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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乌泥湖年谱(修订版)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方方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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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乌泥湖年谱》是当代文学作品中唯一的一部以三峡工程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它的故事发生在长江水利规划设计院的乌泥湖宿舍,这里的十幢小红楼里,居住着一群在和新中国的感召下,或从海外学成归来、或出自国内学府的水利专家。他们发自内心地为祖国的新生而振奋,衷心期待着在三峡工程建设中发挥自己的知识和才华,贡献自己的余生。
小说刻画了一系列鲜明的知识分子形象,丁子恒、苏非聪、孔繁正、林嘉禾、皇甫白沙、吴思湘、金显成……他们虽然身世不同、性格不同、处世态度不同,但在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知识分子命运最曲折的时刻,都在顽强挣扎、苦苦追求,小心地守护着良知,守护着灵魂的防线。小说始终贯穿着乐观坚强、昂扬向上的情绪。作者方方对人物的刻画极为成功,大大小小几十个人物,无论着墨多少,个个性格鲜明,活灵活现。对三毛兄妹及其他孩子的刻画,更是生动有趣、意味深长。她还着力描写了众多淳朴的劳动人民,如许素珍、郗婆婆、严三姑、罗彩秀等等,她们文化不高甚至目不识丁,却能够凭着善良正直的人性,维护自己生活的权利、爱的权利,维护人间的正义,同样令人感喟不已。小说从一个个家庭展开情节,具有浓重的生活气息,给人以强烈的现实感。
作者简介
方方,原名汪芳。祖籍江西,生于南京。198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现为湖北省作协主席、专业作家,中国作协第五、六、七届全委会委员。1976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乌泥湖年谱》《水在时间之下》《武昌城》,中短篇小说集《风景》《桃花灿烂》《有爱无爱都铭心刻骨》《万箭穿心》《涂自强的个人悲伤》,随笔集《到庐山看老别墅》《汉口的沧桑往事》等。曾获得鲁迅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华语传媒大奖、“五个一工程”奖等多种奖项。多部小说被译为英、法、日、意、葡、韩等文字在国外出版。
目录
楔子:关于乌泥湖的说明
1957年
1958年
1959年
1960年
1961年
1962年
1963年
1964年
1965年
1966年
修订后记
序言
关于乌泥湖的说明
一乌泥湖的地理环境
在我的印象中,乌泥湖位于汉口的西北方向。
我为了证实自己的印象,便找出一本商务印书馆所出
关于湖北的《地理词典》查看。这本书是我公公送给我的
,他是该书的主编。但令我惊异的是,书上认为,乌泥湖
在汉口的东北方向。我对此颇为不解,因为从地图上看,
乌泥湖无论如何也是在西北部的。而且我小时候写作文时
,一直说“我的家位于汉口西北大门的旁边”。我想问问
我公公,只是这时的他已经九十多岁了,他不会记得究竟
是汉口东北部还是西北部有一个名叫乌泥湖的地方。于是
我想,我的直觉毕竟不如编书的学者可靠,所以,便依了
书中所说,让乌泥湖在汉口的东北方向。
乌泥湖应该算是汉口著名的后湖的一个部分。后湖并
不是一个湖,而是一群湖泊的名字。其实往更远一点的年
