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严光成其人
严光成,湖北人,23岁。此刻,正在离这个一中队四排房子远的另一个团的一中队当指导员。
那个时候,两个团的一中队可谓难兄难弟,“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严光成到职不到半年,就把那个一中队带进了先进行列,自己也被评为“优秀指导员”。他有什么“绝招儿”?一下子难说清,有一件事却流传很广。
春节前夕,想探家的挤破头,连队干部真挠头。严光成的家里也来了一封电报,他唯一的小妹妹病逝,父母极度悲伤也病倒了。严光成擦干眼泪,在中队点名时,当众撕碎电报,对大家说:“我们在一起痛痛快快地过一个‘团圆年’,好不好?”在场的干部战士,泪花闪闪。
严光成航校毕业,原是开运输机的。后因机种整编改了行,他不在机关当干事,硬要下连当排长。他年轻气盛,自己的想法对谁也不避讳:“都说80年代的兵难带,我倒想试一试,看我究竟有多大能耐。”这不,他刚接到了命令,就走马上任了。
4.下马威
哪有这样的欢迎场面啊。严光成上任的第一天,连队迎送新老指导员,中午会餐桌上摆了啤酒。老指导员刚想说几句热乎话,几个战士端着大碗、拎着啤酒瓶子摇摇晃晃地上来了:“你喝!你喝!”说着,猛地把啤酒瓶子摔在地上,像是有预谋似的,接着饭堂里就”、“啪”地响开了。事后,从饭堂里抬出整整三筐碎瓶子。
老指导员拉着严光成的手说:“小老弟,我能不走吗?这摊子就给你啦。”
晚上点名,还算严光成面子大,100多号人到了六七十,不过有多人都带着报纸坐在地上,并声称:“我们有病。”
治乱的严光成,你该怎么办?
5.冰下有激流
严光成搞了一次“民意测验”:你心目中的指导员是什么样子?对连队建设有何打算?我们如何争创先进?谁知卷子收上来一看,少有人正面回答,卷子上画满了一串“?”:指导员你整人吗?你讲气吗?我们想办的事你能办吗?一中队有救吗?你把中队当个家?……
望着一连串的问号,严光成眼前一亮:一中队的心还没死啊。
哀莫大于心死,严光成最怕的就是心死。上任的头两个月,他耐性子观察,用不同方式接触了每个同志。他发现,一中队的兵自卑很强,他们都自认为是老单位甩出来的“次货”,再加上新单位穷“叮当响”,除了30。元组建费,是四大皆空:宿舍里没有桌椅,览室里没有书,院子里没有绿荫,副业上没有收入。吃不好,玩不,也干不好。不少人制造“恶作剧”,甚至“作践”自己,希望引外界的注意。 严光成透过这些扭曲的心灵,听到了“救救我”的哀鸣,不正是层下奔腾的激流吗?他看到了希望。P4-5