粗略的估计。对比之下，一九五四年中国出版的《雨
果诗选》篇幅很小。而且，就是这一条开辟出来的路，后
继者也并不很多。这三十年来，雨果的诗歌仍然只有一些
零星的翻译。如果说，雨果的小说作品，不论篇幅大小，
不论价值高低，已基本上全部译成中文，那雨果数量众多
的诗集，包括《惩罚集》《静观集》《历代传说集》和《
凶年集》在内，却一部也还没有介绍过来。三十年前，茅
盾先生就感叹过：“可以说，除了诗(因为诗是最难翻译的
)，雨果的重要作品(小说和剧本)，大都有了中文的译本。
”应该说，诗人雨果，对中国读者来说，还是一个相当陌
生的名字。
从欧洲文学的角度看，体现一个国家文学最高成就的
，往往是诗人。古希腊有荷马，意大利有但丁，英国有莎
士比亚．德国有歌德。那法国是谁呢?是雨果。就是不喜欢
雨果诗歌的人，也不能不接受这唯一的答案。纪德的意见
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九〇五年，《隐居所》杂志的记者向
纪德提问：“据你看来，谁是法国最伟大的诗人?”纪德的
回答是：“唉!是雨果。”
纵观雨果一生的创作，他在诗歌上倾注的心血最多，
收获也最大，成就也最高。早在少年时代，雨果就是从写
诗开始其文学创作活动的；而到弥留之际，又是吐完了最
后一句诗才离别人世。雨果在其长达八十三年的一生中，
有时他既写小说．又写戏剧和诗歌，有时不写小说，有时
不写戏剧，但是没有一个时候不在写诗。
雨果一生都在奋斗，都在前进。他二十岁不到在诗歌
方面就已崭露头角。到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他已是诗园中
最辛勤的园丁、最负盛名的浪漫主义抒情诗人了。只是在
这时，诗人雨果的真正面目才开始显露。到五十年代，浪
漫主义作为文学史上的一个重要阶段已经过去，已载入史
册。拉马丁、维尼和缪塞等一代诗人已先后搁笔，而雨果
却正是生气勃勃、精力充沛的时候，短短十年间，他先后
出版了《惩罚集》《静观集》和《历代传说集》(第一卷)
，接二连三地为自己树起了三座诗的丰碑。在思想方面，
雨果从保王主义开始成长为共和主义者，在艺术方面也在
不断前进。雨果不仅曾超越过他同时代的诗人，而且首先
是不断地超越他自己。
十九世纪是法国诗歌丰收的世纪。五十年代以后，又
一批年轻的诗人开始进入诗坛，开出一批批新的花朵。从
浪漫派、唯美派、巴那斯派到象征派，新旧更迭，继往开
来。每人都有自己的特色，都曾辛勤耕耘，每人都留下一
些足迹和影响。但每人又都是来去匆匆的过客，又纷纷退
出了诗坛。
唯独雨果的命运和其他诗人不同。从一八二〇年算起
，这棵“神童”的幼苗，经过历史暴风雨的雨水浇灌，经
过时代新思潮的阳光照射，整整成长了六十年，终于成为
一棵树干壮实、枝叶纷繁的参天大木。雨果的诗居高临下
，高屋建瓴，代表了十九世纪法国诗歌的最高成就。
十九世纪又代表了法国诗歌的最高成就。法国诗歌经
过中世纪的酝酿，到十六世纪才从形式到内容逐渐成熟，
并涌现了一批有才华的诗人，形成了第一个高峰。龙沙是
第一个使法国诗歌产生革命性变革的诗人，从这一点而论
，他是法国诗歌史上可与雨果相提并论的诗人。但龙沙终
其一生，毕竟是一个宫廷诗人，他模仿多于创新，流传至
今的名篇主要还是些并无重大社会内容的爱情诗。
……朗索瓦·科佩发表了如下的意见：“在拉马丁和
雨果之间，如果我只依从我的感情，那大诗人就是《湖》
和《耶稣受难像》的作者；但是，如果我想到我们大家这
