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肯尼斯·罗格夫的这一著作
，思路清晰且充满洞见。书中给出的反对现金的理由
，论据充分且令人信服。
——约翰·兰彻斯特《纽约时报》
这是一本关于现金历史和起源的无与伦比的著作
，同时就现金制约货币政策实施和传导这一问题，本
书也进行了深入的分析。
——乔恩·哈特利 Forbes.com
令人折服……本书条理清晰，逻辑一致，即使你
最终不同意罗格夫的观点，但还是会受到本书的启发
，对现金这个平常熟视无睹的领域产生一些不一样的
思索。
——贝瑟尼·麦克莱恩 《华盛顿邮报》
这是一本令人着迷的经济学著作……博采众长，
探究了现金的用途及其滥用，并就现金给现代经济带
来的棘手问题进行了分析。
——《出版商周刊》
经济学家罗格夫，曾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首席经
济学家，在本书中提出了取消纸币的详细理由……对
于淘汰纸币和采用负利率政策抗击通缩型衰退，罗格
夫煞费苦心地向我们展示了正反两个方面的分析……
这些分析着实令人兴奋。
——《图书馆杂志》

逐步淘汰现金并非免费的午餐。垄断纸币对政府
来讲是一件非常有利可图的事情。例如，近年来美国
政府在此事上所获得的平均年利润为GDP的0．4％。
如果美国政府不得不发行债券来回购全部纸币，那么
美国国债的增加量将超过GDP的7％。对欧元区来讲，
每年通过印刷纸币产生的年均利润为GDP的0．55％，
而回购全部纸币需消耗GDP的10．1％。最重要的是，
纸币拥有一些其他交易媒介所没有的特殊性：几乎完
全的隐私，几乎瞬间完成的交易清算，不受停电的影
响，当然还有对社会意识和文化的深入渗透。
但是如果我们更深入地来看，便会发现纸币的这
些优点同时也带来了许多缺点。大面额纸币占据了全
球硬通货供应量的80％～90％，大部分都是在地下经
济中流通，助长了逃税、犯罪和腐败，而且规模巨大
。在美国，所有水平的逃税总量加起来超过了GDP的3
％，而这一数字在大多数欧洲国家可能要高得多。没
有人喜欢纳税，不过如果政府能够从逃税者那里获得
更多的税收，那么政府面向所有人征收的税额便会有
所减少。
犯罪活动所造成的直接和间接社会成本可能比逃
税更重要，尽管这一成本更难被量化。如果减少纸币
能够导致非法活动的减少，那这将是非常有益的事情
。当然，所有地下交易都有现金的替代物。但现在有
很多原因都促使现金成为最佳选择，而且目前并没有
出现现金的完美替代品。如果一旦有某一替代品出现
，政府就会将其边缘化，正如本书所强调的那样。限
制现金并不能完全终结犯罪和恐怖主义，却可以对它
们造成重大打击。此外，对于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如
果想打消雇主们规避最低工资限制和社会保障报告的
动机，以及阻止雇用非法移民，减少现金都将是最为
有效的手段。除了这些实际考量，大幅削减现金的使
用还引发了我之前所讨论的一系列哲学和实际问题。
我关于逐步淘汰纸币的观点从根本上讲与数字加
密货币的争论无关。本书的主旨并非解释或宣扬数字
货币。20年前，当我第一次开始写关于这一话题的相
关论文时，淘汰纸币就已经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了。
是的，电子货币提出了许多未来有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但它的身份更多的是其他金融工具和机构的替代者
，而不是纸币的替代者。事实上，所有证据都显示，
除非政府主动淘汰纸币，否则世界上的纸币是不会很
快消失的。一个最简单的启动措施就是政府停止印刷
大额纸币，这一举措可由大多数国家的财政部和央行
来完成。正如我所指出的，这只是逐步淘汰纸币中的
一步，却是一个正确的方向。
很多人对减少现金持反对态度，但他们只是为了
反对而反对。本书提出的方案是，无限期地只保留小
额纸币(最终都替换为硬币)，并为低收人家庭提供免
费或有很高补助的借记卡，这一蓝图设想将能够解答
