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自二战以来,美国就成为我们所在星球的老大,在很大程度上确定了全球性议题的条款。然而,美国的力量正在衰减,那么,未来的世界又如何变化呢? 诺姆·乔姆斯基著的《谁统治世界》以知识分子的视角对二战以来的国际形势进行了回顾与分析,指出自二战以来,虽然欧洲和亚洲在崛起,但美国仍旧设定着全球议程,从干涉古巴到近来干涉中国的发展,从酷刑纪录到对伊朗的制裁,详尽解说了美国的自由和人权的漂亮言辞经常与其实际行动相脱节。 全书广征博引,出色地分析了美国精英的行为如何越来越不受任何民主的限制,推行军事优先政策,深入分析了发生在伊拉克、阿富汗和巴勒斯坦与以色列的冲突,解读了美国是如何在这个日益混乱的星球上行使权力的,见解既出人意料、又鞭辟入里。 作者简介 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1928-),美国著名学者和政治活动家,学术领域里的领袖人物,政治活动中的旗手。在学术领域里,他兴趣众多,涉猎广泛,著述丰厚,成就卓越,语言学、哲学、心理学和逻辑学等,均有其不灭的足迹;他的影响还遍及人工智能、认知科学、数学、音乐理论等方面。在政治活动中,他以“自由意志的社会主义”为基石,以博大的人道主义情怀,关心民众的疾苦和国家的命运,是欧美20世纪著名的“公共知识分子”。他反对越南战争,抨击霸权主义行径,批判美国内政和外交,多次被捕。他不仅被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列入“仇敌录”,还被恐怖分子列入“黑名单”。2011年,他因其“经久不衰的勇气、对强权的批判分析和对人权的促进”荣获悉尼和平奖。 本书淋漓尽致地展示了作为“现代语言学之父”和“我们时代的英雄”的乔姆斯基的政治理念和人格魅力。 目录 前言 一 知识分子责任的回归 二 恐怖分子想毁灭世界 三 暴行记录和历史健忘症 四 权力的“看不见的手” 五 美国的衰落:原因和后果 六 美国要完蛋了吗? 七 大宪章,它的命运和我们的命运 八 世界停滞的一星期 九 《奥斯陆协议》:内容与后果 十 毁灭的前夕 十一 以色列—巴勒斯坦:现实的选择 十二 “别人什么都没有”:美国的阶级战争 十三 谁的安全?华盛顿如何保护自己和法人团体 十四 暴行 十五 离午夜还有多少分钟? 十六 从没停止违反的停火 十七 美国是最大的恐怖主义国家 十八 奥巴马的历史性举措 十九 “恐怖主义的两种理解” 二十 《纽约时报》读者的一天 二十一 “伊朗威胁论”:谁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 二十二 末日钟声 二十三 人类的主人 参考文献
序言 谁统治世界?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确切的答案,因 为世界太多样、太复杂了。但是不难看出,决定世界事务 的能力是不同的,也不难从中辨认出更显著、更有力的角 色。 自二战以来,美国就是世界上实力大小不等国家中的 老大,至今依然如此。美国仍然在很大程度上确定了全球 性议题的条款——从巴以问题、伊朗问题、拉丁美洲问题 、“反恐战争”、国际经济组织、权利和正义及其他类似 问题到文明的生存这类根本性的问题(如核战争和环境破坏 )。然而,美国的力量在1945年达到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高峰 后,已经在减小。伴随这种不可避免的衰退,华盛顿的权 力在某种程度上是与“宇宙的主人们”形成的“事实上的 世界政府”分享的,“宇宙的主人们”形成的“事实上的 世界政府”这一说法来自商业媒体,是指处于领导地位的 资本主义强国(七国集团)以及他们在“新帝国时代”所控 制的机构,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各种全球贸易组织。 当然,“宇宙的主人们”远不能等同于这些大国的民 众的代表。即使在更民主的国家,民众对政治决策的影响 力也非常有限。