代说,汉口当年都是沼泽和水泊。乌泥湖想必就是这些水
泊中的一个。
一个被我们称为郗婆婆的老人总是说,她的爷爷以前
告诉她,这湖下面的泥乌黑乌黑的,像煤一样,所以就叫
乌泥湖。但湖里的水却是极清亮的,里面的青鱼尤其肥硕
。每年冬天,都有好多渔人前来捞青鱼,说是乌泥湖青鱼
腌制以后,肉色嫩白,极是好吃。后来汉口慢慢成为了繁
华都市,人也越来越多。人们与水争地,湖泊便渐渐地干
了。乌泥湖在人水相争中落败下来,成为一片长满着青草
的陆地。从此,乌泥湖便不再是湖,而只是一个地名。
郗婆婆家的房子几乎就是盖在以前乌泥湖的湖心。她
家的后门有一个小小的水塘,塘里漂满着浮萍,四周则长
满水草,有一两棵柳树垂在那里。不知那是不是乌泥湖最
后的水面。
后湖在乌泥湖北面。乌泥湖退水为陆后,后湖依然荡
着它的水波与人对抗。后湖的莲藕是汉口人最喜欢的一道
菜。把它和猪骨头煮在一起,汤色清白,浓香扑鼻,莲藕
入口即化。后湖便因了这些莲藕而形成一个个像样的村落

我上中学的时候,曾经多次由学校组织去后湖公社挖
鱼塘。顶着朔朔的北风,我们脱去棉衣,挽起裤腿,站在
一片烂泥地的旷野中,等着男生们用锹挖出稀泥装满我们
的簸箕,然后我们便挑着这稀泥一摇一晃地走到远远的一
个废弃的坑边,将稀泥倒在里面。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
守着这么大水面的后湖还要让我们学生来挖鱼塘呢?后来
才知道,曾经如珍珠一样撒在后湖四周的湖泊都如同乌泥
湖一样,被人逼退,变成了菜园。湖泊的锐减,使得好食
湖鱼的武汉人的餐桌上,已难闻鱼香。政府便决定挖掘人
工鱼塘,以解决武汉人吃鱼的问题。事情总是这样奇怪,
人好不容易把鱼赶走了,然后又花费更大的工夫再把它们
请回来。
在后湖和乌泥湖之间,夹着新江岸火车站。据说芦汉
铁路汉口段最早就是从这里动的工。铁路线纵横交错地爬
出很大一块面积。夜晚的时候,我们能听得到那里的调度
员用懒懒的声音在高音喇叭中调度车辆。火车的呜叫声亦拖着长长的尾音,穿越过那里唯一的一条能通公共汽车的
二七路,从乌泥湖的上空柔和地划过。
乌泥湖的西边是一个部队营房。营房的面积十分之大
。隔着墙,我们总能看到那些绿衣的军人们来来往往。他
们肤色红润,体魄健壮,每一个人都是我们崇拜的偶像。
上小学的时候,营地曾经派来些解放军做我们的辅导员,
这使得我们常常有机会走进那座营地。现在这个营地成为
了二炮的一个学院。
有一次我们在学校种植的水果有了收成,于是由少先
队大队组织了几个中队长,从每一种水果中挑选出一个最
好的来,装在果盘里,然后打着队旗送到解放军的营地。
我是其中代表之一。那是我第一次参观解放军的宿舍。记
得当我看到了他们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被子时,感到
非常吃惊。回家后,我整整练了一个月,学会了如何把被
子叠得漂亮。直到今天,只要我想,我的被子总能叠得美
观如同艺术品。
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倚在营房的墙头上,看里
面的人们操练。有一回,我的一个同学雪茹说,我们会不
会亲眼看见那里面出现一个王杰?那是我们坐在营房的墙
头上,唱着《王杰和雷锋一个样》这支歌时挑起来的话题
。我们曾经围绕这个话题讨论过很久。然而,我们始终没
有机会看到这个场面。雪茹便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她非常有
水平的话。她说:看来王杰太少了。
乌泥湖的南边以郗婆婆的房屋为界,便是郊区农村。
在郗婆婆的小屋旁,除了那个小小的池塘外,同池塘相连
的是一条长长的河沟,河沟上有一座小小的独木桥。桥面
上破了几个洞,没有栏杆,走过它时,常常令我感到害怕
。水塘、河沟、稀疏的树木以及独木桥都同郗婆婆的屋子
和谐地融在一起,一眼望去,满是田园风光。
跨过小桥便进入农村,这就是蒲家桑园。从我家的窗