那些在漫长过渡期内所出现的绝大多数反对意见。
支持淘汰纸币的第二个同时也是很独特的理由是
，当通胀率停滞在很低的水平，或是经济陷入深度衰
退而需要负利率来刺激需求时，央行可以更加方便地
调用负利率政策。为不受限制且完全有效的负利率政
策铺平道路，是淘汰纸币的一项最主要的附加收益。
这肯定会使世界各国在下一场金融危机中处于更有利
的位置，也会使得在低利率世界的常规经济衰退中，
货币政策更为灵活。我之前也分析过，即使现实中可
能需要实施不受限制的负利率政策，我们也没有必要
完全取消纸币。如果出现问题，我已经提出了一些方
法，可以解决人们因负利率而出现的小额纸币挤提。
例如，可以对银行在央行提取纸币的行为收取一定的
费用。
正如一些人认为终结纸币将会给世界带来无数罪
恶一样，还有一些人认为负利率政策将会对文明形成
破坏。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一直在努力处理那些支持
保留现金的合理论点。例如，对金融稳定性的担忧是
合理的，但公平地讲，大多数央行行长和金融政策制
定者都宁愿忍受一个较短的负利率时期，来换取接下
来一个长达十年的零利率约束下的正常时期。当然，
要保证负利率政策充分发挥效果需要克服许多制度和
法律障碍，而我们在本书中对此也进行了讨论。
至于国际影响的问题，发达国家就逐步淘汰纸币
进行协调将是最有效的一个办法。然而，单就国内利
益这一项就足以证明淘汰大多数纸币的合理性，即便
对美国和欧洲也是如此。对于经济体量较小的发达国
家，以及日本这样货币国际化程度尚低的国家，淘汰
纸币的情况就尤为必要。
纸币问题一直以来都只是货币经济学无名角落里
的一个不起眼的话题。然而事实上这一问题是相当重
要的。大多数经济学家和政策制定者似乎都认为纸币
系统一直运转得不错，而且打算在未来100年里让这
一体系保持不变。他们并不觉得关于纸币的问题有多
重要，但是他们大错特错了。今天流通的大量现金，
尤其是大额纸币，是一个重大的公共政策问题，需要
继续被认真讨论，而不是作为一个一成不变的事实存
在。
补充：在本书英文版最初出版的时候，欧洲央行
宣布将计划停止印刷500欧元面额的

前言
第1章 总论及概览
第一部分 纸币的阴暗面
逃税、规避监管、犯罪以及安全隐患
第2章 硬币和纸币的早期发展历史
早期的货币制度
纸币在中国的诞生
本杰明·富兰克林和美国殖民地时期的纸币
从黄金担保纸币到纯信用纸币
第3章 全球纸币供应的规模、组成及其分布
巨额的现金流通量
在国外持有的纸币
第4章 国内合法经济中的现金占比
企业和银行持有多少现金
消费者持有多少现金
现金在国内合法经济中的使用
零售交易数据概览
第5章 地下经济对现金的需求
现金使用方便了避税行为
直接的犯罪活动
公共健康
第6章 铸币税
对铸币税的计量
铸币税收入缩水几何
用付息债券替代纸币的成本
从政治经济学角度看铸币税的重要性
第7章 一个逐步取消大部分纸币的方案
逐步取消纸币
全民金融普惠
隐私权
实时清算和人对人交易
未来的问题
各种变形
突发事件和安全性
第一部分总结
第二部分 负利率
第8章 零利率约束的成本
零利率下限约束的历史经验
关于零利率下限约束量化研究的简要文献综述
量化宽松
前瞻指引
第9章 更高的通胀目标、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免责条款和财政政策
把目标通胀率从2%提高到4%
瞄准名义GDP
放松通胀目标制框架的约束
实施逆周期的财政政策并利用无人机撒钱
利用消费税
第10章 实现负利率的其他途径
不需要重大制度变迁的负利率政策
西尔沃·格塞尔的印花税方案
罗伯特·艾斯勒的双货币系统：忽必烈-艾斯勒-布伊特-金博尔方法
第11章 名义负政策利率的其他可能不利之处
金融稳定和负利率
负利率的技术问题
第12章 负利率：违背信托责任、背离基于规则的货币政策体系
负利率会破坏基于规则的货币政策体系吗
《绿野仙踪》与金钱政治
第二部分总结
第三部分 国际影响和数字货币
第13章 逐步取消纸币的国际影响
难道国外的纸币不会替代国内纸币吗
舍弃向各国地下组织提供纸币而获取的利润
新兴经济体
负利率政策需要国际协调吗