在美国,杰出的研究者得到令人信服的证 据,“那些经济精英和代表商业利益的有组织的集团对美 国政治有实质性的独立影响,而一般公民和基于大众的利 益集团对美国政治的独立影响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 计。”作者由此得出结论,研究结果“实质性地支持经济 精英统治理论(Economic Elite Domination)和有偏向的 多元理论(Biased Pluralism),不支持多数选举民主和多 数多元主义”。其他研究表明,处于收入和财富低端的、 占人口绝大多数人的观点和态度并不被他们的正式代表重 视,从而被有效地排除于政治体系之外,而处于社会上层 的少数人则拥有压倒性的影响力。长期以来,根据竞选经 费的多寡就能对政策选择做出精准预测。 由此导致的后果之一是所谓的冷漠:不愿投票。不投 票现象与阶级所属有强烈的关联。三十五年前,选举政治 研究的领军人物沃尔特·迪恩·伯恩翰探讨了可能的原因 。他将弃权与“美国政治体系至关重要的特殊性”相关联 ,这一特殊性就是:选举市场中,社会主义的,即代表劳 工大众的政党完全不存在。他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导致 了“因阶级而异的弃权率”,阻碍了得到一般民众支持却 与精英利益对立的政策的选择。这样的研究今天仍在进行 。详细分析了2014年的选举后,伯恩翰和托马斯·弗格森 表示,投票率让人“想起了十九世纪早期”,那时候投票 权几乎严格限于有产、自由的男性公民。他们的结论是, “直接的民调证据和常识都证实,大量的美国人现在对民 主共和两党都持谨慎态度,对长远前景越来越失望。”许 多人相信,几大利益集团控制了政策。人们渴望国家采取 积极有效的措施扭转长期的经济下滑趋势和失控的经济上 的不平等。但是,受金钱驱动的美国两大政党,谁也不会 对此采取有效的对策。这种状况,只会加速政治体系的瓦 解。在2014年国会的竞选中,这种瓦解已经表现得很明显 。 在欧洲,民主的衰落同样让人震惊。关键问题的决策 权转到了布鲁塞尔的官僚以及在很大程度上由他们所代表 的财政力量,他们对民主的蔑视在2015年7月展现得淋漓尽 致。当时,他们野蛮的回应“希腊人应该对自己社会的命 运有发言权”的主张,这一主张被欧盟委员会、欧洲中央 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三驾马车”不讲道理的紧缩 政策粉碎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政治因素,而不是经济学 家在这种破坏性政策中起了关键性作用)。这些强化的紧缩 政策设定了降低希腊债务的政府目标。事实上,相对于GDP ,他们的债务反而增高了,希腊社会被严重撕裂,它还成 了漏斗,救助资金源源流入给它提供风险贷款的法、德两 国银行。 这并不令人惊讶。阶级战争——通常是单方面的—— 有漫长、痛苦的历史。在现代国家资本主义时代初期,亚 当·斯密谴责了他所处时代的“人类的主人”(master ofmankind)——英国的商人和制造商,他们曾是“迄今为 止政策的主要建构师”,无论对其他国家造成多“剧烈” 的影响,他们都要确保自己的利益能得到“特殊关照”(主 要是遭受“野蛮的正义”迫害的海外牺牲品,也有许多英 格兰的民众)。上一代的新自由主义时代给这个经典的图景 添上新的一笔。染指者包括越来越具垄断性的来自上层社 会的主人们、庞大的掠夺成性的金融机构、受到国家权力 保护的跨国公司和很大程度上代表他们利益的政府首脑。 与此同时,几乎每天都有关于环境破坏的不祥的新报 告——人们读到下面的消息不会太舒服:“在北半球的中 纬度地区,平均温度上升的速度等于每天向南移动了大约 10米。”这个速度“比我们在地质纪录中观察到的多数气 候变化速度大概快100倍”。根据另一项研究,可能快1000 倍。 同样可怕的是核战争威胁的增加。见多识广的前国防 部长威廉·佩里认为,相比冷战时期,“现在发生核战争 的概率更高”,如今,逃避无法想象的灾难近乎奇迹。同 时,大国却在顽固地寻求“国际不安全”的方案,“国际 不安全”是中情局分析师梅尔文·古德曼很早就使用的说 法。佩里也是要求奥巴马总统“消灭新巡航导弹”的专家 之一,这种新巡航导弹是一种核武器,它的靶向定位精度 更高、能量消耗更少,它的使用有可能导致爆发“有限核 战争”。“有限核战争”通过常见的动力就能够升级,从 而带来绝对的灾难。