些工于叶韵的诗匠，对现代诗歌最得力的倡导者所欠的恩
惠，那我们就要怀着激动的心情感激浪漫主义的领袖。”
对科佩的看法，席上没有一人表示异议。
十二
雨果留给后人的诗歌遗产是巨大而丰富的。在世界文
学宝库里，雨果的诗也是一颗光彩夺目的明珠。诗人雨果
是欧洲诗坛上最后一位巨匠。到雨果的晚年，法国诗歌和
其他西方国家一样，开始进入了现代时期。
雨果一生都是时代、社会和历史的“响亮的回声”。
雨果自己在某一首诗里说过：
一个诗人的身上蕴藏着一个世界。
正是这样，雨果一生的诗歌创作，像社会一样丰富，
像历史一样深远，像世界一样辽阔。雨果在《威廉·

雨果，法国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人道主义的代表人物，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被人们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在法国及世界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雨果诗选》精选雨果许多诗作。

译诗危险，险在容易白费力气，徒使读者失望。译大
诗人的诗更加危险，险在有可能使读者对所译的大诗人失
望，这就简直是有罪了。
说诗歌不能翻译，可以理解为对译诗困难的强调。诗
从一种语言译成另一种语言，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各种各样
的损失。但如果把诗尊重到不敢译的地步，那就是因噎废
食了。

应该译诗，应该鼓励译诗，但要小心翼翼地译诗，应
该在必须译诗和译诗必然会受到损失这两个必然性之间求
得一个适当的平衡。我们希望，抱着尊重原诗、珍爱原诗
的感情去译诗，译诗要忠于原诗，从内容到形式忠于原诗
，从思想到格律忠于原诗，在构成诗意的各个层次上忠于
原诗，力求减少译诗时无法避免的损失。《雨果诗选》就
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一个尝试。
由于考虑到一、法语诗是音节诗，即每句有固定的音
节数；二、法语诗有韵律，句末押韵；三、法语诗有节律
，讲节奏，句中有顿挫；因此，我为雨果诗的翻译设计了
一个模式：
一、以固定字数译音节诗。以前的译者有过以一字对
一音的成功翻译。今不取。因为，以一字对一音，作为译
多音节诗的模式是可行的，如十二个音节译成十二个汉字
。但法语格律诗的音节数可从一个音节到十二个音节，音
节数不足六者，坚持一字一音会有困难，而一二个音节的
诗句译成一二个汉字，也许无法做到。主要为翻译少音节
的诗句着想，同时也兼顾到译多音节诗句有一定的回旋余
地，今取汉字比原诗音节多两字的办法，即两音节译成四
字，十二音节译成十四字，余类推。
二、用韵和原诗同。中国诗和法语诗对韵的理解大致
相同，中国诗押韵不会比法语诗更难，所以译诗应该有韵
。法语诗基本上两行一韵，四行诗即有两组韵。中国诗四
行内可三行押一韵，长诗更可一韵到底。法语诗要使两行
相押的韵悦耳动听，讲究韵的质量。所以有富韵、足韵和
贫韵之分。我们在译诗中的韵脚除韵腹和韵尾相同外，力
求做到韵头也相同；对韵母前的辅音，希望其发音部位相
似或相邻，以此体现法语诗对诗韵的质量要求。
三、韵式和顿挫和原诗同。法语诗有两句一韵，间或
也有三句一韵，诗句可长短混用，组成各种各样的诗节。
原诗的韵式和诗节组成特点在译诗中保持不变。法语十二