第14章 数字货币与黄金
数字加密货币与个人隐私
黄金
第三部分总结
后记
结语
致谢
附录
注释
参考文献

第1章 总论及概览
对发达国家的政府而言，逐步取消纸币(现金)和硬币，或者只保留硬币及小面额纸币的时代是否已经来临？这一看似简单的问题背后，涉及经济、金融、哲学乃至道德等方方面面的问题。经过全面分析，我在本书中给出的答案为“是”。首先，对当前经常发生的大额匿名支付行为，取消纸币(现金)将会增加其交易难度，这非常有助于打击逃税和犯罪；即使作用不大，但只要有些许助益，也足以证明取消大部分纸币的合理性了。其次，正如我一直以来所主张的，中央银行由于受到“零利率下限约束”(zero lower bound)，难以放开手脚实施负利率政策，而逐步取消纸币则不失为一种扫清各种障碍的最简单优雅的方法。当前货币政策难以将国债利率压到大幅低于零的水平，因为人们总是可以选择放弃国债而持有纸币，起码持有纸币的收益率不会为负。
原则上，尽管逐步取消纸币和实施负利率是两个可以分别研究的主题，但是实质上这两者之间具有非常紧密的联系。确切地讲，只要我们对逐步取消纸币进行深入思考，就必然会意识到它为无限制的负利率政策打开了一扇门，一扇在未来某一天因缘具足后中央银行会踏入的门。毕竟，这扇负利率之门今天即使只是微微半开着，也已经有多家主要央行(包括日本银行和欧洲中央银行)踏进去了一只脚。鉴此，将逐步取消现金和实施负利率政策放在一起进行研究，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大约20年前，我首次提出要取消大额纸币，那时有关大幅度削减世界上规模庞大的纸币的想法显得有些天方夜谭。。当时针对这个生僻的主题所撰写的那篇晦涩难懂的学术文章，发表在一本籍籍无名的杂志上。然而文章中关于取消100美元纸币这个疯狂而不落窠臼的观点，引起了《纽约时报》撰稿人西尔维娅·娜萨(sylvia Nasar·)。的关注(此人也是《美丽心灵》(A Beautiful Mind)的作者)，并被引用。娜萨的文章又引起了时任美国财政部长罗伯特·鲁宾的关注，鲁宾将这一问题又提给了他的同事。我后来得知，鲁宾的关注点并不是我所主张的取消所有大面额纸币(即价值50美元以上的纸币)，而是我在文章中所做的一个推测，即计划发行的500欧元纸币(约合570美元)可能会对100美元面值的美元纸币在全球地下经济中的统治地位形成挑战。这让我有些沮丧，当然也真没想到一篇文章对政策会产生如此影响。
尽管如此，我的关注点仍然在取消大面额纸币方面。政府盲目满足现金需求所能获得的“好处”，与现金(尤其是大额纸币)给非法活动提供便利并相应产生的巨大社会成本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单就消除纸币可以克服逃税问题来说，即使逃税比率仅仅下降10％～15％，政府所能获得的好处也足以覆盖印发纸币所能获得的收益。当然，取消纸币对减少非法交易的意义更加重大。 毫无疑问，在诸如毒品走私、诈骗、勒索、官员腐败、贩卖人口以及洗钱等大量犯罪活动中，现金都发挥着关键作用。长久以来，我们在各类影视作品及现实中都会发现，大额现金在非法活动中的使用要远多于在正常交易中的使用。s然而，政策制定者远未认识到这一现实。
非法移民问题使得美国等国家饱受其苦，而现金在这个过程中扮演着核心角色。很多政治家都在严肃地探讨建立巨大的边境隔离墙来解决非法移民问题，但是对美国的雇主而言，他们完全可以不将非法劳工登记人花名册，并可以用现金支付工资来躲避监管，这样一来，即使支付的工资低于最低工资标准也不会被当局发现。对此，那些政客们竟然没有意识到，真是咄咄怪事。对非法移民来说，工作是最大吸引力，而这也助长了现金交易。更进一步而言，现金支付能够让雇主避开雇佣法律的有关规定，并省去为雇员缴纳社会保障费用的支出。
当然，任何想要彻底消除现金使用的行动计划，都需要为低收入群体提供大量补贴，并为其开立基础的存款账户，甚至向他们提供基本款的智能手机。瑞典和丹麦等国家已经开始这么做了，还有很多国家正在研究采取类似的措施。有观点认为，为推动这一进程，可以规定政府的转移支付均必须通过存款账户来实现。但这样一来，取消还是保留现金将变成一个涉及普惠金融的公共政策问题。我在本书中给出的蓝图方案是，在较长一段时间内(甚至是永久地)保留小面值纸币的流通，这就足以满足大部分人每日的常规支付需求了。保留小面值纸币(甚至将小面值纸币全部转换为稍重些的硬币)，也能够解决大部分涉及安全、隐私以及紧急情况的深层次问题。