更糟糕的是,这种新式导弹有核导弹 和非核导弹两种变体,因此,“受到攻击的敌人可能假定 最坏的后果,并过度反应,启动核战争。”但是,没有理 由期待佩里的“消灭新巡航导弹”的建议会被采纳——美 国五角大楼计划花费上万亿美元促进核武器系统的快速发 展,小国也在按自己的步骤发展核武器,这是在走向世界 末日。 以上,我大致勾勒出本书的主要特征。接下来的章节 将探寻“谁统治世界”,他们如何统治这个世界,他们这 些做法会把世界引向何处。索尔斯坦·凡勃伦所说的“潜 在的人群”(underlying Population)如何有希望战胜商 业力量和民族主义,成为凡勃伦所说的“活着,舒服地活 着”(alive and fit to live)。 时间不多了。
导语 诺姆·乔姆斯基著的《谁统治世界》以知识分子的视角对二战以来的国际形势进行了回顾与分析。书中指出,自二战以来,美国成为我们所在星球的老大,在很大程度上确定了全球性议题的条款。然而,如今美国的力量正在衰减,那么,未来的世界又如何变化呢?全书广征博引,出色地分析了美国精英的行为如何越来越不受任何民主的限制,深入分析了发生在伊拉克、阿富汗和巴勒斯坦与以色列的冲突,解读了美国是如何在这个日益混乱的星球上行使权力的。 书评(媒体评论) 乔姆斯基是个全球性现象,以美国人身份谈论外 交政策,他在这个星球上拥有最广泛的读者。 ——《纽约时报图书评论》 用严谨的逻辑,乔姆斯基让我们贴近倾听我们的 领导人告诉我们的话,分辨出他们有意漏掉了哪些话 。不管同意不同意他的观点.不听他的声音是个损失 。 ——《商业周刊》 我们怎么成了一个帝国了呢?诺姆·乔姆斯基这 个美国最有用的公民,他的这部著作对这个问题作了 最佳回答。 ——《波士顿环球报》 如果美国走19世纪英国的道路,乔姆斯基的解释 有可能是未来一百年历史学家的标准答案。 ——《纽约客》 对那些想在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中发现更多的 人来说,有个简单的回答:读诺姆·乔姆斯基。 ——《新政治家》 在这个变化迅速的时代,接受当下成为一种时尚 。乔姆斯基凭借其在语言学上的精深造诣和对社会公 正的殷切关怀,用客观的事实,揭露崇高话语背后的 勾当,用犀利的笔锋,不断触及我们昏昏欲睡的精神 。 杨雪冬 中央编译局中央文献翻译部主任 作为美国最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乔姆斯基 从来没有停止过对美国的批判。这一次,他试图告诉 我们,美国是如此糟糕的统治者,这个危机四伏的世 界有太多的问题与美国有关。 林红 中国人民大学两岸关系研究中心副主任 世界向何处去?这是当今世界最大的政治与战略 问题。环顾周遭世界,流行疾病、环境恶化、大规模 毁伤性武器扩散等全球性问题如影随形;本土主义、 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极端主义等思潮纷纷抬头;反 全球化与逆全球化正在成为某种思想与行为时尚;伴 随着传统大国的歧路彷徨,新兴国家群体迅速成长。 那么,美国的霸权秩序观、帝国权势政治行为乃至新 黩武主义倾向,是否还能以不变应万变,抑或也必须 与时俱进、自我调整?对此,一向“愤世嫉俗”,以 践行知识分子社会责任、批判美国帝国主义行径为使 命的乔姆斯基,自有一套独特见解。其观点或许颇具 争议性,然而对于深入理解跨国威胁时代的世界秩序 ,厘清新旧大国的权力与责任,却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 石斌 南京大学亚太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南京大学 中美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