音节诗译成十四字，原来第六音节后出现的停顿应在译诗
的第七字后出现。我们尊重这一特点，但第七字后的停顿
既可以是句法上的停顿，也容许有呼吸上的停顿。至于雨
果有时使用一句三顿的所谓“浪漫主义诗句”，当然不受
此限。
关于选题，由于雨果的诗至今被译成汉语的数量很少
，目前的这本《雨果诗选》篇幅也不算很大，比之诗人的
全部诗作来说，毕竟只是尝鼎一脔而已。因此，我们首先
介绍的是雨果生前发表而历来又有定评的代表作。
《凶年集》是唯一的例外。法国出版的雨果诗选对《
凶年集》重视不够。由于《凶年集》具有巨大的思想内容
和历史价值，特别是整整半集和“巴黎公社”有关，我们
从《凶年集》中选出的诗作数量上和《惩罚集》《静观集
》及《历代传说集》大体相等。这样，我们的选题既照顾
到雨果在法国人民心目中的形象，也照顾到中国读者应有
的角度。
我们还需要说明的是，法国诗一般比中国诗要长，雨
果尤其诗才纵横，下笔洋洋洒洒，动辄数百行。我们对超
过二百行的长诗加以限制，对不少有代表性的名作和好诗
只能割爱，如《光影集》中的《诗人的职责》(306行)，《
惩罚集》中的《赎罪》(386行)，《静观集》中的《答一份
起诉书》(234行)、《写于一八四六年》(418行)、《黑暗
的大口在说话》(786行)，《历代传说集》中的《埃维拉特
努斯》(1 186行)，及《海茫茫》《天苍苍》(两诗共722
行)等。这是十分遗憾的事情。
我们对所译的诗，根据手头所能找到的一些零星材料
．写一个“题解”，附于诗后，或介绍该诗的历史背景和
创作环境，或简单分析诗中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我们
希望“题解”对读者理解雨果的诗会有所帮助。这也是一
项尝试性的工作，限于资料之不足和译者的水平，我们只
是尽力而为而已。
这本《雨果诗选》选诗不算很多，在诗歌翻译方面又
做了一点试验，对于向中国读者介绍雨果这样一位诗人来
说，不能不说是抛砖引玉，希望有更多的译者和同好来从
事这项有意义的工作，共同努力，共同试验，集思广益，
积少成多，使雨果不仅是中国读者熟悉的小说家，也成为
中国读者喜爱的诗人。
我完全意识到，目前的这个选本错误和缺点一定不少
，竭诚希望读者和专家批评指正。
译 者
一九八四年十月

我的童年
这一切都成往事……童年已经不再，可以说，虽然我还活着，但我的童年已经死了。
圣奥古斯丁：《忏悔录》
I
我不安的心灵中战争梦壮丽雄奇；
如果我不是诗人，我早就穿上征衣，
我喜欢军人战士，你不必感到奇怪!
我有无声的痛苦，时常为他们哭泣。
战士的松柏要比诗人的桂冠可爱。
一名士兵要缝制我摇篮里的襁褓，
就从一面破旗上撕扯下几茎布条，
他让我在枪架的荫庇下安然入睡。
一面战鼓上放下我幼年时的马槽。
钢盔里盛我洗礼的圣水。
战车是风尘仆仆，刀剑在挥舞铿锵；
是一位诗神把我带进行军的篷帐，
我在致人死命的大炮炮架上睡觉：
我爱马刺把马镫踢得噔噔地作响，
我爱鬃毛飞扬的战马神气又骄傲。
我爱攻而不克的堡垒有炮声隆隆，
我爱长官的利剑出鞘，队伍就服从：
我爱在孤树林中消失的巡逻哨兵：
我爱东征西战的老战士戎马倥偬，
举着破旗在城市里巡行。
我是多么地羡慕轻骑兵奔驰飞快，
他大无畏的胸前挂满金黄的饰带，
而机灵的枪骑兵头戴白色的翎毛，
而龙骑兵头盔上虎毛的斑驳色彩，
和军马的乌黑的鬃毛相配得真好。
我恨自己年纪小——唉!别人热血沸腾，
我却让年轻纯洁的血液变得冰冷．
我是在无声无息之中生活和成长!