有人认为，借记卡、手机支付以及虚拟货币的发展，正在逐步淘汰现金使用，这种观点大错特错。过去20多年里，多数发达国家对纸币的需求在稳步上升。信不信由你，到2015年年末，美国发行在外、不为银行持有的纸币高达1．34万亿美元，相当于包括男人、妇女和儿童在内的每一位美国居民持有大约4200美元的现钞。大部分发达国家居民持有现钞的数量级也基本类似。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如此巨量的现金主要都是以大面值纸币形式存在。类似于100美元、500欧元(约合570美元)以及1000瑞士法郎(约合1000美

《无现金社会(货币的未来)》作者肯尼斯S.罗格夫集中探讨了逐步取消纸币的必要性。因为目前在世界范围内，流通中需要用到现金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是流通中的现金数量依然庞大。那么这些现金究竟流到哪里去了？作者通过研究发现，现金大部分被用在了逃税、腐败等非法交易上，以逃避一些监管。同时，纸币的存在也对货币政策造成了一定的干扰，因为它限制了中央银行实施负利率的可能性。在金融危机过后，这一问题越发突显。作者认为逐步取消现金是解决大量社会痼疾的重要一步，但也需要注意过渡期间可能出现的问题，从担心个人隐私的泄露、维持社会整体物价稳定到需要为穷人提供补贴性借记卡等，作者都提出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货币是个古老而常新的话题，在人类社会发展历
程中，常说常新。现金作为一种早已有之的货币形式
，在人类货币史中更是具有重要地位。
简单来说，广义货币包括流通中的现金和银行存
款，其中现金是中央银行经由自身的资产业务而形成
的对社会的负债，银行存款则是商业银行体系经由自
身的资产业务而形成的对社会的负债。在日常生活中
，由于银行网络的广泛存在以及彼此之间的互联互通
，资金的转移往往都是经由银行转账来完成的，与商
品和服务相对应交换的是银行存款，现金似乎只是扮
演着补充角色。在日常生活中现金使用程度的下降，
让我们容易产生习以为常的错觉，以致在很大程度上
忽略了用理性来探究其背后的原理和逻辑。
在人类漫长的发展过程中，记账货币的出现是很
晚的事情，实物的现金早已有之。在当今记账货币和
部分保证金制度的安排下，银行的货币创造职能带有
很强的资源配置效果。也就是说，银行体系在既定的
准备金总量和法定准备金率的约束下，通过自身资产
业务创造信用货币，使得信用获得者直接具备了商品
和服务的购买力。因此，银行信贷投向的效率，直接
决定着社会资源配置的效率。但是，在深度关注社会
货币创造及信贷可获得性的同时，人们对现金的关注
往往还停留在将其视为货币创造过程中的漏出，而忽
视了现金在现代金融制度下对货币政策实施的约束和
影响。
罗格夫在本书中按照两条线索组织内容。一条线
索是，从流通纸币的数量及其持有结构入手，带领我
们深入到花花绿绿的纸币背后的世界。通过翔实的数
据、严密的论证、国际化的视野比较，作者抽丝剥茧
，将现行现金流通体系的弊端一一呈现在我们面前。
正是现金的存在及其被广泛接受，使得大量违法交易
一直存在，也使得中央银行的货币政策在很大程度上
受制于零利率下限的约束。鉴于此，作者认为现金的
约束使得其成为一个“诅咒”：在电子化日益便捷的
今天，大额现金更多是被用于了违法交易；并且对企
业和居民而言，大额现金所具备的储藏便捷性，使得
其在不利环境下囤积现金成为一个可行的选项，而这
制约了中央银行实施负利率政策的空间。作者提出的
解决之道是逐步取消现金，或者起码是逐步取消大额
纸币。为实现平稳过渡，书中从金融普惠、保护隐私
以及维护安全等多个维度，提出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另一条线索是，作者从改进现有货币体系、丰富