口可以望得见这个村庄的屋顶和它不时升起的炊烟。我有
许多的同学住在这个村子里,但我除了去过他们的村口,
也就是刚刚跨过那座小木桥,就再也没有往纵深去过。
村子里有许多的狗和满地的鸡屎。在村里跑来跑去的
小孩子也都一个个脏兮兮的,鼻孔下面多半都吊着些鼻涕
。我得承认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我,因为家境较为优裕,往
往会身不由己地摆出些小姐派头。我从来都没有到班上那
些农村孩子家串过门,所以,至今我的脑子里没有一点蒲
家桑园村里的印象。所知的星星点点只
……
厨房设置在北面,与房间相对。厨房面积大约也有十
二个平米,在我印象中很大。因为在后来房子住得挤的时
候,家里一来客,我们便会在厨房里拉上一张小床。而同
时,那里面还放着两张充当案板的桌子以及砌在窗口边的
两座炉台和水池之类。在我后来住过的房子中,再也没有
比它更大的厨房了。
厕所夹在厨房和房间一侧,里面分为大便池和小便池
两间,中间有刷着乳白油漆的木板相间隔。厕所的窗子开
得很大很低,这是大家对这幢房子最不满意的地方。因为
窗子大而低的缘故,上厕所时站起身来系裤子,很容易被隔壁一幢的人看到。如果恰恰那边也有人在上厕所,也站
起来系裤子,纵是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仍然会令双方感
到尴尬无比。当然,也因为窗子的大而低,光线便非常之
好,这就使喜欢如厕阅读的人大为快意。
楼房最让人开心的是它宽大的走廊。走廊朝北,如果
是楼上,走廊上便围有木制的栏杆,栏杆柱子呈正方形,
有板凳腿那么粗,每一面都刻着两道柔和的凹槽,做得十
分考究。整个栏杆都涂着紫红色的油漆,一溜一百来根等
距离拉开,十分漂亮。回想起来,走廊大约有十米多长,
三米多宽,并列放两张乘凉的竹床,中间还能空出过道。
男孩子们能在走廊上骑自行车和溜冰,女孩子们则常常在
走廊上跳房子以及踢毽子。楼下的走廊除了没有栏杆外,
其他都同楼上一样。每一栋楼的走廊都是这一栋的住户们
娱乐的地方。
在乌泥湖宿舍楼房和平房之间,有一座水文站的院子
。在水文站对面,还设有一支物勘总队。水文站和物勘总
队的青年们总是喜欢在中午或黄昏的时候,来到操场上进
行篮球比赛。这时候乌泥湖楼房差多不所有的家属都成了
他们的热情观众。大家站在自家的走廊上或扒在窗口,使
劲地为他们喝彩。
每次比赛时,水文站总有一个姓宗的青年人,摇着轮
椅来到操场。他白净瘦削,看球时喜欢同他身边的女孩子
们逗笑。宿舍里好多小孩子都暗中叫他“宗媚子”,这个
绰号很有鄙视之意。其实这个姓宗的年轻人是在修建水电
站时因工伤致残,腰部以下全都废了。长大以后,想起他
四下同女孩子逗笑的神情,方觉出那神情里其实潜伏着无
尽的哀伤。
夏天的夜晚,操场上便摆满了床。环绕操场的十栋楼
房中,每一栋都有人搬出床来在那里过夜。人们手上的大
蒲扇发出哗哗的声音,月光下有人在说笑,亦有人拉开嗓
子唱歌。间或会有一支口琴曲远远地传来,引起几秒钟突
然的静场。最初的时候,吵架并不多,人们相处得颇为和
谐,但后来就不行了。为什么不行了?说起来也是一言难
尽。
这一切,都是从一九五七年开始。
导语
作者方方以完全的文学视角,将纷繁的历史素材和生活素材纳入小说的框架之中,深刻地揭示了中国知识分子人格蜕变的过程。小说《乌泥湖年谱》的人物生动,仿佛伸手可触;细节丰富,意味深长;自然流畅,亲近可读。
本书主题宏大,内容厚重,文字流畅,内涵深刻;即使催人泪下时,也保持着一份昂扬、稳重和矜持,表现出成熟的思想品性和深厚的艺术功力。
后记

很多年前,在完成这部小说稿时,我很兴奋。这是我
的第一部长篇。我为此专门为它写了一篇自序。但不知什
么原因,我最终弃用了它。
时间过去太久了,我连这篇自序的存在都已忘记。春
节期间,为了编辑一部散文,我在把以前的旧稿逐一翻看
时,突然看到了这个自序。它的内容,让我回忆起很多东
西。我想,啊,我居然还写过这个?