我殷红的血只要能有殊死的斗争，
也会抛洒在铁甲之上。
我祈求发生场面令人骇怕的战争!
我希望平原之上能有震天的杀声!
看到左翼和右翼压上去，两军相交，
厮杀得难解难分，彼此都陷阵冲锋，
人声多嘈杂，马声在嘶叫。
我听到铙钹声在颤抖而声声清脆，
战车声隆隆而来，子弹声呼啸相追；
我看到远处一排一排的人在搏击，
交锋的都是金光闪闪的骑兵纵队，
留下斑斑血渍，尸体山积!
Ⅱ
我还不懂事，就在被制服了的欧洲
随着我们得胜的营帐而东奔西走。
当我还乳臭未干，老人们不胜喜悦，
倾听我侃侃叙讲自己虽十分年幼、 却已经度过轰轰烈烈的峥嵘岁月!
我从小在征服的民族间随意穿行，
他们胆怯的尊敬叫我这孩子吃惊；
在受怜悯的年龄，我似乎当了靠山。
连亲爱的法兰西还牙牙说得不清，
我就使异族人闻声丧胆。
我访问的这岛屿有黑色矿石出产，
后来是这位大将陨落时的第一站。
雪崩轰然的巢穴有雄鹰展翅高翔；
被我幼小的双脚登上的塞尼高山，
听到千年的冰雪被压得吱吱作响。
我从罗讷河河边来到阿迪杰河畔。
我见到了西方的巴比伦，气象不凡，
罗马城在墓穴里仍然是生机兴旺，
宝座可以断了腿，紫锦袍已经破烂．
但仍然是全世界的女王。
而都灵，佛罗伦萨，这寻欢作乐之乡。
那不勒斯的海岸春光明媚花飘香，
维苏威火山却把热灰向空中播撒，
犹如妒忌的战士来到庆宴的中央，
把他血污的翎毛摔向一丛丛鲜花。
被占领的西班牙也接待我的来到。
贝尔加尔山被我跨越时狂风呼啸；
远望埃斯古里亚，我以为是座坟墓；
我走过神态高贵威严的三层水桥，
却还要低下自己的头颅。
我看到孤城之中摇摇欲坠的断墙，
在行军做炊时候被黑烟熏得够呛；
军旅的帐篷已经涌进教堂的门槛；
在圣洁的寺院里，通过一阵阵回响，
士兵的笑声仿佛是对亡灵的呼喊。
Ⅲ
我回来了。我曾在远方的国土游逛，
我似乎带回一束迷迷糊糊的闪光。
我常发遐想，仿佛逝去的年华似水，
途中遇见神奇的泉水真令人难忘，
这泉水呀永远使人沉醉。
西班牙有修道院和城堡让我熟悉；
布尔戈斯教堂有哥特式尖顶竖起；
维多利亚有塔楼，伊伦为木瓦自豪；
巴利亚多利德城城中望族的府邸
为庭园里的铁链锈得发黄而骄傲。
我兴奋的心灵里回忆在不断翻滚：
我一边走路，一边把诗句低声咏叹：
母亲暗中注视着我的一举和一动，
她含着眼泪笑道：“仙女在和他交谈，
但是这仙女却无影无踪！”
一八二三年
[题解]雨果的童年是在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度过的。雨果的父亲莱奥波特·雨果是拿破仑手下的将军。诗人一两岁时随父亲去过科西嘉岛和厄尔巴岛，六岁时去意大利，九岁时全家来到了西班牙。雨果从小记忆力惊人，童年时代的回忆对诗人一生的创作都有影响。这首诗中对童年的不无夸张的追忆，反映了新兴的浪漫主义诗歌喜欢自我暴露、倾吐衷肠的特点。虽然雨果当时还是一个保王党人，但诗中流露了诗人对拿破仑武功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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