精彩页 扭转观念 两类知识分子的区别提供了确定“知识分子责任”的框架。知识分子责任这说法语义不清:它是指知识分子作为一个正派人具有的道德责任,利用自身特权和地位促进自由、正义、仁慈、和平和其他情感上关切的事情?抑或是指人们期待知识分子作为“技术和政策导向型的知识分子”不去破坏而是服务于领导者和既有体制?因为权力往往会占上风,所以两类知识分子中的后者被认为是“负责任的知识分子”,前者在国内被摒弃、被诋毁——就是如此。 在敌人那里,两种知识分子的分类保留了,但价值反转了。对苏联,我们蔑视官僚、蔑视技术和政策导向型知识分子,美国人把价值导向的知识分子称为光荣的持不同政见者。类似地,在伊朗,我们尊崇勇敢的持不同政见者,谴责保卫既有体制的人。在其他地方一般也是如此。 “持不同政见者”这个光荣的术语就以上述方式被选择性地使用。因为是个褒义词,所以“持不同政见者”不适用于国内的价值导向型知识分子,也不适用于国外对抗美国支持的暴政的人。以纳尔逊·曼德拉为例,曼德拉在2008年才从国务院的恐怖主义者名单上移除,无须特别授权便可以在美国旅行。12年前,在五角大楼的一份报告里,他还是世界上“臭名昭著的恐怖组织”之一的犯罪团伙的头目。这就是里根总统支持种族隔离,违反国会制裁的决定,增加与南非的贸易,支持南非掠夺邻国的理由。联合国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美国这些行为导致了150万人死亡。这只是里根宣称的打击“文明时代的瘟疫”的反恐主义战争中的一幕。美国国务卿乔治·舒尔茨也把恐怖主义说成“野蛮回到了文明时代”。我们还可以加上中美洲死亡几十万人,中东比中美洲还多死了几万,以及其他的“成就”。很少人奇怪胡佛研究所的学者们把这位伟大沟通者(the Great Communicator)当作巨人崇拜,认为“他们的灵魂在全国漫游,像个热情友好的灵魂注视着我们”。 拉丁美洲发生的事情正在被揭露。在拉丁美洲,那些呼吁自由和正义的人不被允许进入持不同政见者这个光荣的万神殿。比如,就在柏林墙被推倒后一星期,六个拉丁美洲知识分子领导人——都是耶稣会神父,在萨瓦尔多最高指挥官直接命令下掉了头。华盛顿政府武装和训练的一个精英营犯下了这一罪行,留下了鲜血和恐怖。 这些被谋杀的神父没有被当作光荣的持不同政见者来纪念,整个南半球像他们一样的人也没被当作光荣的持不同政见者纪念。光荣的持不同政见者是指在东欧和前苏联这些敌人的阵营里呼吁自由的人——这些思想者当然遭受了迫害,但是与拉丁美洲同样的人没太大差别。这种事没被严肃质疑,就像约翰·科茨沃思在《剑桥冷战史》里写的,从1960年到1990年苏联解体期间,“拉丁美洲的政治犯、酷刑受害者、被判死刑的非暴力政治持不同政见者的数目远超过苏联及其东欧卫星国。这些被判死刑的人,有些为宗教殉道,有些被大规模屠杀,这些事件或者得到美国的持续支持,或者直接由它发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呢?人们可能认为“东欧事件”的事件比南半球的更重要。说明它的理由耐人寻味。解释为什么在美国介入外部事务时应该无视基本的道德准则也是如此。根据这些准则,在处理外部事务中,应该把功夫集中在我们能做得最好的地方——特别是,我们要分担所做事情的责任。我们毫无困难地要求我们的敌人遵守这些原则。 我们没人关心,或者想关心安德烈·萨哈罗夫和希林·伊巴迪对美国和以色列犯下的罪行的评价;我们钦佩他们在与自己国家相关事情上的所作所为,生活在更加自由和民主社会里的人强烈支持这个结论,因此他们有更多的机会采取有效的行动。有趣的是,在最受尊敬的地方,事实上,人们的实践与基本道德价值截然相反。 美国在拉丁美洲的战争从1960年持续到1990年,不仅惨烈,而且有长久的历史意义。只需要考虑一个重要方面,他们与天主教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战争旨在粉碎1962年第二次梵蒂冈大公会议上发表的非常可怕的邪说。那时候,用著名的神学家汉斯·昆的话说就是,教皇约翰二十三世“迎来了天主教历史上的新纪元”。天主教恢复了圣经教义。在四世纪,君士坦丁大帝把天主教确立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因此开始了一场从“被迫害的教会”转向“进行迫害的教会”的革命。拉丁美洲主教接受了第二次梵蒂冈大公会邪说,他们采用“穷人优先的选项”,神父、修女和普通人给穷人带来了福音书中激进的和平信息。帮助他们组织起来改善美国势力范围内的痛苦命运。P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