虽然这部小说一直在再版,但在今年——反右运动六
十年的时期,出版社意欲再次重版时,我主动提出:让我
修订一遍。
然后,当我完整地、再一次地重读这部小说时,我自
己倍感意外:这本书居然比我想象得完整,而且充满激情
。我甚至惊讶自己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把它写了出来。
并且,在那么年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一些铭刻在我们
心中永难忘怀的历史事件,如果我们不记录下来,就会被
漫漫时光永远埋葬。
这本书,同我后来的小说一样,我充当的仍然只是一
个记录者。
于是,在我修订过程中,除了修正一两个硬伤和几处
不顺畅的句子外,我几乎不觉得有什么可以改动的,尽管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我在先前放弃的自序里曾经自问过自己:为什么你就
从来没有写过关于乌泥湖的事呢?为什么你的作品中就从
来没有乌泥湖的痕迹呢?你那么热衷于虚构小说,可是那
些真真切切在你眼前发生过的事情、那些分明比你的虚构
更令人惊心事情,为什么你总是绕过它呢?是你的内心虚
弱还是你根本就对乌泥湖的一切无动于衷?
我真的是不能够回答我自己。因为我把我的目光和我
的心情一起投向乌泥湖时,我能看到什么呢?
那十栋深红色的小楼(原型宿舍是十六栋,我家住在
五栋楼上。)共八十扇窗口,都一起展现在面前。每一扇
窗口都如同一个张开着的大口,我能清晰地看见它们吞噬
过哪些人青春,嚼碎过哪些人的生命,那些个失去生命和
青春的面庞依然在我眼里清晰如图画。
我曾经目瞪口呆地看见过那一切,而现在依然目瞪口
呆。

那个真实的地名叫黑泥湖。现在它依然还在那里。只
是容颜已改。
在一个春天的早晨。
这天我和我的小哥哥突发异想,说是我们带着小孩子
去黑泥湖看看吧。
那是我们两个人生长过的地方。我们都还记得当年的
沼泽地上的茵茵绿草和稀疏地立在路边的碉堡以及坟墓。
记得小哥哥鹿一样地从河沟跃过时,半身落进沟里的窘态
,以及黄昏时分站在篱笆墙下等候着父亲下班回家并一任
太阳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又斜又长的景象。还记得许多许多
黑泥湖人家的故事。差不多我们是和黑泥湖一起长大的,
在黑泥湖的人家开始流散时,我们也几乎最早流散而去。
其实我们知道,在我们离开时,院子里的竹林早已不
剩下一株竹子,门前低矮的冬青也早已踏成尘土,竹篱笆
墙被毁弃得一干二净,篱笆外面那条静静的小路拥挤上许
多杂乱的房屋,小路边的池塘业已被垃圾填平。至于常常
引我们好奇的近旁村庄里的老婆婆的小茅屋也披上了红色
的瓦,婆婆的背驼得更加厉害了。那些曾经在乌泥湖碎石
路上穿着整洁的衣衫步履匆匆的人们,仿佛一多半都被风
吹而去,在这个世上,连一个淡淡的身影都没能留下。
还有,依然留在那里的人们怎么样了呢?岁月会把那
些在篮球场上矫健的身影也促发成龙钟之态吗?当他们用
凝滞的目光望着黑泥湖时,会想起往日那些热烈而动荡的
时光吗?当我们走到他们面前,他们会认出这两个夹杂着
白发的中年男女,曾经是在黑泥湖所有的岔道上蹦跳和嬉
闹过的孩子吗?
就在这个春天的早晨,敷在黑泥湖上许多许多年的浮
土,被莫名地拂去了,然后,它的面目,便如浮雕如镂刻
,纹理清晰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样我们就去了。
小哥带着他的儿子,我带着女儿,我们在码头上会合
,然后乘上过江的快艇。快艇利刀般剪开了绸缎似涌动的
长江,白色的浪花翻了起来,水头有时直扑在我们瞭望的
窗口,刹那间拍打几下,又回复原状。它流淌的方式几千
年都不曾改变过。
这时候,你就不得不想起孔子所说:“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孔子站在黄河的边上,望着日夜不息的流水
,回想着一去不再复返的生命,便这么慨叹着。这一声慨
叹的尾音穿越了几千个年头,依然在时空中徘徊。
从武昌到汉口,即从江南到江北。我的印象中,黑泥
湖距江北的码头非常遥远。但料想不到的是,叫上出租车
,几乎起步价刚跳过,我们便到了。
我和小哥站在当年黑泥湖宿舍必经的路口上一派茫然
。我们居然认不出来那条走过几千遍的路口到哪里去了。
我说这里有个商店的。小哥说这里有家煤店。我们都没有
发现我们要找的目标。肮脏和混乱的菜市场让我们的心情
在阳光下突然黯然。于是我们都有了几分惭愧。就仿佛一
个养了自己几十年的长辈,因为她换了衣服或是增加了皱
纹,面孔变得苍老,我们便记不得她一样。

终于,我们还是凭着记忆走进了黑泥湖的宿舍区。过
去的简易宿舍全部盖成了灰白色的
精彩页
虽有两间大房,家具却很是简单,都是总院配给的。丁子恒在搬来的第二天去后勤处办的借用手续,共配得一张双人床,一只五屉柜,一张写字桌,一张方桌,四只方板凳和两把椅子。每件家具上都钉有一块小铜牌,上面写着“长江流域规划设计总院”。丁子恒原本还再想借一张床,可后勤处的人无论如何也不给。一个办事员噘噘嘴说工人连房子都没有得住,你们住新房还配家具。给自己要了床,还给孩子要。工人就不是人?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话说得颇重,气得丁子恒当即把脸色挂了出来,却无力反驳。心想,离了我们工程师,工人能用土堆起个三峡大坝吗?