中央银行政策工具箱出发，对负利率政策进行了详尽
分析。作者认为，目前主要发达国家现行的通胀目标
制货币政策框架，并不足以有效应对金融危机或深度
经济衰退，即使通过提高通胀目标值、改变盯住目标
等也难以有效改进。最好的措施还是实施有效的负利
率政策，而这需要破除各种制度、法律甚至是观念上
的障碍，这些障碍中最为关键的就是由纸币带来的零
利率下限约束，即企业和个人可以囤积现金的行为，
对中央银行将名义利率降至零以下会产生强有力的约
束。要克服这一约束，逐步淘汰现金是一种办法，双
货币方案亦有可行性。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国际合
作、数字货币等因素均有影响。
纵观古今中外，货币的变革从来就不是简单的纸
上谈兵，也从来不是简单地通过顶层设计就能够脱胎
换骨的。由于涉及方方面面的利益调整，成功的货币
改革往往表现为一种改良，一种由制度供给和制度需
求合力推进的上下联动。以我国为例，当前发达的线
上线下电子支付，并不是一个顶层设计的结果，也不
是将原来支付体系颠覆的产物，而是在既有支付体系
基础上，不断改进、不断被官方认可的结果。换言之
，这种改进是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一种表现，是金融
自身供给侧改革的题中应有之义。
货币作为一般等价物，在信用货币（fiat money
）时代，其能够存在的根本原因是使用者对发行方的
信心。这种信心的来源，一是靠币值的稳定，二是靠
能够被广为接受并交换得到所需要的商品与服务。随
着科技的进步，越来越多的介质被用于进行交换。尽
管政府从维护金融稳定的角度出发，可以对此予以规
范，但是可以预见的是，技术进步带来的新介质的竞
争，将会推动政府更好地管理自身发行的货币债务工
具，以避免其因通胀侵蚀导致购买力过度减损，以致
最终被使用者抛弃。这应该也算是科技进步在金融领
域影响的一个具体体现。
探究纸币运行体系背后存在的问题及其解决之道
，有助于我们看清楚这一问题未来的发展方向。掩卷
沉思，我们可以确信，纸币作为一种历史的产物，其
被逐步淘汰也具有历史的必然，这一天的到来或早或
迟，但不会缺席。躬逢其变，拭目以待，让我们一起
来理解新世界并为之做好准备。
最后，要特别感谢杨熙越和黄姗姗两位编辑耐心
细致的工作。她们对翻译时间的一再宽容，让我能够
对一些疑难之处琢磨再三，当然一定程度上这也影响
了本书出版的进度，责任在我。
纪晓峰
2017年深秋初稿于东城
2018年初春改定

当今世界到处都是现金，而我们却愈发贫穷，安全感也在不断下降。作为当今杰出的经济学家之一，肯尼斯S.罗格夫在《无现金社会(货币的未来)》中提出了一个有说服力且非常令人心动、但有些离经叛道的观点：消除大部分纸币。
即使是发达国家的老百姓，现在通常也很少需要用到现金，但是流通中的现金数量依然庞大——单就美国而言，流通中的现金就有1.4万亿美元之巨，即平均每个美国人持有4200美元的现金，且大多是百元大钞。美国的这种情形并非个案。那么这些现金都被用在哪儿呢？答案非常简单：大部分都被用在了逃税、腐败、恐怖主义、毒品交易以及人口贩卖等大规模的地下经济中。
正如罗格夫所指出的，纸币的存在也对货币政策造成了一定的干扰。在这次金融危机发生之后，中央银行难以大手笔地将利率降低到大幅低于零的水平上，因为一旦如此，投资者将会舍弃国债转而囤积现金。零利率下限这一约束的存在，导致几乎所有发达国家的货币政策均难以奏效，并且在未来这一问题可能会不断重现。
对此，本书提出逐步取消现金，并给出了具体方案，且对过渡期间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出了相应的应对措施。这些问题从担心隐私权和价格稳定到需要为穷人提供补贴性借记卡等，不一而足。
尽管逐步取消纸币并不能彻底解决现存的问题，但是这朝着解决大量社会痼疾迈出了重要一步。本书结论刺激，文字优美，论据充分，定将会激发人们更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