回来诉诸雯颖,雯颖说算了,孩子这两天先睡在地板上,过两天去街上买张床就是了。工人们也是蛮可怜的,前面简易宿舍,自来水管都在屋外,淘米做饭洗衣用水都是好多人家共用。厕所也没有,全都得上外面公共的。乙字楼上的沈太太说,那边的屋里还没有天花板,老鼠在梁上跑来跑去。说得我好害怕。经雯颖这么一说,丁子恒心想,也是。自己独住两间大房,一家独用一厨一厕,工人和技术员住在简易宿舍里,心里自是不平。如此,让他们说几句怪话又有什么了不得呢?这么一想,气也就顺了。
丁子恒和雯颖共有四个小孩,三男一女。男孩子从大毛二毛一直叫到三毛,待叫四毛时,生了个女儿。女儿生下后,小脸红扑扑胖嘟嘟的。全家沸腾了,丁子恒和雯颖更是喜欢得不行,两人都不愿她随着男孩子再叫四毛。刚会说话的三毛指着妹妹的小胖脸说:“嘟嘟。嘟嘟。”大约是想说妹妹胖嘟嘟的意思。丁子恒说:“有了有了,妹妹就叫嘟嘟好了。”这样,女孩子便叫了嘟嘟。
这一年三毛四岁,嘟嘟两岁。用丁子恒的话说,他们是跟在雯颖屁股后面的两只小肥狗。大毛已读到五年级,二毛正读着三年级。雯颖把他们转到了附近的二七小学。
初去转学,雯颖和大毛二毛都不明白这所学校为何叫“二七”。办手续时,经校长解释,方知道著名的二七大罢工就是在这一带举行的,烈士林祥谦亦在附近英勇就义,二七纪念碑耸立在学校的一侧。为纪念二月七日,便将学校起名为“二七”。雯颖听罢,肃然起敬。
大毛和二毛在南京时就是好学生,教导主任一见学生手册上密密的红五分,便眉开眼笑。安排了班级,雯颖领着大毛二毛一起参观了学校。学校颇大,校舍亦颇多。令雯颖惊异的是校园内竞有三处果园。果园里种着石榴树桃树梨树以及橘子树等,桃树正开着花,红红的,格外明媚。而令大毛二毛亢奋的却是隐于树林之中的一座碉堡。两人立即设法爬上了碉堡,模仿着电影里的人,以手代枪,“哒哒哒”地射击起来。
学校的一切都令雯颖满意。一星期后,大毛和二毛便都正式地上学去了。
雯颖操持家务并不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在南京时,一切均有保姆陈妈相帮,所以,雯颖不太会织毛衣,不太会洗衣服,菜也做得不太好。雯颖跟刚认识的邻居苏太太魏婉娴说,幸亏丁子恒自己也是一个马虎汉,在外业队待的时间也长,粗日子过惯了,也就从不挑剔她。否则,要是像你家苏工这样吃穿考究,过日子精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对付才好。
魏婉娴便笑嘻嘻地告诉她:“这你就错了。他会在经营他自己的吃穿时,把家里的所有都经营起来。”
雯颖一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P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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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7:1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